看得出來,小羅賓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自己跟自己玩了,可是,她卻玩的很開心,笑的也很甜。
只是在其他人看來,心中卻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這得是多孤單才會滿足於一個人的遊戲?奧爾維亞尤其如此。
她幾乎癱倒在夏佐的懷中,連站立的力氣都彷彿消失了,眼淚很快就將夏佐捂著她嘴巴的手掌淋溼。
不該是這樣的。
奧爾維亞想要問一問每一個自己所囑咐過的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羅賓才幾歲?為什麼會獨自一人來到海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為什麼小羅賓穿的紫色連衣裙如此破舊?她也應該穿著漂亮的衣服,她應該像是一個小公主而不是現在好像沒人要的泥娃娃。
不該是這樣的!
奧爾維亞又開始了掙扎,還想要張嘴給夏佐來一個狠的。
這就開始不高興了?
呵呵。
夏佐瞥了眼奧爾維亞,隨手便化解了她的小動作,根本不為所動,他還有其他的東西給他看,僅僅是現在這樣還遠遠不夠。
這種程度的情緒太容易被謊言所欺騙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親眼看到的比較好,那樣,不滿與埋怨的情緒才能轉化為仇恨。
小羅賓沒讓夏佐等多久,玩了一會以後,這個乖巧可愛的小人看了看太陽,自言自語的說著:“海水快要上漲了,要離開了呢。”
似乎想要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明明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姑娘,可她的卻頗為沉重的嘆了口氣,就像是一個夢想失敗的年輕人一樣離開。
而這些細節在奧爾維亞看來,卻看到了更多的跟深層的東西。
小羅賓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意圖都讓牽動著她的內心,奧爾維亞是成年人,見識也多,想到的也更多更複雜。
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可以預料到海水的上漲?這可不是大人隨口講一講就會明白的事情,而是長時間出現在海邊才能總結出來的經驗。
為什麼自己的女兒會長時間出現在海邊?
為什麼她離開時的步伐如此艱難,因為不想離開麼?為什麼不想離開?這裡也不過是一個沒人來的海邊沙灘而已,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為什麼?
從小羅賓剛才的玩耍中、自言自語中,奧爾維亞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眼前看到的一切難道會欺騙自己嗎?難道說這個攔住自己的男人還有著讓自己的女兒欺騙自己的本事嗎?
要知道,對方這段時間對方可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東西,奧爾維亞其實是相信他的,之前的話,也不過是氣話而已。
“……有些東西,我想有很多人想要給你看……”
奧爾維亞突然想到了這個男人之前的話,終有所悟。
看著小羅賓離開了好一會,夏佐才鬆手放開了她。
“……”
奧爾維亞扭頭看向夏佐,沉默不語。
夏佐看著她,想了想,聳了聳肩。
看他有什麼用?錯了就是錯了,這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地方,對女兒的愧疚與悔恨本就是她自己應該品嚐的滋味。
“……謝謝。”
銀髮的女子低下了往日裡在夏佐面前表露的驕傲頭顱,態度、語氣都很誠懇。
“不謝。”
少校大人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對方的道歉,並傲嬌的說道:“我做這些又不是為了你,比起道歉,我想你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奧爾維亞順著小羅賓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夏佐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劇情沒有出乎少校大人的預料,無非就是一些有關自私的家庭倫理劇而已,唯一出彩的大概就是小羅賓了。
看著自己那些刻薄的親戚,奧爾維亞憤怒的與他們產生了爭吵,反倒是小羅賓好似看透了一切死的勸解著她。
“媽媽,沒關係……”
怎麼可能沒關係?
奧爾維亞跟著小羅賓回來,剛好是晚餐的時候,可一推門,她的親戚們吃的是麵包與肉,可小羅賓面前卻只有一盤簡陋的土豆泥。
小羅賓很懂事,懂事的讓人有些心疼。
奧爾維亞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裡,抱起小羅賓便離開。
這一次,夏佐沒有跟上去,他知道,在奧哈拉,奧爾維亞跟小羅賓兩個人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全知之樹了。
暫時,就讓她們住在那兒好了,他在村子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時間相當緊迫,畢竟夏佐也不知道,在斯潘達因的幫助下自己的行蹤是否暴漏,海軍的軍艦何時會出現在奧哈拉的岸邊。
夏佐推門走了進去,剛剛奧爾維亞的爭吵並沒有影響這家人的食慾,倒不如說他們吃的更香了。
在他們看來,可以甩掉小羅賓這個累贅,可是比什麼都高興的事情了。
“是你?剛才就是你跟在奧爾維亞後邊吧!”
小羅賓的叔叔一眼認出了這個闖進自家房子的男人,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餐刀站了起來,“怎麼?想要替那個女人出頭麼?”
夏佐好像走進自家一樣隨意,坐在餐桌邊拿起一塊麵包就塞進了嘴裡,“哪裡,那個女人滿腦子都是歷史,怎麼會知道貝里的用處,她給你們的錢,也就只能讓那個小姑娘吃那種東西了。”
“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小羅賓的叔叔還是很贊同這句話的,可這並不是讓夏佐白吃白喝的理由,“滾出我的房子,我們不歡迎你!”
鏘!
鏘!
夏佐一手還吃著麵包,另一只手便以常人無法用肉眼看到的速度拔刀了,小羅賓的叔叔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過,爾後便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從中間被對方一分為二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滑落在地上,但他的身體卻沒有一點被割傷的地方。
“……你想要幹什麼!”
他色厲內荏的吼道,手中的餐刀在夏佐眼前胡亂的揮舞著為自己壯膽,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能有什麼作用。
“害怕什麼!”
夏佐吞掉了半塊麵包,拿起叉子插了一塊肉湊到鼻尖聞了聞,滿意的將其一口吞掉,“我要是想要幹點什麼,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嗎?”
“別害怕。”
“我早就看不慣他們這些歷史學家了,要不是他們,奧哈拉怎麼可能還是這貧窮的樣子,這座島分明充滿了商機!”
夏佐扭頭對羅賓的叔叔笑了笑,“我可是即將為你們帶來財富的人,怎麼,不覺得這頓飯理當該由你來承擔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