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7
天逐漸暗了下來，雲朵間流動著晦暗的汙濁，本該平靜的天空，此刻暴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有狂風暴雨襲來。而海面失去了光的應援，也不復澄澈。一層又一層洶湧的海浪從世界樹的枝幹處顫動而出，如藍寶石一般靜謐祥和的景象，徹底被擊碎了。
“看你的了，青蓮！”蘇澤伸平右臂，無數的碧綠樹枝接到命令，變得比那暴躁的雲海還要瘋狂，它們向外極速蔓延，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將世界樹存在的整片海域都嚴密封鎖。
他不能夠讓國家的軍隊發現了這裡，那樣的話會引起巨大的恐慌，而國家派遣來的軍隊也都會交代在這裡。這可不是現在的科技水平能夠解決的局面，這是神代的戰爭！
“話說，世界樹被啃斷的時候，諸神黃昏就會降臨，屆時，一切的神明就會死去。那麼這些以北歐神話為名的龍王們，豈不是都會死掉？”一想到神代的戰爭，蘇澤忽然想起諸神黃昏的起因來，那死人之國的人會入侵整個世界，死人之國的人又是什麼？
“咔嚓咔嚓”
明明隔著一層死線都看不到的厚厚的高階空間層，蘇澤居然能夠聽到繭破開的聲音。隨著第一個繭破開，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的繭被狂暴的撕裂。
等繭絲完全脫落，蘇澤看清了他們的全貌，金色誓言說的沒錯，那確實是一支軍隊。他們身上披著破爛的鎧甲，手裡的武器也飽經滄桑，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化為湮末。
那樣的軍隊，他見到過，在入學的那輛火車上！那是屠殺了黑王的軍隊！
它們居然沒死，不對，它們居然被世界樹儲存了起來！
作為一支龍與人類混合的軍隊，它們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最強，因為它們將世界最強的權柄黑王，在如日中天之時，擊殺在了他的王座之前。
“通道開了嗎？”蘇澤稍作吃驚便收回了心思，他可不是黑王，他現在是真正的半神！而吞噬了這棵世界根本的世界樹後，佛眼青蓮帶來的反哺說不定會將他推向幼神的地步。
“是的，在您一點鐘方向三十米的位置。”
蘇澤掃了一眼那邊的空間，果然有一隻紅色的巨龍正打算從那裡飛出來。隔著空間層，他的見聞色霸氣都不好使了。
“吉普莉爾！”蘇澤一招手，開啟了隨機召喚的門扉，一把將陷入求知海洋的吉普莉爾從門那邊撈了出來。
“哦呀，master，這是什麼？”吉普莉爾一出現，就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這遮天蔽日的大樹以及將整片大海都封鎖的佛眼青蓮上，這兩樣東西，其上散發而出的威嚴令她都心存敬畏。
“這個世界的世界樹！你在外面守著，我去把那棵樹給砍了，跑出來的那些噁心的士兵們，你就全殺了吧。不要讓他們有機會逃出去。”蘇澤反手一劍，將那頭剛探出頭來的紅龍生生劈成了兩半，而還不等它的屍體墜入大海，佛眼青蓮便生出一根樹枝，將它吞噬成了虛無。
“好的，交給我吧，不過，能不能給我留一條活的研究一下，不同世界的龍存在不一樣的原因我很想知道呢。”吉普莉爾可惜的看了一眼紅龍的屍體，接著便將目光放在了那層空間內。
那裡，可是有無數可以用以作樂的玩具的。
“隨便你了，只要它們飛不到普通人的眼前，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嘍。不過，自己注意安全啊，這棵樹，不簡單。”蘇澤話音剛落，沒有等待吉普莉爾的回話，便循著剛剛紅龍開出的通道徑自飛了進去。
“好的，我知道了。”吉普莉爾舔了舔嘴唇，隨手一抓，將一把黑色的光鐮從虛空中拿了出來，“那麼，小寶貝們，姐姐會好好疼愛你們的。”
……
越往裡飛，蘇澤越能夠感知到那股奇異的能量。那棵樹的狀態很不對，一半生一半死，這種狀態很具有宗教意味，就像是咬著尾巴的銜尾蛇，又像是薛定諤的貓一般有著科學的詭譎。
“外界的樹枝遭到了攻擊。”
“什麼人？”蘇澤現在有些顧不住外面的情況，希望只是軍隊之類的來探查情況的人，如果是其它的龍王來參與這場諸神的黃昏的話，那就糟了。
“奧丁和它的軍隊，還有另外一條龍王。不只是他們，學院和其它的混血種組織也出動了，他們壓下了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各國軍方的人出現。”
“是嗎？這些龍王果然沒有一個安生的，瓔珞，吩咐夏彌他們去絞殺了那兩條龍王。那些混血種……如果不長眼的話，也殺了吧。”蘇澤眼睛微眯，趁著自己還沒有徹底進入那個高維度空間前，對瓔珞下達了命令。
“明白，主人。”
隨著一陣濃郁的生與死的能量撲面而來，蘇澤停在了半空。他看著這棵龐大到直插入星空的不知億萬裡大小的樹，心中滿是震撼，在外面看，最多只是覆蓋了方圓幾千裡的大小，但是在這裡，它卻真的當的起世界樹之名！
不過，他最糾結的還是自己全力吸收它，多久才能夠抽完它的能量。萬一超了一個月，那樣的後果，他可承受不來。
“你終於來了。”忽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間內響起，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給人生出一個彷彿是這片空間在說話的錯覺。
“你就是世界樹？”這個問題可真蠢，不過眼下他也不能夠接一句今天天氣真好的慣用語吧？更何況今天的天氣並不怎麼樣。
“殺了他！”聲音沒有回答，反而直接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
“臥槽！”蘇澤罵了一聲，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啊，怎麼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就開幹啊。
“不過這裡可真是個好地方啊！”面對向他飛來的蝗蟲壓境一般的屠龍大軍，蘇澤反而笑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決戰場地。沒有中間商賺……什麼鬼，沒有其他的負累，他可以全力以赴的戰鬥。
很久，他都沒有全力戰鬥過了。
“劍！”
隨著蘇澤話音落下，天空之中陡然洞開了無數的金色漩渦，而每一個金色漩渦內都出現了一柄華麗的武器！無論是刀槍，還是劍戟，每一把武器都被蘇澤當做了飛劍來使用，他一邊意識控制著它們的飛行軌道，另一邊則將乖離劍和誓約勝利之劍都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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