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這麼晚的時候,遇到一個拉棺材的,除了晦氣,還能有什麼呢?
如果這個拉棺材的還要和你說話,那就不是一般的晦氣了。
“這位兄弟,請問一下,這條路去安龍鎮對嗎?”馬車之上的青年詢問道。
“對的。”莊雲點了點頭,他也注意了這青年的修為,通玄境六重,如果是宗門弟子,應該是一個真傳弟子了。
“在下杜袖,還未請教兄弟大名呢?不知怎麼稱呼?”這人確認了自己沒走錯之後,並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停下來搭訕了。
“莊雲!”莊雲並未隱瞞自己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在各大門派,也只是一些宗主、長老知道。
其他人,知道凌雲宗宗主姓莊,至於名字,就不知道了。
所以,莊雲直接說自己的真名,他也不擔心被認出來。
“莊兄弟啊!你們要去什麼地方呢?要不要一起同行呢?”杜袖這人一看就是自來熟,才得知莊雲名字,就好像是多年老友。
這時喬霜也走了過來,來到莊雲旁邊,看著杜袖,以及他身後馬車上的棺材。
“不了,你繼續上路吧!”莊雲怎會願意和他一起,直接拒絕了。
“好吧,那在下先告辭了,多謝莊兄弟。”杜袖好在不是什麼死皮賴臉的人,直接一抖韁繩,繼續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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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杜袖走了之後,喬霜好奇地問道:“師父,這人距離老遠的拉一個棺材去安龍鎮,你說他會不會被木家揍個半死?”
“這就看他是不是去木家的了。”莊雲相信,去的是木家的話,木家肯定是坐不住的。
“師父,我們走吧!”喬霜因為被這麼一攪,也沒興致繼續在這裡玩。
兩人再次出發,不過他們速度不快。至少,比起那個拉棺材的杜袖,不算快。
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
又趕了兩天的路,莊雲他們終於到了安龍鎮了。
剛剛一進鎮裡,就看到了杜袖的馬車。他剛剛進一家店裡吃了東西出來,正好看到莊雲他們。
“喲,莊兄弟,我們還真是有緣,這又遇到了。莊兄弟要去什麼地方?是去木家嗎?如果是,我們一起結伴同行吧!”杜袖上前笑著說道。
“我去,還真是去木家。”莊雲心中暗道。
他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去木家。
“你拉著一個棺材來木家,你覺得木家會歡迎你嗎?”莊雲問。
“不怕,反正他們又打不過我。”杜袖很自信地道。
說著,他跳上馬車,又問了一句:“莊兄弟,要一起嗎?”
“一起吧!”莊雲這一次是想要去看一看,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莫不是梁靜茹給的勇氣。
在去的路上,杜袖看了一眼一旁的喬霜,好奇地問道:“莊兄弟,請問這位是?你的道侶?未婚妻嗎?”
他這話一出,讓喬霜又羞又怒,不過,她並沒有發作。
“我的徒弟。”莊雲道。
“哦?莊兄弟的徒弟,嘿嘿,第一次見面,那我給你一點見面禮吧!”杜袖說著,從衣袖裡面摸了半天,最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這紙看起來雖然皺巴巴的,但是,上面卻蘊含著一股奇怪的力量。
他拿出來後,解釋道:“這個紙燒了之後,可以出來一個通玄境的銀甲力士,應該能夠幫到你。”
“你覺得我需要嗎?”喬霜冷呵一聲,她將自身的靈壓釋放出來。
杜袖一個哆嗦,手中的紙差一點沒有拿穩。
“我勒個乖乖,返虛境的?見笑了,見笑了。”
乾笑幾聲,他將那張紙收了起來。
這時,他再次看向莊雲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看不透對方的實力。
他本能地以為,莊雲的實力只是和自己的差不多。所以,也就認為,喬霜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強。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
“沒事,我們繼續去木家吧!”莊雲這時候對於去木家時會發生的事有些感興趣了。
杜袖的實力,在莊雲看來,自然是不行的。
太弱了,對上木家,肯定是九死一生。
但他剛剛拿出那張紙的時候,讓莊雲想到了北境的一個門派。
玄陰宗,這個門派曾經是以御屍而聞名的,有點莊雲前一世所知道的那些趕屍人的感覺。
這玄陰宗算是二流門派,不過,後來門派突然滅了。
不是別人滅的,據說是玄陰宗宗主御屍時,他御使的屍體失控了。最終,屠戮了整個玄陰宗。
後來其他人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玄陰宗宗主御屍的屍體。
這事距今也不遠,才三十年左右。
剛剛那個紙,就是玄陰宗的一種令紙,用來召喚出一些力士,協助自己戰鬥。
銀甲力士、金甲力士、銀甲神人、金甲神人。
銀甲力士是最弱的,不過,也有堪比通玄境的修為。
之上的金甲力士、銀甲神人、金甲神人,一個更比一個強,金甲神人有堪比神照境的實力。
不過,以前的玄陰宗宗主也造不出召喚金甲神人的令紙。
一路上,行人都紛紛避開。
主要是害怕杜袖,他馬車上放著一口棺材,實在是讓人覺得晦氣。
木家在安龍鎮,佔了半個安龍鎮,這鎮上的人,一半以上都姓木,都是木家的人。
在他們快靠近木家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前跑去木家通知木家了。
等到他們來到木家府邸門前時,這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為首之人,是木家家主,年過五旬,一身青衣,留著八字鬍。
他身後是木家的幾個長老,以及一些家丁。
木家最強的三人,是太上長老。
不過,這木家家主也有通玄境九重的實力,在安龍鎮,也算是很強大的存在了。
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杜袖。
單論修為的話,莊雲也覺得杜袖不是他的對手。
但前提是杜袖的實力就僅限於此,沒有別的手段。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木家幹什麼?”木家家主掃視他們三人,有些生氣地道。
“不要說我們,我們和他可不是一路的。”喬霜指著杜袖說道。
這倒不是她怕是,而是想要看戲的話,肯定要先撇清關係,可不能與他們去一起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