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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白繭苦惱的是,現在他擁有的切入點只有兩個,甚至嚴格來說只有一個,不、如果再嚴格一點的話,其實一個都沒有。
從那份文件上來看,白繭可以選擇從祝婉兒或者從夕蝶這兩個方向入手,至於其他的方向,他壓根連入手的方向都沒有,更別提調查的條件了。
可是事實常常是悲哀的,祝婉兒已經去世了,唯一留下的也只不過是一個非常純淨、一點生前記憶都沒有保留的靈魂而已。而夕蝶,別說現在夕蝶已經被綁架了,就算她沒有被綁架,她也是假的啊!真的夕蝶已經在簡弈村裡死掉了,而按照鍾天澤所說,夕蝶的靈魂也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可溝通的狀態。
就在白繭糾結應該如何開始調查這份檔案內的內容的時候,門口突兀地傳來了一陣門鈴聲。打開門,歐陽珊珊正一臉生氣地站在門口。看到她如此生龍活虎的樣子,白繭松了口氣,雖說兩個人並不熟悉,但是怎麼說也算是都想要調查夕蝶的同伴了。
“你恢復如初了啊?”
側了個身讓歐陽珊珊進了門,然後白繭就把房門關上了說道。
“本來就沒什麼事好嗎?”
歐陽珊珊似乎覺得白繭這個問題是在看不起她,皺了皺眉回答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後放在了桌上。
一陣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從錄音筆的揚聲器中傳了出來,白繭一下子捂住了耳朵,難受的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坑爹的電子音的時候,他注意到歐陽珊珊居然已經早早地帶上了耳塞,應該是事先就知道這段錄音的內容。
“這是什麼啊!”
因為錄音筆的聲音還在繼續,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混亂的電子音,白繭只好大聲地呼喊道。可是因為電子音加耳塞的雙重遮蔽,歐陽珊珊雖然注意到了白繭似乎是在說話,可是卻壓根沒有聽清內容。
當然她也沒有拿下耳塞傾聽白繭話語的想法,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一直等到電子音結束之後,她才把耳塞摘了下來,而白繭此時已經被這聲音折磨得十分憔悴了,只能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一大清早就為了過來放這種東西來刺激我?”
“我有那麼無聊嗎?這是那個綁架犯寄到我們局裡的。”
“啊?”
一聽到這個錄音筆居然和那個綁架犯有聯絡,白繭的精神一下子恢復了。雖然這個夕蝶是假的,但是白繭覺得從她身上說不定能知道關於夕蝶的事情。而且別的不說,就衝她能一直瞞著第零局十幾年,這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所以說,剛才你受到的折磨我之前就已經承受過一次了,你也不用心裡不平衡。”
“我沒有心裡不平衡……”
——才怪!後半句話白繭只是在心裡憤怒地抱怨了一下,但是為了大局考慮,他沒有用嘴巴說出來來惹歐陽珊珊生氣,因為眼下這是他唯一的情報源了。
“說起來,你特意把這個東西拿來給我聽幹什麼?你該不會以為我能夠聽出來這東西是什麼意思吧?”
“你有那麼神通廣大嗎?我怎麼不知道?都能被人冒充身份的人我有什麼理由這麼高看你?”
白繭被說的一愣一愣,頭上也佈滿了黑線。看來歐陽珊珊應該還因為他晚起再加上昨天突然離開的原因而生氣。不過想想白繭覺得他也有這個理由生氣,因為如果他也在場的話,說不定就能阻止那個兇手綁架夕蝶了。
“那你這是……”
“這段錄音我之前寄給我的一個朋友分析過了,他重新處理了一下後把結果發給我了。”
一邊說著,歐陽珊珊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啟了音樂播放器開始播放那段被處理過的錄音。白繭有點鬱悶,既然你已經處理好了,那你直接把處理過後的音訊放出來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放一遍原始檔來刺激他呢?
“四月十七日中午十二點整,用不可思議之花的資料來交換你們第零局的大功臣,否則,後果遠遠不是這麼簡單。”
明明處理之前的那段電子音十分復雜,持續時間也非常長,可是處理之後的結果卻相當簡潔,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
今天已經是十六號了,也就是說錄音之中要求的時間就是明天的這個時候。
“話說話來,那個不可思議之花是什麼東西啊?”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歐陽珊珊一臉納悶,顯然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名詞所指何物。白繭臉上也是一臉困惑的表情,但是他的心裡面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東西。
昨天晚上,在鍾天澤給他的那個檔案之中,有兩幅圖描繪的是一種花,一種七片花瓣、淡紫色的、讓白繭無意識地誤認為是動物而非植物的花朵。如果當從感覺上看,這花還真的配得上這不可思議之名。
不過他是不可能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他和歐陽珊珊的關係不過爾爾,而且就算他把這件事告訴她了也未必會有什麼作用。
“那你把這件事告訴局裡面了嗎?”
“我沒有把處理過的檔案給他們,因為既然那個人會往我們這裡寄這種東西,就代表在局中有人能夠破解它,我也沒必要多此一舉啊!”
“有道理。”
白繭點了點頭,歐陽珊珊這個想法還是比較穩重的,換了他估計也會這麼做。
“總而言之,我反正是不知道著什麼不可思議之花到底是啥,我來這裡除了要把這件事告訴你之外,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樣能夠把夕組長救回來。”
“這個嘛,要不我們就交給第零局吧,反正只要他們把這什麼不可思議之花的資料交出去的話……”
“你覺得他們會交嗎?”
白繭一愣,馬上就明白了歐陽珊珊的意思,也一下子瞭解了她這次過來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了。她一定是覺得第零局很可能會為了保護資料而放棄夕蝶,畢竟夕蝶就算之前立了再多的功勞,那也是她還在任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他已經卸任了,就算說她和第零局已經沒有瓜葛了也不為過。
而之所以第零局對她似乎還挺照顧的,可能完全是因為顧及情面,不過情面這種東西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絕對是微不足道的。
“好吧,其實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嗎?要麼第零局壓根就不知道這份資料的事,所以交不出去,要麼就是這資料是在太重要,他們不會交出去,第三種可能壓根沒有嘛……”
雖然白繭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但是他小說電視看的還是比較多的,所以很自然地就用那些東西灌輸給他的思維方式開始思考了。雖說電視和小說中的情節往往和現實差距比較大,但是歐陽珊珊不得不承認,白繭這次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這個不可思議之花可是她這個第一行動隊的隊長都不知道的東西,要麼第零局壓根就沒有關於他的資料,要麼這資料是絕密,連她這個隊長都無權知曉。但是無論是哪種結果,可想而知第零局一定會對外宣稱不知道這種東西,然後想盡辦法用其他方法去營救,甚至假借營救的名義,就是為了滅口封鎖情報……
想到了這一層,歐陽珊珊一陣惡寒,和其他人不同,她是實實在在受到過夕蝶的照顧的,所以她不認讓自己的長輩、自己尊敬的人得到這種結果。
“那我們該怎麼辦?自己去調查那個不可思議之花?”
“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但是現在看來肯定是做不到了。”
白繭聳了聳肩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也就是說現在距離對方限定的時間已經連24小時都不剩下了。
“那怎麼辦?”
歐陽珊珊十分著急,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倒是白繭依舊是一副冷靜的樣子,想了想後他說道:
“對了,你知道如果要給林海市第零局的一個人寄郵件的話,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本人收到?”
“啊?”
歐陽珊珊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被白繭跳躍度十分大的問題給問住了。過了一會後,她才開口反問:
“物件是誰?莫非是你那個女朋友?”
“……不是,不過順便聯絡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繭訕笑了兩聲,承受了歐陽珊珊全部的鄙夷的目光。歐陽珊珊開啟了手機的通訊錄,開啟了一個分組後遞給了白繭。
“這是我上次存的林海市的電話,如果找到你要的就記下來吧,如果找不到那我也沒什麼辦法,頂多就是幫你問問了。”
“哦……”
聽了歐陽珊珊的回答,白繭不禁有些失望,他本來還以為歐陽珊珊會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呢,結果弄到最後還是沒有捷徑啊!一邊在心中抱怨,他開始在這個分組中尋找了起來,結果還真被他找到了想見到的名字。
“找到了?”
看著白繭掏出自己手機開始輸入號碼的舉動,歐陽珊珊不禁有些錯愕,她的手機裡只記錄了現在林海市比較有名的幾個人的電話,沒想到裡面還真有白繭想找的人,莫非其實這個白繭在林海不是什麼小人物嗎?
想到這裡,她拍了拍自己額頭,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問題表示無語。白繭既然已經是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了,他可能會是什麼不出名的小人物嗎?
從白繭那裡接回手機後,歐陽珊珊剛想說話,可是卻突然接到了局裡來的電話,讓他回去開會,可能是商量一下關於夕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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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歐陽珊珊匆忙離開之後,白繭開啟了之前的文件,把那兩張關於花的圖片儲存在了手機裡,然後給他剛才從歐陽珊珊那裡找到的林艾可的電話發了一條彩信,而內容就是這兩張圖片。
其實他本來是想直接打個電話過去的,但是綜合考慮了各種因素,他還是決定先發一條簡訊。但是就算是發短信,他也得發一些既不會暴露自己身份,又能夠吸引林艾可注意力的內容,於是他就直接把這兩張圖片發過去了。
林艾可的反應相當迅速,一分鐘還沒過去,白繭的手機就嗚嗚嗚地發出了震動的聲音。看著螢幕上的電話,白繭趕緊接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
“啊?”
雖然看不到林艾可的表情,但是從她的語氣中白繭可以推斷,她現在一定是相當生氣但又無從發洩。他不明白,自己不就給她發了兩張花的圖片嗎?這就讓她生氣了?
“新華市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然後你現在把這個花的圖片發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怕沒法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白繭鬱悶地回了一句,不過卻也從林艾可的話中得知了,那圖片上的花應該就是不可思議之花了,而且林艾可肯定知道這個花的事情!
“你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幹嘛?等等,你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啊?”
“啊,我是白繭啊!”
“白繭……聽聲音的確像,不過你不是剛剛才從我實驗室出去嗎,有必要特意換一個新華市的號碼再給我打個電話?”
“他剛剛從你實驗室出去啊,那還真巧,辛虧他出去了你才給我打這個電話……”
白繭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電話應該沒有被那邊那個冒充的白繭知曉,不然他可就引來麻煩了。
“啊?你什麼意思啊?”
林艾可聽得莫名奇妙的,要不是之前收到的那兩張圖片,她壓根就不會搭理這個陌生的號碼。白繭苦笑了一下,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闡述了一下,總之就是要告訴她,自己才是真的白繭,而在她身邊的那個其實是假的。
聽完他的話,林艾可沉默了好幾秒鐘,消化了一下白繭說的話,然後問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要說憑什麼相信我的話……我們都是一起死過一次的人了,你不相信我相信誰啊?”
白繭想了想,既然那個夕蝶可以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偽裝了那麼久不被發現,那夕蝶以前的事情肯定是被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同樣的,白繭以前的事也可能被調查清楚了,所以現在唯一能夠體現兩個人區別的,白繭覺得就只有兩個人曾經在凱瑟琳的影響下回到過去的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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