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冷就帶著安律師到了抖金森的CEO辦公室,準備接受股權。
孫明理已經沒有了往日張揚猖狂氣勢,無精打采的坐在辦公桌後面,仰頭呆呆地看著房頂。他昨天應該沒睡好,雙眼密密麻麻佈滿了血絲,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孫老闆早啊,我來接收自己的股權了。”
許冷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
往日讓你目中無人耀武揚威,今天淪落到這個地步。許冷覺得自己如果不趁機痛打落水狗,就對不起自己“睚眥必報”的名聲。
孫明理沒有理睬許冷,直接叫來自己的助理,讓她跟安律師對接。助理帶著安律師離開了辦公室,辦理股權轉讓手續去了。辦公室裡只剩下孫明理和許冷兩個人,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客人到來,孫老闆也不泡茶招待一下?”
許冷打破了沉寂,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許冷,咱們之間就別裝逼了。這次我栽在你手裡了,我願賭服輸。山不轉水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不過你也別得意的太早。”
孫明理猛然坐直了身子,惡狠狠地等著許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許冷這才看清他的正臉,額頭好像受傷了,用醫用紗布包扎著。如果仔細看的話,臉頰上還有幾道紅紅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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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闆的夫人夠兇猛的啊,聽說你要離婚了?”
許冷絲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情緒。
“關你屁事!”
孫明理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發抖。忽然猛地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不關我屁事,喜聞樂見而已。”
許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為所動。
“下一步你是不是要將我從公司裡趕走了?”
孫明理用通紅的眼睛盯著許冷看了半晌,最後頹然跌坐的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
“是啊,要不要給你舉辦個歡送會?”
許冷的回答直接了當。
“上次中了你的道道,我在公司的名聲已經臭了。再加上失去了CEO的職位,那群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小人物趕我走還來不及呢,搞個屁的歡送會。”
“許冷,你真厲害。搞得我現在我事業沒了,家庭也破裂了,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你高興了?”
孫明理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的椅子上,像在跟許冷說話,有像是在自言自語。
“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撞上我算你倒黴。你手裡應該還有些錢,遠離賭博,腳踏實地的重新開始,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許冷也嚴肅起來,認真的說道。
“東山再起,呵呵呵呵!”
孫明理乾笑幾聲,沒有說話。
很快,助理拿著一打檔案來找孫明理簽字,他什麼也沒說,直接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個公司的股權轉讓,是需要其他股東知曉並同意才能生效的。但分別持股20%的祝勰和鄧鵬早就巴不得孫明理退出公司經營呢,快投基金所持的10%又由許冷管理,所以這一個環節就直接略過了。
股權手續辦完之後,孫明理將自己的工作全部交接給助理。然後他連私人物品也沒有拿,一個人徑直離開了公司。
許冷看著他孑然一身的孤獨離去身影,看起來好像蒼老了十歲。
“消滅寄生蟲!”
“獨裁者快滾蛋!”
“打倒土皇帝!”
辦公大廳裡時不時傳來罵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許冷忽然想起《莊子-盜蹠》中的一句話:自古風雲多變幻,不以成敗論英雄。失敗原來如此的可悲可憎啊。
不過這個也是孫明理咎由自取,沒有了他的抖金森,才真正開始換發生機。
正當許冷在那裡胡思亂想呢,祝勰和鄧鵬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許冷應了一聲。
祝勰和鄧鵬興奮的走了進來:“許冷,你現在是大股東了,公司以後怎麼搞,我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