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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吞噬世界意識的投影—C之世界

這樣想的C.C.,回頭看去,霎時,她也和那個白髮老人一樣,眼睛瞪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那個巍峨的身影。不,用巍峨已經不能形容對方的偉大,那是矗立在天地之間的神明。

像是一個擎天巨人,巨人的頭頂著蒼天,腳踩著大地,屹立在那裡。比整個阿卡夏之劍還要龐大的兜帽,但是那個部位沒有臉孔,整個是一片空洞,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帽子內部以及邊緣的縫線部分。

而下垂的長長下襬裡面,也同樣只是一片微微的黑暗。巨人頭部散發著深紅黑霧,姿勢像是俯視著下方的C.C.跟查魯魯。

張玉淡然的站在查魯魯面前,是的。

在走進C之世界後,系統就正在他腦海裡強烈震動。瞳孔前的視網膜的停在出現神秘字元,最後一切化為烏有,就顯示著一個支線任務。

隱藏唯一支線任務:吞噬C之世界

系統跟張玉走進C之世界之後,立刻就有了反應。算是深入腹地,加上這裡有阿卡夏之劍。

阿卡夏之劍可以控制C的世界的系統,與散佈世界各地的遺蹟入口相連接。

阿卡夏是梵語,有虛空、以太以及構成宇宙事物永珍的最基本單位之意。只有得到Code的人才能控制此系統。系統控制檯的功能包括啟動思考電梯,將人移動到C的世界的指定區域等。

另外還有特殊功能,也就是連線諸神的黃昏,透過啟動世界各處的遺蹟,由Code持有者操縱控制檯,將集體潛意識領域延伸至覆蓋整個世界。

現在V.V.的Code被系統奪走,讓張玉可以完美站著C之世界裡,不會被這方世界意識發現。

C之世界是集體潛意識,同時也是人類心靈與記憶的集合。是空間的型態,進入了C之世界,也等同於進入了自己與他人的潛意識領域,可以觀察到自己與他人的深層心靈與記憶。

總體來說,C之世界算做是這方世界意識的投影,但又不是世界意識。

查魯魯眯了眯眼,臉上露出癲狂神色大喊道。

“原來如此,這便是異端之神的權能嗎?在C之世界,在根源之地,神將會繼承一切,擁有一切,掌控一切!這裡,是神的領地!難道這將會成為神戰嗎?”

所謂的神的真身,竟然是這個樣子,真是太諷刺了!

轉過身,C.C.靜靜的凝視著擺出勝利者姿態傲然而立的巨人,而張玉那張清秀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無盡的威嚴和權能。

結果毫無疑問,從張玉達到這個世界起,他就已經贏了。而查魯魯,這位傲慢的帝王,將真正品嚐到失敗的滋味,儘管那非常不好受,儘管,那比絕望還要痛苦。

這個結果對於C.C.來說,應該是有些理所當然。

哪怕查魯魯已經繼承了V.V.的CODE,哪怕他已經擁有了不老不死的生命,哪怕他已經徹底完成了阿卡夏之劍,但是對於原本就從根源上來說,作為神之使者的張玉而言。

或許也不算什麼吧。

“查魯魯,這就是你的依仗嗎?阿卡夏之劍!”

張玉的聲音在這片天地之間迴盪,震動著空氣。

在進入C世界之後,系統立刻開始吞噬C之世界,也就是C之世界本源。而且由於有阿卡夏之劍的控制,C之世界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對於GEASS和CODE,此刻沒有人比張玉更加清楚了。

阿卡夏之劍只有CODE持有者能控制,這裡除了張玉之外,就只有C.C.了。C.C.當然不會拆他的臺,反而在默默支援他。

非人的存在,CODE持有者遊離於輪迴之外。

本來,生出人類這一存在的混沌之海只有一個。人先從海中分化出來,化為無數雨滴降在地上,最後再次返回海中。沒錯,這片海才是根源之禍,才是生出人類的“神”,人類無意識集合體的集合。

就如同佛家所說的,人生老病死,進入六道輪迴一樣。

但是,繼承了CODE的雨滴不會返回海里,也回不去。

彷彿有一道絕對的堤防守護著他們一般,他們拒絕還原為原始之水。或者說,CODE本身正是這道堤防。而且,世上沒有任何方法破壞它,除了將自己的CODE移植給他人以外。

因為CODE,本身是作為集合了所有人類意識,然後誕生出阿賴耶為了維持平衡,而賜予人類的鑰匙。十二扇門,掌握在十二元老手中,作為守門人的身份證明。

但是,對於身為王的張玉來說,所謂的CODE,只是寄託在根源下的一根寄生蟲而已,竊取了王之力,卻沒有承擔相應的罪。

“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這是C之世界,根源之所,絕對不可能出現你這樣的存在!你這個異端!”

“我是神明的使者,你一直想要抵達的終點,弒神的物件,應該也包括我吧!查魯魯,從我跨入C之世界開始,你就已經輸了,輸的體無完膚,輸的沒有一絲希望!”

張玉猶如黑水晶一般的眼眸,映出了站在阿卡夏之劍上的那個顫抖的白髮老人的身影。即使是這個世界幾乎算是最有權利的人,可是在他眼下,卻宛如螻蟻一般。

真是太可憐了!

張玉透著憐憫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身為霸者的查魯魯,他齜牙咧嘴,憤怒的咆哮著,怒吼著。

“不,我還沒有輸,C.C.,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他的身份,他擁有的力量,你竟然背叛了我們,背叛了曾經的誓言!”

“查魯魯,我感謝你給予了我,魯路修這個完美的契約者。但是……我背叛的只是你們的誓言,而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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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願,明明就是死,你在渴求著死!C.C.,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你愛上了這個異端嗎?真是可笑的真相!”

“啊,確實很可笑,但是……我已經發現了。這個可笑的願望,正是我一直以來都渴望的,我最初得到的GEASS的力量,是‘被愛’。在沒有找到真愛之前,這個願望,一直都埋藏在我內心深處,直到我遇上玉!”

“所以,利用完我們之後,就當成抹布一樣,隨意的扔開嗎?”

“抱歉,查魯魯!”

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個魔女呢。

魔女是會撒謊的,度過幾載星霜,唯有這一惡習深伸地侵入了受詛咒的身體裡,銘刻進靈魂中。但是,魔女不會懺悔,更不會否認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