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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久違的犯罪思想

他們下到一樓。吉諾二小姐和優蘭夫人已經聽到訊息了,在一樓的樓梯處等著。吉諾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鞋襪也脫下來給利諾,把一條看起來要價不斐的項鍊戴在利諾脖子上,又把同樣不便宜的耳環塞到利諾外套口袋裡:外面冷,保重身體。

瓦魯把利諾放下來,利諾和吉諾互相擁抱,優蘭抓住了利諾的手,一臉憂傷的問:妳要離開了嗎?

是的,母親大人。

妳非要現在走嗎?這個時候外面都是雪——

我一定要走,這裡對我來說——利諾正要解釋,優蘭抓住利諾的手猛然使力,手指深深的陷進肉裡,利諾也痛到張開了嘴。

優蘭的眼裡湧出淚水:妳要拋下我嗎?我這麼愛妳還不夠嗎?

母親大人!吉諾驚呼,她用力扳開優蘭的手。優蘭的指甲在利諾手上留下紅色抓痕。

快走吧。璽克說。

吉諾和僕人合力攔住優蘭,她不停的哭叫著:我的心肝啊——想要掙脫開來衝向利諾,她全力掙扎,對僕人又推又打,弄到披頭散髮,衣服也被扯亂,眼睛瞪得超大,淚流滿面,看起來完全不像貴婦人,而像是瘋子。

瓦魯扶著利諾,小跑步到了門外,守衛為他們開門,還指引馬車停到門口,讓利諾方便上車。

璽克慢慢走,在他走出門外時,馬車正在起步。兩人從馬車窗戶,透過玻璃朝璽克揮手。駕駛似乎聽瓦魯說了些什麼,回頭拿起帽子朝璽克揮了揮,然後馬車就走遠了。璽克一直站在門口,等到馬車消失在雪裡,他的肩膀上也堆了一層雪,他才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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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瑟連繼續探視家庭。他在街上的服裝店裡看到一個很眼熟、又很難不看到的身影,就上前抓住對方的肩膀,說:奈莫,好久不見了。

外人看起來瑟連只是把手放在奈莫肩膀上,不過奈莫能感覺到瑟連的手在使力,他逃不了的。

原來是騎士大人。我正在為莉絲娜挑一件新衣服。毛毛的衣服雖然很適合冬天的氣氛,但是沾到土以後很難清理。當然了,我和店家是合法且雙方皆屬自願的交易。奈莫說完,轉身拿起一件可愛的圍裙,上面的口袋是愛心型。

你老實說,你對莉絲娜以外的女孩子有沒有興趣?瑟連問。

沒有。奈莫頭也沒回的回答,彷佛在暗示那些女孩子的重要性對他來說還不如一件莉絲娜的圍裙。

那你知道誰有蒐集女孩子的癖好嗎?

奈莫抬起頭想了一下:這一帶沒有喔。你如果要作那種生意,選錯地點了。在這邊相關商品沒銷路。

瑟連笑著用力捏緊奈莫的肩膀,奈莫哀叫了一聲。

瑟連說: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奈莫用手比出一個貨幣的手勢:情報是要錢的!

於是瑟連幫奈莫買的女僕裝付賬,報公帳。而奈莫告訴瑟連這附近各家家庭法師私底下幹的各種好事,幫助警方縮小目標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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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瓦魯不幹了,不過璽克已經被瓦魯的朋友們接納,於是他晚餐仍然有一座食物山。璽克為此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伙食不會縮水。

當晚璽克的心情超級好,好到連哈娜的臭臉看起來都不討人厭了。璽克一面剪蜥蜴尾巴一面哼他之前上街時聽到的流行歌。因為他只是站在唱片行外面聽了一陣子,所以只會副歌,他就一直重複的哼這一段。

即使天色陰霾,有你的心為我點燈。就算水漫四方,你就是我的方舟。你——愛我——

哈娜差不多每五分鐘就會開一次工作室的門,用璽克看過最難看,但今天一點都不會影響到他心情的臉色問:小叭來了嗎?

璽克會用你愛我的旋律唱給哈娜聽:他——死了——

然後哈娜就會罵幾聲懶蟲、不給他薪水了之類的話,用力把門關上。

那麼在意小叭,幹嘛不自己去找他?璽克真難理解哈娜為什麼那麼堅持要擺架子,不作任何她覺得不符身分的事。她難道不覺得自己被這些面子給束縛住了,連件小事都作不好嗎?還是說哈娜本來就不會作事,所以面子礙事她也不在乎?

不過璽克也滿慶幸哈娜不會親自去閣樓,不然他設在裡面的防護法術可能會瞬間把哈娜變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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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後璽克回閣樓去。他才踏上階梯就感覺不對勁,有人來過。璽克把祭刀拔出來,身體靠著門,把門拉開一條縫。在打開門的時候他確定了,他所有的防護法術都被破解了。璽克從縫裡確定房內的情況,然後才把門整個拉開,繞過門板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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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莫和莉絲娜在裡面。奈莫蹲在床旁邊,正對著璽克開啟的置物箱。莉絲娜站在他背後,看到璽克進來笑著揮手,尾巴甩個不停。莉絲娜換上了一套黑色女僕裝,短裙底下穿了多層紗製成的襯裙。整潔的高馬尾有幾分俐落的感覺。

璽克把門關上,大聲問:你在別人房裡幹什麼?璽克往前一步,差點被小叭絆倒,趕緊把重心又往後拉。

奈莫也轉身,皺眉問璽克:我才想問呢。為什麼這房子裡防禦最嚴密的東西是你的內褲?我光是走進這房間裡就差點被你殺死。都這麼小心了,怎麼還會忘記鎖門?

因為我根本沒有鑰匙。而且我是這屋子裡惟一一個不是白痴的法師。璽克說。其實這屋子裡只有兩個法師。他把祭刀收起來,上前用力把箱子蓋好。

奈莫讓開來,讓璽克坐到床上。奈莫指著小叭,問:那個又是怎麼回事?誤闖進你房間的受害者?

不是我幹的。我搬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那你怎麼不把他搞起來幫你看門?聽起來像是現成的材料啊。

我現在不作這種事了。璽克瞇眼,呼出一口氣。

喔。奈莫拿下帽子,把頭髮整理整齊再戴上。他打量璽克的樣子,像是七分懷疑,三分不敢置信。

璽克有點被他這樣的目光激怒:你幹嘛不就種在地裡算了?

底下很難住。奈莫說:又溼又冷,還會撞到牆。

哪有牆?這裡沒有地下室。璽克故意不告訴奈莫他懷疑底下還有空間。奈莫會撞到的牆,上面應該附有法術,才穿不過去。

有!裡頭肯定是個房間,你沒進去嗎?

我只是個最底層的法師助理,很多地方我都不能靠近。

奈莫眼睛一下子張大,嘴也張大:黑夜王者啊!你,法師助理?這大材小用的程度也太誇張了!你當家庭法師我都嫌太沒用了。東方學院殺戮之首去當別人的助理,這要是以前的同學聽了,誰會相信?

璽克囁嚅說:情勢比人強。

聽著,別理法條了,很多都是裝飾用的,根本沒人在守。奈莫彎腰靠近璽克說:愛情靈藥成本低又好賣,客群只要比幼稚園大,還沒退休的,通通可以賣,不分已婚未婚。搭配各大節日不分國內外以及節日起源是否與情人有關,推出促銷活動,白花花的銀子輕鬆入賬。

那是侵犯自由意志。

誰叫你賣真的愛情靈藥了?你裡面放巧克力啊。嚴格說起來也沒錯嘛。吃了巧克力會心情好,心情好眼前的人看起來就可愛了,可愛了就想談戀愛嘛。

那是詐欺。

不然別放巧克力。以你的能耐,其他好吃又會分泌腦內啡的魔藥,你一定調得出來啊。光明之杖又沒規定愛情靈藥效果要有多好,光是能夠讓生理期情緒不穩的女朋友不要在這一天遷怒到男友身上,我保證就能大賣了。

沒規定是因為這個根本就犯法啊!

你知不知道商人每天都在推出商品名是愛情靈藥的香水和酒?你可以遵循這個模式,不一定要堅持法師就得賣魔藥啊。不管怎麼樣,讓追求愛情靈藥的傻瓜們買你那些乾淨的藥,總比他們去買那些來路不明材料不純的**藥,再拿給心上人誤食好得多。還可以幫警察省去一天到晚處理這種案子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我搞不懂你的邏輯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犯罪預防的話題?

好吧,那這樣好了。你不喜歡作小生意,喜歡吃人頭路,那你可以加入徵信業。幫忙貴婦掌握老公偷腥的證據,協助爭取贍養費。以你的本事,那些沒種的傢伙應該逼一下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你這是要我按正常方法蒐證還是刑求啊?

疑?刑求不算正常方法嗎?

在文明社會不算!

當你當場抓到一個男人**精光的跟老婆以外的女人滾床,他還說這是蓋棉被純聊天時,你腦袋裡絕對不會有文明社會四個字存在。

妨礙秘密、侵犯**、侵犯人身自由跟傷害罪,文明社會的法條你是要慫恿我犯上多少條才夠?

奈莫非常認真的看著璽克說:害怕被告是成不了大人物的。

璽克哀傷的看著奈莫說:我只想當平民啊。

不管怎麼說,你明明很有本事,卻去當別人的助理,這太奇怪了!奈莫用力跺腳。璽克有點擔心地板會被他踩破一個洞。

璽克低下頭:這好像是文明社會的正常現象。

奈莫站直身體,手叉胸問:你非得鳥這個社會不可嗎?

璽克皺眉不語。

奈莫盯著這樣的璽克看,偏了一下頭,說:世事不能盡如人意啊。

我儘可能不想回去過以前那種日子。璽克小小聲的說。他是真心的,但是就連這樣的真心,也有點動搖了。

我覺得那樣的日子很快活啊。奈莫聳聳肩:算了,這是你的個人自由。我要去工作了,這次工作要是成功,我可以吃香喝辣好一陣子。掰!奈莫抱住莉絲娜的腰,兩人沉入地板裡。

璽克對奈莫揮手道別,擠出一抹苦笑。兩人消失後,璽克往後倒到枕頭上,張開雙臂放在床上,腳還放在地板上,思索自己的處境。

奈莫的邏輯雖然亂七八糟,行徑也亂七八糟,但是他所考慮的事情和璽克是一樣的。這就是社會的真相,文明的效果就是犯錯者不必受處罰,秩序則促使有實力的人一樣要待在下層。璽克沒有任何對這個社會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璽克很鬱悶,但是他不想回到過去那個仰賴暴力過活的世界,選擇死皮賴臉的在文明社會裡找工作,因此他對此毫無辦法。他認同文明社會的大招牌:和平、穩定,對此抱持著夢想,勉強自己去適應。然而他卻發現,並非每個身處文明社會裡的人,都能得到這些恩惠。

所有防護法術都被奈莫拆光,璽克今天沒有力氣再架設回去了。他先設了幾個保護自己的法術,然後鑽進被窩裡,眼睛慢慢閉上,意識朝著夢鄉前進。突然地板大亮起來。感應法陣又感應到法術能量波動。

同時,璽克聽到窗外有女子淒厲的尖叫。璽克一下子清醒過來。璽克想,應該是那只怪物又抓了女孩子。璽克的正義感並沒有強烈到,足以讓他半夜冒雪出門,極可能徒勞無功的尋找剛從男朋友家跑出來的女孩子。璽克本來想閉上眼睛繼續睡,但是他又想到,那只怪物跟這個家裡的秘密有關,法術能量波動,或許跟那個秘密地下室的開啟有關。於是他勉強自己掀開棉被,回到灌進室內的冷空氣中,拿出正圓形鋼面鏡窺視屋內。

所有的毛絮幾乎都被清理光了,就算還有也都卡在奇怪的地方,像是櫃子背面和牆壁的夾縫中,派不上用場。璽克著急的一直切換畫面,總算是找到幾個還能窺看的毛絮:一個沾在窗簾上,一個卡在桌布邊邊的細縫裡,還有一個沾在掃把上,而掃把放在倉庫裡。

璽克一直在這三個視點裡切來切去,除了窗簾的視野比較好以外,其他兩個都只能看到一塊很小的範圍,然後就被障礙物擋住了。

璽克先看窗簾,再看桌布邊,再看窗簾,然後看掃把,又回去看窗簾。照視野範圍來看,窗簾看到地下室出入口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窗簾的視野範圍內毫無動靜,而是在看桌布角落時看到了。那個地方位於一樓,可以看到整排的蠟燭。本來所有蠟燭都是熄滅的,當璽克把鏡頭轉回來時,有一根蠟燭卻點燃了。

同時,一隻腳從畫面中掠過。那只腳像人腳,但骨頭比人類粗很多,形狀也銳利很多,腳底長著毛,腳上的血管浮起。這肯定不是人腳,不會是任何一個不聽優蘭夫人禁令亂晃的人,是那只怪物。

璽克等了一陣子,怪物腳沒有再出現。他看別的地方,蠟燭是熄滅的。再轉回桌布那,蠟燭是點燃的。

璽克不認為那只怪物需要照明。他看過怪物的眼睛,那種瞳孔能夠在光線極為昏暗的情況下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璽克放棄繼續追蹤。他明天還要工作,不能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