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默默思量起來，自己有為人族做過什麼大事嗎？
人族繁衍速度驚人，經過這近萬年的繁衍生息，隨著傳送陣的普及，洪荒天下確實到處都有人族蹤影，大到大城小城，小到村鎮部落，他們結群而居，開山拓荒，欣欣向榮。
在他們西方大地，雖然人類數量不如中洲東土那麼密集，但自然也有不少，燃燈也與這些人族有過接觸。
但要說他為人族做出什麼巨大的貢獻，似乎也並沒有。最多就是外出時碰到一些需要幫助的人類，隨意伸手一幫罷了。
這種小事，談得上‘貢獻’二字嗎？
但靈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燃燈也不好繼續多問。
燃燈並不知道，靈這是怕那種事情當眾說出，讓燃燈尷尬。
有些事情，確實是不便拿到臺面上來說。
就在燃燈為此而不明所以的時候，又有生靈前來了。
……
媧皇宮內院，吳楚和太上他們幾個聖人弟子，以及帝俊太一他們，將賀禮送給女媧之後，便喝起茶來。
同時也向女媧這位新晉聖人詢問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大家問，女媧給大家解答。
問的問題，無非就是大道領悟到大成之境後，還需要多少功德才能成功證道？
在女媧一一給大家解答之後，說道：“講道時間已至，諸位師兄師弟若有何問題，可在之後私下相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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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上對她傳音道：“貧道欲在人族立教傳道，不知聖人可否應允？”
女媧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末了微笑道：“自無不可！”
“多謝！”
女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座位上，眾人見他離開，一時之間有些冷場。他們並未再去聽女媧的講道，以他們如今的修為，已經不需要再聽那些，講給太乙大羅們聽的那些道與理了。
吳楚看向太上他們，笑問：“幾位師弟是否準備證道了？”
眾人聞言，不由看向帝俊和太一他們。
太一笑道：“眾位看我們做何？我們離證道還早呢！”
帝俊更是笑道：“如今洪荒大地萬族和平，發展穩定，一片欣欣向榮。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已經貴為一方天帝，證不證道，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這片天地能夠繼續穩定發展……”
帝俊的這個話，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
即便是貴為萬族天帝，只要不成聖，那都要低聖人一頭。他們兄弟要是能夠接受這種事實，他們願意摘下自己的腦袋。
但帝俊的話，他們也不好去反駁，反駁也沒什麼意義。
女媧雖未在天庭擔任何職務，可她的丈夫伏羲，卻是天庭的西方大帝。她這位聖人，可以歸到天庭一方去。
如今天庭在洪荒大地一方獨大，萬族氣運凝聚於天庭，其他人證道成聖，也不知道要不要分他們一份氣運。
這在他們看來，是未知之事，也是不願之事。
他們不知道，當這二位借萬族氣運證道，一旦成功，會不會凌駕於其他聖人之上？
畢竟這對兄弟借的是洪荒萬族氣運，而他們，雖未明確加入天庭，但他們將來收的弟子，肯定屬於萬族之一。
這裡面的計較，未曾達到那個境界之人，是不會明白的。
就像昊和瑤，東王公和西王母他們幾個就不太明白。而且證道成聖於他們而言，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若天涯。
他們沒有鴻蒙紫氣，沒有領悟出大道本源的源核，沒法重塑大道，更加沒有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又談何證道呢？
即便是帝俊和太一，他們其實都沒有萬全把握。否則也不會一拖再拖，萬族都已統一數百元會，他們還在拖。
因此在面對這問題時，他們都沒有說話。
而準備在人族立教的太上，更是需要面對這個問題。
場面，一時之間，似乎有些冷場的樣子。
而吳楚，則是在琢磨著另一個問題。
帝俊和太一將來借萬族氣運證道，肯定要消耗萬族氣運，到時萬族氣運削弱，會發生什麼事？
要是天庭氣運削弱，萬族再次出現動盪，又該做些什麼？
阻止這對兄弟證道，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天庭就掌握在他們兄弟手中，他們想要何時證道就何時證道，外人如何阻止？
而用未知的未來去勸誡他們，肯定也不行。
所以，若是真有問題，那就得做好萬族再次動盪的準備了。
等吳楚從思索中回過神來，之前尷尬的氣氛雖然不在，但大家似乎也已經失去了談興，都是一副默坐的姿態。
吳楚起身，離開了後殿，來到了外面的花園之中。
花園之中，有一座荷塘，荷塘中有一朵非常奇特的蓮花，在那蓮花之中，有一顆珠子在那裡沉浮，吸收周圍靈氣。
似乎是感覺到了吳楚的關注，那珠子朝著他飄浮了過來，但當吳楚伸手過去時，那珠子又咻的聲，回到荷花上。
甚至，吳楚都能聽到一串調皮的清脆笑聲。
這是一顆有靈的珠子，已經誕生出靈智，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那顆靈珠子。
面對這顆敢調戲他的珠子，吳楚直接伸指一點，頓時便將珠子定在空中，而後一道道默色符文在它體表纏繞，瞬間便將它包裹得嚴嚴實實，直接隔斷了它與外界的聯絡。
“小樣，居然敢調戲老祖，關你小黑屋三年以儆效尤……再罵一句就關你百年……”
剛剛誕生出靈智不久，還很調皮的靈珠，頓時就哭了。
感覺後殿沉悶，隨著吳楚出來的伏羲，在看到吳楚這般對待一個新生的小生靈時，不由無語，“你無不無聊啊！”
吳楚笑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小孩子不乖，最好的辦法就是揍一頓，一頓要是不夠，那就兩頓……保準他服服帖帖。”
本來還在哭鼻子的靈珠，在聽到吳楚故意露給它聽的這句話時，頓時就不哭了，一股不服輸的情緒油然而生。
伏羲搖頭失笑，末了跟他傳音起來，“他們之前那是何意？難道他們證道，還與天帝他們證不證道有關係？”
吳楚沉默了下，回道：“興許是跟氣運方面有些關聯吧！這個咱們不用管，我反正是無所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