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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摔死的不只一個

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可是?”

“玉環不對。”葉白汀將玉環比在死者腰間,“你看這道紫色痕跡, 是不是少了頭尾?按照常理,這頭尾應該落在何處?”

“在他的衣服上!”

“可現在他的衣服上沒有,為何?”

申姜拳砸掌心:“被換了!”

葉白汀頜首, 一臉‘孺子可教’的滿意:“死者不小心碰了這糖漬桑葚,要麼,他覺得髒汙不雅, 立刻下去換一套,因家中有客,換了衣服,這配飾自然也得更換合適的;要麼,他覺得不怎麼顯眼, 看不大出來,繼續穿著,斷沒有只換衣服,不換配飾的道理, 我猜——”

“衣服對死者本身來說沒什麼不對,對兇手就不一樣了,可能有暴露危險,沒辦法, 兇手才給他換了。至於這玉環, 兇手是過來殺人的,不是過來換衣服的,必須換衣服已經是個意外,他又怎會特別注意更換配飾?而且, 死者的死亡地點是書房,書房可能會簡單放些主人衣衫,卻不會刻意放一堆配飾。”

所以,才有了這不和諧的破綻。

申姜張了張嘴,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又是衣服……梁維的案子是,這個也是,他怎麼跟衣服這麼有緣分?

葉白汀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有日子,九月十七,一個死在凌晨,一個死在深夜,申總旗,看來這個日子旺你啊。”

“旺個屁!”申姜罵了句娘,“搞這麼巧,這兩個案子該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葉白汀拉上覆屍布,給死者蓋上:“目前還看不出來。”

申姜不滿足:“誒?這就完了?你還沒分析提示一二三呢?”

葉白汀沒好氣:“我倒是想告訴你死者死前吃了什麼,你讓解剖麼?只要把死者的胃切開就行!”

申姜:“……這個,真不行,詔獄沒這規矩。”

葉白汀哼了一聲,轉身走到水盆邊,淨手:“再多的,得看犯罪現場和口供,我需要對死者資訊瞭解的足夠多,才能有更多的推測方向。”

這事申姜幹過,不要太熟:“得,我現在就出去幹活,把該畫的給你畫來,該問的給你問來——你說你要是能出去多好,一邊走訪著就能把事幹了,省得我這一趟一趟的來回跑腿。”

他一邊說話一邊收拾,招手把牛大勇叫過來:“叫他送你回去,我這忙完了就來跟你回話!”

葉白汀沒什麼意見,隨意的點了點頭。

牛大勇更沒意見:“是!”

二人越過停屍臺,走向更為陰暗的牢道,還沒走出幾步,碰到一個黃牙獄卒出來,身後帶著人犯,看到他們就陰陽怪氣:“喲,這不是姓葉的嬌少爺麼,還沒死呢?”

葉白汀掃了他一眼:“某不才,活得還不錯。”

黃牙獄卒啐了一口:“有的人怎麼就不見棺材不掉淚呢?案子讓你參與,就是讓你死的明白,知道麼?這種功你也能沾?沾的到麼你!”

葉白汀:“既然如此,足下何不安坐看笑話?”

黃牙獄卒看看左右,往前一步,壓低聲音:“別以為你那些小心眼瞞得過別人,姓申的是傻子,隨便你算計,可你要爬到別人頭上,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點?”

葉白汀立刻明白了,這是布松良的人……眼睛早就適應了陰暗環境,他並不怎麼費勁的,往遠處看了看,就看到了布松良隱在牢柱後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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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有莫名其妙的自卑和自傲,瞧不起仵作這一行,驗屍連手都不願意沾,又自認為自己的本事最大,瞧不上同行,自恃甚高,話都不屑和他這個犯人說,活得相當彆扭。

他‘哦’了一聲:“你可以建議你主子努力變強,給葉某這條路增加點難度。”

別說布松良,黃牙獄卒都怒了:“你真以為仵作是誰都能幹的活?”

葉白汀唇角噙著諷刺:“反正連屍體手都不願意碰,嫌髒的人,肯定是幹不了的。”

黃牙獄卒出離憤怒,直接把主子賣了:“你敢瞧不起布先生?知道得罪他是什麼下場麼?”

葉白汀表情仍然淡淡:“這裡是詔獄,錦衣衛殺囚犯還能操作的的順理成章,合情合理,別的部門插手進來,要我性命,你猜——只有申總旗會找去算賬麼?”

看到牢柱邊鞋尖動了下,葉白汀修眉微挑:“哦,你可以讓別人殺我,不過——要看這人有沒有這本事了。”

黃牙獄卒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好大的口氣! ”

葉白汀感覺對方神色有些怪異,陰狠中帶著得意……

下一刻,他就明白為什麼了。

有掌風迅疾而來,帶著殺意,從黃牙獄卒身後直直打了過來,這是殺招!

“哈哈哈小兔子,早說了,從了爺,陪爺睡一覺,爺還能護一護你,誰叫你不聽話——”

正是對面牢裡住著的疤臉壯漢!

“少爺小心——”

牛大勇接老大意思護送嬌少爺,別人擋路,他當下就要出頭的,都是當差幹活的,你牛我能比你更牛,奈何嬌少爺嘴快,自己就懟回去了,根本沒發揮空間,現在有危險,他當然更當仁不讓!

可惜手還沒出去,就被嬌少爺一腳踹到旁邊,整個人貼在牆上:“……啊?”

葉白汀一看疤臉壯漢這掌風就不對,眼也太陰,角度來自暗處,牛大勇根本就沒看清,莽撞迎上去很可能會受傷,乾脆就自己來了。

他跟著疤臉壯漢伸到面前的手,並沒有擋,由著對方抓住自己手腕,跟著勁力過去,手肘快速往後二連擊——

臍中神闕——胸口膻中——後頸啞門!

最後側身一轉,單手成掌重重一劈,疤壯漢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現場所有人嘴巴張的老大,鴉雀無聲。

也不知道這嬌少爺怎麼做到的,明明已經被疤臉壯漢得了手,拽進了懷中,怎麼後肘往後胡亂懟了兩下,手掌成刀切了下人後頸,疤臉壯漢就倒地不起了?

這一動不動的……是死了麼?

葉白汀站在原地,皺眉抖了下剛剛被對方蹭過的袖子。

臍中神闕穴,重擊肋間神經,中者身體即刻失靈;胸口膻中穴,擊之內氣立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後頸啞門穴,直擊延髓中樞,中招後立刻頭暈,倒地不省人事。

法醫可是高危職業,不會點保命本事怎麼行?

疤臉壯漢得感謝他,如果剛剛一擊落在鳩尾穴,他現在該心臟震動,血滯而亡了。

“人沒死,抬出去吧。”

葉白汀視線淡淡滑過四周,落在一個穿著明顯不一樣的圍觀者身上——

他認得這身制服,是刑房的人:“你那皮鞭蘸鹽水抽的法子,痛,也不是不能扛,不如試試穴|位,人身穴|位精妙,不同搭配,效果會有不同驚喜。”

眾人齊齊退了一步,草,這是哪兒來的小妖怪,嬌什麼少爺啊嬌!誰家嬌少爺這樣!

葉白汀把人撂倒,事了拂衣去,不染半分塵,轉身朝自己的牢房走去。

只是這走路姿勢吧……倒不是不雅,而是一步三晃,還得撐著小白手扶一扶牆,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氣的書生似的,弱柳扶風,一吹就倒,誘人擔心的想過去攙一攙。

沒人敢過去攙。

這嬌少爺沒打架前也是這德性,沒準就是裝的!小狼崽子不批張兔子皮,怎麼招獵物來?還是別去了……被拆了骨頭吃了怎麼辦?

奉命護送嬌少爺的牛大勇:我草?

被踹那一腳時沒穩住,不小心撞了下牆,腦子有點懵,他真的是來保護嬌少爺的麼?是被嬌少爺保護的吧!

我的老天爺……老大這是攀上了一個什麼大人物!臉好看,身手好使,還有腦子有本事,要的還不多,到現在也就要了幾碗粥,外加一桶熱水!

這通天大路的劇本都寫好了啊,還怕什麼怕!

牛大勇當即站直身板,頭抬的那叫一個高,走路那叫一個狂:“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地上這沒死透的,來個人收拾了!躺在這傷不傷眼!”

詔獄這種地方不是人呆的,沒誰願意來,他到這裡,不是為了天天在臭烘烘的停屍房驗屍的,他得往上走。有衛所千戶的關係,這事本不算難,哪怕是賤籍仵作,他也能混成最成功的那一個,可自打新指揮使上位,這條路突然停滯,再沒動靜,恐怕就要斷了。

新案死者昌弘武是工部尚書昌弘文的弟弟,指揮使搶回來,親自盯的案子,關係重大,他得讓指揮使看到他的能力……不就是對付申姜?他可太有辦法了。

申姜在外頭跑一趟,各交接手續流程走好,秋高氣爽的九月,硬生生出了一身汗,帶著手下回來,剛要去詔獄找嬌少爺,就被攔住了。

布松良?他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見對方眼睛一個勁往後面抬著的屍體上瞟,那是又憤又恨又嫉妒,申姜可太明白了,這是饞屍體……呸,饞這差事呢!

他假惺惺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喲,咱們屁股比狗熊還沉的布先生,今兒怎麼樂意走動了?可惜,別說你親自出門迎老子,就是親手燒水給老子洗腳,這案子也是老子的,跟你沒關係!”

布松良眯眼:“你身後木板上抬的,不是屍體?屍體不放在我仵作房,準備放哪兒?”

申姜臉沉下來:“這可是指揮使親口下的令。”

“令不令的,你詔獄有停屍房?還不是得放在仵作這邊?”布松良撣撣衣角,十分淡定,“我可提醒申總旗,入案屍身儲存不好,會加速腐壞,日後綠斑,脹氣,腐臭,甚至肚子炸開崩你一臉都有可能,噁心不噁心的,都是小事,申總旗見多識廣,不介意,可如若到那時候案子還沒破呢?指揮使要拿屍檢結果,又從哪兒給?屍體都爛完了,怎麼看?誰看?憑你牢裡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嬌少爺麼”

申姜嗤了一聲:“少在老子跟前裝蒜,你我誰不知道誰?旁的時候也就算了,這風口浪尖上的東西都敢搶,不怕指揮使的杖刑?”

布松良輕描淡寫,一點不怕:“要告狀是吧?行,你去告,正好我也跟指揮使反應反應,申總旗這看屍本事——怎麼來的。”

“你敢!”這狗比太陰了,竟然想把嬌少爺抖出去!申姜眼珠一轉,冷笑,“申某不才,有些事也沒想瞞,倒是布先生才能卓絕,梁維案的屍檢結果一條比一條偏,全錯,至今還在格目錄上掛著的,你覺得能扣得下來?”

就你能威脅別人,別人威脅不了你了?

布松良眼底陰陰:“反正都討不了好處,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魚死網破,你也別想升官發財!”

“你瘋了!”

“不過是討生活,各有各的難處,”布松良微傾身,壓低聲線,“我也不想為難申總旗,只要你願意退一步,賣我個情面,屍體給我看看,咱們這篇就算翻過去,以往恩怨再也不提,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申姜:“你想驗屍立功?憑真本事?”

布松良冷笑:“你還真以為那不知哪蹦出來的嬌少爺——能贏得了我?”

申姜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心說你知道屁!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嬌少爺蒙上眼睛都比你強!

經過前事,他對葉白汀無比自信,更不怕比試,他要的是升官發財,跟這狗比在這僵持不是事,真鬧到頭兒那裡,頭兒煩了,再兩個一塊發落,他得證明自己解決麻煩的能力,不然以後怎麼做上官?

“行啊,咱們就各自憑本事,各自檢驗,支援破案,互不打擾,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誰敢反悔,背後耍小心思誰就是狗!姓布的,敢不敢同我籤文書!”

“有何不敢!”

兩人情緒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立刻讓下面人拿來筆墨,立了契書!

布松良看向蓋著白布的屍體,目光微閃:“申總旗一路奔波辛苦,便由在下先來吧。”

申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別說老子不讓著你,一個時辰後,我帶人來驗屍!”

布松良:“落子無悔,申總旗放心,在下還不至於那般下作。”

屍身很快送進仵作房,布松良迫不及待淨手,開始驗看。

他是真的自信,這一行幹了十數年,內心是存在驕傲的,怎麼會連個外行嬌少爺都比不過?那小子之前不過是運氣,身量都沒長成,才活了幾個年頭,看過幾具屍?只要自己認真點,只要認真起來……

覆屍布掀開,屍體身上不怎麼令人愉悅的味道撲面而來。

布松良退開一步,閉了閉眼睛,再厭惡再嫌棄,也沒讓別人幫忙,袖子挽起,親手觸碰死者。

本案死者發現的及時,不需要確定死亡時間,找出死因是關鍵,死者屍斑顏色鮮紅,兩頰,嘴唇,前胸尤為明顯,神態說不上安詳,笑容確是明顯的……他死時應該沒那麼痛苦?

布松良看了看隨屍而來的簡單口供,眼睛越來越亮,這回他一定錯不了,這是個意外!絕對是意外!

這種結果顯然誰先看誰有功,後頭跟著說的只能算附和,這回看那長沒齊的嬌少爺怎麼搞,這麼明顯,有本事你再搞個他殺出來!

……

另一邊,申姜走進詔獄,找到嬌少爺的牢房,幽幽嘆了口氣,心累,不想說話。

葉白汀看了他兩眼,聲音慢吞吞:“你接了新差事。”

申姜挑眉:“你怎麼知道?”

葉白汀:“這事有點麻煩,但也是個機會,你必須得爭取——指揮使派給你的活兒?”

申姜:?

你怎麼又知道!

“此事與我有關。”葉白汀盯著申姜的臉,唇角緩緩勾起,“你今日,找到梁維藏的東西了?”

申姜:……

你怕不是個妖精吧,怎麼什麼都知道!

葉白汀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很善良的,一點都不毒舌:“你這幽怨的和人吵了一架心累的表情,但凡對你有點熟悉,都能看出來,一定有麻煩事,且就在眼前,不過問題不大,你的表現像是習慣了,應付的來,近來與你頗為敵對,頻繁接觸的,能有幾個?遇到這個麻煩不去找別人,直接來找我,指向性不要太明顯,與布松良相關——他是仵作,你們的工作交叉只能是驗屍相關,顯而易見,北鎮撫司來了新屍體,新案子。”

“你只是總旗,有新案子不會第一時間知會你,新屍體也直接轉去仵作房,跟你沒關係,你沾身,一定是因為領導命令——不是你的事,領導卻命令你,自然是你的行為被注意到了,你立了功,入了領導的眼,領導看好你,遂再次委以重任。”

葉白汀唇角笑容玩味,頗有幾分戲謔:“申總旗‘長於驗屍’一事,被領導發現了?”

“什麼我長於驗屍,明明就是你……”

申姜心虛的很,敢怒不敢言,怎麼嬌少爺連這出都猜到了!

“你說的都對……就是這麼回事。”

他摸了摸鼻子,囫圇著話把經過講了一遍,不敢說太細,省得自己再暴露了,這位主多智近妖,以後還是別打打他的主意了,他不打自己主意就不錯了……

指揮使也是,有點不對勁啊,他說他就信了,還直接把案子給過來?怎麼感覺有點刻意,仇疑青要真那麼傻白甜,別人說什麼都信,能走到這個位置?

他好像知道他能行,不……不會是知道他背後有個人能行吧!

可也不可能啊,指揮使滿打滿算也沒上任多久,除了最開始那幾天,最近十幾日才來過詔獄一次,還正好撞到了他和嬌少爺說話,當時場面他記得很清楚,別說認識嬌少爺了,指揮神那眼神都不帶一絲偏的,根本就沒看到嬌少爺,不留意,不關注!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申姜很想到大人物面前磕頭,真要有什麼事,你們聰明人廝殺好不好,別帶上無辜總旗啊!簡單點,能不能做事的方法簡單點!

一個指揮使,一個嬌少爺,哪個都不好惹,他還是……乖乖聽話,認真跑腿好了,已經努力這麼久,升官發財必須要被安排上!

葉白汀不知道對方眼珠子轉啊轉,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不重要:“走吧,去驗屍。”

“你以為我不想?這不是正在等時間麼!”申姜翻了個白眼,將剛剛門口的事說一遍,“生死狀都立了,願賭服輸,姓布的敢拖老子時間,老子搞死他!”

“這樣啊……”

葉白汀倒也不介意,早點晚點他都行,不耽誤案子就可以,現在麼,閒著也是閒著——

“取文房四寶與我。”

“啊?”申姜眼睛登時睜圓,不是吧祖宗,這種時候,你要搞什麼鬼畫符?想用那一筆小狗字嚇老子?

“拿不拿?”

“……拿。”

申姜不想被懟,很快去拿了紙筆過來,遞給葉白汀,發現他還真是在畫鬼畫符……

沒字,就是圖,一筆一筆,像小刀,像暗器,又像是拿來玩的小玩意兒,全然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申姜風一樣跑到葉白汀的牢門前:“有結果了?”

葉白汀:“兇手是個男人。”

申姜心說兇手是男人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接觸到的命案兇手八成是男人……不對,等等!

“你……之前說,死者打扮成那個樣子,是和心上人約了酒,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他喉頭抖動,滿臉震驚,“死者喜歡的,是個男人?”

葉白汀面色平靜:“男人怎麼了?很奇怪?”

對方表情太過平淡,申姜很快檢討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倒也不是,我也見過斷袖分桃的。”

葉白汀:“此人藏得很深,口供上看不出來,但死者極度熱愛布匹,可能會以此示愛。”

申姜:“啊?布?死者不是好酒麼?”

“誰規定人只能有一種愛好?”葉白汀將有關煙松紗的口供指給他看,“此布乃死者精心之作,造價高昂,原料不易得,用時長久,不能批次製造,意味著賺到的錢有限,已經不怎麼賺錢了,死者還不用來揚名,每年制那麼一點,全放在自己私庫,寧願壞了也不往外賣,處理了再做一批,再藏起來,死者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