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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反襯

周彩蘭不知道連巧珍怎麼回事,但袁冬初猜到了啊。

重生的連巧珍,之前一心以為自己攀了康豪那個高枝,能透過捷徑走上人生巔峰。

卻沒想過,上一世的她沒有人生巔峰,是不是她自己哪裡有問題。

沒找到根本原因,就是重生一百次也白搭。

說不定還是因為她,把上一世秦向儒的人生巔峰給耽誤了。

周彩蘭輕輕地啐了一聲:“別人過得不好她能得到什麼好處?這什麼人嘛?”

“就說啊,”袁冬初笑著,“所以你和秦公子一定要過得好才行,不能被心術不正的人看了笑話。”

周彩蘭立即得意起來:“相公那麼好的人,我們當然會過的很好。”

說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哼!像連巧珍那樣的人,就是給她配個好男兒,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袁冬初讚許道:“這話就說對了。人家不都說,鹽到了哪裡都鹹,醋擱哪兒都酸,連巧珍就是這樣的人。咱都躲她遠點兒,不要被她鹹到了。”

周彩蘭被袁冬初的話逗笑。

說話間,便到了側面一個小廳。

小廳門口有丫鬟伺候著,看見兩人先屈膝一禮,接著上前推門,並向裡面稟報:“秦家大奶奶到了。”

周彩蘭微笑點頭,和袁冬初一起走了進去,身後各自的丫鬟魚貫進門。

側廳中有五六個女孩子圍坐在一起,正嘰嘰喳喳的說笑著,見她們進來才停下說話。

側廳果然是曹家小姐曹嘉卉為首,她笑著起身,親熱道:“周姐姐來了啊。”

見禮之後又看向袁冬初,笑問道:“這位姐姐是?”

曹嘉卉知道自家都請了些什麼人,對周彩蘭身邊這位姑娘多少有些猜測。

果然,周彩蘭笑著介紹:“這位是誠運二當家的女兒袁姑娘,名喚冬初。”

“哦。”

“哦哦。”

周彩蘭的介紹,引的房間裡其他人此起彼伏的驚訝。

曹嘉卉也很熱情:“原來是袁姐姐,我早就聽聞姐姐的大名,今日才得相見。原來見面更勝聞名,沒想到姐姐如此好看。”

袁冬初連忙謙虛:“貧寒之女,不敢當曹小姐如此讚譽。”

這位曹小姐十三四的樣子,一身鵝黃色錦緞衣裙,樣貌嬌憨,一對杏眼很是明媚。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小姐剛才的話轉折幅度挺大,差點兒把袁冬初閃到。曹嘉卉說的見面勝似聞名,原來指的是相貌嗎?

袁冬初雖然不會妄自菲薄,但也不會過高估計自己。她的相貌不錯,很耐看,但距離國色天香還是有點距離的。

這位曹小姐原以為她長什麼樣?

很醜嗎?

袁冬初內心裡狠狠的悻悻然了一番,小姑娘,姐姐我記住你了!

這邊說話,其他府上的少奶奶小姐們也過來了,曹嘉卉給周彩蘭和袁冬初一一介紹。

大家各自客客氣氣的見禮,之後依次坐下。

大概袁冬初名聲挺響亮,家世最差的她,還被眾人禮讓著,做了個較好的位置。

其實吧,縣城深閨中的小姐,相比通州和津州那樣的大城,內院規矩還要更多一些。

這些年輕女子最早聽說袁冬初在誠運做事時,還有些瞧不上。

但隨著誠運的名氣越來越大,業務種類越來越多,少奶奶小姐們見識了誠運的代購名錄,能從上面買到自己心儀的物品。她們再看袁冬初時,內心便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從初時看不起女孩子拋頭露面,變成了現在的各種羨慕。

如今終於見到了真人,各種話題、各種問題就都來了。

有問外面的世界如何繁華的;

有問各地都有什麼女孩子感興趣的風物特產;

也有問通州到底有多大多繁榮、津州的權貴是不是僅次於京城的;

更有問,誠運的投遞小子是不是真的都能認字?還問不經過先生教導,他們是怎麼學會的?

曹嘉卉已經殷勤地給袁冬初捧上新沏的茶,方便她講述時潤潤喉嚨。

…………

連巧珍留在延浦鎮家裡過年其實很不得已,她平日裡不愛在家呆著。因為家裡時不時的便會有人來串門兒,或者過來榨油。

雖然點心鋪子比油坊賺錢,但老年人嘛,總是想的多一點,總覺得這個油坊養活了連家好幾代人,是連家的根本,不能丟了。

所以,現在這個榨油作坊還在做,不過只有她娘一人支應著,接不了很多生意。

家裡人來人往的,哪個來了都要和她搭訕幾句,出口的當然都是好話。

但這些人的神色間暗藏的探尋,又怎能瞞過已經活了一輩子的連巧珍。

所以她是真心不願意在孃家呆著。

如今過年,食肆停業,家裡就跟走馬燈一樣,串親戚串門兒的人,時不時就會來上一個或幾個,搞得連巧珍不勝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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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這日,趁著串門的人還沒來,連巧珍穿著厚實的棉衣,還圍了個斗篷,和她娘打個招呼,便帶著半悅和劉婆婆出來,打算尋個人少的地方轉一轉,透一透氣。

想好的地方還沒到達,就窩了一肚子火。

尤其看到車窗處露出的周彩蘭那張臉,連巧珍就更生氣了。

這個一年前還瘦巴巴,處處透著寒磣的女人,如今居然有了點前世侯夫人的影子。

再看秦家三輛馬車行駛的方向,明顯就是去易水縣的。

不用問,一定是易水縣知縣設宴,邀請了秦睿一家。

這個認知讓連巧珍差點咬碎了牙。

想當年,整個延浦鎮能有這種待遇的,只有她連巧珍。秦向儒能去知縣府上,也是因為他是連氏的丈夫,沾光而已。

如今,秦家一家子都去知縣府上做客了,而她卻成了那個沒資格赴宴的人。

馬車走遠,連巧珍陰沉著臉回神四望,周圍遠遠近近還真有幾個人,齊齊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她和秦家人同時出現,人們必定會想起三年前,連家長女拒婚秦家長子的事。

她連巧珍站在這裡,就是為了襯托秦家的體面和榮光,反襯她自己的落魄嗎?

連巧珍臉色更加不好看,揣著滿肚子的怨憤,扭頭返回家中。

家裡雖不時有人造訪,但她只需露個面,輕描淡寫的應酬兩聲,便可以回自己房裡躲個清淨。

不像現在,她躲得開延浦鎮這些好事之徒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