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個是鐵牛？”姚宏皺著眉頭。
“老大，我怎麼可能認錯的，就是最著名的煉器師鐵牛啊，他摁住我的時候，我都動不了。”剛才去葉凡店門找事的傢伙說道。
姚宏閉著眼睛，如果真的是鐵牛的話，還真的不好辦了，很多人都知道，鐵牛和他爹的關係並不好，現在他爹又不在誅仙城：“算了，等我爹回來再說，對了，之前那些公眾號說的，颶風寨被姚橫財屠了，是怎麼回事？”
“老大，這個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的，而且據說隔壁的鉅鹿山也被屠了。”那家夥說道。
姚宏擺擺手，讓對方出去，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悶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和姚橫財算是族人，但對方的爹是橫財神，身份自然高一些。他心裡對姚橫財是非常不屑的，對方的實力不怎麼樣，卻喜歡欺負人：“姚橫財啊姚橫財，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話說另一邊，葉凡也喝了些酒，用《度人經》稀釋酒精之後，已經沒啥事情了。他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鐵牛從椅子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店後面的煉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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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的行為很古怪，閉著眼睛，臉色通紅，用夾子夾著一塊巴掌大的鐵，不斷地用錘子敲打。
“鐵牛老師，鐵牛老師？”葉凡試探性地喊了兩聲，但對方貌似沒聽見，只是一味這打鐵，現在已經是晚上，聲音自然有些太大了。
沒辦法，他只能開啟隔音牆，這種時刻，可不能擾民。
“嗚嗚……嗚嗚……牛郎，牛郎，我當初不應該放棄你，不應該拋棄你……”鐵牛居然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那塊鐵。
蹲在一邊的葉凡聽到這話，徹底蒙圈了，怎麼的？跟牛郎有什麼關係？沒開玩笑吧？難不成是七月初七的牛郎？
就在這個時候，鐵牛的手泛起一道光，籠罩著那鐵塊，然後弄了一下，把鐵塊做成了牛鼻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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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閃了一下，變成了一頭牛，牛鼻環戴上：“我先走了，謝謝，你的酒……額……”
噗通……
鐵牛沒有走，而是倒在地上了，這陽間的江小白，也的確厲害，天界的仙牛都扛不住。
葉凡依然蹲在地上，看著呼呼大睡的鐵牛，這牛，有故事啊。
“哎……”
良久之後，葉凡長嘆一聲，他的心裡，又何嘗沒有心事？來天界也有些時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到天庭，可以拿到墮仙水回去把八王爺給救了。他倒是不想管八王爺的死活，只是陰間和陽間都有不少朋友，一旦觸碰了陰天子的逆鱗，可就不好辦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葉凡醒來的時候，依然可以聽到鐵牛打呼嚕的聲音。
“鐵牛老師，醒醒啊，你快要上課了。”葉凡走進煉器室，看到對方正趴在地上，依然是本體的形狀，睡得倒是舒坦。
“嗯……”鐵牛爬起來，變回了人形：“我昨晚是不是喝大了？胡說什麼了嗎？”
“沒有，就是弄了這麼一個牛鼻環。”葉凡說道：“你喜歡喝醉之後煉器？”
“我哪知道？我喝醉的時候，什麼都不清楚，走走走，上課去，你去我的辦公室，裡面的東西隨你怎麼看。”鐵牛拉著葉凡就往外走，一出門，就看到了姚宏。
姚宏拱了拱手，臉帶微笑：“鐵牛老師，昨天的事情真不好意思，都是我那些兄弟，有眼不識泰山。”
鐵牛看到姚宏，冷哼一聲說道：“哼，姚宏，你又何必在這裡裝呢？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你我都清楚，總之你弄清楚了，以後別來這裡惹事，這位是我剛剛請的助理，你得罪他，就是得罪我，到時候姚焚也保不住你，更加別說你媽。”
葉凡瞪著大眼睛，怎麼又涉及到姚宏的媽？也就是姚焚的老婆了？
姚宏聽到這話，嘴角不斷地抽搐，但依然保持微笑，在整個誅仙城，很多人都給他爹面子，唯獨鐵牛不給，而且這個傢伙脾氣暴躁，說得出，就肯定做得到。
“是，鐵牛老師。”姚宏拱了拱手，滿臉青色地離開了。
葉凡看了看鐵牛，這鐵牛和姚焚該不會曾經是情敵吧？兩人爭搶的物件就是姚宏他媽？要不然，為什麼突然間冒出一句跟人家媽媽有關的話？聽起來，有些突兀啊。當然，即便有疑問，也不可能詢問的。
接下來，鐵牛去上課，葉凡在辦公室檢視各種各樣的書籍和筆記，受益匪淺，原來煉器之所以比煉丹更高階，主要是過程複雜，而且難度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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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丹藥，一爐可以弄一大堆，但煉器基本上都是一件一件得來，而且上好品質的仙器，需要的時間也很長，有一些足足需要十多年。
“嗯？鍊鐵手？”
葉凡在翻看典籍的時候，發現一本並不完全的仙法。這仙法的名字叫做鍊鐵手，是古仙時期的雙手的鍛鍊方法，按照這鍊鐵手的效果介紹，一旦練成，可以一拳轟破這天空。
貌似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很有天賦的煉器師曾經煉成過，據說可以徒手煉器，就像玩沙子一樣。但這鍊鐵手的要求極其苛求，不僅僅需要極強的仙軀，還需要同時運用水火兩種仙法。
“看起來應該不難吧？我本身就有獵魔之軀，又有養氣訣和玄冥水。”葉凡想了一下，決定按照上面的方法嘗試一下。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獵魔之軀，這一招雖然厲害，但有時間限制，至於養氣訣和玄冥水倒是沒什麼問題。
“呼……”
他將一塊鐵塊放在墊子上，根據他的瞭解，這墊子是一種很奇怪的域外隕石，很堅固，但沒啥用，因為仙法沒法灌注到裡面去，所以漸漸地，成為了煉器師打造仙器的工具。
獵魔之軀。
養氣訣。
玄冥水。
這還是他第一次運用這三種功法，養氣訣和玄冥水同時匯聚在右手，對著那塊鐵一掌打下去。瞬間，火焰將鐵塊燃燒，捶打之後，玄冥水將鐵塊冷卻，完成了一次擊打。
這鐵塊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先是遭受火燒，然後是純力量擊打，最後是冷卻，三種力量壓在一起，現在，已經變成了廢鐵，就像一塊鬆脆的燒餅
“不知道是誰創造出如此神奇的仙法，這威力驚人，但消耗也挺大的。”葉凡皺了皺眉頭，這招的確厲害。
再趁手的仙器，都比不上雙手來得靈巧，那些所謂的如臂使指，也只是一種奢望。如果鍊鐵手真的可以練成，那以後的近戰，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消耗太大，可算得上是一心三用，完成一次消耗的不僅僅是能量，還有大量的精神力。
不過，這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如果真的可以用這招，那些仙傀什麼的，肯定被他一招打穿盔甲，直接滅掉。
“你在看什麼？”
鐵牛走了進來，將書本扔在一邊，看到葉凡正在看《鍊鐵手》：“呵呵，你還有這種心思，我跟你說，一般人練不了這個的，我練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過。”
“鐵牛老師，你是怎麼修煉的？”葉凡很好奇，既然有前人的經驗，自然要學習一下。
鐵牛說道：“我牛族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強，硬度是沒問題的。我天生屬於火屬性的體質，對於控火非常自如。至於上面提及到的水……我使用的是水陣紋。”
說完，他掠起衣袖，上面有一個奇怪的，看起來很難懂的圖案：“你看不懂的，我也看不懂。陣紋師是一種比煉器師更加稀少，更加高階的人才。這種人才，可以讓我們打破自身的界限去戰鬥。比如說，我是沒有辦法產生水的，但可以利用水陣紋的方式達到想要的效果。”
“這個我懂，我之前洗澡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吧？”葉凡可沒有忘記在鶴仙的教師宿舍，裡面的浴室啥都沒有，只有陣紋。
“那不一樣，洗澡的水只是非常低等的陣紋而已。”鐵牛擺擺手說道：“要成功刻畫陣紋，對仙魂的要求非常高，一般人達不到這種地步。而且，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所以，一般來說，沒有一兩百年的沉澱是不能出師的。”
葉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某些東西，於是問道：“我聽說天界和陰間也有傳送陣，互通往來，這個也應該算是陣紋的範疇吧？”
鐵牛一愣，隨後點點頭說道：“這個可不得了，那算得上最高級別的陣紋。據我所知，目前應該沒有哪個陣紋師有能力重建跨天界和陰間的傳送陣，現在這個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留下來的老古董。”
葉凡心裡稍稍嘆了一口氣，看來想要回去，還是得去一趟天庭，想想辦法。只不過，天庭和異仙域是敵對，目前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咦？這個是什麼？”鐵牛拿起來剛才葉凡弄出來的鐵片，奇怪地問道：“這鐵怎麼廢掉了？”
“剛才按照書本上說的，修煉了一下‘鍊鐵手’，就是這麼個效果，哎，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路子……”葉凡一邊嘆息一邊說，突然，發現對方直勾勾地看著他：“老師，你這是幹什麼？你的牛眼已經很大了，別再瞪了……”
“你是說，這是你修煉‘鍊鐵手’的時候弄出來的？”鐵牛驚叫道：“這個……這個……你居然成功了，怎麼可能呢？”
葉凡呆呆地點點頭，這算成功嗎？只能算有些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