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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來說, 奧格也挺可憐,畢竟他現在也沒有把字識全,就一本接著一本啃書……葉槭流還是能夠寬容體諒他。
何況奧格小朋友腦迴路裡根本沒有“愛情”這種迴路,強行讓他開闢新腦迴路確有點強所難, 同時葉槭流也衷心希望, 奧格還是不把有限智商投入到看言情小說上了, 有這個時間幹點正事不好嗎。
吐槽歸吐槽,葉槭流還是很盡職盡責聽奧格傾吐完了他一百個問題, 在聽到奧格再一次詢問“先生您聽到心聲了嗎”時, 在奧格意識裡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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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就是純粹苦力活了——葉槭流想設法, 用奧格能理解理由把他疑問解釋了一遍,試圖以此往奧格腦袋裡灌輸一些基本情商, 起碼別說出“羅密歐和朱麗葉會死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如他們擁有力量, 完全可以各自控制住彼此家族”這種話了。
雖說第三等階以下密傳凡也能夠理解, 但這對奧格來說還是困難了點,不是有葉槭流教導, 他只需聽葉槭流講解就能夠晉升,他恐怕完全沒有能力理解續密傳。
然而葉槭流桌面上杯密傳也就只到第三等階,續晉升就需奧格自己研究行了,所以雖然極為不情願,奧格還是開始按照斯嘉麗為他安排課程學習了起來,第一步就是嘗試理解名著中愛情。
想想看這還只是最基礎, 以想在杯之道路攀升,還理解生育和苦痛……不行,不能笑,畢竟如第四封印選擇了鑄, 第五或者第六就該選擇杯了,那時候研究這個就是了……葉槭流同情看看奧格,繼而同情起了未來自己。
他湊過去看了看奧格正在看什麼,發現他手邊是《歐也妮·葛朗臺》,葉槭流回憶了一下劇情,不禁大為疑惑。
怎麼這也在斯嘉麗書單上,這是奧格去理解什麼……他心裡嘀咕了一句,忽然看見奧格猛坐起來,嘴裡喃喃著語焉不詳字句。
“不……是這樣,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很好,看起來沒有事了……看到奧格振作起來,葉槭流也很欣慰,是鼓勵詢問奧格:
“你想到了什麼?”
奧格露出一點沉痛神色,篤定回答:“她是個假,這就是為什麼不能理解她,這不是問題,先生。”
葉槭流:“……?”
他代入奧格想了下,想明白奧格到底在說什麼——在小說中,歐也妮是個純潔善良如同天使女性,但在奧格眼中,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樣,所以他認為歐也妮是個假。
也……也行吧,反正也不能說這是愛情小說,既然這樣們也別互相折磨了,換一本書吧……葉槭流忍不住扶額嘆息,決心讓奧格換本書看看,順便問了一句:
“你有什麼別想法嗎?”
一聽這句話,原本沒精打采奧格忽然坐正了。
“有很多想法,先生,”他目光炯炯說,“覺得葛朗臺先生很值得尊敬,他真是所知道最出色。”
葉槭流:“……???”
雖然以歐也妮為名,這本書所塑造最經典形象是歐也妮父親葛朗臺,這個角色以他吝嗇和貪婪與其他三個虛構角色一起,並成為“四大吝嗇鬼”。
——然而在奧格口中就變成了“最出色”了。
說起葛朗臺,奧格簡直是眉飛色舞。
“他讓認識到有很多事可以向他學習,別是他利用職務積攢財富,既沒有被察覺,依舊享受著好名聲……還有他眼光在是太精準了,就算有他財富,也不是所有都能抓準時機利用債券和黃金大撈一把……每次他都能用最少代價去做他想做事,這種能力在讓尊敬,如有他能力,已經能夠為您……”
奧格興高采烈說到一半,大概是想到葉槭流之前拒絕過建造聖所提議,是把半句話咽了回去。
葉槭流:“……”忽然有點呼吸不暢。
這到底是什麼天生資本家……窮困潦倒邪神呆滯想。
……
倫敦西區,皇劇院。
不比西區邊緣那些小劇院,倫敦西區劇院都有經典固定出演劇目,皇劇院也是其中之一。擁有著一百多年歷,最高可以容納千名觀眾同時觀看演出,劇院一年四季只上演《悲慘世界》這一部劇,然而光是這一部劇,就能夠讓世界各戲劇愛好者對皇劇院趨之若鶩。
隨著最歌聲結束,這一場演出全體演員重新站回了舞臺上,在觀眾們如雷歡呼聲和掌聲中鞠躬謝幕,扮演珂賽小女孩是博得了大批觀眾們喜愛和讚美,許多掌聲是專衝著她來。
他們不能不喜歡這位漂亮出色小演員,從她成為皇劇院珂賽以來,她就以她甜美聲音和完美技巧征服了無數觀眾心,而她年紀是讓無數觀眾都對她未來充滿期待,在他們心中,他們不只是在欣賞喜愛一個天小演員,是在見證一顆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演出結束,演員們有說有笑回到臺,扮演德納第夫女演員親暱拍拍“小珂賽”肩膀,笑著問:
“西溫親愛,們小小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遇到什麼有趣事了嗎?”
西溫·艾瓦眨眨眼睛,琥珀色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澈溫潤,她點點嘴唇,忽然輕快笑起來:
“對,現在很愉快,因為有一件壞事,已經拖延了很久,但是現在終能夠解決了——不想這麼說,可為什麼那些員工總是讓煩心呢?”
她故作成熟語氣引起了演員們善意笑聲,誰都不覺得這個笑盈盈小女孩說是真。
西溫也不解釋,她心情很好回到自己衣室,換下戲服,穿回藍裙子和黑斗篷,等待化妝師為她卸妝。
片刻,化妝師抱著一束花走進來,隨手把花放在桌上,開始為西溫卸妝。
“那是什麼?”西溫瞥了眼桌上花。
“哦,是個很英俊男,可能是你粉絲,剛剛他讓轉交給你。”化妝師專心卸妝,隨口說道,“看到劇院經理陪在他身邊,可能是股東會成員吧?”
西溫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任由化妝師擦掉她眼影和眼線,伸手從花束裡抽出一張卡片。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素白卡片,上面簡單寫著一行字。
“很高興見到你。馬德蘭。”
化妝師也掃了眼,看到署名不禁笑出聲:
“馬德蘭?他年紀確足以你父親了。”
隱藏身份時,西溫總是很清楚自己設,並不會因為她足夠深入奧秘之路而表現出對凡蔑視,因此雖然化妝師話多了點,她也不怎麼在意——但這也不意味著她會在意一個所謂有權有勢凡。
抱著這樣想法,西溫隨意翻了翻卡片,撇撇嘴,丟回了花裡,並沒有放在心上。
倫敦可供躲藏很多,但能夠滿足晉升需並不多,在重新晉升成半神之前,還繼續待在皇劇院行……幸好還算有一件好事……西溫閉上眼睛,感受著化妝師用化妝棉輕輕掃過她臉,腦海裡浮現出諸多思緒。
等化妝師卸好妝,西溫和她揮手告別,等演員們基本離開,抱著花低調從員工通道走出劇院。
她走出幾步,路過一輛停在路邊車,在她腳步聲裡,一道低沉冷漠男聲響了起來。
“看起來選對了禮物。”
西溫猛站住。
她感受到了身側傳來了恐怖威壓,倚在車邊男只是垂下眼睛看著她,給她帶來了不遜色她刺殺過任何半神強大壓力。
“棘刺”在她身陡然展開,陰影沿著肋骨纏繞而上,如同群蛇般陰影尖刺從西溫身升起,她慢慢轉過身,看向身旁男,在看清對一瞬間,她瞳孔驟然收縮,冰雨般銀色迅速在她左眼裡凝結。
黑髮男倚在車邊,給自己戴上純黑皮革手套,隨抬起頭看向西溫,那雙鐵灰色眼眸冰冷如同生鐵,看不出絲毫感情,身上裁決局黑風衣彷彿烏鴉羽翼。
“索爾·馬德蘭。”馬德蘭平靜自介紹,“你應該知道,幾個月前開始追蹤你,現在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西溫·艾瓦。”
……西溫嘴唇顫抖著,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幾分鐘,皇劇院外街道突然發生了一起爆炸,爆炸伴隨著熊熊燃燒大火,染紅了半邊夜空,隨警報聲撕開了寂靜夜色。
在滾滾濃煙中,一隻藍色英短毛貓倉促從煙塵中躥出,三兩下竄進小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
燃燒街道上,馬德蘭佇立在火海之中,伸出戴著手套手掌,四周肆虐大火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紛紛湧向他掌心,高漲火焰幾乎將他淹沒,隨倏,所有火焰全部湧入了他身體,從夜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髮灰眼男站在爆炸殘骸裡,在越來越近警笛聲裡,慢慢呼出一團帶著火星灼熱氣息。
因為他控制及時,火焰並沒有造成太大破壞,除了建築外牆和街道被燎黑,就只有一些來不及救下易燃物品蕩然無存了。但停在街道邊車輛基本都在剛爆炸中炸燬了,皇劇院員工通道出口也被炸飛了一些。好在沒有在這場突如其來災難中受傷,考慮到剛在這裡起衝突是兩位半神,這已經是最好結了。
警笛聲越來越近,馬德蘭彷彿沒聽見一樣,微微低下頭,閉上眼睛。
只是一瞬間,某種冷酷肅穆氣質從他身上消散了,他肩膀微微放了下去,他睜開鐵灰色眼睛時,眼神已經不再是毫無感情漠然,反倒是流露出一絲迷茫和疲憊。
沉默片刻,馬德蘭捏了捏鼻樑,等到警車在他身邊停下,抬頭看去。
倫敦裁決局金斯利助理總監匆匆從車上下來,向隨趕到警察出示證件,隨走到馬德蘭身邊。
他剛停下,馬德蘭就開口說道:
“找到了西溫·艾瓦。剛想嘗試抓捕她,但是她跑得很斷。”
他沉吟一瞬,條理清晰說:
“她隨身攜帶了一件3級遺物,可能是因為這件遺物吧,她開啟了第二條道路,現在大概只有第三等階,希望們能在她恢復半神力之前抓住她。”
……
週末很快過去了,週一,又到了葉槭流去裁決局日子。
一早起來,葉槭流洗漱完畢,換好制服,有些意外發現布萊克居然不在家。
去哪裡了……本來還想帶布萊克去裁決局……葉槭流滿心疑惑,走到餐桌邊時,發現在豐盛早餐邊,擺著一張巴掌大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