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自顧自的回憶了一番，最終視線落在莫雪琪身上，帶著一種老母親的關懷，笑呵呵的開口：“這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都有女朋友了！我那時候還以為，你要孤獨終老呢！”
他特別強調“都”這個字，對這件事真心感到欣喜。
莫雪琪小臉紅撲撲的，甜笑著打招呼：“郝老師好！”
“哈哈哈，好好好！司黎，你這女朋友，一看就很優秀啊！”
“誒？”莫雪琪疑惑的一怔。
郝仁一邊回憶，一邊開啟了話匣子：“你上學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排座位！每次給你安排女同桌，不出二分鐘就被你氣跑。後來給你安排男同桌，也都被你氣得轉了班級，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給多少家長道過歉！”
“怎麼會這樣？！”莫雪琪好奇死了。
“因為顧司黎說，像他一樣優秀的人，才有資格跟他坐在一起。老師們怎麼勸都不屑一顧，固執得很！”
郝仁侃侃而談，想起過去的事情，臉上也帶著慈愛的光芒，對這個優秀至極的學生，寵愛至極。
要說顧司黎的缺點，大概就是這一點了，固執，而且從不跟女孩子接觸。
“啊？”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的莫雪琪，竟然沒來由的開心：“那後來呢？”
“後來……哪有什麼後來？有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為了他，拼命學習、拼命上進，考了年級第二都得不到他一個眼神。整個學校，誰能有他這麼優秀啊！他從頭到尾就一個人！”
“原來沒有同桌啊……”莫雪琪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的多慮，他壓根就不像是有同桌的人！
哈哈哈，除了他的親人，大概沒有人近距離接觸過顧司黎吧，想到自己是唯一一個進入他世界的人，就覺得好開心，好滿足。
不過……
以她這種笨的出奇，學渣資質，到底是怎麼撬開顧司黎心門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己越沒有什麼，就越喜歡什麼？
學霸愛學渣的橋段？
顧司黎聽著郝仁這般打趣自己，倒也不生氣，只是抿著唇笑著攬上了莫雪琪的肩頭：“我女朋友，確實很優秀！”
莫雪琪心虛的低下了頭：“……”
“太好了，太好了，看到你這顆頑石都能開竅，我打心眼裡高興。”郝仁說著說著，隨手看了眼手錶：“唉喲，這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你們先逛著，我得去找你們數學老師了！”
“陳老師？他還沒退休？”以前就教他們數學，他自然記得。
“是啊，都八十了，還不肯退休！關鍵是……他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騎腳踏車上班，怎麼勸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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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是要去勸他啊，我記得他還挺固執的。”
“哎……”郝仁頭疼得不行：“他那個破腳踏車，有什麼好騎的啊，除了鈴鐺不響，哪裡都響！他整天風風火火的在校園裡騎，昨天，他還把一個初二的學生給撞倒了！幸好沒出事，這要是出了事……哎，行了行了，今天我必須得找他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