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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的天還是黑的, 一兩顆極亮的星星點綴在夜空幕布裡。
懷姣跟在白珏身後，一同往校門口走去。
這是他們昨晚商量好的對策，用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來驗證白珏主角身份的真偽。
“你確真的沒問題？”白珏皺著眉，在懷姣稍顯急切的步伐襯托, 整個人顯得不太爽快。
他確實有點猶豫，因為這件事沒有容錯率。
雖然幾乎能肯自己的身份不會出錯，但一旦出現問題，後果卻是他們難以承擔的。
違反校規的場，白珏見得太多了。
“你應該比我清楚後果。”白珏語氣稍, 再次提醒了一遍。
懷姣只含糊“嗯”了。
他知道白珏在擔心麼，技能的事他不好說的太清楚, 只能模模糊糊跟白珏保證道：“我有自保的東西……你不用太擔心我。”
白珏不知信沒信, 輕哼了聲。
學校裡剩餘人數經很少了，一路非常順利的，他們一個人也沒遇見。
懷姣站在校門口, 望著手電筒燈光血跡髒汙、巍峨可怖的學校大門, 心裡隱約有些憷。
白珏這候倒比他冷靜了，側身站在門衛室旁，淡聲問他：“怎麼做？”
懷姣表情緊張, 咽了喉嚨, 他在想果白珏身份出錯的話……置和爆炸哪個會快一點。
8701：【……】現在又知道怕了, 剛拽白珏手的候膽子還挺大。
“一會兒我問你問題, 你同就行……”懷姣心跳砰砰的, 周圍明明沒有人，他還刻壓低了嗓子，做賊似的, 小小聲跟白珏預防針：“果我要是、那個了，你嚇到……”
白珏：“……”
他實在沒出懷姣還有膽子這麼大的候。
“那開始了哦。”懷姣不等白珏做好準備，往大門走近一步，忽然轉過頭朝他問道：“我可以出校嗎，白珏？”
白珏愣了一秒，識回他：“可以。”
莊嚴緊閉的金屬大門，在白珏話一落音的一秒，沉悶響了一聲，緩慢向兩側拉開。
兩人同愣住。
眼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校外世界。
外面沒有星星也沒有光，手電筒過去的光線，都好像被那濃黑暗吞噬了一樣。
懷姣不明白是遊戲設的校外地圖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只是凌晨五點的間段影響，他著外面，好半晌不敢邁出一步。
“怕了？”白珏皺眉道。
懷姣回過神，抿著嘴巴搖搖頭。
他有麼好怕的，校門能開說明白珏的身份有用，何況他還有保命的“置”技能。
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色經微微擦亮，懷姣了手機間，經快要五點半。
他不再拖延，邁開步子就往門外走去。
他沒注到身後白珏絲毫沒有猶豫的緊隨步伐。
白珏跟著他，不怕死一般，徑直走到了校門外。
“沒事……”
懷姣微睜大眼，愣愣和身後白珏對視。
他有些不可置信，在副本裡被困這麼久之後，逃離居然此輕鬆。以至於他呆站在校門外，一間竟想不到接來應該做麼。
白珏也安靜著他，像在等待他的指示。
懷姣昨晚其實想過。走出校門之後，他眼前有兩條路能走。
一是逃離，是新回去。
正常人應該都會選一。
從兇殘恐怖的校內主場逃離，躲到外面隨便一個地方，老實等待救援。果幸運的話，說不會找到交通工具麼的，可以直接離開小島。
懷姣覺得可行性很高，特身邊有白珏這樣一個實力可靠的主角在。
但可惜的是，8701提醒他，逃離學校和通關副本不能歸為一談。
【任務是存活，按照遊戲評分標準，這算是投機取巧。】
懷姣咬著嘴巴，人都懨了一點：【而且說不我躲到最後都不一算通關對不對。】
8701回他：【是。】
……
兩人還是回到了宿舍裡。
白珏大概猜到了麼，沒有問懷姣原因，只問他接來算怎麼做。
懷姣躺在床上，起的太早導致他有點返困，他撐著腦袋，眼睛睜不太開，朦朧中只說自己也不知道。
困來的突然，還沒說完他就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候白珏經不在宿舍裡。
懷姣迷迷糊糊中摸索著爬床往衛生間走，剛洗漱完，就聽到了外面一陣敲門聲，短暫又輕緩，不緊不慢地，敲三聲停一。
懷姣有點奇怪，不知道這個候來找白珏的會有誰。
他放輕腳步走到門邊，透過貓眼，謹慎往外了。
門外站著謝蘇語。
懷姣趴在門板上，手指都抖了。
好像察覺到門後有人，謝蘇語抬眼，直直往貓眼處望過來。
他笑了，說：“懷姣，開門。”
……
頭暈眼花。
懷姣被扔在地上，半晌撐起手，按著腦袋晃了晃。
“想要跟你單獨說話也是不太容易。”
將他綁過來的人，一路扛著他走到這裡，其間臉色都沒變一。懷姣手撐著地，仰起頭，抿唇向謝蘇語。
天台周空曠，只有連線頂樓的一扇鐵門，被風吹出“哐”一聲巨響。
十分鐘以前，這個人當著懷姣的面強勢踹開門闖入了白珏的宿舍，然後將他帶到這裡。
懷姣經懶得再問謝蘇語到底想做麼了，他唯一好奇的只是自己究竟哪裡得罪對方了，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針對他。
“你以為有白珏撐腰我就動不了你了？”
好像還對頭一晚的事耿耿於懷，謝蘇語這次再面對懷姣，連演都不演，眉目陰冷著他，諷刺道：“一個遊戲npc你也敢指望。”
他伸手，在懷姣避讓目光，扼住他的臉，轉向自己，森然警告道：“說話的候著我，明白嗎？”
懷姣再遲鈍都能覺到面前謝蘇語似乎很生氣很生氣。
但對方慣常是會裝的一個人。面上表情著沒麼變化，但捏著懷姣臉頰的手卻力道極。
懷姣仰著頭，只覺得臉頰痠痛，他嘴唇咬不住，在謝蘇語過動，被迫張開嘴，眉心蹙著，露出副難受表情。
謝蘇語動頓了。
力道放鬆的一瞬，懷姣抓住機會，偏過臉掙開了對方的鉗制。
“我不知道你在說麼。”懷姣不想再跟謝蘇語浪費間，他經知道遊戲主角不是對方，這場副本裡有的針對和設計在他來都是沒有義又無法理解的行為。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為麼一直找我的麻煩。”他擋開謝蘇語再次伸過來的手，蹙著眉，稍有些厭煩的撇了嘴，說：“不要碰我。”
謝蘇語伸到半空的手，驟然僵住。
懷姣很少說話，稍微瞭解他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脾氣性格有多軟，說是麵糰也不為過。
以一句帶著情緒的拒絕話，落在謝蘇語耳裡，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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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些上頭了，對於懷姣這個人。
不是情到深處荷爾蒙飆升的上頭，而是被再三拒絕止不住暴躁的那上頭。
謝蘇語繃著顎，臉色越發陰沉。
甚至懷姣垂著臉的不配合表情，在他眼裡都是一區對待的挑釁。
謝蘇語從沒有過這樣不受控的候，這讓他精心準備好的一場戲目，都因為這一刻的情緒猝然腰斬。
安排好的循序漸進的序幕被拋之腦後，謝蘇語緊盯著懷姣的臉，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問道——
“你對楚珩他們也是這樣的嗎？”
懷姣腦子晃了一，一間沒聽清謝蘇語在說麼，“……誰？”
他好像聽到了不該出現的奇怪名字，有些熟悉，但絕對不屬於這個副本的名字。
“楚珩，賀領。”
“你不會不認識吧。”
……
“你到底是誰……”
懷姣到毛骨悚然。
在聽到那兩個名字後，到懷姣驟變的驚悚表情，面前謝蘇語總算露出了點笑容。
他站起身，迅速恢復成以往運籌帷幄的冷靜模樣，圍著懷姣，品鑑似的緩步繞了一圈。
好像有了底氣、總算佔了上風，謝蘇語有些興奮，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朝懷姣戲謔道：“我是誰很要嗎？應該說你是誰。”
“等級考核的mvp，扮豬吃老虎的小女巫。”
“我以為你忘記他們了。”
懷姣抿唇，臉色輕微泛白，他垂著眼睫，目光避開謝蘇語的視線。
他頭腦混亂一片，識都恍惚了一。
懷姣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同副本從未見過的一個玩家，卻將他的底細探查的一清楚。
“你很奇怪我為麼會知道你嗎？”
懷姣抬眼，細長睫毛撲簌簌抖了抖。
謝蘇語視線落，被抖得心顫，語氣都怪了幾分，“你是名人啊，懷姣。”
“真心話的第一個副本你就經很有名了。”
“s級評分，無傷通關。輕鬆騙過楚珩和賀領，考核結束能讓他們閉口不談……”
謝蘇語蹲身，再次捏上懷姣的臉，輕聲道：“在見到你之前，我實在對你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