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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汪延憲欲調查師敬昆背景

在兩個穿黑色工裝的彪形大漢護送下,一位穿米白色長袍,中等身高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沿著用大理石砌成的階梯走去。昏暗的氛圍燈打在每一階的臺階上,處處的細節設計都讓來往的賓客歎為觀止。

今夜的好戲已經開場,除了從舞臺盤旋而上,如夜鶯啼鳴的歌聲,其餘的雜聲已經淡然了。

二樓最佳的位置專屬於汪延憲一人,他在上海有個綽號,叫地主的活財神。既是地主的財神爺,又是地主的活財神。做生意想發財拜什麼都是扯淡,沒路子幹什麼都是白搭。汪延憲把著這條康鋪滿鈔票的莊大道,落在囊中的雪花銀,自然是幾輩子都花不完。

這家金玫瑰,有他的股份,在上海大大小小的企業裡,都有他的股份。如果他沒做漢奸走狗,沒準兒還真是個商業奇才,可如果他不做漢奸走狗,他也沒有老本兒去證明他有商業奇才的本事。如果有以財富排行榜的話,除去上海商會中的商業巨賈,汪延憲的名字絕對名列前茅。

不過如此低調的一個鉅富,出門的穿著和派頭居然都這麼低調,除了常和汪延憲走動的老闆之外,根本不會想到穿這麼窮酸的會是大名鼎鼎的“活財神”。

“處座,這是後廚近日新研製出的菜品,叫做‘富貴遍地開’,這是今天的頭一份,紅姨剛才特意去後廚吩咐,一定要由您來開動第一份。”

身材凹凸有致的服務生半跪在地上,正把托盤裡,色香味俱全的一道寓意極好的葷菜往汪延憲面前的小方桌前擺,盤子剛舉到一半,就被汪延憲擺冷臉手拒絕,身後的保鏢把服務生擺列好的餐具一股腦都給她扔到托盤裡,一點都不留面,汀鈴哐當的聲音打擾到不少正欣賞臺上巫溪身姿的賓客。

“處座不喜吃葷,泡一壺上好的普洱茶來。”

剛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服務惹得這尊神不滿,聽了之後服務的小姑娘才松了一口氣,她絲毫不敢怠慢,連連應答後,雙手拿著托盤退出了他們的視線。

“是。”

四周清淨後,汪延憲才一把展開自己的山水墨寶扇,“派去的人有訊息嗎?”

他終於說話了,在燈色最昏暗的座椅,彪形大漢一眨眼收起剛才對服務的小姑娘的不客氣,規矩的屈腰站在汪延憲座椅側方,恭敬的說道。

“回處座,碼頭上盯梢的人已經回來了,宋函青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和可疑人有過任何接觸和交流,只不過在遊輪剛剛靠岸的時候突然發起了躁動,船上的便衣在追一個從頂層逃出來的男人,原因目前不明,男人身份暫時也不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躁動是宋函青的人製造的。”

明白汪延憲的脾氣,這一番彙報,接連提到了兩個“不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肯定只會說他的人辦事不利,根本不會關心當時遊輪上的情況多麼糟糕,和那被追的男人突然失蹤這件事,給他們的調查增加了多大的難度。

汪延憲看戲的臉一橫,唰一聲收起了扇子!

本來這件事情可以成為宋函青很大的把柄,到頭來最重要的關鍵點他們卻用“不明”來糊弄他。

感受到汪延憲的火氣,八尺的魁梧大漢也禁不住瑟瑟發抖,不敢大聲喘氣。

“什麼都不明,還要這些人幹什麼?我汪延憲可從不養飯桶,既然沒本事吃我的這口飯,那就是時候換換口味,讓他們去嚐嚐閻羅殿的飯了。”

碼頭派去的可都是76號汪偽特工總部督察隊的精英,而且還是經過層層篩選才最終決定把這個重要任務交給他們。誰知道未知的因素這麼多,躁動的時間段發生在下船的前一秒,他們根本沒時間反應。就算他們來得及,被追的男人也已經沒了影蹤,上海城這麼大,讓他們去找一個根本不知道長相,身高,體重和特徵的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大漢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他替自己的人儘可能的請求道,“處座,想要短時間內調查清楚真的難如登天,事情發生突然,最重要的是被追的男人只出現了一個畫面,我們的人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體格外貌等抽象特徵,漫無目的的尋找,只會更耗費我們的人力和時間。現在最大的突破口,還是得主要盯緊宋函青,我們想知道的訊息,就一定會再一次出現。等我們有了足夠的線索,想要抓她的小辮子,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了嗎?”

汪延憲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絕對不允許把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被奪走,即使爭個頭破血流,他也得讓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汪延憲的眼神像深不見底的漩渦黑洞,他宛如從地獄而來,在幽靜的燈光照射下,連同坐在他周圍的同桌,都覺得自己被陰森寒冷所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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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檔案記錄中,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情史。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知道她想要的男人的所有資料,如果做不到……”

汪延憲故意拖長了聲調,轉頭看向一直不敢直起腰的大漢,“以我做事的風格,你應該懂吧?”

大漢像小雞啄米一樣頻繁點頭,嚇得連喘氣的工夫都不好耽擱,“是!是!小的明白,我這就吩咐下去,全力去調查所有有關於那個男人的資料!”

說完,大漢一刻也等不及的正要離開去吩咐,剛剛轉身,就被汪延憲叫了回來。

“等等。”

大漢邁出的一隻腳才停在半空,他愕然的轉身,繼續躬身在汪延憲側後方,“處座,您還有什麼吩咐?”

汪延憲幽幽的轉頭看他,用只有他們才聽得到的分貝問道,“鄒友墨最近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大漢同樣用低語回應,“回處座,這半個月,鄒友墨都沒有踏出過他的實驗室,只是今晚他突然穿了一身老張成衣店特製的西服,去給一個快要死去的姑娘診病,但他只是留下了一瓶安樂死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再多逗留。”

汪延憲聽後皺起並不醒目的眉頭,疑聲道,“哦?”

半個月不出門,對鄒友墨來說不過家常便飯,這並不值得汪延憲多加懷疑,不過這個訊息卻是讓汪延憲來了興趣。

“是誰家的姑娘?”

大漢對這件事非常有把握。

“回處座,只是尋常人家,而且全家人靠手藝吃飯,並沒有什麼特別。楊家夫妻倆的收入,按說足夠供養他們的兩個女兒直到出嫁,可他們的二女兒在十年前突然患病,因此拖垮了他們全家。鄒友墨此次前去,還引出了一個男人,據我們的人傳來的訊息來看,應該能確定他們是戀人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來頭不小,楊家二女續命的主要來源,就是靠那個男人一直從英國寄藥,從未間斷,所以才活到了現在。”

汪延憲在聆聽的過程中,饒有趣味的翹起了二郎腿,到了大腦飛速運轉時,他就會表現出停頓的樣子,大漢很有耐心的等在一邊,直到一壺濃厚的普洱茶呈上。

能給汪延憲斟茶,是他們跟著做奴才的榮光,這等表現的機會,當然輪不上這裡的服務生。

看著色澤光亮的茶水從茶壺中流出,大漢拿著茶杯用雙手奉上。

汪延憲單手接過,滾燙的茶水從鼻下略過,留下芳香四溢的茶香。

他陶醉之餘講到,“如果這麼說的話,這個楊家的二女兒,是攀上了某戶人家的富貴少爺。”

那鄒友墨深夜造訪,用意又是何為?

難不成這個瘋子突然開竅,知道給自己找個媳婦了?這個設想根本沒在汪延憲心中站穩腳跟。鄒友墨是什麼人,他汪延憲再清楚不過,人性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更不談鄒友墨會發瘋愛上一個將死之人。

“恰恰相反,不僅不是楊家的二女兒高攀,反而是這位貴公子一直不肯放棄。據說兩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該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如果不是男方家長遲遲不肯鬆口,楊家的二女兒,早就過門了。”

這些七七八八的家長裡短,和汪延憲向來沒有直接的關聯,可畢竟有關到鄒友墨這個關鍵人物,他就必須要洞悉全域性,只有牢牢的掌握規則,才能保證不會被打敗出局,這才是汪延憲的求生之道。

“聽起來……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汪延憲思索片刻,抿了一口色澤與口感都恰到好處的茶水,之後放在桌上,對大漢吩咐道,“這件事你親自去查,不僅要查清楚鄒友墨和楊家二女兒的關係,那個富家公子的家庭背景,我也要。”

說不上夠運,也不能說瞎貓碰上死耗子,可能是被上蒼眷顧,讓師敬昆在這個正在暗自湧動的政治烏雲下,幸運的落在正面一方人的手裡。

與此同時,在密不透風的行動局處長辦公室中,同樣有兩個夜談到深夜的人,臉上有著和汪延憲一樣的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