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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巫溪的賣身契 2

……

真正的愛是無私的,不論愛情或是親情。

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勝得過血濃於水的情分。

在紅姨落淚的那一刻,表演的後臺整個安靜了下來,接著,她做出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意料之外。

巫溪愣在原地,就連眼淚都忘記了落下,“紅……紅姨,你怎麼?”

她居然把巫溪的賣身契,當著所有人的面從中間撕開,緊接著沒有一絲猶豫,手中的賣身契,頃刻間變成了粉碎的廢紙,從指縫中落下。

儘管紅姨的眼眶泛紅,但當這個時候,她覺得此時必須用笑容,來迎接她最疼愛的丫頭新生活的開始,“孩子,你長大了,不比從前幹什麼都事事需要紅姨操心了。這是我們金玫瑰一向的死規矩,賣身契一旦塵封,便不得見光,一旦見光……就意味著緣分已盡……”

聽到這裡,巫溪不敢相信的看著強忍情緒的紅姨,而此時她晶瑩的淚珠在不經意間落下,到了嘴邊的紅姨怎麼也說不出口,她不敢相信,這是……紅姨要趕她走了嗎?

吉祥跟著巫溪的情緒也止不住內心的悲傷,雖說平時紅姨對她是要求嚴格了一點,可是她都知道,紅姨平日裡偏心巫溪的小私心。一想到以後就要永遠的離開金玫瑰,吉祥哭的就更傷心了。

師敬昆有些無措的看著這一幕分別的場景就在他眼前發生,如果知道自己為巫溪贖身會致使她們永遠都不希望迎來的離別,那他肯定不會選擇就此答謝巫溪救命之恩的方式。而更何況當時那珠寶商的兒子已經開出了價格,如果他任由那個醉鬼買下了巫溪,那她後半生的結果,便光動手指頭想想就想得到了。

所以,拿下巫溪的賣身契是師敬昆必須,同樣也是無可避免的決定。

紅姨比巫溪先一步整理好情緒,師敬昆感覺到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由此看去。

“師公子……”

師敬昆循聲將目光投向情緒低落的紅姨。

“巫溪是我在二十年前,大年初二的當晚從門外撿到的,記得那個時候,她就被放在一個買菜用的小竹籃子裡,雪下個不停,她也哭個不停,連身上都是用單薄的破布包裹著。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孩子和我有特殊的緣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把巫溪當成我自己的女兒養育,教她讀書,教她彈琴,教她唱歌,幾乎把我畢生的心血啊,都投入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聽著自己的身世,和紅姨二十年來為她所操的心,巫溪更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豆大的淚珠在此刻應聲而下。

“雖然我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可是不知道來的會這麼突然,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巫溪的賣身契,在我這裡,本就是無效的,她不受任何條件的束縛,只是我會擔心,她一個人在外會受委屈,所以才把她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紅姨用手帕輕輕拭掉眼前的朦朧,接著又說到,“昨天的事情,其實我都看到了。”

聽到紅姨這麼說,巫溪和師敬昆同時一愣,驚訝的看著紅姨,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們的那些小聰明啊,騙騙外人還可以,但是細節做的不夠到位,幸好劉隊長因為愧疚沒有多加深查,不然就憑你們的小把戲,以為賣點女色,他們就都上當了嗎?”

出乎意料的結果,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巫溪現在就像做了錯事情,渴望被母親原諒的女兒一樣,她不想離開金玫瑰,更不想離開紅姨,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她長大的,帶著她所有記憶的地方。

紅姨拉起巫溪的一隻白嫩的小手,經過老漢和站在一旁,同樣是個淚人的吉祥,走到師敬昆面前,他睜著寫滿驚訝的大眼,沒想到他們自以為完美的一出戲碼,竟然被她盡數收納眼底,而且還沒有揭穿,讓汪偽政府的人把他帶走。

看著紅姨一副要託付的樣子,師敬昆只覺得現在自己的雙腿被生了根,連一步都難移動。

“我這個丫頭,從小到大跟在我的身邊,除了練琴和唱歌的時候對她苛刻一點,其餘時間啊,就都是她的天下,在金玫瑰,沒人敢欺負她,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哪個客人敢對巫溪打過任何一點過分的主意,今天雖是我剛才脾氣急躁了一點,但還是要多感謝師公子肯為巫溪出頭。賣身契一出,不出明天晚上,巫溪被贖身的訊息,就都不是新聞了,那我……也就不能再留她繼續待在金玫瑰……”

師敬昆看了一眼無處悲傷的巫溪,透過她的眼淚,甚至能體會到和她一樣的感受,紅姨什麼用意,師敬昆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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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想為巫溪贖身之後還給她一個自由身而已,可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事,紅姨和巫溪的感情堪比母女情分,紅姨既然當眾撕毀了巫溪的賣身契,那就絕不可能僅僅讓她恢復自由身那麼簡單。更何況剛才紅姨說了,其實巫溪本就是自由身,如今他為救巫溪不被糟蹋而花重金買下她的賣身契,實際上是被繡球砸中,他贖的不是歌女,而是給自己預定了未來的妻子。

可是他怎麼可以接受巫溪,現在茉莉一家人還沒有下落,他曾經對茉莉有過許諾,師敬昆未來的妻子只會是茉莉一人,非她不可,哪怕是為了報答巫溪的救命之恩,他也絕對不可以拿一個女孩的一生,來讓自己的良心得到慰藉。

而師敬昆此時此刻並不知道,老楊一家現在正經受著怎樣的痛苦。

……

在中山醫院的手術室,鄒友墨剛剛拿了幾瓶無色藥劑,出了手術室就直接遞交給他的徒弟,方升仕的手裡。

夜已深,除去值班的護士和起夜的病人和家屬,來往的走廊裡顯得異常的孤寂陰冷。

師徒二人走在明亮但無人經過的走廊。

“老師,你說我們的研究還需要最後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難道就是這些甲醛溶液嗎?”

方升仕無法理解,光是手裡的這些水溶液,是如何能讓他的老師,學術界的天才稱之為“最重要”的一環。

而鄒友墨知道,他的這個學生,無時不刻都在想著怎麼超越,取代他的位置他,表面看似他對自己尊重、欽佩至極,可背地裡卻藉著他的名義,在政商界建立自己的社交人脈圈。如果現在不是還沒有把他的本事學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想,這個方升仕,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踩著他上位了。

在最近幾個月的時間裡,鄒友墨不止一次的發現自己研究的手稿消失不見,或者是研究室裡垃圾桶裡的垃圾被處理的很快,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東西,應該都被方升仕拿去做金錢上的交易了。這一點從他中山裝口袋裡的金色鋼筆就看得出,這支鋼筆,起碼頂他半年的工薪,憑他的能力,就算真的平時積攢了這麼多積蓄,也絕對不捨得買如此奢靡的鋼筆。

鄒友墨暫時還不急著把他掃地出門,“不是最重要,但是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方升仕認真的暗自記下鄒友墨實驗的每一個步驟,哪怕再微小,他也會花無數個夜去研究探索。只是因為他人品不端,不然的話,鄒友墨真有可能把方升仕看成他下一個接班人。

“原來是這樣,那……老師,你說的那個最重要的部分,到底是什麼呢?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學生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了。”

方升仕跟著鄒友墨的身後,求知若渴的樣子是發自內心,他實在太想知道鄒友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可他又一直不說,眼看著汪偽政務的合作即將達成,第一研究室馬上就要啟動,而他到現在連具體的實驗過程和實施方案都不知道,這著實讓方升仕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

鄒友墨和方升仕經過在中山醫院內被汪延憲關押犯人的那一間病房,他的眼神在兩個警衛身上停留了一秒,之後不經意的收回那一瞥,轉身徑直下了樓。

“還沒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急什麼?到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的。”

這個據說是為向宋函青表自己的心意而準備的“大禮”,將在啟動第一研究室那天面世。說到底讓鄒友墨發現這個“大禮”的恩人,追溯起來,還真的是要好好感謝師敬昆這個傻小子。

方升仕緊跟著鄒友墨下樓的步伐,他身後背著裝甲醛溶液的黑色揹包,緊緊抓著揹帶連忙附和的說道,“是,是,老師說的是,這點確實是學生心急了,不過只要有老師在,我相信這次的藥物研發一定會一舉成功,到時老師的學術研究和水平將在整個醫學界都將是無人能抗衡的地步。”

鄒友墨的車已經在中山醫院前等候,方升仕快跑了兩步開啟轎車後排的門,小心用手護著車框等到鄒友墨坐進去了之後,不急著關門,鄒友墨最後對他說道,“記得把東西拿去研究室,我明天一早要用。”

方升仕鞠躬應答道,“是,我一會兒就把東西安全送到研究室,一定不會耽誤老師明天一早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