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班的終試選拔分為7天。
第一天是9號，因為上午學校放假，所以只好下午安排筆試，晚上安排面試。
從10號開始，則是恢復正常的時間，上午筆試、下午面試，
一轉眼，時間來到12號。
會議室裡。
陳灝臉上再次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眼前的三十名學生裡面，潛力值過80的只有2人！
不過單項能力過80的倒是有8人。
今天這組算好的了，昨天那一組直接全軍覆沒，一個潛力值過80的都沒有……
“人生太艱難了……”
陳灝低聲嘆氣。
他很懷疑等七天結束後，一共能出現多少個潛力值過80的一流人才？
拿著筆，在名單一個名字上打上勾，再給另外8個名字畫個圈圈。
做完這一切，陳灝低頭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9:41。”
看到這個時間，陳灝再拿起手機，解鎖螢幕，然而並沒有任何訊息進來。
今天因為鄭強忙於處理事務，像這般監督考試也便沒來。
坐在陳灝身旁的是一個就業處的處長黃奇。
照理說監考的事情用不上處長、副校長來，但奈何試驗班是光華計劃的重心，而這些被挑選進試驗班的學生都將是學校資源傾斜的關鍵。
加上還有個校長在這裡盯著，不少校領導不忙都會過來。
黃奇一直都偷偷注意著陳灝，一看到陳灝眉頭鎖起，趕忙附上來，壓低著嗓音問道：“校長，您是有事情嗎？有事情的話可以先離開，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陳灝搖搖頭，謝絕了黃奇的殷勤，“沒什麼大事。”
黃奇摸摸鼻子，身姿擺正。
倒是陳灝目光被手機突然亮起的簡訊提醒給吸引住。
鄧慧：校長，數學建模競賽的省賽區成績出來了，名單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
看到這則訊息，陳灝笑容滿面，回了條訊息後，開啟郵箱果然躺著一份名單。
今天是數模競賽省賽區成績公佈的時間，導致陳灝還有點怪緊張的。
說是名單，實則上裡面只有一隊人的成績。
畢竟光華大學本次參賽的只有一組人。
“黃處長，這裡就拜託你了，我有事情先離開了。”
“誒好的，校長您慢走。”
陳灝轉頭對著黃奇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悄悄打開門離開會議室。
……
……
北京大學教學樓外。
陸子明和三個舍友剛上完課出來，坐在去圖書館的路上。
走在路上，幾人還在探討著剛剛課上老師說到的一道題目。
一個短髮男生抬了抬眼鏡，認真地分析說道：“其實剛剛那道題目還有另外一種解法，可以……”
陸子明聽了一會後，反對說道：“你剛剛的解題思路裡有一處是錯誤的。”
短髮男生微微一怔，問道：“哪裡？”
“就是……”
就在陸子明剛開口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震動響起。
陸子明對短髮男生抱歉地說道：“稍等下，我先接個電話。”
來電人是數學系的趙教授。
再一聯想到今天的時候，他也心裡大致明了。
“趙教授，您好。”
“嗯，好的，我會好好準備的。”
“您放心吧，這次肯定讓您放心！”
掛完電話後，有個舍友問道：“子明，應該是數模競賽的成績公佈了吧？”
陸子明點頭答道：“對，趙教授讓我這兩天去他辦公室拿下證書，順便準備答辯。”
一般來說，拿到答辯資格，至少也是個省一了，也就是賽區一等獎。
根據數學建模大賽規則，各賽區組委會按全國組委會規定的數量，將本賽區的一等獎送全國組委會，由全國組委會聘請專家組成全國評閱委員會，按統一標準從各賽區送交的優秀答卷中評選出全國一等、二等獎。
短髮男生問道：“什麼時候答辯？”
陸子明回道：“三天後，就在咱們學校。”
京城賽區的答辯便在北京大學，屆時所有京城地區被挑選答辯的隊伍都要前來。
答辯之後，會根據賽區擁有推送國獎的名額來定。
沒被選上推送的便是賽區一等獎。
而被選上的，基本上不是國家一等獎就是二等獎，極少數會被刷下來。
一個舍友笑著問道：“這次拿高教社杯沒問題吧？”
陸子明挑挑眉，臉上平靜，一股自信卻是從骨子往外散發出來。
“這次的高教社杯，一定是我們北大的。”
其餘幾個舍友也深以為然。
作為北大數學系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對這些比賽感興趣。
要嘛不出手，出了手就一定得拿下冠軍。
不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是北大的學生。
同一時間，光華大學宿舍裡。
因為早上沒課，鄭天宇一宿舍起的都有點晚。
鄭天宇永遠是起的最早的一個。
張磊一邊刷著牙，一遍看著在電腦面前敲程式碼的鄭天宇。
即便口腔裡還有著不少牙膏泡沫，張磊仍然停下，含糊不清地說道：
“天宇，今天就是12號了，我看你一點都不緊張啊。”
“緊張啥？”
張磊嘆息說道：“數學建模競賽的事情啊！今天可就是賽區成績公佈的時間誒，我都緊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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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宇頭都沒回，目光始終停留在電腦屏幕上。
“肯定穩穩的，等著喜訊吧。”
張磊搖搖頭，繼續刷著牙，嘀咕著：“我也覺得……”
“嗡！嗡！！”
手機震動，鄭天宇瞄了一眼過去，看到來電人正是陳灝後。
手頭的工作暫停，接通電話。
“天宇啊，恭喜你們小組的進入賽區答辯環節了，15號早上9點記得到鷺島大學進行論文答辯！”
即便心中也知道結果的鄭天宇聽到這句話，還是沒忍住激動。
他嘴唇微微顫抖了，深呼吸口氣後才說道：“好的，謝謝校長！我們大後天一定準時到！”
陳灝在電話裡鼓舞說道：“加油，我相信你們的實力，一定給學校捧回一個高教社杯回來哦。”
“校長您等著就好了！”鄭天宇目光無比堅定。
“好，加油！”
電話一掛完，張磊直接衝了進來，搖晃著鄭天宇的肩膀，十分激動地問道：“老鄭，剛剛是不是校長打電話過來通知了？咱們拿到答辯資格了沒？”
“嘶……肩膀要斷了，別搖了。”
“進了進了，大後天答辯一定要發揮好！”
鄭天宇眼中閃著光。
一個省賽一等獎只是開胃菜！
他不光要拿國賽一等獎，還要拿下象徵著總冠軍的高教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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