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古道,天一明,在竹林大路中早早就有一人等待,坐在竹林屋前方的竹騰酒桌上。
景文就踏入古林。他並未將清修帶來,這是清修自己的決定,也讓景文無可奈何,因為怕他在被欺負。才向女童子求助,要她替自己照看小清修一番。
女童子行夕有些小任性,一開始景文向他求助,根本討不到好,直到聽傳言,說新來求道法的那人自持一種道法,能將一切化為實體戰矛。
這被行夕聽後,果斷甩頭去找尋景文,有些貪婪,最終經過一番討論,才答應看護清修半天。
清風徐徐,竹桌沾著的一滴酒水,赫然是昨日演化大蠻的源頭,與先前毫無變化。
“看來居士昨日走後,就在也沒來過了啊。”這一幕,讓景文嘀咕兩聲。
他昨晚一夜無眠,虎燃戰力無雙,要想在這臥虎藏龍的古廟自保,在下次鎮壓他,只能修學更多神通,也早早來等候三定居士,誠意十足。
在這時間,景文也不閒著,走向一處兩面韌竹中就操練起來,要做千萬個俯臥,只為增加一絲戰力。
清風席來,將大片古竹葉灑向空中,演化成萬物形態,堪比仙境。
這是片淨土,景文操練,身旁都是青風古竹演化的道象,顯得很奇妙,像是數千萬象都是景文演化出的,讓人見後連連咋舌。
“第一百二十三,第一百二十四……”
淨土不停傳出一聲聲奶氣奶氣的聲響,伴隨著每一個俯臥做出,景文都會抬頭,朝四周撇上一眼。
他在等待居士的出現,卻久久不等到他的身影,這讓景文疑惑,卻還是頗有耐心,繼續俯臥著,直至做到第一萬個,半天過去,還是不見居士到來。
“我……他在耍我嗎?牽引佛的故友這麼不靠譜?”
午時將至,景文活活從大天明等候到此,也不見居士一根汗毛,俯臥雖然做完,也憋了一身不解。
他不明白三定居士這是何用為,明明是他命自己今早來這竹林小屋,說要傳法,可如今一到,卻又不見居士任何蹤影,簡直吊人胃口。
“居士不會忘了吧?這可能嗎?”景文鄒眉,口中不時嘀咕。他不停在竹林小屋外側轉圈,寧願相信三定居士對自己的事不上心,也不敢朝他在耍弄自己的哪方面想。
一天就這麼渾渾噩噩過去。
在這一天,景文一直守在古道竹土中,只為等待居士來臨,卻始終不見他出現,最終熾日降至,才想起對行夕的原地,了了走人,啥都沒學到,只做了幾萬個俯臥。
古廟道院,居住著幾十道人,其中不乏修為高深之輩,大多數人都早早拜在三定居士門下,如今已經可以出世爭霸,可為了養精蓄銳,要在多修行一段時間。
道院最後一處房子,是行夕的居住所,有些昏暗,被古樹遮掩。
景文剛一踏進去,就見清修滿頭大包,在他一旁的是憤怒的行夕,口鼻不停冒出白氣,如今見到景文歸來,頓時大吼:“去哪了!說了半天,這都一天過去了,你當我話耳邊風嗎?”
她氣憤到了極點,讓景文無話反駁,可一見清修躺在竹床上,一臉哭泣的模樣,也於心不忍。
“他是做錯什麼事了?要你這麼打他?”景文鄒眉,望著清修滿頭大包,有些痛心。
“哼!你還好意思說!”行夕一聽,氣的差點掉淚,指著清修大吼道,“這小子太煩人了!跟著我這半天,一隻都在吹噓自己有鐵頭功!還說個沒完!”
“啥?”景文一聽,懵了,隨後撇了一眼清修,嚥下後唾沫,道:“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這麼打他吧?”
這句話,景文說的無比心虛,他想起了昨日的那一群道童,好像也是因為小清修自誇鐵頭功,才起的事端,讓景文思索,這會不會是因果關係?
“哼!反正我是不帶他了!快把你的戰矛法傳給我!我兩好劃清界限,從此不相往來!”行夕撇嘴,雙手插著腰,死死瞪著景文,似乎真的受到莫大委屈一般,這讓景文更加心虛。
他走向清修跟前,看著小家夥亦一臉委屈,輕聲道,“小清修啊,這小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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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出乎意料,清修一口承認,甚至還偏過頭去,義正言辭的看向行夕,大喝:“可我真的有鐵頭功!”
“還來和我撇嘴?!那讓我在感受感受你的腦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腦袋硬!”行夕崩潰了,當著景文面就衝下清修,高舉著拳頭,要砸小家夥的腦袋,嚇的清修立馬起身,一個哆嗦就躲在景文後面。
清修對行夕的懼怕,讓景文無可奈何,見行夕衝到跟前,果斷阻止。
“好了!這小家夥是一個前輩託付給我,可不能讓你打!”景文來氣了,他等待三定居士一日無果,回來時又見兩人這般吵鬧,眾然在好脾氣,也會粉碎成渣,頓時從褲袋掏出一張法旨,扔給了行夕。
“這是我連夜抄寫的戰矛法,給你了!如你所願,以後咱們各過個的!清修,我們走!”景文吼完,就拉扯著清修走向院外,讓行夕氣的快噴火。
“滾!你這個新來的居然敢可憐我,以後別讓我在遇到你!”
行夕咆哮,她火氣都快湧上九霄了,冷冷偏過頭,望著被仍在腳下的法旨,哼哼一聲後,就拾了起來,當場參悟……
……
古廟道院,金鐘搖擺。
這兒大的嚇人,可以容納幾千人,像是一處密集的道寺中,每一處道房都有紋路顯現,雖然是由古竹構成,卻意外牢固,被大蠻一腳踏去,也不會化為廢墟。
然而,就是這麼一處道家住所中,也沒一寸土可以容納景文清修。
他兩顯得落幕,景文拉著清修的小手,毫無目的的在道院中漫走,瞄準一個個道人就向前走去,想要找尋一處住所,卻被一把推來,語氣刻薄,言稱,“新來的只能睡狗舍。”
說完,還特地指向一旁,那道院門口的一處四寸狗舍。
“該死!咱們是來求學的,又不是看門狗。憑什麼受到這一待遇!?”景文怒了,狠狠瞪向那掃地道人。
道人一聽,見那景文一臉凶神惡煞,不以為然,冷笑道,“嘿嘿,這是規矩,我也沒辦法,你兩個新來的能睡狗舍也算祖墳冒煙了!當場我可連狗舍都沒的睡!”
說完後,那道人繼續掃地,時不時撇向景文,連連譏笑,讓景文氣的嗓子快冒煙。
“好,你厲害,清修,咱們走!”景文咬牙大吼。
清修一臉天真,“啥?去哪啊?”
“狗舍!”景文陰沉著臉。
清修:……
前方一百裡,是一處蠻吠的居住所。
那是真正的看門狗,擺在道院的前方,頂上只有幾塊頑石堆積起的石舍,乍一眼看去無比寒酸,讓景文見後直冒冷汗,卻也沒辦法,當下立即演化出一根戰矛,作勢要驅趕那只蠻吠。
“景哥哥,我不想待在這……”這環境無比惡劣,讓清修拉扯著景文衣角,直呼不想住狗舍。
事實上,景文當然也不願居住在這,可如今落魄,除了這,道院的哪處都不收留他兩,眾然不情願,也只能居住在這一尺二寸的地土。
這一天,景文清修過的無比狼狽,他們真的驅逐了蠻吠,居住在狗舍中。
這一幕被路過的道童見後,紛紛譏笑調侃,也令景文看清冷暖是非,想著明日在去一趟清風竹屋,要是三定居士在不出現,也只能走人。
景文並不怕苦,可卻怕清修跟著自己吃苦,那還不如他在西天的日子,至少跟著牽引佛,不用居住狗舍。
“咚!”熾日降至,金鐘發出一聲駭人聲響,整個道院徹底迎來傍晚參悟的時間。
眾道人舒躺在自己的居住所中,唯獨景文與清修兩人畏縮在那一尺二寸的廢舍中,望著九霄外星河浩瀚,景文閉目睡去,只為第二日早早起身,來到竹林古道中,雙目堅定,等待著居士到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