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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下惆悵

花郡城,林家大殿,六位族老端坐上首,福伯坐於左側,劉宇和孟書恆坐於右側。

地上,放著林家族長那空空洞洞的頭顱。

此刻,福伯神色淒涼,指著那地上的殘缺頭顱,一番陳述,痛心疾首的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林家所遭遇的實情緣由。

良久,始至言終之湊,聽得六位族老相顧駭然,面上掩飾不住悲色,直嘆世事無常,福禍相依。

人人心傷林家族長不幸之餘,又慶幸得遇貴人相助,查了個水落石出,除去大害,保住了靈石礦脈,總算是有所補償,遂紛紛起身行禮,鄭重拜謝劉宇二人。

禮畢,只聽五族老嘆息道:“我等只道是林家遇著了莫大機緣,富貴指日可待,哪知其中竟是這麼一檔子的苦衷,靈石是得了些許,卻也丟了族長大人的無辜性命,甚至於神形俱滅!如此一來,倒是有些自傷根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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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族老接話道:“事到其間,哭也無益,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速速商討,重新立個族長出來,也好穩住我林家的一切事宜,如若不然,只怕下面的諸多族人,非要鬧翻了天,出大亂子了!”

大族老頷首道:“二族老所言極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族長大人去了,我等只有緬懷祭奠,卻不能躺在悲傷裡頭過日子,自亂了陣腳,在座的諸位,這便參詳個新族長人選出來,也好操勞我林家大小事宜。”

其餘幾人聽罷,覺得不無道理,紛紛左右探頭接耳,商討合適人選,一時之間,大殿之內嘰哩咕嚕,比比劃劃,忙了起來,直過了半個時辰,仍無結果。

此等家事,劉宇自是不欲參與,遂提聲道:“諸位前輩,你們且好生商討著,晚輩不作多擾了,這便告辭。”

這一聲響,方才提醒林家幾位元老,恩人猶在,休得無禮,於是紛紛出言挽留相勸,以作貴賓。

福伯更是心中一動,道:“劉少俠智慧非凡,識相辨賢,自不在話下,且兼旁觀者清,得以統觀全域性,老朽這便厚一個臉皮,敬問一句:‘不知眼下,以少俠之高見,此處該當何人尊拜為我林家族長?’”

劉宇笑道:“此乃為諸位家事,豈是我一個外人可以參與的?前輩們還是好生商討罷,高成低就,各據所長,大家總該心裡有個數,用不著聽我一個外人的意見。”

福伯求道:“少俠乃我林家恩人,豈可作為外人?於我等來說,便是一家子也不為過的了,少俠何以見了生分?老朽今日縱是跪下磕頭,也要得少俠一個明裡推薦,解了我林家難題。”

說著,便作勢欲要下跪。

劉宇連忙阻止,哭笑不得,直拿拳頭往腦門捶,只好對付道:“林管家這是作甚?好吧,我這便隨意給個拙見,只怕是當不得真,諸位前輩僅作個參考,無須採納。”

福伯道:“是好是壞,少俠這就說來聽聽,不必有所隱藏。”

劉宇道:“依我之見,三族老心思慎密,兼懷林家前途,且眾人當中,他之修為最高,可堪當重任。”

眾人聽了,一番互意交換,不多時,便是得出結果,死說活說,連哄帶拽,將三族老推至首位,自是立了族長之位,然後紛紛向首位拜禮道:“吾等,見過族長大人!”

事已至此,三族老再也推脫不得,也只好生生受了,心知現下上任,乃為家族著想緣故,於是端正一下威儀,坐直了身子,伸手憑空虛抬,道:“免禮!”

福伯好圖個新鮮,禮畢便想得個立竿見影,也好在眾人面前驗證劉宇的聰明遠見,當下朝首位拱手道:“敢問族長大人,眼下我林家局勢,該何去何從?”

三族老沉默片刻,方道:“我林家有了靈石礦脈,只消暗裡開採出來,入了庫藏,自然富庶遠比往日,資源翻上幾番亦不在話下,但眼前我林家並無高等修為之人,尚無力確保財富安然無恙,於花郡城來說,我們林家,無疑歸屬弱勢群體,比上不足而比下有餘,欲要振作崛起,須俟數十年後,得育有了高階修為之人,方得強勢,此時機緣尚早,我等行事務必儘量低調一些,切莫讓他人知曉礦脈之密,還請諸位謹記!”

眾人聽了,欣然點頭,莫不拜服,除去劉宇二人之外,又是一番紛紛行禮,齊道:“吾等謹遵族長大人教誨!”

三族老滿意頷首,道:“好了,今日議程,便暫且如此罷,族內大小瑣事,明日咱們再行仔細商討,以作合理安排。眼下,卻有一事打緊的,那便是我等須要備下厚禮,謝過兩位少俠,以報大恩,也好叫兩位少俠知道,我林家之人,實乃重情重義,知恩禮報之輩!”

林家眾人行禮如常,整齊爽朗的道:“是!”

如此這般,劉宇二人接下原定的五十萬金幣報酬,又受了林家兩百塊靈石的莫大厚禮,卻仍未能如願離開,盛情難卻之下,只得應下話來,享受林家特意為他們開設的一頓晚宴。

是夜,眾人推杯換盞,話些俠義江湖,家長裡短,好不熱鬧。

直至半夜,灌得孟書恆一個大好少年酩酊大醉,兩眼朦朧,支支吾吾,口齒不清,到底還是被人抬著進屋睡了。

劉宇亦是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大家只好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房間裡,劉宇卻是輾轉難眠,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於窗前月下坐了。

透過敞開的窗戶,望著寒宮明月,他禁不住想起秦蘇那冰美絕世的容顏來,還有她那窈窕的身影,以及固執單純的性情。

回想兩人過往,劉宇莫名生出一絲惆悵,有一種想要飛天而起,去到她身邊的衝動。

就著醉意,他自我調侃,道:“圓月當空,是為相伴,不知其兆應在何時何處?師姐啊,我且問你,我們何能驟見?.....可笑的緣分,始終還是將你我分開了,你心下想得滑碌碌的一條大路,天未必隨你走哩!設或無緣,不能一見,豈非‘鏡花水月’,終虛所望麼?......世人都雲:‘千里姻緣,一線牽成。’我卻是不信,我只相信自己,只相信了你!......倘或天地哪日阻了我們,我便叫其天不成天,地不成地,勢必弄出個千秋萬古的絕事來!......咳......命是相里有,氣為骨中生,醉神傷,只恐夜深花睡去,徒留風塵滄桑.......只可惜,我命由我不由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