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是戰,是降?”
姜晨隨即看向了那仍舊立於半空,還處在震驚當中難以回神的幾個元丹強者。
這些人當中,只有兩人他熟悉。
一個是蠱神宗的老祖,另外一個是藥王宗的老祖。
這兩人他之前見過,沒想到這一次這兩個傢伙也會來湊熱鬧。
“前輩饒命!”
“悔不該被奸人挑撥,冒犯了貴宗,還請前輩原諒。”
果然,其他的元丹老祖還沒有回應。
這兩個位曾經見識過姜晨厲害的元丹老祖,就先跪了。
他們也是心中發苦,本來他們好好的封山自守,已經打定主意苟起來發展了。
但是卻偏偏沒有想到,會有江夏王的特使前來遊說。而且這一次出動的力量,組成的滅火聯盟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悍,足足兩大上宗大教,兩位無敵的元丹級強者領頭。
還有南方三州大大小小的宗門十餘個,光是出動的元丹級修行者,就足有七人。
如此力量,天火宗拿什麼抵擋?
然後他們自然就心動了,加入到了其中。不說在這一次大戰當中撈到什麼好處,只要能夠恢復之前的聲勢就行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本來看起來一切順利的行動,到了現在竟然出現如此重大的變故。
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兩位帶領他們前來天火宗的無敵元丹老祖竟然兩招就被當場擊殺。
而現在,他們就被一股強橫的氣機鎖定。
本來作為元丹老祖,哪一個不是心性堅定之輩,一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磨難和戰鬥,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但是,他們兩人之前就曾經在姜晨的手裡服過軟,這個時候為了活命,就更是不要臉了。
這就是跪過一次之後,下一次就容易多了。
“你們,真是丟盡了我等的臉面。”
“此人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用言語恐嚇我們。大家一起逃,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夠抓的住我們這麼多人。”
其他的元丹高手,這個時候卻是一臉的鄙夷,他們覺得,就算是姜晨現在看起來輕鬆的就擊敗了兩位無敵元丹,肯定不會真的如此輕鬆。
說不定早就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勢,只不過被壓制起來,他們看不出來罷了。
否則,若是這位天火宗的老祖真的那麼厲害的話,又怎麼可能只是言語壓他們,不真的出手對付他們呢。
畢竟,就算真的出手,只怕也不會費多大事。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雖然這位天火宗的老祖不知道怎麼就擊殺了兩位無敵的元丹老祖,但是現在肯定也處在某種虛弱或者無法出手的狀態。
那麼現在,豈不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這些元丹一個個惜命的很,哪裡敢去試探姜晨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所以,現在只是慫恿他人行動,來試探姜晨罷了。
“看來爾等已經做出選擇了!”
“那麼,既然不臣服,就只有被鎮壓了。”
姜晨冷冷一喝,當即也不管那些元丹的反應,直接大手一揮。
熾烈的三足金烏再次從他的身上飛出,騰空而起,一道道洶湧澎湃的力量當即就沖天而起,再次覆蓋了整個天火宗。
與此同時,一道道泛著火焰光芒的法力屏障就從天火宗的各處升起。
無窮的火焰飛天而起,卻是那本來應該擊破了的萬火穹天大陣,在這一刻竟是被姜晨再度重新啟用。
作為天火宗的護宗大陣,萬火穹天大陣自然不會那麼脆弱,剛才也只是被擊潰而已,並沒有被徹底摧毀。
關鍵的陣法節點還在,以赤天峰的實力,他當然無法再次啟用佈置此陣法。
但是到了姜晨的手裡卻已是不同,他對此大陣有足夠的的瞭解,幾乎已經超越了創下此陣法的人。
現在他的實力也是足夠,超越了元丹境,強橫的法力神念,足以再次溝通大陣,將大陣再次啟用。
“怎麼可能,這是天火宗的護宗大陣被啟用了!”
“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快走,再不走就徹底沒機會了。”
這個時候,看到了萬火穹天大陣似乎又要重新被佈置激發。
前來攻打天火宗的各方勢力,不論是修為高深的各方老祖,還是門下的那些普通的弟子,一個個好似見了鬼一樣。
當即就要開始逃走!就是那些個元丹老祖,也是紛紛放下了心中最後的僥倖。
但,現在顯然已經晚了。
“鎮壓。”
姜晨輕輕一喝,頓時大陣之力激發,強橫的萬火穹天大陣當中,恐怖的鎮壓力量一下子就洶湧而出。
當即,天火宗之內,那些各宗弟子全部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讓人窒息的力量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頃刻之間,數千修行者竟是全部都鎮壓了。
這一幕有些驚悚,畢竟一念壓群修,這種事情簡直是太過魔幻。
雖然是依靠了大陣之力,但是鎮壓如此多的修行者,在整個修行界當中還只在近古之戰當中發生過。
而那些故事的主角,無一不是真正的通玄大能。
而現在,這通玄不存,難以出世的時代,竟然也發生了如此一幕。
簡直讓目睹這一切的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此刻那些修為低一些的敵人,已經被徹底鎮壓的昏迷過去,那些修為高上一些,也是被壓制了境界,一個個法力運轉不暢,實力大減。
就算是那幾個元丹境的修行者,也是被壓制的和金橋境一般。
“全部反擊,講這些雜碎都給我擒拿了。黑山礦場可是最缺勞力的!”
此刻赤天峰壓下了心中的震驚,當即就開口大聲喊道。
久經戰陣的他,自然明白,這是最佳痛打落水狗的時機。畢竟大部分的敵人,已經被宗門的萬火穹天大陣給鎮壓當場。
那些修為更高的修行者,此刻也是實力大減,也根本不敢再天火宗當中停留,都在向著天火宗之外逃離。
所以,赤天峰當機立斷,下達了追擊的命令。
他身形如鷹翱翔九天,飛駕馭流光飛遁而起,當先追了過去。
此時的滅火聯軍,根本毫無鬥志,哪裡還敢回身攻擊天火宗的追兵,簡直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快點逃出天火宗。
本來就是各方勢力的聯合,自然也沒有統一的指揮,更加不會有人肯留下來斷後,他們都想跑的比別人快一點。
甚至有人下陰招拖他們前面人的後退。
修行者就是如此,如果實在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之下,他們能夠發揮出遠超自身的戰鬥力。
但是一旦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境地,尤其是現在這樣的生死危機當中,那種自私唯我的本性就徹底的暴露無遺。
簡直就是烏合之眾,一旦有敗勢,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堵都堵不住,一瀉千里。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那些敢於反抗的人,直接就被攢了一肚子煞氣的天火宗給砍瓜切菜一般的擊殺掉了。
整場追殺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千里之地,盡是鮮血,屍體遍佈。
大部分的各宗修士都被擊殺了,當然也有不少直接選擇了投降,做了階下囚。
而那些元丹老祖,姜晨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直接就擊殺了蠱神宗和藥王宗的兩位元丹。
雖然這兩人最先投降,但是對於天火宗來說,卻已經是第二次來找麻煩了,一而再,就會再而三,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求饒,姜晨還是直接就殺了他們。
至此,一場天火宗的滅宗之禍,在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結束了。
同時,那些各方勢力派過來的探子,也是紛紛透過各種途徑,將這裡的訊息給傳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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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數天時間,整個天下為之震動。
誰能想到,江夏王牽頭組織的這一次清剿天火宗的聯軍竟然會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遭遇了空前絕後的慘敗。
可以說,現在南方三州,如此多的宗門幾乎遭遇到了致命的打擊,甚至因此直接被滅宗的宗派也不在少數。
一時之間,整個南方三州他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空虛。
誰也沒有能想到,天火宗當中竟然還有如此的強者坐鎮。
竟然能夠一己之力,將兩位無敵的元丹老祖擊殺掉。
很多人也不由得猜測,也許是天火宗當中某位自封的無上大能,從封印當中脫身而出,在天火宗即將滅亡的時候出手,拯救了天火宗。
一時之間,大乾各方頂尖勢力,也不得不重新對天火宗重視起來,將天火宗的威脅提升到最高。
畢竟,天火宗此時在他們的眼中,可是擁有一位疑似通玄大能的強者存在。
不過,所有的宗門在戒懼天火宗的同時,也不由得為天火宗的那位通玄大能感到不值。
畢竟以如今的環境來說,天火宗的通玄大能解封而出,那麼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必然會死去。
畢竟,現在的環境,根本就吃撐不了通玄境生存,他們在修為強橫的同時,也在不間斷的消耗著自身的力量。
無法從外界得到補充,那麼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身體當中的力量耗盡而徹底死去。
而現在,也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在冷笑。
切讓你天火宗在得意幾天,等到時候這位大能死去,那麼只怕就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止天火宗的覆滅。
很快,天火宗就從險些滅亡的亂局當中恢復了過來。
那些趁機搶掠了天火宗財富的各方勢力,也是紛紛的賠禮道歉,獻上了鉅額賠償,以求平息天火宗的怒火。
不過天火宗卻並沒有輕易放過這些人,而是以雷霆手段,將那些趁火打劫,劫掠了各地產業的宗門勢力全部都給拿下。
或是囚禁,或是擊殺,或是奴役,總之這一次站著理,而且他們還誤會了老祖為了挽救天火宗而不得不解封,簡直就是因此豁出命去了。
老祖以命換來的一切,讓天火宗的宗門高層一個個同仇敵愾,因此也可以說是睚眥必報。
所以一時之間,整個修行界當中,都是風聲鶴唳,提天火宗而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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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時間,作為始作俑者,江夏王的日子卻是非常的不好過。
現在,可以說,他的勢力遭受到了巨大了打擊。幾乎已經全部折損,可以說是徹底的失去爭奪皇位繼承權的機會。
就算是他的那位大哥沒有趁現在這個千載難逢機會對付他,他也是根本就擋不住江南三州那些因他而損失慘重的各方宗門的報復。
現在不過是這些宗門驟然遭遇到了如此重大的損失,還沒有回過神來罷了。
一旦等到這些宗門回過神來,只怕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江夏王。
畢竟,如今的天火宗可謂是如日中天。
憑藉他們剩下的力量,哪裡還敢去找天火宗的麻煩,那麼自然就只能夠將矛頭對準他這個始作俑者。
當然,誰也不會覺得真正害了他們的是自己內心的貪婪。
他們只會將一切過錯全部都推給那個能夠承擔一切,又無法反抗的人身上。
因此,可以說現在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比江夏王更加適合的替罪羊了。此人身份地位,都足以擔當這個替罪羊。
所以,現在的江夏王,他的日子可是過得非常的難受,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殺手上門將他給幹掉。
畢竟,在出事之後,他手下的三大元丹高手直接就叛逃了兩位,也只剩下了一人。
還是受了傷的王道及,不過也說不定此人什麼時候機會不見了。
人之常情,誰也說不準。
而時間,就在江夏王的惶恐不安當中緩緩流逝。
他不是沒有想過如同二哥那樣逃離封地,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值得信賴的高手保護,他根本就不敢離開王府。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本來一切順利,但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夏王一臉的恐慌,身份高貴如他,現在也成了驚弓之鳥一樣。
躲在王府的最深處,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一切。
“王爺,你找我。”
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雄壯的身影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王府當中最後一位元丹修為的老祖,王道及。
此人,也成了江夏王最後的依靠,也是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