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原本藏在他眼睛裡厲鬼不見了。
陸言禮本已做好了赴死準備, 無論是許願付出代價還是眼睛裡厲鬼,都可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現在……那個厲鬼去哪兒了?
想到一種可能性,陸言禮悚一驚。
該不會是去找未來他了吧?
糟糕了!
一旦讓那個厲鬼找到, 未來他必死無疑!
陸言禮戴上口罩, 往外奔去。
他必須去提醒對, 否則,如果他看見, 從未來五月一日來他死去後, 會連帶著他們也不能在任務中存活五月一日。
他們之間沒任何聯絡式, 陸言禮只能靠自己猜測。只不……當他找到對時, 已來不及了。
從五月一日來他, 已不知從哪條時間線上來厲鬼殺死了。
他站在小木屋裡, 看著面血淋淋屍體,和一顆擺在桌面上同自己一模一樣頭顱, 手腳發涼。
殺死未來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厲鬼?
按照原來預想,他許下願望到去,算厲鬼藏在他眼睛裡, 他也可以利用復生願望進行對抗。這也是為什麼他接受了未來自己算計原因。
但現在,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 藏在眼睛裡厲鬼出來了, 還殺死了未來自己。
那麼,這一……他們能度五月一日嗎?
陸言禮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他把那具無頭屍體外套脫下,用來裝頭顱,而後把無頭屍體背起,向外走去。
因為這裡發生命案, 警察封鎖了,平常小鎮裡人不會往這兒來。他走了一段路後,把屍體連同頭顱放在路邊一家電話亭內,並撥了報警電話。
這一天,警察局接到了一通很奇怪來電。
“……喂?您好?請問什麼需要幫助嗎?”
“喂?喂?”接線員繼續問。
那頭傳來奇怪嘈雜聲,窸窸窣窣,混亂無章雜音。接線員害怕出事,沒結束通話,“您好?什麼事情嗎?”
終於,電話那頭出現一個年輕男人沙啞聲音。
“你猜……我是誰?”
“什麼?請不要惡作劇。”
“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是很想抓我嗎?”電話那頭男人大笑起來,“這幾天,感覺怎樣?嘛,看你們累了,所以,我可是稍微放慢了一爆炸速度呢。”
“你……你是……”你是爆炸案兇手?!
還沒等接線員說完,那頭年輕男人繼續用愉悅口吻說:“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抓到我,我在xx路第三個電話亭裡,十分鐘還沒到,我會離開。”
“你到底是什麼人?”接線員幾乎要對狂妄口吻炸,他急忙通知同事,對聽見了聲音。
“啊,沒關係,你現在儘管去通知吧,我在這裡等你們,只十分鐘哦,親愛警察先生。”年輕男人笑更明顯,還哼著不知小曲兒,“對了,這麼久了也沒查到我字,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叫陸言禮。”
“你叫陸言禮是嗎?你這通電話來,是為了……”接線員還試圖穩定對情緒,想和他多聊一段時間,那頭發出“砰”一聲巨響,而後便沒了聲音。
“喂?喂喂?!還在嗎?”
“滴答、滴答……”只液體滴落聲音。
陸言禮剛說完,正準備把話筒放去,發現手中觸感不對,冰冷滑膩。
他猛地低頭看去,自己手中握著哪裡是話筒?分明是那具無頭屍體手臂!
他猛地甩開手臂,往外逃去,連門也沒關,只留下那具屍體倚靠內壁,蒼白手還搭在電話機上。
現在,詭異再度盯上了他。
十分鐘不到,警趕到了現場。
為了美觀,小鎮多使用老式電話亭,外觀不透明,警察小心翼翼持槍包圍成一個圈,正擔心貿開門會不會觸動什麼機關再度引發爆炸時,電話亭門緩緩風吹開一條縫。
已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了。
怎麼事?
見似乎沒危險,門也沒鎖上,警察們用工具小心翼翼拉開門,而後,便為電話亭裡場景倒吸一口冷。
才還在電話男人依靠著門邊,他頭顱放在座機上,屍體還沒腐爛,能夠清楚地看見死樣貌——和通緝令上一模一樣。
“不可能吧,剛才還在電話,現在……死了?”
還是這樣詭異死法。
如此恐怖犯人,是誰殺了他?這個問題不能多想。
警察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小心地圍上去,確定沒危險後,將對裝進了裹屍袋中。
他們需要再確認一下對身份。
屍檢結果和那天落在現場帶血紗布進行比對後,確認為同一人。只不,又一個疑出現了。
根據屍檢結果來看,接線員接到電話時,死已死亡至四個小時,而電話筒上指紋,又確屬於死本人。
所以……是誰電話?
是誰殺了他?
不管怎樣,這件事發生後,原本每天至發生七八起爆炸案突停止,為了穩定人心,警宣佈爆炸案兇手已緝拿歸案。
兇手叫:陸言禮。
“陸言禮?他是陸言禮?”第一批任務們些難以相信這個結果。
住所炸了以後,他們商量著各自分開居住,但不知為什麼最頂尖幾人仍舊選擇住在一起,見狀,其他心中本沒底人更是不敢離開了。
林初不一樣,她控制住,想走都不行。
“現在陸言禮警控制住了,我們需要現在完成第一個任務嗎?”這意味著他們需要混進警察局去。
姜御:“暫時不用,我們現在知道了他身份可以,提殺死,說不定會引發某些詭異事件。如果他逃跑,警會公佈。”
“現在比較要緊是,找到失蹤那個人。”
一提到失蹤人口,大家都些洩。
這些天無論怎麼調查,都毫無進展,沒任何向。尤其是小鎮人口因為爆炸案銳減,更給他們調查增加了難度。
“警那裡所電子檔案都找了,近些年沒失蹤案件。”凌桐狠狠地一捶桌面,“該死,一提示都沒,誰知道是什麼人失蹤了?”
西門遠說:“我現在反而覺得,要注意鎮上新進入那批人。”他直視姜御,“你真不覺得,他們來路和我們一樣嗎?”
雖那些人只說自己是鎮子外面來,但他直覺些不對勁。
狄英:“他們一定是任務,只是……”沉吟片刻,她說出了所人疑問,“為什麼一個任務,會讓人分批進入。?”
“而且,現在那些人死活不願意承認身份,也不肯說任務是什麼。”譚旭補充
“那只一個可能,他們任務要求需要保密。而且,很可能和我們不一樣。”
“其實,姜御早說了,不是嗎?”西門遠忽提到對字,“現在任務,已沒規律可言了。我們一開始不也是這樣?第一批只三十多人,後來又新增二十來個。”
想到背後可能隱藏含義,眾人一片沉默。
“現在,大家先考慮文化祭吧。我們特地去問了,鎮裡人確算舉辦文化祭。”姜御又道,“大家儘量融入進這座小鎮,否則,很可能會排斥,無法參加。”
這件事早提,大家不得不去找工作,一些比較普通工作都那群外來瓜分完了,只剩下一些不尋常,容易發生詭異事件工作。
姜御:“我找到了一家診所。”現實中,他是個醫生,給小診所下手完全沒問題。
西門遠:“鎮南邊還一間圖書館,我決定去那裡。”
譚旭飛速用筆記錄,其他人同樣開始說自己收穫,算去做網路編輯,去超市當職工,還去殯儀館、火葬場、墓園等等。
“林初,你呢?”一圈下來,只剩林初一個。
林初抖了抖:“我聽說,一個戲班子找人,我會唱歌,算去。”
“戲班子?”西門遠想到了什麼,“是我們那天送姜白去,碰見戲班子?”
“對。”林初一副羞澀模樣,看上去依舊對姜白好感不低。
“你去話,記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西門遠道。
隨即,他們把邱致一塊安排去,用來監視林初。
誰都可能林初策反或反殺,唯獨邱致不會。他不會說謊,哪怕林初騙他,他們只要再盤問幾次邱致,能知道事情。
“姜白,我今天找了五個人,他們都說明天來問問。到時候要麻煩你了。”金富貴嗓子稍微恢復了些,依舊是破鑼嗓子,無法正常說話,更不用說唱歌了。
姜白頭,答應下來。
人走在學校裡。
陸言禮想知道那天晚上,綠色光來源,但夜間出沒確危險,所以他算白天來看看。
金富貴還是很害怕,但他拗不姜白,現在,能救他也只姜白,加上想見到兒女最後一面給他們收屍心態佔了上風,便也跟了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天像是怎麼都擦不光亮玻璃,大白天校園內都陰沉沉,時不時颳起涼嗖嗖風,捲起枯葉。
慢慢,他們來到了操場旁。
金富貴渾身都繃緊了,陸言禮同樣提高警惕,一步一步,穿林蔭路往裡走去。
小樹林裡,泥土溼潤息湧來,還夾帶著一些若若無腐臭味。
奇怪……那些光,不見了嗎?
越往裡走,越是幽深,終於,他們穿外圈包圍小樹林,踏進了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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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入,金富貴嚇了一跳。
操場對面樹上,整整齊齊掛著十幾具屍體,他們全都穿著校服,看樣子都是學生。風輕輕吹,那些屍體隨風輕輕晃動。
“我們現在還要去嗎?”金富貴幾乎無聲地詢問。
明明還是上午,天色更加陰暗,一陣又一陣風吹得更加猛烈。於是,那些屍體搖晃頻率也更加劇烈。
看上去……很快要從樹上落下。
“快離開。”姜白小聲說。
他們飛快往外跑。
又一陣大風吹,其中一具屍體上拴著繩像是不堪重負似,搖晃下,終於斷裂。
屍體掉落在地。
慢慢,那具面部發紫,雙眼暴凸屍體活動了起來,四肢不斷扭動,長髮拖在地面,越來越長。它一一往爬。
在它身後,又一具屍體掉落。
大概是天還沒黑,人順利跑出了校門,走在僻靜荒涼學校路段上。
“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再進去?我家那小兔崽子,我還得給他們收屍呢。”金富貴抹了把淚,“這倆小家夥最討厭去學校了,我得……把他們接來啊。”
“暫時別去了,換個地住吧。”雖鎮上現在也並不安全。
剛說完這句話,陸言禮察覺到身後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他隱秘地頭看一眼,和身後那人無聲對上眼神。
隨後,金富貴暈了。
“事情出了岔子,總之,另一個從未來五月一日來我們死了。”對面,臉帶傷疤,揹著長斧頭陸言禮指指自己眼睛,“藏在裡面它殺了,現在,它不知去了哪裡。”
陸言禮驚訝:“警通報不是你?”
“不,本來應該是我,出了意外,眼睛裡它不知為什麼突離開了。”面帶傷疤陸言禮說,“在昨天晚上三左右,那個時候,你做了什麼?”
“聽歌。”陸言禮將事情說了一遍。
一時間,人都些沉默。
“所以,意味著我必須在五月一日結束一切。”否則,按照這條時間線進行下去,他會死在五月一日,後溯到去,再度歷改變新一輪歷並再度殺死,他將永遠無法突破這個怪圈。
“留給我們時間不多了。”面帶傷疤陸言禮道。
說罷,他轉身離開。
他不能提醒去自己多,只要去自己可以成功度死亡節好。
在他走後不久,金富貴捂著腦袋慢慢醒來。
小鎮某處,血紅色身影慢慢浮現出來。
學校門口,爬出十幾具穿著校服屍體,它們慢慢散開,不知去向何處。
商場內,某個任務正忙著算賬,在她身後,一具塑膠模特臉上逐漸浮現出裂紋。
醫院,地下停屍間內,傳出了詭異彈動聲。
整座小鎮,詭異再度開始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