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們……”金富貴手都不穩了,指了半天,不該罵麼。
金燦燦說:“怎麼了嘛, 我們馬上回去。”
她湊到姜白身邊, 誰姜白立刻躲開了她。
兩個女學生也從樹林裡出來了, 頭上臉上都是綠色熒光。
陸言禮無視了金燦燦難過的眼神:“金先生,你們還活下去的話, 就最好離這東西遠一點。”他指了指漫天飛舞的綠色熒光。
“這東西怎麼了?”金燦燦有驚恐。
姜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下, 一下你們就道了。”
一下?
金燦燦遲疑抬手。
她忽然察覺到手上的皮膚又癢又疼, 一開始還不太明顯, 到後來, 那股癢意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撓, 越撓,那股癢意甚。
其他人也是此, 金元寶身上的要少一,發作的比其他人慢,見其他人開始抓撓,還有疑惑。
“你說清楚, 這玩意兒怎麼了?”金元寶問。
他伸出手在脖子上撓, 只覺得越撓越癢。
皮膚下……好像有麼東西要鑽出來。
從樹林裡飄出來的點點熒光, 越來越多了。金富貴察覺不對, 早就走在了前面,呵斥道:“別說那麼多了,快點走!趕緊回去洗掉這玩意兒。”
他的臉色實在難看,金燦燦也不敢多說話,和哥哥跟在後面,不高興的嘟嘟囔囔著, 又不敢說麼。
兩個女生在一群成年人面前也有不好意思,乖乖跟在後面。
“姜白。”金燦燦聲叫陸言禮,“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麼呀?很危險嗎。”
她一開始抓螢火蟲,後來發現這不是螢火蟲,一點一點的,挺好玩,就撈了不少。現在全身發癢,不由得後悔,他還有那麼多,只以為這東西會對皮膚不好,可能會過敏麼的。
陸言禮轉頭看她,點點頭:“有生命危險。”
“麼?!”金燦燦目瞪口呆。
“你少胡說八道了,麼就生命危險?”金元寶一邊抓撓一邊對陸言禮怒目而視,“燦燦,你不用聽他的。”
“可是,可是真的好癢啊……”金燦燦的話裡帶了哭音。
她手下作愈發用力,撓破了皮,一肉屑往下掉:“好癢……真的好癢……我是不是快死了?”
“素美,我們是不是也……”其中一個女生樣哭起來。
這種從骨頭裡冒出的癢意,太難捱了。
“別胡說!事的,咱趕緊回去洗個澡,洗掉它就好了。”金富貴心疼極了,可他也不敢在此刻攬住女兒安慰兩句。
陸言禮再次離遠了。
洗乾淨?有用的,再過一會兒,他們的皮膚會開始潰爛,這東西……已寄生在了他們的骨頭裡。
不過,明明是在古墓裡的東西,為麼會跑出來?
陸言禮不怎麼的起了之前一個男學生的話:學校都是建在亂葬崗上的。
這東西的源頭在哪裡?
還他出答案,身後傳來尖叫。
“啊啊啊——這是麼啊?”金燦燦崩潰大哭,綠熒熒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
她的手心裡,長出了幾根細細長長綠熒熒的蘑菇。
“別去拔,還能多活一段時間。”見她崩潰了把蘑菇一樣的東西拔掉,陸言禮出聲警告。
其他幾人好不到哪裡去,金富貴和霍剛目瞪口呆,兩個女生也跟著哭了起來,她們臉上樣冒出了蘑菇。
一簇簇細細長長的綠熒熒蘑菇爭先從皮膚下鑽出,肆無忌憚在人體表層生長,汲取養分,肉眼可見的,它們越長越多,越來越長。
黃鸝樣慘叫起來。
一根蘑菇,穿透眼球,從他眼眶中鑽出。
“姜……姜先生啊,這東西到底該怎麼辦?”一片慌亂中,姜白的淡定過於違和,金富貴不由得把他當成了麼世外高人。
“有解決辦法。”他的聲音很輕,落在幾人耳朵裡,重落驚雷,“必死無疑。”
“你別胡說!”金元寶衝他怒吼。
少年人不顧自己身上癢,抓緊了金燦燦的手不讓她撓,以免又把皮膚撓破,他竭力道:“燦燦,你看這人根本不是麼好東西,你不要信他的話。”
金燦燦只是哭,不斷搖頭:“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拉你來玩的。”
綠色的液體從她臉上滴落,在地面凝出一個個的熒光水漬,滴了一路。
“跟你有麼關係,我自己要來的。”金元寶忍疼道。“你忍忍,我們回去洗個澡就好了,以後咱別玩了。”
霍剛不忍心,加快幾步來到陸言禮身邊:“姜白先生,你真的有辦法嗎?”
陸言禮搖搖頭:“有。”
“那你怎麼道這是麼的?”霍剛不願意放棄。
“我也不道它是麼,我只是見過,碰到它以後,它就會寄生在人體裡。”陸言禮直視對方,“果可以,我也道它是麼,從哪裡來。”
他看上去還是有蒼白,一臉文弱,可對上他的眼睛,霍剛不由自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
他打了個抖。
一行人飛快往宿舍樓趕,哪怕他們道也許有一個鬼跟著之前三個男生回去也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總得試試能不能洗掉。
操場外圍種了一圈樹木,穿過樹木才能回到大路,陸言禮走在最前面,當他踏上大路後,瞳孔一縮。
他說麼,往前走幾步,著他們跟上。
“啊——”緊隨其後的名叫謝琳的女生發出尖叫。
金富貴一驚:“怎麼了?”
說著,他們已穿過了樹林,向遠處望去,而後齊齊愣在原地。金燦燦猛地往金元寶懷裡鑽,渾身哆嗦,不敢多看。
校園長長林蔭道,一排路燈都是熄滅的,唯有一盞亮著燈,而那盞路燈下,吊著一具男生的屍體。
冬日風大,屍體輕輕搖晃,慢悠悠轉過身來。
遠遠地,看不大清楚,只能看到對方充血腫脹的臉,和伸出嘴巴的老長的舌頭。
“他……他死了……死人了!怎麼辦?”
張素美安慰謝琳:“事,事。我們不要看他就好了,我們慢慢走回去。”
陸言禮在黑夜中看清了他的臉。
是三個回去的男生當中戴眼鏡的男生。
一群人慌亂不已,身形最高大的霍剛也感覺脊背發涼,唯獨陸言禮冷眼注視一切。
詭異的熒光也好,離奇吊死的屍體也好,似乎都很難讓他恐懼。
“現在,事啊,事啊,大心點,不要碰到,我們繞過去。”金富貴樣嚇得腿軟,還要打起精神鼓勵大,“事,我們回去就好了。”
他心中在悔恨,不該為了省一點住宿費就住進學校。
該死的校長,害死他不成?
“不要怕啊,我們先走過去,我和校長反應一下。”金富貴一手抓著霍剛,一手給那個校長打電話。
只是,電話那頭無人接聽。
金富貴不信邪地繼續打,這回有人接了。
聲音甜美,從話筒裡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死亡,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麼?”金富貴從未聽過此詭異的話,剛一反應過來,立刻要結束通話電話。其他人樣嚇得魂不附體,一句話也不敢說,金燦燦和黃鸝亦捂住了嘴不讓抽泣聲傳到電話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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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電話無法結束通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死亡,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一遍又一遍,聲音越來越響亮。金富貴狠狠心,連卡也不要了,深呼吸一口氣,用力把手機丟飛出去。
語音播報聲加響亮。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死亡,暫時無法……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死亡……”
“別說了!閉嘴啊!”金富貴衝自己扔手機的方向怒吼,胸口劇烈起伏。他不敢象,要是真的有鬼纏上自己,該怎麼辦?
那個機械女音絲毫有停下的意思,聲音越來越大,語速也越來越快。到最後,有人都能聽到她尖銳冰冷的聲音。
“對不起,您已死亡,請稍後再撥。”最後一聲長嘟音,像是宣告生命終結。
“怎麼辦?她盯上我了……”金富貴痛苦抓著頭頂不多的頭髮,“她盯上我了……怎麼辦?!”
金燦燦咬咬牙,甩開金元寶的手,飛快往自己老爸丟手機的方向跑:“爸,我幫你接這個電話!”
她跑得太快,金元寶抓住她,一下子讓她溜了,金燦燦邊跑邊哭:“爸,你和哥好好活下去。”
“燦燦!你別亂來!”金元寶目眥欲裂。
有用了,金燦燦已接起了那通電話:“你吵麼?有本事來找我啊!我不怕你!不就是個鬼嗎?”
“我不怕你!”
金燦燦還在哭,滿頭滿臉已長遍了綠色菌體,她惡狠狠地說出了自己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緊接著,手機螢幕裡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那隻手用力一拽,把她抓進了的螢幕裡。
手機啪嗒一聲落下,接電話的人,不見了。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鬼殺死了一個人。
“燦燦!!”金元寶撲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金燦燦消失在原地,他捧著手機大哭起來。
金富貴捶胸頓足:“燦燦……”
霍剛心裡也不好受,伸手抹把臉,強打起精神:“老闆,我們,還是回去吧?元寶還在呢。”
少年人還在大哭。他哭得那麼難過,像個孩子似的,不管不顧把內心最悲痛的情感都透過眼淚發洩出來。
“燦燦啊……”
手機螢幕突然亮起,緊接著,一個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哥?”
金元寶愣住了。
這個聲音……是燦燦的。
“燦燦?你,你事?”他手忙腳亂接起電話,接在耳邊。
“嗯?我事啊。”女孩的聲音含著笑意,“哥,你怎麼了?”
“事,我就是,我以為你……那麼,我事。”
金富貴呆愣在原地。
半晌,他咽了口唾沫,戳戳霍剛:“元寶他……是不是中邪了?”
他對著手機在說麼呢?
霍剛艱難地搖搖頭。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他從來過,會發生這事情。
他的目光轉向黃鸝。
對方好久說話了,只是一直跟著他們走。現在一看,簡直嚇他一跳,對方臉上一半的肉都了,露出嚇死人的白骨頭,一隻眼睛的眼球細長蘑菇掉在眼眶外,一晃一晃的。
那兩個女生早就在一旁縮著,麼話也不敢說,她們倆忍住了,還要好。
“老黃?黃鸝?”霍剛叫他,對方充耳不聞,慢慢踱步往前走。
霍剛不敢碰他,怕也沾上這東西,只能不斷叫他:“黃鸝!你去哪裡?”
黃鸝往前有了一百來米,來到一根路燈下,他抬起頭往上看。
路燈頂端垂下一根繩圈,正好來到黃鸝面前。
黃鸝順從地腦袋穿過繩圈,那根繩子立刻收緊了,他往上拉。
雙腳逐漸離地。
黃鸝掙扎起來,雙手不斷在脖頸上抓。可他越抓,那根繩子栓得越緊。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撲騰的雙腿安靜下來,雙手亦垂下,不了。
他臉上帶著熒光,旁人看得清楚,另一只眼的眼球往外暴凸,伸出嘴的舌頭長到一個不正常的長度。
“有鬼……學校裡有鬼……”霍剛喃喃自語,慢慢往後退。
“是鬼……是鬼啊啊啊!”他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發出一聲不似人類能發出的尖叫。然後,雙手捶打腦袋蹲下來,又哭又笑。
“鬼啊……哈哈哈哈哈有鬼……不對,有鬼,嘻嘻嘻嘻嘻嘻……”
大約是收到的打擊太大,金富貴只轉頭看了一眼。
“霍瘋了。”他繼續轉頭安慰兒子,希望讓他把手機放下,跟自己回宿舍。
有人理霍剛,霍剛去拽陸言禮,他躲開了。他痴痴傻傻地仰起頭往天上看。
“哈哈哈哈哈……好多鬼……”他指著半空,說,“好多鬼啊……好多螢火蟲!”
“抓蟲蟲……螢火蟲!”他跳了起來,跌跌撞撞往密林深處去,追逐著越來越密集的熒光。
兩個女學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們完全走不路了,劇痛折磨到兩人幾乎神志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來到自己面前。
陸言禮腕中多了兩把刀,手腕一甩,刀割斷了她們的喉嚨,狠狠扎在沙地上。
該感謝那幫人有把自己的刀收走嗎?
兩具軀體倒下,有異變,綠色血液濺在地面,樣往外瘋長綠色菌類,連帶刀身也佈滿了綠色熒光。
陸言禮說:“我要回去了,現在,走嗎?”
金富貴還在勸告金元寶,聽清。
直到陸言禮又說了一遍,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
只剩下,自己和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金元寶已不可能救回來了。
寒風一吹,金富貴猛地回過神來。
“走……走吧,求你了,你別丟下我。”金富貴最後看了兒子一眼,邁著沉重腳步跟上陸言禮。
電話那頭,不金燦燦說了麼,金元寶笑起來。
“好,天子祭是吧,我唱給你聽,你不要哭了。”
陸言禮聽見金元寶用沙啞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他低低地哼唱起來。
金富貴和陸言禮皆神色大變。
金富貴:“元寶!天子祭不能隨便唱!”
陸言禮猛地回過頭,死死地盯著金元寶。
不,不會錯的。
金元寶現在唱的這首歌,正是他從前聽過的,那個名叫蘭之玉的女明星唱的歌!
金元寶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只自顧自繼續唱下去。他滿腦子都是妹妹不高興了要哄她,根本聽不見父親的怒罵跳腳。
“快走!這首歌不能聽!”金富貴見勸不兒子,轉頭衝陸言禮喝道。
不必他說,陸言禮拔腿就跑。
金元寶還在唱,不不覺間,他把手機放在一邊,站起身,對著不麼時候穿過密佈烏雲的月亮和夜色中輕柔飄蕩的綠熒熒光點唱起來。
一隻潔白的手,從手機螢幕裡伸出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慢慢從手機的螢幕裡往外爬。
懸掛在路燈上的兩具屍體隨風飄蕩,晃了晃,繩索斷裂,兩具屍體掉下來。
它們在地上待了一會兒,手腳逐漸活。
瘋了的霍剛追逐著光點從樹林裡重新跑出來,慢慢來到金燦燦面前,不了。
地上兩個死去的女學生,手腳樣了……
“天子祭到底是麼?你們是從哪裡學來的歌?”跑遠後,陸言禮終於忍不住發問。
金富貴恐懼道:“天子祭天子祭,當然是祭祀天子的,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皇帝要長生不老,是人總是會死的,他就著要復活。死而復生,這就是天子祭。”
“你從哪裡道的?”陸言禮從未過,蘭之玉的那首歌,背後竟然有這樣的隱秘。
“一座古墓裡。”金富貴再也不瞞他,不為麼他面對這個年輕人時,麼隱秘都一股腦倒出來告訴對方。
“不是我挖掘的古墓,那個古墓很久很久了,據說,那個墓裡,埋著神!”
陸言禮冷冷道:“你不是說,神可能是死物嗎?”
“誰也不道啊是不是?只是傳說而已。傳說它是死的,也有傳說,說它本來是死物,後來又活了。”金富貴邊跑邊喘氣。
“你還打算回宿舍嗎?”陸言禮打算離開學校了,哪怕晚上危險,也比學校好。
“對,回宿舍。校長和我說了,宿舍裡比較安全,學校請了高人做法,睡熟了它們就不會找上門來。”
“可是,你剛才打電話,對面的聲音不是這麼說的。”
金富貴也在納悶,了,還是說:“堅持挺過這個晚上吧,白天咱們再出去。這個學校晚上出不去的。”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宿舍樓附近。
他們的腳步齊齊停了下來。
宿舍樓前,一排身影整整齊齊站在那兒,似乎在待著麼。
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那一排人齊刷刷回過頭,看向兩人。
死去的金燦燦、黃鸝……瘋了的霍剛,全都在場!
燈光下看著,每個人都面部慘白,嘴唇鮮紅,就像一個紙扎人似的。
金富貴心肝連肚皮抖了抖:“怎,怎麼辦?要不我們跑吧?”
金燦燦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尖細瑩白的牙:“爸爸,你去哪裡了?我們找了你好久。”
說罷,她又看向姜白,臉上浮現出紅暈:“姜白,你剛才去哪裡了呀?”
可她的眼裡並不是少女的嬌羞,而是冰冷冷毫不掩飾的惡意。
它們為麼不進去?宿舍樓真的很安全嗎?
陸言禮有前進,反而往後退了一步,以便隨時逃跑。
此時,樓上又下來一個女生,看樣子是出門澡堂的。
“哎?你們站門口幹嘛呀?”那個女生感到奇怪,打開門,衝他們招手,“進來呀。”
一排人的腦袋齊刷刷扭頭看向女生,看的她渾身不自在:“幹嘛呀,怎麼都這麼看人。”她搓搓手臂,“再不進來我關門了。”
話音剛落,金元寶一步一頓走上前去,站在了門口。
他低頭衝女孩一笑,露出滿口尖銳白牙。
“快跑吧。”陸言禮伸手一扯金元寶,後反應過來,跟在對方身後往外逃。
宿舍樓也不安全了,這下可好,他們該往哪兒去?
就在他們逃離後多久,宿舍樓裡傳來一聲女孩的慘叫。
陸言禮和金富貴穿梭在深夜的校園裡,他們避開了密集往外冒綠色熒光的樹林,專門走大路。
他們能聽見宿舍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劇烈哀嚎。
以及……
“轟”一聲巨響。
陸言禮有不敢相信地回頭看去。
宿舍樓方向,發生了爆炸,火海翻湧。
又是未來的自己?
陸言禮心中有數,跑的快了,藉著沖天火光辨認了一下方向,他拽著金富貴往學校大門口逃。
“糟糕!學校也發生了爆炸。”
任務們中,有人負責專門盯梢姜白這個可疑人物,自然,姜白送到學校後,他們觀察的目標就變成了學校。
姜御人連夜開會。
“學校為麼會發生爆炸?會不會,和姜白有關?”
基本可以確定姜白不是兇手,對方包裡和身上都有任何可以用於製造爆炸的物品。何況,他們都親眼見過製造爆炸案的,和姜白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
“現在要緊的是姜白有有死。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就這麼死了太可惜。”狄英道。
林初樣聽說了爆炸案,眉頭一跳。
不是吧,你連自己也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