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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大事件之路易十六逃亡 (上)

第149章 大事件之路易十六逃亡(上)

當看到伊麗莎白公主換到普羅旺斯伯爵的馬車時,安德魯的嘴角邊浮現笑意,這是他為波旁公主所做的有利選擇。此外,在普羅旺斯伯爵的逃亡線路安排上,安德魯透過做臥底的于貝爾,促使普羅旺斯伯爵選擇“敵人”安排好的線路。

這一做法,當然不是安德魯為討好巴黎的長褲漢,趁機逮捕逃亡的普羅旺斯伯爵,而是在偷偷放走未來的路易十八夫婦的同時,好讓他身邊的伊麗莎白公主,以及早就想逃亡尼德蘭低地的德莫埃侯爵全家順利逃離法國邊境。

“我們的伯爵夫人還在聯絡貝爾蒂埃嗎?”安德魯抬起頭來問著情報官。

洛澤爾少尉毫無隱瞞回答道:“沒有,自從參謀長勸阻王室成員不要外逃國外的努力失敗之後,普羅旺斯伯爵便不再與貝爾蒂埃上校保持任何聯絡了,轉而與德莫埃侯爵討論逃亡路線的安全性,以及不確定的因素。”

安德魯頗為滿意點了點頭,他拾起鵝毛筆,沾上墨水,在一份公文紙上,刷刷刷的寫了一份信函。在用火器密封之後,信函遞給面前的情報官,安德魯叮囑說:“去,把這封信交給貝爾蒂埃參謀長。等著上校讀完後,必須當著你的面立刻焚燬!”

……

6月19日,雅各賓派俱樂部的會議一直開到深夜才結束。喬治-丹東被俱樂部秘書安排到最後一個發言,等到這位泰坦巨人走下講壇時,已經是夜裡11點之後了。講演者非常滿意自己剛才的發言,因為他把該死的拉法耶特司令官,昏庸的巴伊市長,以及無能的西哀耶斯議員都統統臭罵了一頓,感覺心清氣爽,渾身都舒服極了。

在講演的最後一句,丹東說:“雖然敵人的陰謀敗露,他們已被打得半死不活,但是,我親愛的同志們,所有人都不能打瞌睡,必須警惕已經冒頭的危險……”

在於朋友們一起離開俱樂部時,坐在馬車上的丹東向身邊的德穆蘭和弗雷隆問了一句:“夥計們,剛才我的發言,比起安德魯在沙隆的演說,孰強孰弱?”

口吃的德穆蘭一如往常的沉默無言,弗雷隆則哈哈大笑說:“當然是你厲害了,我的朋友!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比起蘭斯的安德魯,只高不低。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獲得立法議會的席位。”

丹東笑著擁抱了朋友們的胳膊,內心依然困惑著安德魯的講演詞,為何都是自己曾經想說,卻沒機會表述的詞句。好吧,丹東認可了安德魯與自己都是天才。既然大家都是天才,就會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此時,丹東等人的馬車剛剛經過杜伊勒裡宮,朝著王宮橋駛去。在這裡,眾人不由自主的向王宮方面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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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6月夜間的天氣很暖和,夜色濃黑,漫天的烏雲把滿月遮擋的很嚴實。一片漆黑之中,唯獨杜伊勒裡宮裡面還燈火通明的亮著各種大燈。

弗雷隆笑道:“那個瘋子馬拉居然說路易十六會在今天逃亡,這怎麼可能?”

德穆蘭卻接過話,異常堅定的說:“很,很有可能的,馬拉不,不是一個瘋子。路易十六如果不是今天逃亡,那麼一定就是明天!”

此時,疲倦的丹東實在累了,昏昏欲睡的他沒能聽見朋友之間的談話。

事實上,馬拉的預言並沒有錯,國王的出逃日期的確定在6月19日深夜。不幸的是,勒費弗爾上尉由於一場意外事件從樓梯上摔斷了腿,無法拖延拉法耶特將軍對杜伊勒裡宮的日常巡視,使得逃亡日期不得不再度延遲了24小時。

6月20日,當夜幕重新降臨巴黎的時候,安託瓦內特王后替代路易十六下達了逃亡梅斯或蒙梅迪軍營的命令。

所有參與逃亡的人都如往常一般,按照時間上床睡覺。在安託瓦內特王后的邀請下,拉法耶特在夜裡8時來王宮一聚,與路易十六夫婦,還有幾位立憲派貴族坐在一起聊天聚餐。期間,國王與王后都顯得倦意十足,彷彿疲憊的想要早點回寢宮休息。於是客人們,包括那個要在深夜裡巡視的拉法耶特,一個個都起身告退離開王宮。事實上,這個時候的國王和王后比起其他時刻都要更加清醒。

1791年6月20日的晚上,在外人看來,杜伊勒裡宮一起正常,拉法耶特離開王宮時,國民自衛軍盡職盡責的守衛在門口,僕人們都去房間裡吃飯去了,國王夫婦在送走客人之後,並沒回到各自的寢宮。

胖墩墩的路易十六呆呆的坐在書桌前,他的身上剛剛換了一身屬於僕役的綠色衣裳,頭上還有一頂做工不怎麼好的假髮。但很快,國王忘卻了眼前的種種不愉,他決心寫一封信,只為留給拉法耶特和巴伊,以表明自己兩年多來,對制憲議會、巴黎市政廳以及國民自衛軍的種種憤怒之情。

至於王后,她靈巧的鑽進一個小房間裡,在貼身侍女的幫助下,匆匆換上了一件灰色的綢料上衣,戴了一頂黑色帽子,蒙上可以遮住面龐的紫色面紗。等著衣服換好之後,王后便穿過空蕩蕩的走廊,來到女兒的房間門口,輕聲喚醒了她。等到長公主穿好衣服時,王后轉身又走進兒子的房間。

這位母親以快樂的語氣對朦朧中的孩子說:“快醒醒,我們要出門旅行啦,我們要去一個有著很多可愛的小動物生活的大城堡裡遊玩!”

只是小王儲還沒睡醒,嘴裡嘟嘟著只想抱著自己的小黑熊餵食,否則哪裡都不去。兩分鍾後,王后示意等候在門口的家庭教師進來,給王儲換上了一件粉色的女孩衣服。清醒過來的小男孩瞬間不樂意了,好在公主姐姐說是大家如此打扮是為了參加一個更好玩的化裝舞會,小王儲這才安靜下來,並任由大人們擺佈。

夜裡11點,一起準備就緒。喬裝打扮為馬車伕的瑞典伯爵跳下馬車,並從一個無人防守的小後門又一次的潛入杜伊勒裡宮,這是費森花了1萬里弗爾,暗中收買了一位自衛軍少校的結果。瑞典伯爵與國王夫婦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他直接抱起兩個孩子從來時的小門走去,路易十六與安託瓦內特王后,家庭教師圖澤爾夫人,忠心於國王的理髮匠,以及王后的貼身侍女,也跟隨其後。

當國王一家又在大馬車上團聚時,所有人都緊緊擁抱在一起。在馬車頭,費森伯爵親自駕馭者馬車,在曲折複雜的大街小巷裡往來穿梭。好在巴黎的夜晚十分安靜,沒什麼人留意到那一輛瘋狂的馬車在唐普勒大街上橫衝直撞。

不過,在距離馬車500米之外,一名身穿夜行便服的騎士遠遠的跟在喬裝打扮的國王夫婦身後。差不多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騎馬的人來接替前一位跟蹤者。

大約兩小時後,國王的馬車從巴黎的東城門駛出。在最近的一家驛站,國王一家人及其一幹隨從們換到了專-制的大馬車上,而此時,費森也與眾人揮手告別。大家相約在邊境的德意志軍團的營地裡再度相聚。

此時,天際邊已經露出一絲曙光,在費森的強烈要求下,擔當馬車伕的侍從們再一次檢查了馬車的車況,一切良好,沒有任何異常。等到轉載國王和自己愛人的豪華馬車緩緩啟動時,痴情的瑞典伯爵朝馬車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再見!科爾夫伯爵夫人!”

科爾夫伯爵是俄國駐巴黎的外交官,瑞典人花了不小的代價偽造了科爾夫伯爵夫人的護照,並由家庭教師圖澤爾夫人假扮科爾夫伯爵夫人,因為只有她懂得說一口流利的俄語;公主和男扮女裝的小王儲都是俄國伯爵夫人的兩個女兒;而安託瓦內特王后充當俄國伯爵的家庭教師;至於路易十六,他的裝束是一名法國管家;國王的理髮匠端坐於馬車伕的副駕駛室,他成為一名極不稱職的嚮導。

就在國王夫婦逃出巴黎之際,盧森堡宮的普羅旺斯伯爵夫婦以及伊麗莎白公主也于貝爾等人的掩護下,在20日夜裡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逃亡之路。與路易十六等人乘坐的交通方式不一樣,普羅旺斯伯爵一行人是乘坐商船沿著塞納河與馬恩河而上,最終離開巴黎的。

那是在馬恩河邊的多爾芒村,距離蘭斯西南方向38公里處,也就是馬恩省同埃納省的交界位置。德莫埃侯爵一家會在此地等候普羅旺斯伯爵夫婦,以及伊麗莎白公主的到來。實際上,這一路線原本是安排給國王的,只是王后嚴重不信任與安德魯有某種關聯的德莫埃侯爵,所以讓給了王弟夫婦和伊麗莎白公主。

……

6月20日,一宿沒睡的不僅僅是想要逃亡邊境的波旁家族成員。在蘭斯,安德魯也同樣徹夜未眠。他坐在憲兵司令部的辦公室裡,大約每隔三到四個小時,就會收到一份來自軍情局的情況匯報。

為了這一天,安德魯已經精心部署了近1年,他希望藉助這次國王出逃事件,以名正言順的方式,將盤根錯節的保王黨勢力從屬於自己的馬恩省裡徹底踢出局。直到從這一刻開始,穿越者安德魯才感覺自己成為駕馭新歷史的棋手,而不是任人擺弄的可憐棋子。

在21日的清晨6時許,負責日常起居的僕役們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那是因為路易十六夫婦和兩個孩子都沒有在各自的臥室裡,而是一起從杜伊勒裡宮裡憑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