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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波茨坦戰役(續1,普軍南下)

與瑞典的同盟,不在於北方雄獅的陸軍數量,而是它的波羅的海艦隊。1790年7月9日,古斯塔夫三世曾在斯溫斯克松德戰役擊敗俄羅斯波羅的海艦隊,取得瑞典海軍史上最偉大的勝利。

俄羅斯在這場海戰中失去7千名士兵,以及三分之一艦隊。也是從1790年起,差不多18年的時間裡,俄國艦隊未經瑞典人的允許,是不敢自由進出芬蘭灣,只能老實的待在聖彼得堡港灣,作為一支存在艦隊。

即便是俄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艦隊指揮官,烏沙科夫海軍上將,寧可在黑海組建新艦隊去欺負奧斯曼土耳其,或是到地中海打游擊戰,找法國地中海艦隊的麻煩,也不願意在1807年之前,挑戰瑞典海軍在波羅的海那至高無上的威嚴。

需要說明的,如今瑞典的攝政王南曼蘭公爵10年來都屬於瑞典海軍的第一人。在徹底擊敗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的斯溫斯克松德戰役中,當時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三世是三軍總司令,而他的弟弟南曼蘭公爵擔當了前敵指揮,這是兄弟倆最後一次合作,但也是最輝煌的一次。

隨便提及一句,作為瑞典前國王的古斯塔夫三世,不僅是南曼蘭公爵(卡爾十三世)的親哥哥,也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的外甥(現任普王威廉二世的表弟),也是俄羅斯女沙皇葉卡捷琳娜大帝的表親。

事實上,早在1790年的年底,安德魯就從依然是神甫身份的德馬雷那裡,大致瞭解到自己的身世(詳見111章),當然這僅限於弗蘭克的母系一族。他利用手中的權勢,將不幸遇難的弗蘭克子爵一家三口的遺骸從巴黎的某個公共墓地挖出,秘密遷徙到蘭斯大教堂的墓地。這也算了結安德魯的一樁心願。

此後,蘭斯獨-裁者隨即下令憲兵部將與自己相關的童年檔案全部封存,經過一番考量後也沒能銷燬,只是不準任何人查閱。至於那個“所謂的父親”,安德魯也懶得去追尋,最後卻是以一種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去年聖誕節前後,軍情五處的德馬雷寫信給安德魯說,有某瑞典外交官派人調查蘭斯孤兒院有關安德魯的童年。依照獨-裁者之前的囑咐,無論是憲兵隊,還是軍情局都沒有實施任何阻攔,只是暗中證實了那名外交官的真實身份,瑞典攝政王特使莫爾奈子爵。軍情局繼而順藤摸瓜,最終確認了瑞典攝政王南曼蘭公爵與安德魯本人的血緣關係……

倘若4年前,土雞一枚的安德魯能與尊貴的瑞典王室攀親帶故,自然欣喜萬分。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獨-裁者一言不發的看完軍情局發來的這封密件後,只是默默的將書信投入壁爐裡焚燬,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最初是裝作不知道。

正如南曼蘭公爵所預想的那樣,安德魯當下擁有的一切都是他本人,提著腦袋,走在荊棘沼澤,於屍山血海的戰場上拼死換來的。作為北方法國15省的唯一獨-裁者,比利時與西德意志的偉大征服者,安德魯-弗蘭克的權勢與地位不比那位瑞典攝政王差,甚至在很多方面還要高出很多。

然而,當普魯士人在俄國女沙皇的挑撥之下,無恥撕毀《瓦爾米密約》,準備再度發動一場對法國的戰爭時,習慣於穩紮穩打的安德魯決定先發制人,秘密組建了強大的易北方面軍,從美因茨到波茲坦(柏林)遠征五百多公里,在普魯士的領土上實施對敵作戰。

為了確保第二次普法戰爭的最終勝利,安德魯和他的法國急需在歐洲尋找政治與軍事的堅強盟友。曾幾何時,自詡為“查理曼大帝第二”的穿越者還在公開嘲諷哈布斯堡家族的聯姻政治。現如今,作為政治生物的安德魯為了確保戰爭勝利,第一個就選擇“賣掉”自己。他派出巴斯維爾作為全權特節,主動向薩克森選帝侯提出聯姻,表示將會在兩年之後迎娶瑪利亞?奧古斯塔公主。

此外,鑑於瑞典王國所擁有的強大波羅的海艦隊,令人垂涎三尺的優質鐵礦石,以及對俄羅斯人的天然仇恨感,安德魯於是決定拋棄前嫌,派出特使博爾博納伯爵與瑞典王室代表進行暗中聯絡,商討安德魯法國與瑞典結盟事宜。

作為雙方誠意合作的第一步,擔當瑞典攝政王的南曼蘭公爵幾乎是傾家蕩產,舉債無數,為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私生子購買了2千8百萬法郎的戰爭債券。作為回報,安德魯同意還給奧爾登堡王朝一個純正的子嗣,一個真正的繼承人。

1791年6月間,路易十六的外逃事件之前,在安德魯的策劃下,德莫埃侯爵夫婦攜帶安德魯與其妹妹所生的一對雙胞胎(4歲的路易和皮埃爾),跟隨王弟普羅斯旺伯爵,以及伊麗莎白公主逃亡到布魯塞爾。1年後,德莫埃侯爵夫婦決定離開比利時,北上來到丹麥王國首都哥本哈根繼續避難。直至1793年的新年伊始。

事實上,德莫埃侯爵一家人從出逃法國開始,始終處於軍情局的嚴密監控之下。當1792年戰爭爆發時,德莫埃侯爵曾數次想要逃亡海峽對面的倫敦,或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聖彼得堡,但被軍情局暗中阻止,宣稱除非侯爵夫婦主動放棄路易和皮埃爾的撫養權,否則他們就不能離開歐洲大陸。

1793年1月下旬的一天,德莫埃侯爵夫婦,連同已經6歲的雙胞胎兄弟,路易和皮埃爾,被軍情局特工“綁架”到一艘駛向斯德哥爾摩的瑞典商船上,作為瑞典攝政王親信的莫爾奈子爵也在這艘名叫“新希望”的商船之上。

數天後,攝政王的卓寧霍姆宮裡傳出一則不大不小的新聞,南曼蘭公爵與妻子在斯德哥爾摩的一次外交晚宴上,“巧遇”了來自法國流亡貴族的德莫埃侯爵夫婦,還看到了他們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兄弟。

經過一段時間友好而溫馨的接觸之後,一直膝下無子的攝政王夫人決定認德莫埃侯爵夫人為義女,並將尚未滿6歲的小路易當做自己孫子來撫養。此外,德莫埃侯爵也被攝政王冊封為瑞典宮廷伯爵,還包括每年兩萬塔勒的年金,外加一座莊園。瑞典的宮廷貴族,就是一種沒有繼承權的貴族。

當然,這一切都是安德魯與瑞典攝政王事先安排好的。在經歷逃亡途中的無數艱辛苦難之後,那個性格倔強的德莫埃侯爵最終選擇了妥協。如若不然,安德魯也不會再對其客氣了,他完全可以下令軍情局特工強行將雙胞胎兄弟帶到瑞典,交給他們的親祖父撫養。

同瑞典的結盟,徹底消除了安德魯心中極為擔心的一件事,那就與龐大而可怕的俄國巨熊提前交戰。等到兩萬瑞典軍隊在西波美拉尼亞登陸,波羅的海艦隊在芬蘭灣頻繁活動之際,位於聖彼得堡的葉卡特琳娜二世憤恨的撕毀了數小時前親自擬定的作戰命令:讓蘇沃洛夫元帥和波蘭軍團火速增援西普魯士與柏林。

因為前來冬宮述職的黑海艦隊司令烏沙科夫中將,直言不諱的告訴這位雄才大略的俄國女沙皇:未來10年之內,倘若沒有丹麥海軍的支援,以及瑞典人主動犯錯,俄國海軍是不可能單獨戰勝強大的瑞典波羅的海艦隊。而丹麥與瑞典簽署和平協定不久,自然不會為俄國人火中取栗。

於是乎,在第二次普法戰爭中,普魯士人始終處於孤軍作戰狀況,而安德魯的法國,不僅擁有了薩克森軍隊的協助,還與傳統強國瑞典結盟,不僅迫使布倫瑞克-呂訥堡公國退出戰爭,瑞屬波羅的海艦隊還強壓俄國大軍不敢越過涅曼河。

……

2月17日這天,由蒙塞將軍親自指揮的易北方面軍的中路軍(第二縱隊)佔領了尼梅克。此地距離普魯士大本營波茲坦僅有52公里。事實上,尼梅克的戰鬥顯得輕而易舉,馬塞納將軍的步兵旅在兩個炮兵連的火力掩護下,僅僅用時40分鐘不到,就迫使守衛尼梅克城的兩千普魯士軍隊出城棄械投降。

整個戰鬥過程中,法軍減員不足百餘人。然而,尼梅克城守軍大都是普魯士徵召的新兵,服役期不足20天。事實上,從易北河北岸的羅斯勞鎮開始,與法軍交戰的普魯士軍隊,幾乎都是新兵蛋子,那些頗具戰鬥力的老兵卻始終未見。

當戰爭推進到敵國境內之後,由於普魯士統帥部開始效仿法國在1792年實施的資訊封鎖策略,導致各種情報來源都大為減少。基於此,方面軍參謀長沙恩霍斯特請求蒙塞將軍直接派出偵察部隊,深入普軍重兵駐防的波茲坦地區探查,繼而為下一步決策提供極為準確的軍事情報。於是,剛下放到輕騎兵團擔任指揮官的絮歇上校,便自告奮勇的承擔了這一重要使命。

不得不說,絮歇真是膽量過人。他從憲兵部那裡找來一身普魯士上尉制服,憑藉一口流利的北地德語,藉口自己是德紹公國的逃亡軍官,竟然騎著馬大模大樣地透過了普魯士軍隊在斯維諾湖以南的防線,最遠還抵達了柏林城下。

好幾次,普軍哨兵一聽到這個牢騷滿腹的盟國-軍官就揮手讓他過去了,而絮歇卻一路找到波茲坦王宮附近,在那裡他發現了普魯士國王與普軍統帥部的大本營。

從柏林城下返回易北方面軍時,絮歇依據情況改變了自己的裝束,繼而成為一位來自波茲坦大本營的少校傳令官。在米興多夫鎮上的一家小酒館裡,絮歇從一個喝得伶仃大醉的普魯士軍官嘴裡,意外得知佈防米興多夫與努特塔爾一線的普軍指揮官,布呂歇爾將軍計劃在48小時之內,於米興多夫南面15公里外的貝利茨市附近,策動對法軍主力的一場大會戰。

“這場會戰,這不是普軍指揮官的私自主張,也不是官兵們的要求,而是迫於波茲坦大本營方面的強大壓力。”剛一回到位於布魯克的己方軍營後,絮歇上校就迫不及待向蒙塞司令官與沙恩霍斯特參謀長彙報了打探到的情況。

他繼續說道:“事實上,由於缺乏足夠的軍餉,包括1792年戰爭中的不幸遭遇,使得普魯士中下級軍官內部普遍出現了厭戰思想。在我一路結識的眾多普魯士官兵,以及大部民眾中間,是看不到我們之前一直擔心的民族反抗情緒。”

在這方面,與軍情局之前收集到的情報大體吻合。至於普軍南下會戰的情報,塔列朗安插在普魯士國王枕邊的那名法國女演員,也暗地告知接應特工,威廉二世經受不住文官們的唆使,隨即要求陸軍元帥威查德?馮?默倫多夫,下令給布呂希爾將軍主動出擊,將法軍主力圍殲或擊潰於斯維諾湖以南。

綜合上述情報判斷,雙方會戰的最終時間,將是在2月20到21日之間。於是,沙恩霍斯特上校建議司令官調整作戰部署:收攏中路軍各部,加快補充彈藥,將炮兵部隊集結起來,並從後備軍抽調全部3萬人擔當本次會戰的預備隊,為24小時之後的戰鬥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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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貝利茨附近的地形、地貌、河流、湖泊、沼澤、草地、森林與道路,已交由薩克森獵騎兵和法軍輕步兵(來復槍團)實施進一步的詳細探查。

沙恩霍斯特之所以敢大膽抽掉全部後備軍,那是奧地利人在半個下西里西亞省的誘惑下,選擇了戰爭中立;等到瑞典與安德魯法國結盟之後,俄國人藉口柏林違反條約在先,而拒絕履行與普魯士的安全同盟條約;不久,普魯士在德意志境內的唯一盟國,布倫瑞克-呂訥堡公國也宣佈退出了第二次普法戰爭。

與此同時,普魯士指揮官布呂歇爾對法軍中路軍的瞭解卻是知之甚少。直到貝利茨會戰爆發之後,那位布呂歇爾將軍依然堅持認為:法軍主力不過是4萬人馬斯軍團,作為僕從軍的薩克森軍隊也不過是2到3萬人,因而法薩聯軍總兵力合計最多是7萬人;如果再考慮到敵軍正一步步的逐漸深入普魯士境內,為保護交通補給線,分散於各地的駐防軍將佔去至少2萬人。所以,布呂歇爾和他的參謀長十分相信:法薩聯軍最多只有5萬能夠參戰,其中法軍充其量是3萬。

但事實上,單單在法軍的中路軍這邊,就有5.5萬的法國與薩克森聯軍(第二縱隊),外加即將趕來的2.5萬後備軍(第四縱隊),其中路的兵力高達8萬;在左翼的第一縱隊(左路軍),還有奧什將軍指揮的2萬法軍和5千薩克森公國-軍隊;右翼方向,是南蘇蒂將軍指揮第三縱隊(右路軍),包括5千法軍以及同樣數量的薩克森公國-軍隊;整個法薩聯軍總兵力多達11萬。

此外,法薩聯軍的兵力還在繼續增長,薩克森公國將在1周內至少再動員2萬軍隊,而安德魯的1萬近衛師團在同2萬瑞典軍隊會師於布倫瑞克城下之後,也將穿越大半個布倫瑞克-呂訥堡公國的領地,從馬格德堡方向加入到普魯士戰場。總之,等到2月下旬時,安德魯法國、瑞典與薩克森三國聯軍的總兵力,將達到空前規模的16萬人。

當安德魯將自己的視野從作戰地圖上挪開時,他的頭腦裡已經在思考如何處置戰敗的普魯士王國了。肢解估計很難,但必須儘可能多的削弱“這支有國家的軍隊”。哪怕安德魯本人似乎與普魯士王族,那個霍亨索倫家族有著不淺的血緣關係,安德魯的祖母就是腓特烈大帝的妹妹。

不過,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這點幾十年前的親緣還能算個屁啊。百年之後的一戰時期,一群歐洲各國王室的表兄弟們可以在塹壕裡打生打死,雙方傷亡了1千萬士兵,以及幾乎同樣數量的平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