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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鞭刑以正軍紀(下)

第三十三章 鞭刑以正軍紀(下)

安德魯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身邊停下腳步,看著他,說:“士兵,我知道你叫彭杜瓦斯,家住北面的蒙馬特高地,家裡還有4個弟妹。正因為你的入伍使得平日愁容滿面的父母高興許多,那是你在軍營裡衣食無憂,每月5裡弗爾的軍餉可以幫助父母去撫養尚未成年的4個弟妹。是吧?”

聽到大人物如此關心自己,名叫彭杜瓦斯的士兵很是自豪的把胸膛再度挺直,如同豎立的標槍一樣,他大聲回道:“是的,長官!”

安德魯點頭,繼續遊走,逐一點名,“菲尼克,你那多病的寡母需要你來贍養;維爾德,你家中比彭杜瓦斯還多一個妹妹……還有你,下士聖西爾,你給親人承諾過要拿上士軍銜。但在入營時我告訴你,這個目標太低了,根本不符合你未來的發展,所以目標必須要擁有軍官肩章。這些,你們都還記得嗎?”

“是的,長官!”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聲響震耳欲聾。

超前的記憶力,這是上天賜予穿越者的福利之一,在今天被安德魯檢察官演繹的淋漓盡致。他必須讓士兵們同仇敵愾,反對破壞他們自身利益的壞分子。

最後那位名叫聖西爾的士官,平日性格冷淡,行為舉止簡直冷若冰霜,習慣小心翼翼地掩蓋自身的想法。經過沙威的縝密調查,穿越者已確信這個來自圖爾,一直浪跡於巴黎市郊,口齒不清而又持有強烈個人主義傾向的年輕藝術家,名叫古維翁—聖西爾的傢伙,就是另個時空裡,綽號“冷梟”的聖西爾元帥。

這個原本來巴黎學藝術的外省人加入騎警隊原因倒也好笑。因為缺乏舞臺渲染力,加之口齒又不伶俐,聖西爾被法蘭西劇場經理炒了魷魚。正為生活所迫的藝術家看到騎警隊的徵兵廣告於是突發奇想,以藝術的手段將自己裝扮成牧民之子,居然矇混過關被入取。由於聖西爾在接下來的個月軍訓中嚴於律己變現不俗,多次獲得教官奧熱羅的口頭嘉獎,一週前被提升為下士。

“很好!”安德魯頗為滿意的微笑著,他轉過身登上行刑臺,手指身後的五名囚犯,問,“可就是有這麼幾個無恥之徒,幾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想要制造事端,好讓騎警隊遭遇解散,繼而打碎你們的夢想,讓貧窮和飢餓重新降臨到自己家人頭上,讓一切美好的願景統統化為泡影,你們說,你們會答應嗎?”

“不,不,不,絕不答應…絕不輕饒,打死他們…讓他們去死!”士兵們高聲吶喊,個個群情激奮,紛紛朝綁在木架上的5個罪犯揮舞起拳頭。

“很好,我傷心於折損五名部下後,還能看到你們依舊保持著高昂士氣,非常好,待會你們將逐一等臺,親自給予反叛主謀一次鞭刑,以次表明心跡。”

對於這些個月前還是貧困牧民子弟的士兵,安德魯從不講解什麼大道理,只是讓他們明白一件事:只要毫無怨言的順從長官,就能令家人衣食無憂,能力強點還能加官進爵,吃香喝辣,所以,但凡是安德魯長官指認的一切罪犯,就是士兵們不同戴天的生死仇敵,必須加以清理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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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長官的示意後,奧什少尉抬起手臂,一陣急促的軍鼓點響起,奧什本人揮舞藤鞭首先執法。

“啪!啪!啪!”三聲過後,主犯背脊上的三道血痕清晰可見。

“嗯”木架上的主犯鼻子發出一聲高亢的痛哼,雖然被堵住了嘴,可是這聲痛哼依舊傳出去很遠。

緊接著,彭杜瓦斯、維爾德……士兵們一個個登上行刑臺,拾起藤鞭,然後高高揚起,朝著犯人的裸露的後背,狠狠的抽打一鞭子。

“啪、啪、啪” 藤鞭抽打在背脊立刻顯露出一條條血痕,整個後背都已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每一道口子都在流血,鮮血順著背部的傷口流下,甚至染紅了內褲和大腿。犯人在無助的痛苦呻吟,只為減輕一絲痛苦。

等到15鞭之後,綁在木架上的主犯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僅能聽到從鼻子裡發出的一聲聲微弱的痛哼,很快就連呻吟聲都不會有了。

奧什望了安德魯一眼,但長官沒有做出停歇的手勢,鞭撻繼續進行。等到0鞭時,犯人已昏死過去。但一桶冰冷的井水立刻將其澆醒。

輪到聖西爾了,他顫顫發抖的登上行刑臺,哆嗦著將地上的藤鞭抓了三次才握在手中,藝術家出身的下士必須施行這第1鞭。退縮已絕無可能,除非聖西爾樂意軍中胞澤用藤鞭在自己光滑的背脊也來上幾次。

最終,聖西爾牙一咬,心一橫,用盡全力朝犯人背上揮舞一鞭……

安德魯揮手讓奧熱羅走過來,附耳低聲囑咐一句,“最後幾鞭你親自負責執行,記住了,務必效仿腓特烈大帝的做法。”

奧熱羅身軀一震,這位曾在普魯士軍營效力多年的上士當然清楚腓特烈大帝的慣例,那就是將主犯當眾打死。顯然安德魯不想暴亂者看到明天的太陽。

熟悉歐洲史的安德魯非常清楚,一無所有的普魯士人便是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下練就了無比的紀律性和組織性。面對歐洲列強輪番圍攻之下,還能咬牙堅持了7年。並在上帝的保佑下,最後還贏得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勝利結局。

數分鍾後,當普魯士大漢高高掄起帶著皮血的藤鞭,最後五次鞭打都落點很準施加於犯人脖子下方第1根和第根的脊椎骨。這是人體脊椎最脆弱的地方,外力施加一旦過猛,輕則全身癱瘓,重則當場斃命。

由於長官已明確下令,奧熱羅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即便他發現犯人已停止呼吸的情況下,上士依然認真的履行職責,全力以赴的行刑完最後一鞭。

警勤中隊集體處死了主犯,至於其他從犯的鞭撻則屬於憲兵隊的工作。隨著憲兵中尉的一聲令下,五名執法者同時揮動藤鞭,開始鞭笞面前的4名犯人。等到第10鞭結束時,安德魯適當體現了上位者應有具備的仁慈,他下令免去餘下10鞭,並讓軍醫官為4名犯人敷上藥膏,允許他們第二天帶著私人物品離開軍營。

處理完5名犯事的士兵,安德魯並沒立刻離開軍營,而是留下來與騎警中隊同吃同住,與奧什、奧熱羅一起,安撫士兵們的情緒。

第二天上午,信使梅爾達從巴黎市區傳來沙威的一張密函,這位辦事效率極高的副警長已經鎖定參與誘拐騎警隊士兵的執行人,就是安德魯曾在多菲內街口遇到過書販,皮耶羅。

於是,安德魯毫不猶豫的拿起紅筆,在皮耶羅的名字上畫出一個鮮紅的大叉,並讓梅爾達轉交給沙威。科德利埃俱樂部的馬拉派份子讓自己損失了5名士兵,就必須付出代價。至於主謀馬拉或是埃貝爾等人,穿越者暫時還不敢動。

不過,來一個敲山震虎,殺雞駭猴還是可以的。

當天下午,皮耶羅如往常一般收拾好報刊雜誌,準備趕去街頭角咖啡館喝上一杯香濃可口的咖啡,再趕回科德利埃俱樂部開會。但在穿越多菲內街時,一輛急速駛來的四輪馬車在迎頭就將書販子撞翻在地,高高抬起馬蹄毫不猶豫的踏斷了皮耶羅胸前的所有肋骨,五臟六腑遭遇無情碾壓。

當人們費盡周折把受害者從馬車下拉出來時,發現皮耶羅的胸前凹陷下去,嘴巴、耳朵、鼻子以及眼睛裡都流血不止,人已昏死過去。一名外科醫生跑過來,他身下去查探了傷者,但隨醫生即搖了搖頭,因為可憐的人已經停止呼吸。

正當憤怒的人群四處尋找肇事者時,卻發現嚇破膽的馬車伕早已逃離現場,第二天才知道,他直接跑到塞納河右岸的警察總局裡選擇了自首。

“這絕不是一場意外,是謀殺,一場赤—裸裸的謀殺,一定是安德魯下令的。”得知皮耶羅的不幸訊息後,埃貝爾在第一時間趕到馬拉的住所,他大聲的向領袖傾瀉著自己心中的極度憤怒,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顯然,安德魯不是埃貝爾等人平日所見的那些驚慌失措,膽小怕事的上位者,他壓根不在乎暴民們的想法。因為安德魯比埃貝爾更加擅長操縱民意,加之警察局方面明裡暗地的支援,稅務檢察官幾乎能肆意妄為施加各種報復。

蹲著於大木桶裡做藥浴的馬拉忍不住又揉起額頭,面對埃貝爾的控訴,他表現的一聲不吭。追隨者皮耶羅的不幸,他當然感到無盡悲哀,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一方違規在前。事實上,暗中拉攏騎警隊士兵傳播革—命思想,都是埃貝爾與皮耶羅私下進行的。直到10分鐘前,馬拉才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沉默了好一陣,帶著一臉痛苦表情的人民之友對著埃貝爾反問道:“你想讓我幹什麼?是去科德利埃俱樂部策動一場反擊安德魯的大暴—動?或是收買兇手去幹掉一個律師?還是在報紙上無關痛癢的指責一個聲名顯赫的檢察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