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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道加瓦河上的和平(續6,瓦津基宮)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茂密樹林的縫隙,藉助波光粼粼的湖面,對映到裝飾精巧的潔白窗臺上時,安德魯已在瓦津基別墅內度過了他在華沙的第五個夜晚。等到再過幾天,這位歐洲征服者將啟程前往550公里外,道加瓦河邊的杜納堡(今拉脫維亞的道加瓦皮爾斯),與沙皇保羅一世舉行雙邊、多邊合約的籤字儀式。

這座最負盛名的水上宮殿-瓦津基宮的確雄偉多姿,富麗堂皇。宮殿的中央是懸掛吊燈的圓形大廳,房間內存放著二百幅畫、六十件藝術品、十七臺鐘錶和八十座雕像,而四周建築的裝飾各具特色。各種宮殿、樓閣、馬廄、池沼、草地錯落其間,還有別緻優雅的玫瑰園、柑桔園,以及建造於18世紀的歌舞劇場。

數月前,這裡還是波蘭國王波尼亞託夫斯基的私人別墅。等到那位前國王迫於俄國壓力而辭去波蘭王位後,已是波蘭王儲身份的安德魯透過代理人將瓦津基別墅買了過來,價格是30萬茲羅提(約為15萬蘭斯法郎),價格還算公道。

從遠處眺望這座建築物,島上宮殿與水中倒影渾然一體,令人心曠神怡,美不勝收。也難怪當安德魯第一眼看到瓦津基別墅時,他就告訴自己的波蘭副官,這座美輪美奐的瓦津基宮將是他在華沙的主要王宮。至於城堡廣場內部,那座歷代波蘭國王的主要居住地,安德魯嫌它缺乏綠色且過於冷漠,準備棄之不用。

就在安德魯下榻瓦津基宮的第三個晚上,瑪麗?瓦萊夫斯卡在哥哥拉辛斯基的陪伴下來到這座城市別墅。而在白天,華沙大主教雅爾科夫斯基已經正式接受了瓦萊夫斯基伯爵提交的他本人與瑪麗?瓦萊夫斯卡的離婚協議書。

至於瑪麗的哥哥拉辛斯基,目前在東布羅夫斯基將軍指揮的波蘭第二軍中服役,剛剛晉升為騎兵中尉,並調入華沙城中駐防。

或許是家人朋友與權貴者的長久勸說;或許是她真正意識到自己已成為波蘭復興祭壇上的神聖羔羊;或許是感動於與安德魯在議會大樓休息室裡的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來到瓦津基宮的瑪麗?瓦萊夫斯卡表現的既溫柔又賢惠。

當天夜裡,當安德魯傾身靠近女人時,曾長久凝視著她,感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於是,征服者在她耳邊細語:“我要你快樂幸福。”

瑪麗久久地注視著安德魯,然後低下頭來。她是個謙恭溫柔的女人,可以令歐洲的征服者心平氣和。

在瓦津基宮的日子裡,安德魯跟瑪麗溫柔平和地生活在一起。她極少走出別墅之外。閒暇的時光,只是在花園裡陪著安德魯或是前來造訪的兩位堂姐散步。

一次清晨,在陪同安德魯檢閱近衛師團時,曾有大膽的法國士兵稱呼瑪麗為“尊敬的波蘭夫人”,引得一旁的安德魯哈哈大笑。

但這一次經歷卻讓瑪麗很是害羞,她便從此不再親自前往觀賞閱兵。不過,婦人會在書房閱讀書籍之餘,偶爾透過百葉窗觀觀看廣場上的閱兵與操練。

與攝政王單獨相處的日子裡,瑪麗?瓦萊夫斯卡一直對安德魯柔情似水,百依百順,以至於征服者完全墮落於魅力女人的溫柔鄉。一日三餐,他們都是同桌吃飯,相互間有著說不完的親密話語。男人始終充滿著激情,臉上都是笑容;而女人永遠保持著溫和,只是眉眼間帶有一絲憂傷。

更多的時候,瑪麗只是靜靜坐在安德魯的身邊,看著上位者專注的起草與批註公文,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向部長們、將軍們發號施令。每天夜晚,瑪麗?瓦萊夫斯卡總是依偎在安德魯的懷中,就像一股不停息的青春活力之泉,做著快樂的事情。

時不時的,瑪麗也需要陪同安德魯接見一些著名訪客。比如說,東方方面軍的司令官蒙塞將軍。這是一位受到全體波蘭人愛戴的法國將軍,他正直而高雅。

兩天前,安德魯曾以波蘭攝政王的身份授予蒙塞為克盧瑟公爵,以表彰他在解放波蘭戰爭中的傑出貢獻。另外,波蘭兩級議會也同時接受了攝政王的提議,將華沙南郊的一大片莊園(不存在農奴和半農奴),贈送給克盧瑟公爵。

在那次會晤中,蒙塞將軍或是說克盧瑟公爵接受了波蘭攝政王的建議,將繼續留在波蘭-立陶宛王國效力。為此,克盧瑟公爵還寫信給自己在蘭斯的家人,好讓他們來華沙居住。

等到安德魯回到蘭斯之後,蒙塞元帥還將接任波蘭-立陶宛武裝力量的總司令,指揮波蘭4個軍團縮編之後的8萬正規軍(波蘭第四軍為新建立的立陶宛軍團,半數曾屬於為俄國效力的立陶宛戰俘),以及30萬國民自衛軍和民兵預備役。此外,部署於華沙與柏林之間的兩個法國集團軍也將在下一次戰爭爆發時,服從於已經得到最高統帥部授權的蒙塞元帥的指揮。

不過,等到安德魯送別蒙塞返回道加瓦河前線前,兩人在別墅大門外的那一番談話,躲在房間裡的瑪麗自然是聽不見的。

從稅務檢察官時代的香檳混成團開始,就一直在安德魯麾下效力的蒙塞直言不諱的對老上司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準備將她作為自己在波蘭的代理人?”

安德魯毫無隱瞞的承認說:“沒錯,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波蘭愛國者,而且意志堅定,不會輕易被權勢和地位所腐蝕,尤其厭惡俄國人,也不像那些職業政客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此外,瑪麗與生俱來的特殊身份可以讓她團結波蘭的各個階層,讓千萬民眾主動接受她,認可她,愛戴她。所以,她未來的孩子將是波蘭王位的繼承人。”

在接見華沙高等法院的大法官時,安德魯毫無遮攔的指示,必須行事高調的抓捕與審判一批迂腐不堪又阻礙社會進步的敵對保守派,讓他們成為全波蘭民眾的唾棄物件,藉此來震懾那些暗地裡密謀反對取締農奴制的大貴族和大農奴主。

安德魯望了躲在角落裡的瑪麗一眼,繼續對著來自蘭斯法國的大法官們說:“你們另外一個任務,需要儘快將徹底落後且不合時宜的波蘭法律條文逐漸法國化、蘭斯化,為這個國家的工商業發展儘可能掃清一些法理上的障礙。如果我不在波蘭時,你們也可以找瑪麗夫人商議。”

等到送走了大法官們,回過頭來的安德魯看到瑪麗一臉憂愁對著自己問道:“可,可是我並不懂得法律,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安德魯笑道:“別擔心,未來一段時間內我會教導你法律的基礎知識。事實上,你根本不需要懂得太多枯燥無味的法律條文,你只是代表著我,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他們爭吵過後,拿出一份解決方案給你簽字就行了。唯獨一點,不要干涉任何案件的審理過程與最後判決。不過,我會賦予你適當的赦免權。”

安德魯與瑪麗在瓦津基宮裡接觸最多的訪客,自然是內閣首相科翁泰,以及國民下院的議長瑟奇亞克伯爵,二人幾乎每天都來議事廳裡報道。

至於已經返回華沙上任的貴族上院議長瓦萊夫斯基伯爵,非常知趣的留在議會大樓裡,僅僅透過書信公文與王儲殿下匯報工作。

事實上,作為養老院的貴族上院也沒什麼值得大家忙碌的公文事務。尤其是在安德魯藉助華沙高級法院踢掉了反對新憲法的少數派貴族後,整個貴族上院就越發顯得清閒了。

好在安德魯又給老頭子們找了份得體的差事,授予貴族上院監察省、市一級官員的職責,那些貴族議員們有權審查兩級官員們中的貪汙腐敗份子。

除了法律條文之外,安德魯也會教導瑪麗如何閱讀與撰寫公文。儘管安德魯幾乎不懂波蘭語,不過這沒有任何關係,那是法語已從17世紀開始,正式成為歐洲貴族之間的通行語言。至少在波蘭與俄羅斯,判斷一位優雅紳士或是貴婦淑女的重要標誌之一,就是他或是她是否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法語。

當瓦津基別墅的湖面覆蓋一層薄薄的冰面時,安德魯已攜帶瑪麗,在近衛師團的陪同下,啟程前往數百公裡外的道加瓦河邊的杜納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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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廣袤無垠的東歐平原上已被皚皚白雪所覆蓋,耳邊還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陣呼嘯而過的凌厲寒風。

通常到了午後,安德魯在坐騎上凍得身子僵硬,他才下令隨行的近衛師團在附近的城鎮或是村落尋找取暖飲食的住所。這是安德魯的習慣,越是天氣惡劣,他越是與官兵們一同騎行,唯獨女人和學者可以待在溫暖而舒適的馬車廂裡。

跳下馬背的安德魯趕緊取下厚厚的手套,摸了摸已被凍紅的耳垂,並讓走下馬車的瑪麗?瓦萊夫斯卡給耳朵邊塗上一層動物油脂,防止耳垂穿透化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