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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新來的軍官們(上)

第六十三章 新來的軍官們(上)

不僅如此,為控制軍中思想,安德魯嚴禁任何士兵涉及任何黨派紛爭,違者一律鞭撻後革除軍職。與當下法軍內部貪汙成風,長期拖欠軍餉不一樣,香檳混成團向來都是定時且全額的發放軍餉、補助與津貼,而相對公平的晉升機制使得大量平民子弟也可以憑藉能力和功績,而不是出身與地位,擔當各級士官甚至是排連級軍官。騎兵連的奧什中尉,步兵營的奧熱羅少尉與聖西爾上士就是最好的榜樣。

所以,在安德魯的軍營裡軍餉不能拖欠,哪怕是自掏腰包(說說而已,當真就輸了),也不能為此動搖了軍心士氣。至於私掠船方面,安德魯壓根不介意自己充當了冤大頭。對他而言,近期內養不起海軍,但可以搞幾艘船給敵對方添堵。時下政局中,歐洲主要國家,諸如英、西、奧、普等國,與法蘭西王國至少還維繫著表面上的良好關係,所有爭端僅限於外交上的口舌之爭。所以,“列那狐號”在加勒比海、大西洋北海與波羅的海一帶劫掠俄國商船時是毫無壓力的。

在18世紀的歐洲人看來(事實上,1世紀的狀況也差不多),波蘭與立陶宛聯邦才是歐洲的東部邊境,俄羅斯被排除在歐洲之外。儘管從彼得大帝開始,俄國的歷代君主們鉚足了勁,不斷的向歐洲列強學習工業文明,但在西方列強的眼中,俄羅斯依然永遠都是維京海盜後裔(斯拉夫民族)與當地野人聯姻之後建立的蠻荒國度。所以,劫掠並不富裕的俄國商船絲毫不影響法國與歐洲列強的關係,還能獲得第七次俄瑞戰爭的失利一方,瑞典王國的暗中支援。

按照私掠法的規定,法籍私掠船對於所捕獲的戰利品分配中,政—府收取其中的0%,私掠船主獲得剩餘部分的0%,其他則歸私掠船船員所有。既然是安德魯投資了私掠船,他就可以分得那0%,扣除承諾給阿勒芒德的一半,安德魯實際可得15%。這當然不是最終結果,政—府所有的那0%,未來安德魯可以各種理由貪墨一半下來,所以那5%收益才是安德魯內定部分。

安德魯曾給予阿勒芒德的命令除了劫掠俄國商船外,還鼓勵他將私掠事業做大做強。不僅要將波羅的海的商務航線攪渾,還要大肆收攏水手和培養後備船長。安德魯承諾會在明後年,調撥給阿勒芒德至少5艘巡洋艦充當私掠船。顯然,穿越者要做到這點毫無壓力。1年後,隨著海軍軍官(貴族)的大量流亡海外,8成以上的法國海軍艦艇缺少船長駕馭,集體停泊在港灣基地裡等著發黴腐爛。

視野重新回到馬科鎮軍營,彼提埃中尉在停頓了一會兒,繼續為長官解釋軍需開銷的問題,希望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浪費。

“……這個月用於官兵內務梳洗上的開銷,已超過了購買麵粉與蔬菜的總和,所以,我希望能減少50%肥皂的數量,以及0%美洲草木灰。”

含0%純鹼的美洲草木灰在裡的用途是洗滌被單和制服。至於肥皂,顯而易見是官兵們日常梳洗之用,屬於軍營裡的一項強制措施。由於作為原料的美洲草木灰需要從美國和拉丁美洲大量進口,導致法國本土的肥皂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好歹波爾多是一座大海港城市,各種舶來品向來不缺,加之波爾多海關一直掌握在安德魯手中,使得香檳混成團使用的美洲草木灰與肥皂的從沒斷貨,且價格可以說是全法國最低的,可即便如此,軍需官對團長那“一拍腦袋的決定”也大喊吃不消,希望能適當減少採購數量。

“不行!”安德魯非常明確地回絕道。

作為兩世為人的穿越者,他清楚在軍營裡強化集體與個人衛生的重要性,說它等同於贏得勝利的關鍵因素,一點也不過分。別說花錢購買肥皂與草木灰,安德魯一度還想著製造人工純鹼。

18世紀最賺錢的產品,既不是高科技的蒸汽機,也不是銀行金融衍生物,而是紡織印染。至於安德魯眼下的發財方式,那是依靠權力掠奪教會的資產,與經營產品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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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1百多年裡,在英國的曼徹斯特,或是法國的里昂,甚至是遠東,任何工廠裡只需要將一張白棉布或純絲綢印染成五顏六色的美麗圖案,價格就飛漲10倍,甚至幾十倍。期間,純鹼成為其關鍵的原材料。基於此,直接導致肥皂的主要原料草木灰陡然身價百倍。

數月前,安德魯還在巴黎時曾與薩伊的閒聊中,偶爾得知一個叫做路布蘭的法國中年醫生發明了一種人工制鹼法,而且還在巴黎專利局成功註冊了該專利。今年一來,路布蘭正在巴黎城裡找勇敢的投資人。怎料,安德魯獲悉此事時已經太晚。1790來了6月,奧爾良公爵與路布蘭醫生達成了一項公平協議,前者投資10萬里弗爾到路布蘭的純鹼工廠。

對於當時的安德魯來說,奧爾良公爵顯然屬於龐然大物,肯定不能輕易的招惹,唯有退而求次,他指示沙威派人潛伏路布蘭的工廠,伺機盜竊人工制鹼的詳細工藝步驟。所謂專利,再過或年,就會淪為無用之物。共和國的新法律會宣佈一切妨礙工廠建立的專利權無效。

而現在波爾多的軍營裡,該花錢的錢,依然要咬著牙,含著淚,繼續花。心中權衡了利弊得失之後,安德魯隨即將示意保持著站立姿勢的軍需官坐在自己對面,拿起蘸上墨水的鵝毛筆,在空白公文上做好接下來的各項記錄。

“其一,你回去之後讓團屬會計師,將之前提交給我的香檳混成團和‘列那狐號’私掠船的各項軍費表做修正。一律按法國現行的最高標準,再往上浮漲50%,上報給內閣戰爭大臣杜賓伯爵,以及國民制憲議會的普利歐議長;

其二,以我的名義致信波爾多商會的理事長佩裡埃,讓他在明天商會召集的常務理事會上提出一個撥款動議,預支1791年的酒稅款50萬里弗爾,用於支付香檳混成團的軍費。這筆錢除了彌補私掠船引發的財政虧空外,餘下15萬里弗爾全部用於香檳團的今年最後兩月的軍餉。至於明年的,等回到巴黎,或是抵達馬恩省再說吧。”

儘管,安德魯亟不可待的給香檳混成團打上屬於自己的私人烙印,但毫無疑問,飼養這支吞金獸的各種開銷要是國家來承擔的。至於那50萬里弗爾相當於波爾多需要上繳的近半年酒稅。

彼提埃中尉很快草擬完長官的各項決議,交給安德魯過目,等到後者簽字並加蓋印籤之後,成為最終命令釋出下去。

等到軍需官剛下去,兼職私人秘書與勤務兵的小呂薩克就推門而入。他說:“安德魯先生,會客室裡還有兩位外地來的軍官,希望能到您的接見。哦,其中一個叫路易—夏塞,是個中尉;另外一個叫亞歷山大—麥克唐納,是個少尉。他們都宣稱是得到了維諾法官的推薦來波爾多軍營找您的。”

聽到這裡,安德魯已清楚來人是誰了。他頭也不抬,繼續審閱批覆桌面上的檔案,並告知小呂薩克說:“你去通知蒙塞上尉,讓他來面試這兩個軍官。”

數天前,病床上的維諾法官(由法官夫人代筆)寫給安德魯的信中的確推薦了兩位軍官:在北方迪龍步兵團服役的夏塞中尉與麥克唐納少尉。來信中也附帶了兩位現役軍官的個人簡歷,大致符合安德魯的要求。

夏塞中尉於1765年出生於荷蘭古爾德省,父親是曼斯特團的一名步兵少校。夏塞的祖先來自法國,由於宗教戰爭的原因遷移到荷蘭。1775年,夏塞加入荷蘭聯合王家軍團做一名軍校生,1781年被任命為中尉,1787年被任命為上尉。晉升上尉的那年,適逢荷蘭爆發愛國派(平民黨)反抗奧蘭治親王的革—命起義。這名充滿愛國激情的荷蘭上尉義無反顧的站到平民黨這一邊。

但隨著普魯士國王的軍事干涉介入,愛國派很快遭遇到失敗,眾人紛紛流亡海外。夏塞上尉也被荷蘭聯合王家軍團驅逐,他繼而改變國籍,加入到駐防法屬南尼德蘭一帶(今比利時南部)的迪龍團。由於荷蘭軍方下令收回了夏塞的上尉軍銜,所以法屬南尼德蘭這邊只承認他原有的中尉軍銜。

至於麥克唐納少尉,同樣生於1765年,出生地是法國色當,維諾法官的小老鄉。其父是一位蘇格蘭士兵,曾支援企圖奪取英國王位的 “快樂王子”查理,於起義失敗後來到法蘭西,所以麥克唐納具有蘇格蘭血統。麥克唐納的雙親希望讓兒子成為一個神甫,但他卻另有想法,最後選擇了從軍。麥克唐納最初短暫地在愛爾蘭軍團服役,爾後到了荷蘭。1786年,他加入了狄龍步兵團,次年升為少尉,並駐防於法屬南尼德蘭。

這兩位在迪龍團服役的現役軍官,想著南下投靠安德魯除了受到維諾法官的指點外,更多的是法國邊境主戰部隊面臨的同一現狀:長期拖欠軍餉以及軍中高層貪汙成風,使得武備鬆弛,軍心渙散,加之各種自由思想的不斷侵蝕,士兵的戰鬥力極度衰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