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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香檳混成團參謀長

第六十九章 香檳混成團參謀長

儘管布裡索不是制憲議會議員,但作為記者兼編輯的他知曉的政治實情,遠比花花公子蒲佐要多得多。制憲議會議會一年的預算為800萬里弗爾,但實際開銷會會超出0—0%,約莫在1千萬裡弗爾左右。主要用於數百名議員每天18裡弗爾的生活補助,議會場地租金,各種辦公費用以及差旅報銷等等。

上述經費中,國家也就是內閣財政部承擔一半,而另一半的500萬里弗爾則需要全國8個省的自治公社(換句話說就是地方議會,只不過擁有自治權)來共同分擔。類似富裕的省份,諸如巴黎省、吉倫特省(波爾多)、羅納省(里昂)、羅納河口省(馬賽),好歹還能定期上繳給中央議會幾萬裡弗爾。大部分省份就類似旺代省、多爾多涅省這些窮鄉僻壤,上繳的錢是沒有的,卻希望能下撥補助。

“所以,”說道這裡,布裡索望了一眼略顯頹廢的蒲佐,而原本尖銳的語氣緩和了很多,“我們必須看到安德魯給予巴黎議會的友善和幫助,不要咄咄逼人。我知道,你想說在安德魯在波爾多一帶行—賄受—賄,搜刮田產房契,對此我與大多數記者編輯的態度一樣,不予置評。遠在波爾多的吉倫特省人都未曾抱怨,而遠在00法裡之外巴黎的我們卻為何要義憤填胸,甘當惡徒?”

還有一點,是記者布裡索沒有說的,安德魯兩週前曾匯給他一筆1萬里弗爾。目前,這筆錢還存在新成立的法蘭西聯合商業銀行的賬戶裡。收到這筆政治賄—賂金的還有米拉波、巴伊、拉法耶特、佩蒂翁、巴納夫、拉梅特兄弟等人。

安德魯沒給予“正直”的普利歐議長任何金錢,卻暗地裡給普利歐夫人送去了一座位於楓丹白露宮附近的葡萄酒莊園,其價值超過10萬里弗爾。這是安德魯從波爾多包稅商家中搜刮而得的。自從安德魯離開巴黎南下,從整頓波爾多海關開始,為排除干擾各種人為因素的干擾,他已向巴黎投入了過百萬裡弗爾的政—治—獻—金。

就連與安德魯曾有糾葛的丹東等人也得到了來自波爾多的“政治禮物”。在巴黎公社總委員會的增補選舉中,由於安德魯之前的成功斡旋,巴伊與拉法耶特便不再阻攔丹東的競選,使得後者最終成為巴黎公社總委員會的新成員。但作為承諾,丹東將不能參與到1791年巴黎市長以及巴黎總檢察長的競選之中。

至於那位“不可腐蝕者”,安德魯則以雅各賓派俱樂部會員的名義,向羅伯斯庇爾掌管的通訊委員會捐贈了一筆錢,用於增添兩套嶄新的印刷裝置和大批耗材。很快,羅伯斯庇爾致信安德魯會員,代表雅各賓派中央俱樂部表達了感謝之情。

但在杜伊勒裡宮的內閣裡,無論是財政大臣蒙莫蘭伯爵,還是戰爭大臣杜賓伯爵,都先後拒絕了稅務檢察官的政治賄—賂。這當然不是國王任命的大臣太過清廉,而是安德魯的要求軍費實在太高,大臣們無法給予滿足。

事實上,每次討論起香檳混成團或獨立團的地位,都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儘管內閣戰爭部(陸軍部)晉升了香檳混成團的一批軍官,但也拒絕了安德魯的番號申請,也不將香檳混成團列為國境線上的戰鬥序列。

這位戰爭大臣藉口稱馬恩省和蘭斯一帶早在數十年前已不屬於邊境省份,自然不需要王國野戰部隊在此駐紮。當然,更深層的緣由是依然服務於杜伊勒裡宮的內閣大臣們不願意承擔一個只效命制憲議會,卻不忠心波旁王朝的軍隊軍費。內閣戰爭部建議香檳混成團作為巴黎志願軍(自衛軍),駐紮馬恩省一帶。

對於接收這支遠在波爾多做整訓的新部隊,拉法耶特司令官倒是舉雙手歡迎,他甚至還在第一時間裡宣佈晉升安德魯—弗蘭克中校為巴黎志願軍上校。只是涉及到香檳混成團的軍需裝備與官兵軍餉等錢財方面時,這位大元帥侯爵明確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因為上一次財政撥款尚不足補發巴黎志願軍之前的拖欠軍餉。

所以,普利歐議長還代表制憲議會向剛剛晉升上校的安德魯致歉,並宣稱在短期內香檳混成團的一切軍費開銷,都只能依靠擁有稅務檢察官身份的安德魯,在如今的吉倫特省和未來的馬恩省兩地募捐或是直接“搜刮”而得。與責任對應的是權力。那麼,香檳混成團的一切事務都歸安德魯本人一手裁決。

儘管沒能在議會辯論大廳公開提出異議,但私下裡,佩蒂翁與羅伯斯庇爾還是聯名向普利歐議長表達了他們的不同意見,認為一名稅務檢察官在未辭職的狀況下,擔當現役軍官是否符合王國的現行法律。同為樞密院大律師出身的國會議長信誓旦旦的表示:絕無衝突,因為志願軍依然屬國民自衛軍序列。

同時,普利歐議長也婉轉的表示,如果制憲議會能透過一項決定案,想要給香檳混成團配屬一個團長也無可厚非。但前提是要安撫好議會功臣安德魯,使其不會認為是國會在過河拆橋,以至於忽然撂了擔子,鬧得所有人都不痛快。

議會議長的這一番表述之後,之前持有稍許異議的羅伯斯庇爾等人也偃旗息鼓。前腳享受了稅務檢察官千辛萬苦討來的錢財,後腳就要限制安德魯上校的權勢,顯然有點過分了。即便自己提出了動議,十之八—九也會被議會否決。再退一步說,區區1500人編制(實際僅有1100)的獨立團,又能翻出多大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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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想著第二次獲得10天連任的普利歐議長,為徹底打消極左派議員們的顧慮,他隨即丟擲了一個折中建議,就是由制憲議會來任命香檳混成團的參謀長人選。這樣既讓安德魯的感覺放心,又能消除國會議員們的種種疑慮。

數天後,拉法耶特就親自為制憲議會送來了一份香檳混成團參謀長的人選名單,而一位參加過北美獨立戰爭的老兵,現任凡爾賽國民自衛軍的指揮官,7歲的路易斯?亞歷山大?貝爾蒂埃中校也名列其間。

此時,安德魯還不知道制憲議會正煞費苦心的給自己選“妻子”(參謀長相對於軍事主官的親密關係)。整個9月中下旬,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在香檳混成團的組建與訓練上。以至於他同女伯爵的數次約會都放在對方的馬車裡,上演了好幾回1790年版本的車震。

然而今天,女伯爵身體明顯感覺不太好,兩人只是在車廂裡親密摟抱輕吻了好一陣兒,繼而走下了馬車。如往常一般,男人與女人手挽著手在加龍河邊散步,欣賞周邊的美景。

“明天可以陪我看一場歌劇嗎? 費加羅的婚禮,這是法蘭西王家歌舞劇團在波爾多城的最後一場演出,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那宛如天籟的音樂歌聲。”女伯爵輕聲的懇求了一句,她似乎還加重了最後二字語調。

安德魯本能的就要拒絕,無論是前世今生,除了8到10分鐘一部神曲的卡門和胡桃夾子之外(都是19世紀作品),他對18世紀愛耍詠嘆調的歌劇毫無興趣。最後一次去歌劇院,還是半年前在巴黎陪同法官夫人瑪格麗特,安德魯不僅在偌大個的劇院裡睡著了,居然還打起來呼嚕,招致了不少的非議和笑話。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不習慣於這類貴族式的社交活動。不僅僅是歌劇院,還包括沙龍和舞會。”安德魯微笑的解釋說。

“我聽到巴黎的朋友談論說,你反對國王,是為了支援共和?”女人突然又問。

聽到這裡,安德魯內心一沉,眉頭大皺,顯然是感覺女伯爵跨越了雙方交往的底線。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情人之間除了愛—欲之外,可以有經濟利益的交換,但絕對不能涉及到政治層面。

“哦,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察覺到安德魯已面色驟變的女伯爵緊張起來,立刻致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

“你需要回家了!”安德魯表情變得異常冷漠,他很是厭煩的不願再聽情人的任何辯解,揮手招來女伯爵馬車。

軍隊的諸多煩惱事如同無數大山一般壓在安德魯身上,已令自己喘不過氣來。現在枕邊人又來添麻煩,使得他也乾脆了結這段情緣。於是,女人開始在車廂裡低聲哭泣,另一頭,安德魯則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

在回營途中,安德魯眼前似乎呈現女伯爵的悲慼戚的可憐面容。不知為何,他心下一軟,便叫來一旁擔當警衛的憲兵上士彭杜瓦斯,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盒子裡裝著一枚用巴士底獄石頭製作的精美胸針,胸針之上還有細小鑽石拼寫的“自由”單詞。這是安德魯在巴黎結盟節上購買的小玩意,本想著今天送給波爾多的情人,但一頓無明業火之後居然給忘記了。

“去,把這個親自交到女伯爵手中!”上校命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