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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安德魯與牛痘

第七十四章 安德魯與牛痘

1788年,詹納的家鄉格洛斯特郡再度流行天花病。他馬上想到應該想法使自己幼小的兒子免於傳染上這種可怕的病。詹納跑到牛場,希望能找到一頭正在生痘瘡的奶牛,真不巧,竟沒有一頭奶牛的肚皮上長著痘瘡。他很失望,又到另一個牧場去找。在那兒,他卻看到有的豬的肚皮上長著痘瘡。

他心想:”有人說過,不管是從牛或者從豬的身上得過痘瘡,就不會再出天花,那我就用豬痘試試吧!”在妻子凱瑟琳的鼓勵和支援下,詹納便用手術刀輕輕挑開豬肚皮上的膿皰,用刀尖取出一點點漿液,把它裝在一隻乾淨的瓶子裡。回到家裡,又用刀尖在兒子的手臂上輕輕劃開一個小口,把瓶裡的漿液挑出一點來塗抹在皮膚小切口裡。

豬痘在兒子的手臂上只是輕微地引起一點不舒服,但很快就沒事了,但詹納清楚地知道,要檢驗給兒子接種上的豬痘是不是真有預防天花的作用,還必須再給兒子接種一點真正的天花痘苗,看兒子的身體是否真有抵抗的作用。

為了確證種痘方法以後是否能推廣,詹納冒險給兒子接種了天花痘苗。幸好,兒子健康地度過了反應時期。詹納很高興,因為這一切都說明了用種痘來預防天花的方法是可行的。

然而,當詹納將兒子身上發生的“奇蹟”撰寫成文,繼而投遞到倫敦多家醫學院或醫學期刊雜志時卻石沉大海,卻沒有任何音訊出過來。在格洛斯特郡,很快就有人得知詹納兒子發生的一切,反對詹納的醫生們意識到他們將要受到的衝擊,就掀起了反對詹納的**。他們組織流氓無賴騷擾他的住宅,散發傳單破壞他的聲譽,迫使詹納醫生不得不焚燬了那份醫學報告……

1790年入秋,詹納來到蘇格蘭,開始在聖安德魯斯大學進行深造。很快,他又一次鼓起勇氣,將自己兩年前寫的那份醫學報告,提交給本校醫學院的學術期刊。醫學期刊的主編倒是非常開明,做了一字不漏的全文刊登。

然而,這份爭議極大的醫學報告立刻在聖安德魯斯大學引發了激烈辯論,有的表示堅決的支援,有的人持懷疑態度,也有的持反對意見。反對者瘋狂的加以誣衊與造謠,那些信奉教會的虔誠教徒甚至認為:“種了牛痘以後會使人頭上長出牛角,發出牛叫的聲音;種了豬痘的人,會蛻變成一頭無可救藥的蠢豬。”

不久,聖安德魯斯大學的管理層下令銷燬刊登過詹納所著論文的醫學期刊。就在詹納萬念俱灰之際,他卻收到了妻子凱瑟琳的來信。隨著這份家書一起而來的,還有一個名叫安德魯—弗蘭克的法國檢察官寫給詹納的邀請函。

法國人的邀請函非常特殊,上面畫了三副水彩畫,描繪的是一個男人胳膊在接種牛痘之後的不同時期的反應:

第一天,採集到的淡黃色牛痘膿液,緩慢的滴入十字形傷口;

第二天,傷口變得有些紅腫,人體感知為輕度發燒,最高體溫7.8度;

第三天,低燒逐漸退卻,傷口開始結疤,身體恢復如初。

安德魯直言不諱的告訴詹納醫生,水彩畫所描繪的都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其源頭,是這位法國律師在一次偶然之中,意外得到了詹納醫生在1788年發表的醫學報告副本……寫到最後,安德魯盛情邀請大器晚成的詹納醫生來法國巴黎,表示自己願意資助英國醫生完成採用種牛痘來解決流行天花病的醫學研究。

水彩畫描述的真實性毋容置疑的,那是安德魯在穿越之後,得知巴黎依然流行天花病時,貪生怕死的他便在第一時間給自己胳膊上種了牛痘。毫無疑問在這個時空裡,穿越者比這位被後世醫學界尊稱為“免疫學之父”的詹納醫生更加堅信牛痘預防天花的神奇功效。

而事實上,安德魯也完全可以甩開詹納醫生,指導香檳混成團的拉雷醫生或是佩爾西醫生搶先完成免疫學上的偉大奇蹟。好在安德魯清楚,種牛痘不僅僅是一個醫學問題,更是涉足到社會、宗教乃至政治、法律等諸多問題。安德魯與其費時費勁的同保守派勢力玩唇槍舌戰,還不如拉來英國醫生充當擋箭牌。

……

10月5日,當薩伊、大皮耶和傅立葉等人的採購團結束在英國的使命,集結於倫敦準備返回巴黎的前一天,姍姍來遲的詹納醫生主動放棄了在聖安德魯斯大學的進修,回到家鄉告別了老婆和孩子,最後來到法國代表團下榻的賓館,敲響了薩伊的房門……

數月前,曾以激進立場反抗英國王室而名聲大噪的下院左派議員,埃德蒙?柏克開啟了他一生最為輝煌的著作:《法國大革—命沉思錄》。

事實上,這本書的內容最初只是這位英國議員與法國駐倫敦的外交官(一說是杜邦,但不確定)之間的私人信件。數週之後,在幾位朋友的鼓勵下,柏克決定將信件中所涉及法國大革—命的論點加以充實完善。不久,柏克正式將《法國大革—命沉思錄》交由倫敦一家出版社出版發行。

在書中,柏克以充滿激—情而又酣暢淋漓的文筆,猛烈攻擊了法國大革—命的基本原則。在他看來,那些原則看似在維護人—權和自由,實則空洞、危險,是對人—權、自由、憲政以及維繫歐洲文明的傳統的踐踏。他深入剖析了法國大革—命的根本癥結。做出了歷史學史上最罕見的準確預言:

“法國大革—命的毀滅性的破壞終將導致一種新的專—制主義強—權的出現,唯有它才能夠維持社會免於全面的混亂和崩潰。”

區區兩週,英國人所著的《法國大革—命沉思錄》一書流傳到巴黎時,柏克和他的理論不出所料的遭遇到法國朝野內外鋪天蓋地的一致批判,國民制憲議會甚至向英國使館提出嚴正交涉與抗議。

唯獨安德魯手執這本書,端坐於沙發上至始至終都沉默無語。

……

拿破崙戰爭時代,法國皇帝一貫強調,“要依靠士兵們的腳底板來贏得勝利”。為此,拿破崙下令:務必嚴格按照《1791年條例》規定,將師團級部隊的徒步行軍速度平均保持在到4公里之間,負重10公斤士兵的日行程0到40公里;“急行軍”為時速10公里左右;“強行軍”為日行50公里以上,一晝夜連續行軍1小時以上;奔襲速度與急行軍速度基本一樣。

通常狀況下,步兵正常每行軍到小時,休息一次,大約0到0分鐘。一晝夜行程後大體到4小時;強行軍時,連續行軍4小時以上時,每行軍天后休息一天。

對於裝備了1磅火炮的炮兵團與押運大車的輜重隊而言,速度稍微慢些,時速可維繫4到5公里;至於騎兵,時速能達到0公里以上。當然,這種關聯並不是一定的。例如在平原地帶行軍與在山區叢林地帶行軍,對速度的要求不可同日而語。

與此對應,10月8日,香檳混成團北上開拔到巴黎時,也是遵循上述的行軍規定。儘管塞納蒙上尉的炮兵連已從梅斯轉到凡爾賽的軍營裡整訓,沒有加入混成團的行軍佇列。但團屬的輜重車隊依然拖累了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全團整體時速僅有5到6公里(算上路途的休息時間,平均時速為4公里),日行軍路程差不多40公里,抵達600公里之外的巴黎南郊軍營,至少需要15天。

想到這裡時,安德魯有點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讓軍需輜重隨作戰部隊走陸路,而是把那些零零碎碎的送到商船走海陸,從塞納河河口逆流而上到巴黎。話雖如此,這項決議是安德魯和全體軍官的集體決議,旨在考驗香檳混成團的長途行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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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開波爾多之日起,小呂薩克就按照安德魯上校的要求,在不同的表格裡記錄彙總行軍途中部隊的各項資料,為今後的演習或作戰保留好參考資料。如果看到其他穿越者看到小呂薩克在表格上標準的長度與質量單位,一定不會感覺陌生,沒錯,這就是米、千米、克、千克與噸等。

或許是因為安德魯這個穿越者的意外出現,以著名科學家拉格朗日、蒙日為主要負責人的法國度量衡委員會提前半年釋出了米制長度單位,又提前年釋出了剋制質量單位,唯獨升制體積單位尚未正式釋出。未等國民議會討論透過,安德魯就建議小呂薩克採用米制和剋制作為今後研究的標準單位,為此他還派專人從巴黎的度量衡委員會那裡購買了標準的質量砝碼與米制刻度尺。

下午時,在多爾多涅省會佩裡格城的近郊,最後一輛輜重大車的鑄鐵車輪從橋面木板重新迴歸石灰石大道時發出的轟隆聲中,小呂薩克也填完了最後一組資料,他長吸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懷錶,這意味著他已順利完成安德魯上校交代自己的全部工作。15分鐘,小呂薩克騎馬趕到安德魯上校在佩裡格城的住所彙報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