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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德莫埃侯爵莊園

第95章 德莫埃侯爵莊園

與慢騰騰的部隊行軍不同,卡扎萊斯乘坐一輛私人的雙拉輕便馬車一路狂奔,並趕在第三天黎明之前,抵達蘭斯城南郊的一座貴族莊園,德莫埃侯爵莊園。

德莫埃侯爵的府邸是一座由無數大小不一的石塊組成的龐大建築物,包括石頭的庭院,石頭的臺階,石頭的欄杆,以及各種各樣的石頭雕像,就好像古羅馬時代的貴族莊園。不過,整個侯爵莊園裡並非都是枯燥無味的石頭建築。莊園正前面是一座效仿凡爾賽宮的法蘭西式敞開花園,園內樹木花草的栽植別具匠心,配合著中間的一座噴水池,景色優美恬靜,令人心曠神怡。

此時此刻,行色匆匆的卡扎萊斯顯然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侯爵莊園的任何景緻。他走下馬車,在庭院裡沒等到兩分鍾,心急火燎的卡扎萊斯就不顧貴族禮儀,直接衝進侯爵府邸大廳裡,嚇得一旁的莊園僕役趕緊跟上。

正在僕役在大廳廊道準備阻止卡扎萊斯繼續上前時,德莫埃侯爵已從樓梯間走了下來。主人立刻呵斥了年輕僕役對待尊貴客人的無禮舉動,揮手令其退下。

“雅克,我親愛的朋友,今天怎麼有空來蘭斯?”德莫埃侯爵上前兩步,準備擁抱好久未見的老同學。多年前,兩人曾一起就讀於巴黎的聖路易中學。

德莫埃衣著華麗,頭髮微卷,臉上敷著厚厚脂粉,除了腰間缺少佩劍外,一副典型的凡爾賽宮廷貴族的打扮;於此對應的,卡扎萊斯子爵的穿著極為儉樸,黑色外套,白色大領結,保留著頭上一頂假髮和腦後的小馬尾辮。

卡扎萊斯伸出手阻攔了來自侯爵的擁抱,他表情嚴肅的說:“你覺得我日夜兼程,滿身塵土的從巴黎趕到蘭斯,就是為了與你簡單的敘敘舊?”

察覺氣氛不對勁,德莫埃趕緊將卡扎萊斯請到小會客廳,回頭囑咐女僕送來一壺香氣騰騰的熱咖啡。

等到卡扎萊斯一杯咖啡喝下後,他那疲憊而又蒼白的臉龐這才恢復了少許活氣。很快,德莫埃又為老同學倒了第二杯,漫不經心的譏諷一句說:“偉大的國民議會又準備譴責誰?不願意宣誓的教士,還是逃亡科布倫茨的貴族?”

作為極端的保守派貴族,德莫埃侯爵內心最是厭煩制憲議會以及之前的三級議會,是他們製造了一場場殘害貴族利益的政治革—命,甚至還鼓動那些骯髒發臭的無套褲漢脅迫國王夫婦離開了美輪美奐的凡爾賽皇宮,回到巴黎,關押在杜伊勒裡宮,充當人質和囚犯。

“或許是,或許不是,或許是走私商,尤其是那些來自能從安德衛普走私來的咖啡和蔗糖的不法商人!”卡扎萊斯捧著咖啡杯,言語間另外所指。

老同學的話令德莫埃心中一顫,手中的咖啡壺差點把持不住,好在卡扎萊斯眼疾手快,一把接過咖啡壺,避免髒汙到地板上那一大片昂貴的波斯地毯。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德莫埃變相承認了卡扎萊斯所說的事實。

卡扎萊斯直言不諱的說:“不僅我知道,就連你的老熟人,馬恩省的新任副檢察長也知道。事實上,還是安德魯在昨天將此事告知於我。”

說著,卡扎萊斯下意識的把頭轉到窗戶一側,透過潔淨的玻璃窗,他看到莊園後花園的草地上,兩個可愛的小精靈正圍繞著年輕母親身邊,舉著一條絲帶或是一片樹葉,愉快的奔跑者、追逐著,時不時還發出銀鈴般的歡笑聲。

侯爵上前一步,猛地拉上了窗簾,阻斷了與後花園的視野,他還惡狠狠的對著客人說:“請記住,在這座莊園裡,沒人能敢提及那個人的名字!沒人!”

面對主人那疾風驟雨般的離奇憤怒,卡扎萊斯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輕扭動著因長途旅行導致僵硬的脖子,斯條慢理解釋起來:“好吧,你說不說就不說,但你卻無法改變一個記成事實,那個孤兒就要回來了,而且是帶著兵。1500名訓練有素的士兵,400匹戰馬,以及15門火炮,你能指望誰去抵抗,僅有六百人不到的蘭斯自衛營,還是城市裡手無寸鐵的商人和平民,或是遠在梅斯軍營的布耶侯爵的德意志僱傭軍團;

另外,作為馬恩省的代副檢察長,他有權指控一切不與之合作的城市貴族、政—府官員、商人和平民為國家的叛逆。於此對應的,制憲議會的大部分代表,包括我本人在內,都會無保留的支援他在蘭斯城的一切正義行為!”

卡扎萊斯語速變快,語氣變得高亢起來,到了最後一句,幾乎是在對著莊園主人怒吼在。氣得德莫埃侯爵將房間的一個花瓶高舉起,正當準備向下摔時,他又輕輕的放回桌面,繼而整個人就像抽光氣力一般,軟軟的癱倒在沙發上。

過了好一陣,寂靜的房間裡才重新響起主人的低沉聲音,“事實上,當我接受杜伊勒裡宮的請求,北上聯絡布耶侯爵,開闢這條貿易通道的時候,就非常清楚會有這麼一天到來。親愛的朋友,你是準備把我交出充當國王的替罪羊嗎?”

從今年上半年開始,德莫埃侯爵已經在向荷蘭與德意志等地秘密轉移財產。一旦路易十六從杜伊勒裡宮成功逃離出來,侯爵一家人就隨同法國王室到梅斯軍營或是科布倫茨,並在那裡組建一個流亡貴族政—府。一旦時機成熟之後,藉助奧地利盟友或普魯士軍隊的幫助,再度反攻法國本土。

然而,等到萬事俱備之後,國王竟然在四周前放棄了出逃計劃。不僅如此,整個出逃事件還遭遇洩露。路易十六是法國的至高君主,有無數忠勇之士願意幫國王背黑鍋;反倒是德莫埃侯爵本人,一個歸隱鄉間的地方貴族,註定會被推出去充當憤怒民眾的標靶。

卡扎萊斯搖搖頭,“沒人想那樣做!他需要接收一個完整的蘭斯城市,我需要捍衛路易—卡佩家族在法國的統治,而你需要保護你的家人和莊園,這三者並不矛盾。何況,他在巴黎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任何針對你和你家人的跡象。”

頓了頓,卡扎萊斯繼續解釋說:“不過,德—塔列朗大主教和蘭斯的天主教會將難以倖免。因為勝利者和他軍隊需要戰利品來裝填他們的口袋。當我們的頭顱不能落地時,只能借用可憐教會的資產來衝抵。我相信,從巴黎到蘭斯沒有多少人願意為貪得無厭的塔列朗大主教叫屈伸冤。”

這是卡扎萊斯與安德魯達成的協議,後者可消除以市長巴西勒、檢察官于貝爾、自衛軍布里斯中校為首的市政廳官員們的“一切政治罪行”;但蘭斯主教宮的德—塔列朗大主教以及各個修道院院長,必須交出他們掌握的全部教會資產,無條件接受《教士公民法》和指劵,並嚴格執行《教士宣誓令》。

“我在蘭斯的時間僅有6小時,但在1月4日傍晚之前,必須拿到最終結果回覆於那個人!”卡扎萊斯最後強調說。

儘管安德魯沒有告訴自己,香檳混成團會何時抵達蘭斯城下。但軍人出身的卡扎萊斯不難估算安德魯所部的行軍速度,從凡爾賽到巴黎,全程150公里,快則天,慢要5天,所以必須趕在第四天裡說服蘭斯三巨頭妥協。

“好吧,我午餐之後,我親自去蘭斯城裡跑一趟。今天晚上,告訴你結果!”德莫埃侯爵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條件。

“不,我必須和你一起去。”說著,卡扎萊斯就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

在法國,或者說是在整個歐洲,每個偉大城市的建設幾乎都是圍繞著教堂為核心而展開的。巴黎如此、奧爾良如此,蘭斯更是如此。

作為蘭斯城裡年代最悠久,歷史最輝煌,也最受人崇敬的建築,就是蘭斯大教堂,後世被稱為聖母大教堂(那是拿破崙下令改的名)。蘭斯大教堂在法國歷史上的地位舉足輕重,其重要程度絕不亞於巴黎聖母院,兩者的建築結構也是大同小異。這裡曾經是法國第一位國王克洛維接受洗禮的地方,而從107年開始一直到法國大革—命,幾乎每個法國國王舉行他們加冕儀式的地方。其中最有名的一次莫過於,149年聖女貞德護送查理七世來這裡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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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前有一個開闊的廣場,由於城中並無高大的建築,教堂更有拔地而起的氣勢。蘭斯大教堂的建築結構就像巴赫的康塔塔,在飛拱柱烘托的教堂頂部,密集而細長的大小尖塔重重疊疊,渾厚繁複的石頭合唱層層遞進,直上雲霄,綿無盡頭。每當夕陽西下時,整座教堂便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輝之中。遍佈教堂外牆的花紋及雕像也非常美麗動人。特別是正面中央大門右側的四尊立像,更是哥特式建築鼎盛時期的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