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夜裡11點多的時候,我找到掃帚開始清掃院子裡堆積的雪。
由於一整天都沒有出門,要不是為了放煙花,我也不可能想起去掃雪。
可是這院子裡的雪似乎哪裡透著不對,因為這上面連一個腳印都沒有,難道是老闆他們倆昨夜趁著雪還下著就走了嗎?
所以他們的腳印被雪覆蓋上了?
可是這說不通啊,我們來時都已經是午夜了,再怎麼著急也要等天亮再走才說得通啊。
想到這裡,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我不由得轉過頭看向了三樓,誰知就在我轉頭的一瞬間,我又看到了那個紅色的影子,一個轉身又從窗簾後消失不見了。
奇怪,這也太奇怪了!難道老闆和老闆娘都遭遇不測了嗎?
此時畢竟是過年,在我們的習俗裡,這一天都要講吉利話,說拜年嗑,誰都不想遇到什麼倒黴的事情。
誰會沒事兒的找晦氣,自戳眉頭呢?所以為了不破壞此時的興致,為了能安穩地過了這個年。
我依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將所有的顧慮都藏在心裡。
二十分鍾過後,我將要燃放的煙花都擺在了院子裡,郝婷也全副武裝起來,戴著帽子圍巾和手套。
大概11點半左右時,山坡下城鎮裡的鞭炮聲從開始的稀稀拉拉到現在的響作一團,進入了高潮階段。
於是我也開始準備點火,由於沒有經驗,嘗試了幾次才成功,點著後沒跑幾步身後就響起了炮聲。
郝婷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很是開心地隨著那煙花的每一次閃爍,歡呼雀躍著,像個孩子一樣!
還沒等這個燃盡,我又緊接著去點下一個。
煙花的每一次迸出所產生的聲響與自己的胸腔產生了共鳴,燃放的煙火如花朵般綻放開來,瞬間點亮了整片的夜空。
不管是從體感上還是視覺上都達到了一種震撼!
難怪那些情侶們都喜歡一起觀看煙火,原來此時兩人的心跳能達到了完美的統一。
這樣可以很容易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郝婷有意無意地便朝我這邊靠了過來,粉面桃花,不由得勾起我那有些悸動的心!
我抬手輕輕地把她攬在了懷裡,這一次她沒有要反抗的意識。
我們就那樣一起甜美地看著煙火的每一次跳躍。
而我的心早已變得波瀾起伏!
等放完煙花後,時間接近1點了,這要是在我們老家就是‘接神’的時候。
我於是將門半開著,和郝婷一起準備開始吃年夜飯了。
熱騰騰的餃子端上了桌,郝婷也拿出了上次喝剩下的那瓶紅酒來。
今晚這是又要跟我一醉方休的節奏,難不成她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我心裡美美地想著。
可是就在我們剛要開始吃飯的時候,門外的客廳裡響起了一聲悶響。
那聲音聽起來很像是有重物從高空跌落而發出的聲響。
我本能地警覺起來,出了門在客廳裡四下看了看,可是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更沒有什麼重物跌落下來。
突然客廳旁一個立櫃後面發出了一聲“吱嘎!”聲。
我順著聲音慢慢地走了過去,只見這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立櫃後面開了一個大概半米寬的縫隙。
眼前的牆壁上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四方形地道,看著方向好像是通向地下。
我回過頭看了看郝婷,示意她我要進去看看。
郝婷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點了點頭。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一隻手狠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她似乎也放鬆了些,長噓了口氣,然後慢慢地鬆開了手。
隨後跟著我一起走入了那個地道內。
地道裡要遠比外面看起來的寬敞些,足有一個高,可以直立行走。
黑暗讓郝婷看起來更加地緊張了,她走在我的身後,單手扯住了我的衣襟。
腳下剛開始是幾節向下的臺階,可是走著走著就感覺階梯開始向上伸展。
一路上我都很是警惕地用手機燈照著亮,沒走多遠眼前出現了一個向側面拉伸的房門,門沒有上鎖。
向旁拉開來一看,差點沒把我的鼻子氣歪了,只見眼前有一個如狗洞般大小的一個圓洞。
這哪裡是人能走的門吶!
我用手機照了照,裡面黑漆漆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那一端。
我按照此時的方位做了一個大概的估計,這裡有可能是二樓,更有可能是我們現在居住的那個房間。
當我有了這個駭人的推論後,不由得感覺到脊背發寒,原來這裡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果然是‘別有洞天’!
說不準接下來的發現更是會讓自己大跌眼鏡。
於是我沿著臺階繼續向上走去。
走了沒多一會兒,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的門。
不過這一次開啟來,呈現在我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個豁達的空間。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涼氣撲面襲來,空氣中居然還夾雜著淡淡的發黴腐臭的氣味兒,我甚至在這股涼氣中還聞到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兒。
我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看了一眼郝婷。
她的表情跟我差不多,將手背堵在了鼻子上。
以她專業的角度來將,這股福爾馬林的氣味兒絕非是偶然間的存在。
我猛地想起了昨夜與老闆的第一次接觸時,就在他身上聞到過這個氣味兒。
沒錯,就是這個福爾馬林的味道。
不過此時這個味道聞起來更濃一些。
郝婷隨口嘟囔著說道:“這味道···很奇怪!不該出現在這裡。”
“嗯!小心些,跟在我的身後!”我很自然地將郝婷攬在了身後,向房間內走去。
房間內沒有電燈,不過藉著那層紗簾影射出的微弱的光,我能看見屋內的家居大部分都被白色的被單覆蓋著,看起來更像是許久都沒人住了一樣。
如果只是一個簡單的房間,為何要大費周章地整一個這樣的地道呢?根本就說不通。
記得之前我曾問過那個老闆,三樓是用來做什麼的。
老闆只是敷衍著說是自用。
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看著屋內目測的面積大概與我們所租住的那個房間差不多,那麼也就是說在這個房間內很有可能還有另一個密道。
想到這裡,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在牆上掛著的一個白布下面站住了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