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真真扶了一把明顯站不穩的明雨，擔心的叫了一聲。
明雨不想讓姐妹跟著擔心，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一號床的女孩還想再譏諷兩句，被真真想要吃人的眼神嚇退，咬咬下唇，不再吭氣兒。
“玲玲……”電話聲響起，明雨拿出來，接通。
“過來教導處一趟。”是賀敏的電話。
賀敏在他們學校任職，自己這次實習也是因為賀敏的關係才去了那個劇組。
“是，老師。”強拖著精神，明雨收拾東西。
真真擔心她這個樣子會倒下，想讓她休息∶“老師那邊我去說一聲吧，你就好好在寢室休息吧，我看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明雨伸手打斷∶“老師找我肯定是有事，這會兒正是畢業論文修改的緊要關頭，我怎麼能任性？”
畢業才是要緊事，不然以後工作的事情怎麼辦？
“你就是太要強了。”真真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還是任勞任命的幫她一起收拾。
論文初稿應該算是搞定了，只不過……她選題有一點兒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算了，到那裡再說吧。
明雨不敢耽擱，五分鐘後出了寢室門。
看著明雨搖搖欲墜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真真收回眼底的溫柔，冷漠的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兩個女孩∶“我警告你們，小雨身體不舒服，一會兒等她回來了，你們倆要是再嚼舌根，信不信，我讓你倆永遠後悔。”
“呦，鄉巴佬站起來了？”二號床女孩撇撇嘴，她才不害怕這個每天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我不怕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們倆上次做弊的事情，學院還不知道吧？”真真平日裡不經常在寢室，她們便衣為她們都是好欺負的。
一號床明顯有些慌亂∶“你……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們做弊？”
“上次考試的監控還沒有更新吧？至少在咱們畢業之前，監控應該沒有到更新的點，你信不信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能把你們兩個人的做弊影片找出來？”真真冷哼一聲，眼底裡都是不屑。
這種每天混吃等死的人，考試能夠過，除了作弊沒有別的辦法了。
兩個女孩互相看一眼，咬著下唇，不再開口。
知道她們這是答應她了，真真撿起來地上的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教導處。
“老師。”賀敏是被學校剛剛返聘回來的老師，一個禮拜前剛過來，她看到來人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們之前合作過，應該不會為難自己，“是我的論文出什麼問題了嗎？”
賀敏嘆口氣∶“小雨，我從你們老師接過你們的時候，我認為你是最有潛力的學生，這次的論文是怎麼回事？小的錯誤這麼多？”
畢業論文大錯誤一眼就能看出來，反而是這種小錯誤，很容易就被忽略了，也正正是被忽略的這些小錯誤才跟別人拉開差距。
身體的疼痛好像越來越厲害，可是明雨只能強撐著身體∶“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檢查修改的。”
“最近怎麼了？”畢竟比她年長一些，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不對勁兒，賀敏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明雨想起來在劇組的時候，對方交代過她得話，她知道自己從昨晚開始就食言了，可是她不敢承認，只能隨便撒了一個謊∶“這幾天感冒了，有點兒不舒服。”
看著她面色蒼白的樣子也像是生病了，賀敏擺擺手∶“去校醫院看看吧，別聽別人說什麼感冒七天好，難受的是自己。”
她覺得再多一秒自己就撐不下去了，趕緊點點頭∶“知道了老師，那我先走了。”
“去吧。”賀敏也不忍心對她太嚴厲，她自己知道賀廷州的心思，為了這兩個人都好，她只能提點這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說的太嚴重了，這孩子對他們一家人的警惕心明顯變強了。
痛……渾身痛，頭疼欲裂，明雨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門口走，她不能在辦公室倒下，還有一步……還有一步就成功了，可是……她真的好累，好想閉上眼睛。
“小雨！”失去意識前，明雨聽到賀敏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賀敏皺眉，她真的不喜歡醫院。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看到等在外邊的賀敏，欲言又止。
“我是她得老師，”賀敏著急知道明雨的情況，“孩子沒出什麼事吧！”
只是普通感冒，怎麼就突然暈倒了？
“昨天你跟她待在一起嗎？”醫生語氣嚴肅，讓賀敏本來就忐忑的心裡更加打鼓，這孩子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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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敏搖搖頭∶“剛剛見得，醫生，你說吧，這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有男朋友嗎？”醫生繼續問道。
賀敏心裡的不安持續增強∶“沒有。”
“你既然是她的老師，我就不跟你遮掩了，這孩子是被人……侵犯了。”醫生眉頭緊皺，話裡的心疼的怒氣可見一斑。
賀敏簡直覺得被五雷轟頂了，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醫生……她怎麼樣了？”賀敏穩住心神，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孩子的安危。
醫生回答道∶“人沒什麼事，你放心吧，就是發炎了，沒有什麼病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賀敏垂在一側的拳頭漸漸握緊，到底是誰？
“老師，”醫生踟躕了一下，還是說出口∶“我建議您報警。”
“我知道了，請你務必治好她。”賀敏深吸一口氣，不想在醫院裡表現出太多。
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不能貿然報警，一切都要等到她醒過來再說。
“醫生，”賀敏似乎有些不忍心的問道∶“發炎嚴重嗎？”真是畜生，明雨這麼嬌弱的身子，想必也是第一次，竟然因為這種事情暈倒，說不定以後都會有心理陰影了。
醫生嘆了口氣∶“不是很嚴重，而且……她身體裡有藥物殘留。”
“畜生！”賀敏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