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面對秦謹和剛才不一樣的面孔，皇甫曦遲疑了，秦謹這是在耍什麼把戲嗎？
“聽話。”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這套對我已經沒有用了，還有這個成衣有些大，穿著不是很舒服。”
皇甫曦走路時還得提起裙襬，已經很久沒有穿這麼拘束的長裙，皇甫曦走起路來都很是彆扭。
“我有事想和你談。”
“你的嘴長在你的身體上，為什麼我還得過去你才能張嘴。”
低沉的笑聲像是溪流越匯越大，秦謹臉上帶著誘人的光澤，迷得皇甫曦不要不要的。
又想起了當日的場景，那一日他就是這般逆著光走向自己，太帥了，她都看呆了。
秦謹親自移動輪椅來到皇甫曦面前，他伸出他那雙白皙的手，抓著已經找不到自己魂魄所在的皇甫曦的手，把皇甫曦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做什麼？”皇甫曦回過神後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防備地看著秦謹。
“這兩雙腿都殘廢了，沒有醫治的可能，所以你還是走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記憶裡你是很強大的。”
“我遭人暗算了，中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皇甫曦完全沒有往那次秦謹替她擋下毒箭上聯想，她伸手就能觸碰秦謹的腦袋，而她也那麼做了。
“小時候你總是對我說別怕，現在我對你說別怕，因為有我在。”
“你這是把我當誰了？”
“我妹妹，我認了一個人當母親，母親後來生下了妹妹，我就像你小時候對我那樣對我妹妹好，我會幫她洗澡、喂她吃食物、教她部落的字，她可喜歡我了，現在她可能哭著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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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曦肯對自己表露心底的想法，秦謹認為很難得，畢竟他們已經幾年沒有見了。
聽到皇甫曦對英愛繁這麼好，秦謹都有些羨慕了。
“所以你是把我當你的哥哥嗎？”
對上秦謹深情的眼神，皇甫曦眼神慌亂閃躲，“你說的對。”
“沒事，那既然這樣你就當我的妹妹，其實當初我也只是把你當妹妹而已。”
皇甫曦的手離開了秦謹慎的腦袋，她猶豫地走到石凳上，託著下巴很是認真地在想秦謹的話。
秦謹一直都微笑著，等著皇甫曦的答案，說到底他還是不想拖累皇甫曦。
“不了，我有鈺哥和崎哥哥了。”
“你隨是八歲，但我明白你的心智已經不止八歲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皇甫曦此時的心理其實是：什麼時候秦謹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
秦謹又到了皇甫曦的身邊，在皇甫曦始料不及時伸手一把環住皇甫曦的腰，讓她坐在自己毫無知覺的腿上。
“放開我。”
“給你一個選擇，當我妹妹或者當我的未婚妻。”
“都說我有很多哥哥了，不缺你一個。”
“好，但是當我的未婚妻我有幾個條件。”
皇甫曦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著，她怎麼感覺是她自己往秦謹挖的坑裡跳，本來是她不嫌棄秦謹殘疾，所以還願意履行當初的約定，但現在怎麼變成自己要履行約定還得答應他的條件，他也太腹黑了吧。
“一，我不會納妾，所以你也不可以納夫。”
“這個我答應。”
“二，若你日後後悔，那我會綁住你不讓你離開。”
“我像是這種人嗎，下一個。”
“三，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皇甫曦踩了一腳秦謹的腳，結果秦謹沒有任何反應，她忽然就憐憫起秦謹來了，“得得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少莊主……”彭柯走進來後就傻眼了，他看到了什麼？那個英曦曦坐在少莊主的腿上，少莊主還笑著摸著她的長髮。
皇甫曦立即就要起身，但秦謹拉住了她，“別管他。”
聽到秦謹的話，彭柯一頭的黑線，少莊主怎麼能這樣子。
“你來做什麼？”
“飯菜點心都已經做好了，就等少莊主了。”
皇甫曦兩眼泛光，她推開秦謹的手，站起來推著輪椅，“彭柯叔叔，你快帶路。”
“你，你是……”彭柯的反射弧屬實是長，他聯想剛才的一切終於明白了今日的事情為何處處都那麼奇怪。
怪不得少莊主今日的笑容這麼多，怪不得他會突然對一個乞丐……不對，對一個女子這麼好，怪不得他會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吉祥郡主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那樣少莊主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彭柯，帶路。”秦謹催促道。
看著眼前的一桌子菜，皇甫曦一下又一下地吞嚥著唾液，她要是有十張嘴就能一下子嚐到這麼多好吃的了。
皇甫曦首先吃的是白玉糕，這個於她而言充滿了美好回憶的糕點，然後再是吃雞腿，雞腿是她的最愛之一。
丫鬟家丁都被秦謹遣散開了，這裡就只剩下他和皇甫曦在。
皇甫曦在吃，秦謹在給她剝蝦；皇甫曦在吃，秦謹在給她夾菜；皇甫曦在吃，秦謹在看。
這中間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卻也一點也不覺得彆扭、不覺得陌生，似乎事情本來就該這樣。
在皇甫曦吃地差不多時，秦謹問皇甫曦：“你什麼時候回去京城？”
“不知，我明日要到天下第一教去，打算和鈺哥他們一同回去。”
“不可，那樣風險太大，先讓他們在你師傅那裡呆著。”
“為什麼？”
秦謹把皇甫曦出生時特殊的天象、誰最有可能刺殺她的事情都一一道來，皇甫曦認真地鈴聽著這故事一般的劇情竟然落在她自己身上。
“你剛才說我父王也被這批刺客圍殺過，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謹沒有絲毫的隱瞞，把皇甫朗的事情也都給皇甫曦講了。
剛才皇甫曦的臉龐中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成分，但這會聽到皇甫朗曾經的慘痛經歷，皇甫曦想要立即去扒了那些人的皮。
憤怒到眼睛猩紅的皇甫曦瞥著秦謹握著她的手的手，“我一定要為父王報仇，你也攔不住我。”
“除了你離開這件事情我會攔你，其他事情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會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