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面對皇甫朗時,秦謹才會無可奈何,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是皇甫曦的父皇。
當南宮寒羽帶著陳鈺銘,緊接著皇甫逸傑、李淵和李知崎都趕來時,秦謹的臉色黑成碳,真把他這裡當作酒樓了。
每個人看到皇甫曦的虛弱的樣子,都抬起手,那架勢像是要抄傢伙去滅掉音教。
“秦少莊主麻煩你下來,曦曦才九歲,你這樣會壞了她的名聲。”
“這裡是飛雲府,你們所站的地方是我的寢室。”
“本將軍才不管這裡是誰的寢室,你給本將軍下來。”
李淵雙手抓住秦謹的肩膀,將他從床上抓了下來,放在了輪椅上面,然後他被推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皇上,臣認為現在就可以帶兵去攻打音教了。”
“皇上,寒羽也要一同過去協助李淵大將軍。”
“父皇,孩兒也要去。”
“還有我。”李知崎和陳鈺銘異口同聲道。
“嗯,還要等狂妄來才行,朕已經讓人快馬傳信給他了,音教是江湖上的的教派,和天下第一教聯手才能讓他們無處可逃,無計可施。”
司晨不知道自己闖的禍會讓皇朝幾大強者彙集一處,讓自己的音教受到不可計算的毀滅性打擊。
“唔……”皇甫曦像往常一樣起身,但從胸口向四處散發的痛讓她緊鎖眉頭,小聲地叫了出來。
皇甫曦一有動靜,在周圍守著她的人都紛紛睜開了眼睛。
此時已經是深夜,所有人都不肯離開,都要守著皇甫曦,直到皇甫曦醒過來。
“父皇。”看到皇甫朗,皇甫曦艱難地扯出一抹微笑。
“醒了就好。”
“我渴。”
“水來了。”南宮寒羽急切地倒水端過來給皇甫朗,皇甫朗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皇甫曦的嘴邊讓她喝下。
水落入肚子後,皇甫曦滿足地抬眼,就看到幾個熟悉的人頭擔憂地看著她,她甜甜地喊道:“乾爹,表哥,鈺哥,崎哥哥,哥哥,新貳,咦……好哥哥你怎麼也在?你的身體不太好,你回去歇息吧!”
秦謹重重地嘆氣,“曦曦不覺得此處很熟悉?”
“是挺熟悉的,哦……原來我在好哥哥的寢室裡。”
皇甫曦想要動,被皇甫朗及時地控制住了,“曦曦你的肋骨斷了,需要癒合,接下來一個月你要在床上度過了。”
“還要喝藥。”秦謹補充了一句。
皇甫曦的臉瞬間龜裂,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欲要掉淚,她不要變成蘑菇,更不要喝藥。
“曦曦你可以哭,但這只怪你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下次若再受傷,我就讓人準備最苦最腥最臭的藥材煮藥給你喝。”
“曦曦,父皇也認為秦謹說地不無道理。”
皇甫曦嬌怒地瞪了秦謹一眼,扭頭不再說話,壞哥哥,果然是壞哥哥,哪裡好了。
聽到背後的鬨然大笑,皇甫曦更生氣了,“不可以笑,讓秦謹出去。”
一言不合喊自己秦謹,秦謹心裡極度無奈,臉色卻冷到了冰點。
“皇甫曦,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這次是你運氣好。”
“我是福神,我運氣當然好,不用你說。”
“你是福神,你運氣好,那你以後受傷了別來找我。”
“不找就不找,又不是我要來的。”
秦謹和皇甫曦第一次吵架,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發現自己根本就融不進去皇甫曦和秦謹兩人的世界中。
“父皇,我們回宮,不要在這裡了。”
聽到皇甫曦帶著哭腔的話,秦謹的怒氣暫時被他壓制住,“皇上,李淵……我已經讓彭柯為你們準備了客房,請到客房歇息。”
“說實話,都忙碌了一日,的確是累了,鈺銘我們走。”
南宮寒羽拉著陳鈺銘離開後,李淵也和李知崎一起離開了,皇甫逸傑,新貳和皇甫朗最後離開,離開前皇甫朗還不忘警告地看著秦謹。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秦謹才得已來到皇甫曦的身邊,都說她長大了,其實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不哭了。”
“不要你管。”
“我擔憂你,看到你蒼白的臉,我的心跳止住了,我的呼吸也停頓了。”
“我……嗚嗚,我又不是故意受傷了,是那個人不講武德。”
秦謹的大拇指一下下地從皇甫曦的手背滑過,喟然長嘆,“不是武鬥還講什麼武德,這次受了教訓,下次記住就好。”
“好哥哥,杜莎兮真的就是皇甫穎兒。”
“好,我會讓人將她抓起來。”
“你困了嗎?上來睡覺吧。”
“你睡,我想看著你入睡。”
摸著皇甫曦的手,直到皇甫曦睡著,秦謹才推著輪椅離開。
來到書房後,秦謹的手一小小地敲擊著自己的大腿,“彭柯,請皇上和大皇子過來。”
對大多數人來講今晚註定難免,天亮時大家像是受到了救贖,起床迎接著新一日的到來,聞著清香的氣息,他們來到皇甫曦的床邊。
這個時候的皇甫曦還未醒,嘴角微微彎起,似乎是做了一個好夢,引得南宮寒羽幾人無限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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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用上朝,原因竟是吉祥公主受傷,皇上照顧愛女左右,無暇政事。
此事一出,真正讓所有人都明白皇甫曦在皇甫朗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也讓一些有小動作人收回了她們的計劃。
喝藥時,皇甫曦的手腳都被人抓著,她的脖子也有人固定著,為的就是免得皇甫曦掙扎會影響到斷的肋骨的恢復。
皇甫朗、李淵、秦謹是三個有空的,皇甫朗領悟過了灌皇甫曦喝藥的後果,所以他假笑地後退一步,“李淵,秦謹,就交給你們了。”
李淵當機立斷將藥推到了秦謹的面前,“秦少莊主,你身為曦曦的未婚夫,此事該由你親自做。”
現在承認自己是曦曦的未婚夫了,昨日幹嘛去了,秦謹心想。
“我自己會喝,你們別把我當作犯人似的。”皇甫曦嘟嘴道。
“秦謹,還不把藥端過去給曦曦喝。”
秦謹端起來讓彭柯將他送到床前,其實他才是最不適合喂曦曦的那一刻,這群人真是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