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深知以老奴的身份不該說這話,但是王爺,郡主是老奴帶大的,老奴希望郡主是人人仰慕的物件,而不是人們口裡不知廉恥沒有禮儀的女子。”
“孫婆婆說的在理,但在本王心中,曦曦的安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今日曦曦差點掉入湖中,若是沒有紫雪,那麼曦曦現在也不能安穩地坐在這裡和本王一同用膳。”
孫婆婆面露驚恐,同時十分擔憂地看向吃著丸子的皇甫曦。
根深蒂固的思想讓孫婆婆一時間不知作何說法,一邊是生命一邊是名譽。
“孫婆婆,曦曦不要死掉哦,所以曦曦要學泅渡,父王,這個丸子彈彈的,好吃。”
“是,老奴明白。”
皇甫朗摸著皇甫曦的鬢髮,小玩意其實什麼都懂。
“父王,曦曦的禮物呢,曦曦想要知道都有什麼,父王這是大姑姑送給曦曦的,這是二王嬸送的,這是三王嬸送的。”
皇甫曦想起今日皇甫靜修她們送的禮物,讓孫婆婆把禮物拿過來並且告訴皇甫朗。
“父王,這個金釵好像很重要的樣子,舅母讓曦曦不可以給別人。”
皇甫曦拿起那根鳳頭釵,皇甫朗接過鳳頭釵百感交集。
這根鳳頭釵是長姐出嫁時,父皇專門命人打造的,並且還對天下人說,這跟鳳頭釵是他送給長公主的禮物,有免死令牌之效。
父皇寵愛長姐,這是當時全皇朝的人都知道的。
而父皇駕崩的那日,長姐也是最為傷心的。
皇甫朗以前不太懂皇甫靜修和他父皇之間的感情,當時他父皇駕崩時,他雖有傷心,但不會很過。
現在他害怕的是皇甫曦有一日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成為當年的皇甫靜修,沒日沒夜的傷心流淚,差點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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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長姐是男兒,父皇一定不會因為那個原因,就把太子之位給皇甫麟。
“父王,你在想什麼?父王喜歡這個金釵嗎?那曦曦送給父王好不好。”
皇甫曦見皇甫朗盯著鳳頭釵眼睛不帶眨,就以為皇甫朗十分喜歡那根鳳頭釵。
“這是你大姑姑送給你的,不可以轉贈給其他人,曦曦,你一定要保管好這根鳳頭釵。”
“曦曦會的,原來它叫鳳頭釵,好美哦,這個翅膀好像活地一樣。”
“這個香囊,父王想要拿它做些事情,明日再還給曦曦可好?”
皇甫曦乖巧地點頭道:“父王喜歡什麼都拿去吧,曦曦都給父王。”
見皇甫曦拆禮物拆得十分開心,皇甫朗拿著那個香囊走出夙居。
回到惜環軒,皇甫朗把香囊遞給福生,“你把這個拿去鑑定,檢查裡面的成份,沒有危害就拿回來給本王。”
……
秋風吹過,一股刺鼻的臭味隨風捲進皇甫逸傑的鼻子,皇甫逸傑差點把午間吃過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本世子不刷了,本世子是堂堂七王府的嫡長子,豈能做著等有失身份的事情。”
皇甫逸傑發了一通牢騷後,把刷子扔在地上,傲視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紫雪。
“怎麼,你一個小小的婢女還想命令我刷茅廁。”
“世子不刷茅廁也可,只是紫雪會如實稟告王爺,並且不讓世子離開這裡而已。”
“低賤的婢女竟敢如此忤逆,本世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本世子想要離開這裡,還用得著你來管。”
“放開本世子。”見自己的手臂被紫雪抓緊,還掙脫不掉,皇甫逸傑氣急敗壞地道。
紫雪一臉的嫌棄,還用另一只手扇著鼻子,“臭死了。”
皇甫逸傑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這個低賤的婢女竟敢嫌棄自己。
真有那麼臭?皇甫逸傑不敢相信地低下頭聞著自己的衣物。
這哪裡臭了,比在茅廁裡好得多了。
一想到茅廁裡面的味道,皇甫逸傑就想到那些滿地爬的蛆,瞬間面青唇白。
“嘔……”
紫雪臉都黑了,皇甫逸傑竟敢把嘔吐物吐在自己的身上。
“對……對不起。”皇甫逸傑虛弱地抬起頭來,月光下他蒼白的面孔映入紫雪眼簾,紫雪瞬間把皇甫逸傑推開。
“繼續刷,不刷完不許離開。”
晴天在一旁震驚於紫雪對皇甫逸傑的態度,她竟然這樣子對世子。
“砰……”一聲巨響從茅廁裡發出來。
紫雪和晴天匆忙上前看,發現皇甫逸傑暈倒在裡面。
紫雪一把提著皇甫逸傑走出來,給皇甫逸傑把脈診斷後,紫雪發現皇甫逸傑的心神受損。
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放入皇甫逸傑的嘴裡,紫雪抬手合起皇甫逸傑的嘴巴,並且讓藥物順著皇甫逸傑的喉嚨下去。
“你知道世子的院子在哪裡嗎?”紫雪問晴天道。
“我知道,你跟我來。”
紫雪拖著皇甫逸傑的身體,跟著晴天去皇甫逸傑的院子。
“把他刷乾淨,再煮一鍋清淡的粥來,他醒來會想喝。”
把皇甫逸傑交給皇甫逸傑的小廝後,紫雪嫌棄地聞著自己的衣物。
“晴天,你去稟告王爺今晚的情況,我必須要回去清洗一番。”
“好。”
晴天望著紫雪遠去的背影,明明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婢女,為何她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一個權高位重的人。
“王爺,世子暈倒在茅廁裡了。”
“那還不快去把世子救上來?”
“稟告王爺,紫雪已經把世子救上來,並且喂了世子藥丸,把世子送到世子的院子,還命人給世子清洗和煮一鍋清淡的粥給世子。”
“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後要關注紫雪的行為,隨時來稟告我。”
“奴婢遵命。”
這個紫雪絕對不簡單,這哪裡像是一個婢女?
皇甫朗離開惜環軒,來到了皇甫逸傑的德馨院。
“世子醒了嗎?”
“稟王爺,世子醒了,但世子此刻還在清洗當中。”
“你去告訴他,就說本王在這裡等著他。”
“是,奴才遵命。”
皇甫逸傑聽到皇甫朗來了後,怒氣騰騰地就要衝出去找皇甫朗算賬,但還是停了下來。
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敢在皇甫朗面前造次。
聞著自己的皮膚,皇甫逸傑彷彿又回到了剛才,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像是塗料白色的油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