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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啟蒙書籍《指骨書》

谷林河,作為由西至冬貫穿整個南方王國尼西亞的河流,它也是尼西亞王國重要的貿易線,每年春末冬至,無數的商隊會沿著谷林河一路收購或販賣各種緊俏的物資,這為尼西亞帶來豐厚的稅收。

在谷林河中下游,一艘艘商船正沿著大河往下,他們都是目的地都是在綠野門根,尼西亞最大的海港城,也是尼西亞最大的宗教城市。

一艘尼多帆船正在浪花的拱衛下前行,這艘以尼西亞王后姓氏命名的三桅輕型帆船搭載這十二門鐵炮,三把重弩,周圍的船隻正遠遠的避開它。

尼多帆船的甲板上,亞當憑欄眺望不遠處的河面,一個個拉姆奴隸兵將周圍人群和亞當分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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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船主人舉辦了一場小宴會,他希望您能夠參加!”柯娜在一旁小聲道。

“推了!馬上就要到綠野門根,也不需要顧忌這艘船的主人了。”

柯娜點頭退下,亞當望了望遠處那個巨大的輪廓,“傳聞綠野門根建立在神樹木根之上,難道這個傳聞是真的嗎?”

西姆·阿奎斯道:“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靈魂受到衝擊,一個建立在巨大樹根上的城市,或許在遠古時候,真有神祇存在。”

在尼西亞東部的枯枝海岸,那裡是谷林河與銀川海的交匯處,在谷林河入海口處一個巨大的樹根佔據在那裡。

樹根如同一個被攔腰而斬的高山,它的樹根一半深深扎進海岸土壤中,一半刺入海洋中。

在它的上面,那巨大而光滑的橫截面上,一座繁榮的城市坐落在上面,這就是尼西亞的綠野門根,被譽為波頓王室的璀璨明珠,綠野教會的地上聖所。

關於綠野門根的糾葛與戰爭幾乎伴隨著尼西亞的興衰起落,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會以寬和的方式接待陌生人,也會以從容的態度面對戰爭。

尼多帆船上,亞當在船艙中翻閱著博金森留下的手稿和書籍。

亞當在這些資料上查閱出這個世界超自然力量的體系,這本啟蒙書籍《骨指書》讓亞當受益頗豐。

巫師最初在牧師群體中誕生,最終因為不可調和的信仰矛盾分裂開來。

巫師由於教會的迫害,分散於夏亞的荒野之地,他們自我流放並且潛心研究種種超自然力量。

這個過程持續數百年,巫師的力量逐漸發展壯大,由此形成各種團體,也因為不同研究方向而形成的團體慢慢發展成為組織。

白森樹就是其中之一,白森樹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寒冷、陰影和死靈的組織,這個組織主要的活動區域在北方鐵塔都王國和南方尼西亞王國。

《骨指書》上值得重點關注的是巫師們在數百年中總結的一套成熟的力量體系,體系分為學徒和正式巫師兩部分。

其中重點解釋學徒階段的修行要點,畢竟是啟蒙書籍,不會涉及過於高階的知識。

學徒階段分為初學者、戲法師、稱號者,像亞當這種剛剛接觸巫術理論的人就是初學者。

如果掌握並且成功施展一個戲法就可以稱之為戲法師,在戲法師之上則是掌握三個戲法並且熟悉大量神秘知識,那就是稱號者。

這上面略微提及到在稱號者上面的正式巫師,書上說到不同的戲法可以組成特定的巫術,就想魔藥的配方,戲法就是配方材料,透過特定的“鍊金術”就可以完成巫術的煉成。

每一個組織都有它核心的巫術配方,這些配方通常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傳授。當然某些配方會被私底下記錄,供學徒們交流學習。

記錄配方的材質必須是靈性材料,如綠野教會聖白林中的樹葉,又或者幽靈的靈皮等等。

戲法配方記錄的條件十分苛刻,首先記錄人必須精通這門戲法,其次這些配方必須以記錄者的精神為筆墨,普通的配方只需要一小部分精神,但是某些強力的配方則需要損耗巨量精神力。

成功記錄一張配方,記錄者起碼需要調養半年,才能彌補虧損的精神。

博金森的遺物中亞當找到了兩張戲法配方,一張記錄的纏繞之藤,一張記錄的引火術。

從博金森的那些手稿中,亞當可以窺見博金森人生的歷程,以及這些配方的相關資訊。

纏繞之藤是強力級的戲法,殺傷力極大,副作用小,是博金森踏上稱號者的重要底牌。

從某些話語中亞當也猜測出某些潛在的資訊,在稱號者這個階段,又有無稱號者以及有稱號者。

無稱號者因為其掌握的戲法多為輔助型別或許威力尋常,從而無法冠有名號。

相反擁有特定稱號的學徒說明他起碼掌握一個強力級的戲法,因此這些擁有特定稱號的學徒往往受到重視。

博金森的稱號就是魔藤,這個稱號則是戲法纏繞之藤帶來的。

亞當仔細打量著手上這張記錄在某種皮囊上的戲法配方,皮囊上是一個糾纏的綠色樹藤,皮囊上並無字跡。

透過《骨指書》可以知道,戲法配方是以精神眷寫,成功後會形成特殊的符號圖樣。

初學者需要以精神接觸戲法配方,接受其中的戲法知識。

在書中還補充到一張品質上佳的戲法配方可以供人學習三次,品質普通的戲法配方則只能學習兩次,一旦學習次數消耗完畢,戲法配方則會化為普通材料。

亞當並沒有急著學習這個強力級的纏繞之藤,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度的,除非突破上限,否則他能夠學習的戲法也是有限的。

每個組織中都有專門測量精神力的工具,但是一般來說只有天賦異稟者的精神量為四到六,普通學徒的精神量則在一到三。

所以前期對於戲法的選擇至關重要,像博金森的手稿中就曾說過他最初的精神量是三,他選擇的是白森樹的核心戲法,基礎通靈、器官儲存以及靈魂召令。

這三個戲法可以組合成正式級的巫術役死術。

亞當用羊皮紙刻印下來的這正是這個巫術的殘缺版本。

這三個戲法中的器官儲存和靈魂召令各需要兩個單位的精神力來學習,博金森也正是因為初學階段的好高騖遠,而為此付出巨大代價。

當博金森按部就班學習器官儲存和靈魂召令兩個戲法,卻發現這個兩個戲法都屬於輔助類別的。

缺少攻擊手段的博金森只能一點點苦熬,尋求各種方法提高精神力。

期間他發現了一張正式級巫術磷火球的殘缺配方,於是又學習了戲法引火術和微風操縱。

但是正式級巫術磷火球的配方遲遲沒有湊齊,正當博金森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張強力級的戲法配方纏繞之藤被他獲得。

博金森雖然憑藉戲法纏繞之藤獲得魔藤的稱號,但是浪費在戲法上的時間已經太長,偏偏這些戲法無法組合成正式級巫術,所以一直在河港城蹉跎到現在。

亞當所獲得的正是戲法器官儲存以及靈魂召令,因為缺少基礎通靈,所以才是不完整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