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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因為受賄人員中有一位刑事廳的法官和一位檢察員, 這兩位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家族在花城勢力不弱,親戚朋友盤根錯節的, 所以出於謹慎, 也避免節外生枝, 季書記等人只讓這個案子在法院過了一下流程,就依照張警官給出的定論判了下來。

蘇袂中午知道訊息,還是有人帶了11歲的林建國過來求情, 讓她看在孩子的面上, 否決陳美如害她的事實, 要求法院開庭重審。

蘇袂訝異了一瞬,就想明白了, 是昨天、上午來看她的劉英的朋友、部下出手了。

她讓自己暈迷, 也不過是想坑林成良、陳美如一把,再順便試一下這些人的態度,沒想到他們這麼給力。

一下子就將兩人解決了, 這份幹淨利落,她喜歡!

止不住,蘇袂唇邊就帶了笑, 漆黑的瞳孔裡似落入了星辰, 美得讓人驚豔。

趙瑜高燒不止轉為肺炎,軍醫院的青黴素點滴用完了, 鎮上沒有,趙恪昨天夜裡就開車帶著小兒子過來了。今天一早, 出來給小家夥買吃的, 在食堂就聽說了蘇袂的事。

這不, 陪小兒子掛完水, 等小家夥睡了,託了人照看,他就匆匆過來了。

推門,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歡喜的模樣,握著門把手,腳步就頓在了門邊。

林建國剛經歷了家庭鉅變,而引起這一切的還是他最不喜歡的二哥的妻子,這會兒聽到爸媽出事,她還笑!她還笑!

當下怒從心起,握著小拳頭跟只小狼崽子似的就朝病床上的蘇袂撲了過去:“賤人,我打死你!讓你笑……”

趙恪眉頭微擰,一個箭步上前,拎著他的後衣領就將人提溜了起來。

“啊——放開我!”林建業掙扎咒罵道,“看我不捶扁這個賤人,讓她不安好心,讓她害我媽爸……”

趙恪臉一黑,拎著他,對帶他過來的法院那誰的家屬道:“是我請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

女人瞅了眼趙恪五八式軍服的衣領,沒戴領章。

五八式軍服是由五五式改良的,除了布料改普通了,大簷帽改為解放軍帽,還有就是軍銜肩章改成了軍銜領章。

女人先開始是被趙恪進來的氣勢嚇著了,現下見他沒戴領章,想著便是軍人,職位也不會高到哪裡,遂紅唇一撇,輕蔑道:“你誰呀?我們這談的是林家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副團長,”蘇袂驚得從床上坐起,“你怎麼來了?”

趙恪回頭見她披衣要下床,不悅道,“躺著別動,等我回來。”

說罷,扯著愣怔的女人飛速出了門,送到護士站,喝道:“211病房誰負責的?不知道病人有心疾嗎?還讓不三不四的人闖進去騷擾咒罵。”

“放開我!放開我!那賤人該死,誰讓她害我爸媽,我就是要揍她,揍死她……”林建國猶自叫囂道。

小護士臉一白:“對不起,對不起,他們拎著大包小包過來,說是蘇同志的弟弟和鄰居家的嫂子……”

“趙叔叔!哥,是趙叔叔……”小黑蛋鬆開秦謠的手,撒腿衝來,一把抱住趙恪的腿,大樂道,“趙叔叔,你是來看我和媽媽、哥哥的嗎?”

趙恪怕掙扎的林建國踢到小黑蛋,跟護士要了根繩子,一嶄兩斷捆了他的手腳,將他往帶他來的女人懷裡一送:“還不帶他走!”

小黑蛋偏頭看了眼捆得跟個豬崽的林建國,好奇地道:“他誰呀?壞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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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營怕林建國,有些不敢上前。

秦謠回頭看他:“怎麼了?”

秦謠的丈夫是軍區炮團的董團長,林建業的老上級。

她本人是市醫院婦產科的主任醫生,已提交了請調去軍醫院的申請,只等那邊家屬院落定。

因則這層關係,院長找到她,請她下班後過來,帶兩個孩子下樓吃飯。

林念營跟她不熟,拘謹地抿了抿唇,往趙恪身邊靠了靠。

林建國也不認識小黑蛋,不過他認識林念營呀,看到林念營,再一瞅小黑蛋,還有什麼不明白:“好啊,你個黑煤球,你爸剛死,你就給自己又找了個爸!”

“什麼爸?這是我趙叔叔。”

“這是我趙叔叔——”林建國陰陽怪氣地跟著學了一遍,然後張嘴吐了口吐沫,不屑道,“呸!叫得這麼親熱,大腿抱得這麼緊,你敢說你不想讓他當你爸?”

這個……

小黑蛋抬頭瞅了瞅高大偉岸、英姿勃發的趙恪,內心是想的,他沒見過林建業幾次,最近的一次還是一年前,早已不記得他的模樣了,“爸”這個字對他來說很陌生,卻也帶著抹神秘的親切,勾起了他心中朦朧的渴望。

“哈哈……看看,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是想的,”林建國不無惡毒地笑道,“可憐你爹,我的好二哥呀,骨頭還熱著呢,你娘就迫不及待地要帶著你……”

趙恪拿起護士托盤裡的醫用膠帶,三兩下將林建國的嘴給縫住了。

攬著他的女人瞅了眼趙恪黑沉的臉,嚇得脖了一縮:“我這就帶他走,這就帶他走……”

“趙叔叔,”小黑蛋絞了絞手指,“你要做我爸爸嗎?”

“小黑蛋!”林念營心下一緊,忙扯了他一把,“嬸嬸改嫁了,就不要我們了。”

“啊!”小黑蛋不解地看向林念營,“為什麼?”

他娘嫁了趙叔叔,他不就多了一個爸嗎?怎麼還沒了娘呢?

“別胡說,”趙恪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頭,掃了眼秦謠身上的白大卦,只當是臨時照顧他們的醫護人員,“我是他爸的戰友,你忙,我帶他們回病房。”

秦謠也不認識趙恪,卻因為丈夫的關係,看他一身軍裝,心下就先多了份親切的好感,又見小黑蛋、林念營認得他,跟他相處親密自然,便點了頭:“行,那兩個小家夥就交給你了。”

說著,把手裡的飯盒遞了過去,“我給蘇同志打了份蛋羹,麻煩你交給她。”

趙恪接過塞到林念營手裡,然後一彎腰,將兩人抱了起來。

“哇——”小黑蛋低頭瞅了瞅,驚歎道,“好高啊!”

林念營緊緊地抱著懷裡的飯盒,抿了抿唇,盯著趙恪的側顏,心裡不無在想:“趙叔叔要是一直這麼喜歡他和小黑蛋,就好啦!”

待趙恪抱著兩個孩子走遠了,偷看了半天的方東昇才拎著水果食盒,牽著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地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我說你這人也真是,”鄒敏一甩丈夫的手,拍了拍包袱上蹭的白灰,“認識就上去打個招呼,不認識就上前認識一下唄,躲什麼躲?”

“不確定,”方東昇摸了摸下巴,“不過姓‘趙’,小黑蛋和念營又認識,多半是他了!”

“誰呀?搞得神神秘秘的。”

“哎,你別管了,”方東昇轉身牽起妻子的手,興沖沖道,“走,回去。”

“你沒病吧?這都快到病房了,走什麼走,”鄒敏氣道,“我熬了一上午的湯,給小蘇買的換洗衣服,還沒給她送去呢。”

“不送了,讓姓趙的那小子給她買去。”

鄒敏一愣,偏頭打量著丈夫:“什麼情況?不會是方才林建國說的那樣吧,小蘇要帶著兩個孩子改嫁給這姓趙的?”

“這婚事要真能成,”方東昇樂道,“嫁妝咱家出了。”

鄒敏這下真的驚了,扯著丈夫的袖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盡說胡話?”

“我這是認真的。走走,”方東昇拉著妻子,急急下了樓,想了想又道,“我得去宋家一趟,請宋老牽個線,把他倆的事趕緊辦了。”他最想當這個媒人了,關鍵是他跟趙恪不熟。

“我發現,你咋區別對待呢?”鄒敏狐疑地看向拉著她走得飛快的丈夫,“上次紅軍媳婦改嫁,你恨不得拔搶將人斃了,怎麼輪到建業媳婦,你就跟嫁閨女似的這麼歡喜了?”

“廢話,那能一樣嗎?”方東昇眼一瞪,恨聲道,“也不瞅瞅她嫁的是什麼人?要能力沒能力,要本事沒本事,還沒結婚呢,張口就要紅軍留下的人脈、劉姐的財產。”

“他要是能好好的待念營,我也就不說了,可他是怎麼對念營的?帶著那女人出去看電影,將5歲的小念營一個人關在家裡,小孩子又冷又餓又怕,我過去身上都起燒了。你說要不是那天我不放心過去看了一眼,那麼大點的孩子,還不知道燒成什麼樣了?”

鄒敏安撫地拍了拍丈夫的手:“都過去了,過去了。你看現在念營不是被小蘇照顧的挺好的。”

“是啊!是照顧的挺好的,”方東昇不無失落道,“小蘇這麼年輕,要人家守著不嫁,虧心哩。早嫁晚嫁還不是嫁,那倒不如,逮著這麼個人品能力都不錯,又疼孩子的,促成了這樁婚事。”

前半句聽著還像樣,後半句又開始胡謅了。鄒敏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別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是先問問兩人的意思,再去找宋老做媒吧。”

“昨天在季書記那,忙著說林成良、陳美如的事,我就沒來得及問,趙恪為什麼離婚?家裡老孃難不難相處?不行,”方東昇完全沒將妻子的話聽在耳裡,只自顧自把手裡提著的東西往妻子手裡一塞,急急忙忙道,“我找那兩人打聽打聽。”

被兩口子談論的趙恪,抱著小黑蛋、林念營走進病房,將人放下,轉身出來朝樓梯口的方向看了看。

“趙叔叔,”小黑蛋追出來扯著他的腿褲,跟著扭頭望了望,“你看什麼?”

“沒什麼。”趙恪沒找到那股打量的視線,撈起小黑蛋進了病房,看了看蘇袂的臉色,“感覺怎麼樣,心口還疼嗎?”

“我沒事,”蘇袂接過林念營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夠毛巾,“你怎麼過來了?”

“小瑜高燒,燒成了肺炎,”趙恪放下小黑蛋,拿起櫃子側邊掛的洗臉毛巾,遞給蘇袂,“軍醫院跟鎮上都缺了一種抗生藥,我就帶他過來了。”

“什麼?燒成了肺炎!”蘇袂一把推開他手裡的毛巾,掀被下床,“人在哪呢?”帶了十幾天,趙瑾、趙瑜在蘇袂心裡,跟林念營、小黑蛋幾乎不相上下。

趙恪心情複雜地看著她,小瑜發燒燒得難受時,曾哭著一遍遍地叫媽媽,他打電話回瀘市,張馨雲避而不接,“在兒科9房23床。”

來前,趙恪找蘇袂的主治醫生問過了,說是已經過了危險期,人可以下床走動走動。

“你先吃飯,”趙恪聲音暗啞中帶著一抹從沒有的溫柔,“吃了飯,我帶你去看他。”

蘇袂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過來了,誰守著?”

“我請了兒科的主治大夫幫忙照顧會兒,”趙恪道,“放心吧,燒已經退了,人這會兒睡著呢。”

蘇袂點點頭,接過他手裡的毛巾擦了擦手,開啟飯盒,看向林念營、小黑蛋:“你們倆吃過了嗎?”

兩人點了點頭。

“趙叔叔,”林念營擔心道,“是小瑜病了嗎?”

“跟我娘一樣嗎?”小黑蛋道,“躺在床叫都叫不醒。”

“別擔心,”趙恪揉了揉他倆的頭,笑道,“已經沒事了。”

蘇袂用過飯,趙恪接了飯盒去水房洗。

她趁著有空拆了辮子,重新梳順辮好,穿上外套、布鞋。

“等一下,”趙恪放好飯盒,伸手攬了下起身要走的她,“我去推輛輪椅來。”

蘇袂想到還沒有押去西北的林成良,點了點頭,拉著兩個孩子在床邊坐下。

“娘,”小黑蛋摸了摸她的心口,“你真的不疼了嗎?動一動也不疼了嗎?”

“嬸嬸,你疼了說呀,我去叫醫生。””

“不疼,”蘇袂見兩人擔心地擰著小小的眉頭,一臉不信,便笑道,“別怕,我昨天是裝的。”

她昨天是見保姆被她踢的不輕,怕陳美如抓著不放,對著她和孩子發難,遂臨時起意跟著倒下了,怕兩個孩子崩不住穿幫了,中間就沒跟他們打聲招呼,以至於到現在,兩個小家夥面對她都還有些小心翼翼的。

“裝的?!”兩人驚訝的瞪大了眼。

“對,”蘇袂環著兩人的肩頭,笑道,“你們繼奶是演員,我覺得挺好玩的,就忍不住表演一下嘍。”

“啊,我也想表演一個,”小黑蛋說著白眼一翻,歪在了蘇袂身上,“娘,我演的像嗎?”

“我也、我也要演一個,”林念營跟著一翻白眼,扒在了蘇袂腿上,“嬸嬸,我演的好不好?”

“不是那樣的,”小黑蛋指揮道,“頭要側著,不是朝下。”

蘇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