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眾人大驚。
師尊中毒了?!
“真的假的?”顧封心情複雜皺眉, 忍不住想再次確認一遍。
不滿意眾人的反應,天機閣主撓了撓臉:“喂!我天機閣的信譽那麼差吧?”
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情報哎!
難道還不值得們無腦相信嗎?
蘇悔在一旁隨口回道:“誰知道是不是在騙人!現在的騙子可不!”
天機閣主愣了一下,瞪大眼睛, 難置信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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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人?!”
搞錯啊!
他們可是天機閣啊!
江湖第一情報組織!
靠得就是信譽!
顧川行十分乾脆出聲打斷:“別吵!”
“閣主,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我們都不知道這件, 們是怎麼知道的?”顧川行眯著眼, 警惕盯著他。
林歌也面色嚴肅道:“錯!即使是天機閣主, 也不能隨意造謠醫仙的訊息!請給我們一個準確的消息來源!”
他剛剛知道‘閻王令’的可怕之處,還想著,好自己這輩子都不著它,哪能想到,過多久就聽到醫仙中了此毒?!
顧魚兒抬頭,一手拽著師兄衣角,默默黝黑的眼睛盯著他。
天機閣主很是委屈, 從來哪一次,他免費送情報還被懟的。
“們不會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揚名是吧?就是給宮裡的一位貴人解毒啊!”
顧川行想到什麼,眸中劃過震驚。
“解毒?什麼毒, 該不會就是‘閻王令’吧?”
“是的!”天機閣主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接著道,“他當時名氣,那貴人為了防止他偷跑, 就讓人自己身上的毒素引到也引到了他身上。”
其,這是很多貴人都會的一種方式。
既能防止醫者能力醫治暗自偷跑, 又能給貴人試一試毒性的大小。
一舉兩得, 多好?
嘶——
顧封等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是真的想到,原來現在站在各大勢力巔峰的師尊,在早年竟然還經歷過這悽慘的遭遇。
“等一下!”林歌突然出聲。
“那不對啊!都說那是醫仙第一次揚名, 說明那位貴人的毒解了對比?既然如此,那醫仙身上的毒應該也解了吧?”
“嗯?不對吧?不是說宮裡的那瓶‘閻王令’是無解的嗎?”顧封感到迷惑。
天機閣主終於找回了身為情報人員的優越感,抬手道:“我還說完呢!”
“錯,宮裡收藏的那瓶‘閻王令’確是無解的!但早就被皇帝收起來了,現在的都是削弱了很多倍的版本。”
林歌縮著肩膀,乾笑了幾聲。
天吶!
原來他中的還是削弱了很多倍的……
那原版的‘閻王令’豈不是要上天!
林歌膽寒。
不愧是連皇帝都害怕的絕之毒!
“說真的,要不是十幾年前那場變故,恐怕所人都忘了宮裡還那麼恐怖的一個東西。”天機閣主小聲加了一句。
看他越說越遠,顧川行提醒道:“說重點!”
“重點就是,那位貴人近著急了,為了讓醫仙研製出原版‘閻王令’的解藥,直接就給他下毒了!”
天機閣主突然放下一個炸/彈般訊息。
……
“轟!”
萬林山莊附近的山林中,一道凌厲的破空攻擊劃過土層。
面震動,煙塵瀰漫。
幾秒後,煙塵散盡。
一道高挑的白色人影顯現,毫無損傷,負手而立,面色冰冷。
“溫一青,我的耐心也是限度的。”
白衣男子的語氣半點起伏,冷冽中透著殺氣。
“哦?對我耐心限,那對他呢?”
穿著一襲青衫的溫一青單手持著一柄青色長劍,氣息縈繞,站在不遠處,注視過來的眸色不比他暖和多。
兩人一黑一白,遙遙對峙,各不相讓。
“白真,個鳥人還不死心?還武林盟主,配嗎?”
從他不回答的態度中讀出答案的溫一青嗤笑了一聲。
“我說過,不管試探多次,他都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和相識的青荷令主了!死心吧!”
“…………”白真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宛如萬古寒冰一般凝視著對方。
看出對方想逃避的心,溫一青卻非要揭開這層遮羞布。
他嘴角含著惡意一勾:“這幾個界都是安排的吧?是想此激起他的爭鬥之心?呵呵,笑死人了!”
“他即使失了聖心,也不會和兄弟們爭寵,而是愜意松下聽琴;他即使被懷疑,也不會驚慌遷怒,而是清醒分析案件,還餘力替他人揚正義;這一次也一,不過就是幾個殺心的徒弟罷了,他的人格魅力,說不還能給表演一個當場策反。”
“他變了!我不信看不出他和前不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一青忍不住大笑。
既是為對方的失敗而笑,也是為陳墨的轉變而笑。
“那個驕傲自負、耀如驕陽的人早就不在了!所——”
話音落,溫一青面色驟然一冷,抬劍指著他。
“趕緊滾吧!”
白真面無表情,語氣不變:“閉嘴。”
溫一青厭惡極了他這個表情,眼中劃過一抹惡劣的笑意,道:“白真,【萬鏡】在我手裡,我不允許操縱他的人生!我們魔族的能耐應該很清楚,我們什麼都不會,就擅長同歸於盡,我不介意帶著【萬鏡】自爆!”
“……敢!”
白真手一緊,目光如劍,扎向對面的溫一青。
毫無猶豫的溫一青當即收劍,反手一攤,作勢要拿出【萬鏡】,語調膩滑婉轉:“我當然敢……、要試試嗎?”
溫一青表情邪魅看向白真,笑容格外猖狂。
作為宿敵,他瞭解神族的本性,和他魔族截然相反。
他可為了一個執念,任性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但神族絕對不會!
雖說也長著一張人臉,但他們幾乎已經了人性,只剩下神性了。
而神,是不會允許自己任性的。
被看透了心思的白真眼神晦暗,暗自咬牙,指甲在掌心裡掐出了血痕。
“溫、一、青!到底是【魔】,還是魔族,我想心裡應該清楚,比起我,更應該離他遠一點!”
可惜,這之前百試百靈的一招,對現在的溫一青什麼影響了。
他心情極為舒暢咧嘴一笑:“白真,還是老一套啊!這話我都聽膩了!”
“信不信和我什麼關係?只要他相信我就行了!”
白真平靜的面容終於裂開了一條縫隙:“他信?他還敢信?!要不是他當初選擇信,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一想到這,白真心中一直努力保持平衡的神性瞬間被憤怒壓制,不管不顧抬手,白光閃過,一柄素淨的十字型權杖出現在他手中,白玉質,白玉中心裹著一抹顯眼的豔紅,“砰”一聲插在上。
“來戰吧!”
“呵!我會怕?!”
溫一青他拿出那柄熟悉的帝座權杖,眼睛瞬間紅了,也不提什麼自爆威脅了,這時候還不應戰,豈不是顯得他矮一頭?
“唰!”
手中青色長劍再出,這次連劍鞘一起,拿在手中,態度完不一了。
風吹過,氣場壓抑!
彷彿下一秒這裡就會爆發一場驚天動的曠之戰。
“…………呼!”
這時,幾道似乎是人使輕功在奔跑發出的破空聲傳來。
雖然聽得一清二楚,但還在敵對的兩人都會,連餘光都分出一絲給那些人,只是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死敵。
直到——
“長老!前方好像人……我們要不要繞路?”眼神比較好的小弟子點慫,好心提醒了一下師門的主長老。
但那長老卻只是不耐煩擺手,腳下不停步:“哎!時間了!等醫仙一死,醫仙谷的遺產就要被他們給瓜分完了!去晚了就什麼都了!繞什麼路,報上我們宗門的名字,哪個不長眼的山賊敢不讓路?!”
長老只為小弟子是看到了山賊。
“…………”覺得前面那兩人不像山賊的小弟子猶豫了一下,敢繼續勸。
醫仙?
那不就是陳墨!
還在對峙的溫一青眼神一頓,黑色的眼珠下一秒陡然一動,向發聲處看去。
陰沉可怕。
白真更是直接轉頭,比對待溫一青還冰冷的視線盯著那一撥不避不讓直朝他們而來的隊伍。
這些人在說什麼?
什麼“醫仙一死”?!
雖然他確意讓陳墨置身於弱勢,試圖熟悉的場景激發他的本性,但每一個界都是他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出現死局!
第一個界的皇帝重視親情,哪怕廢太子重立儲君,也不會允許對方肆意囚禁殺戮兄弟,那種人也根本不會被皇帝看上;第二個界律法完善,那種證據不足的指控,雖然會輿論攻擊,但法官絕對不會判的,只會無罪釋放。
這個界也同。
雖然四個徒弟都殺心,但大徒弟顧封為人正派,砍人只會正面砍,還要絕對的證據會動手,本就對原主愧疚的他,等行光明磊落的陳墨一出現,肯會遲疑。
二徒弟顧川行是太孫,雖然城府深,謀略,但在明心性的陳墨面前,和透明的什麼區別,肯機會出手。
三徒弟蘇悔的性格屬於嘴硬心軟那種型別,讓他動動嘴可,但真動手,恐怕躲得比誰都快,讓他擋刀可能都比殺人動作快。
小徒弟顧魚兒年幼且缺愛,隨便哄哄就能讓他忘了之前的情。
誰敢動陳墨?!
白真冰雪般的臉龐染上一抹不似人類的無□□彩。
陳墨的價值他們根本不懂,即使他的心思是好的,也不值得對方死亡,哪怕只是在【萬鏡】裡死亡,也不值得!
很快。
那一隊滿心都在想著要如何瓜分醫仙死後遺產的人就越過樹立,來到了兩人面前不遠處。
看到前方真人,宗門長老稍稍降低了一點速度,趾高氣揚喊道:“喂!我們是照思宗的,還不趕緊滾一邊去!”
溫一青和白真齊齊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