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這句話說完, 空氣立刻安靜了,謝時予上一刻還矯情的臉僵住了。
他看著眼的手機,這他媽就很尷尬。
其實嚶兩句, 或許可以逗這兩都冷冰冰的席卿開心一下,可謝時予用自己娛樂他人的精神不到位,實拉不下這個臉皮來, 還被錄音,他不要面子的嘛。
謝時予衝席卿眨了眨眼,味深地說:“原來你好這口哦。”
席卿並不被他轉移注力:“不好,聽你嚶。”
謝時予:“......”
聽聽這是人話麼。
謝時予瞄到窗戶外,曲寧澤經過,立刻起身, 一把勒住剛從後門來的曲寧澤的脖子, 演技浮誇地說:“你不是說一道題不懂麼,來來來, 哥你講。”
說著, 不等曲寧澤反應,謝時予拖著曲寧澤,往他的座位上走。
一次被當工具人的曲寧澤:???
我是誰我哪?
席卿看著勾住曲寧澤脖子的謝時予,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即面無表情地關掉錄音功能,把手機丟回桌洞。
要搬出去的李浩已經訂好了週日下午搬出去,席卿就可以住去了。
謝時予不能和席卿一起住宿,心裡略為鬱悶,好席卿正要住去的宿舍,簡陽胡政他都熟,不用擔心席卿被欺負。
謝時予軟磨硬泡, 終於說服席卿,週日幫他一起搬宿舍。
秦家錢,住的房子也是一棟奢華鋪張的大別墅,謝時予和席卿一起走秦家,外地看到了坐客廳沙發上的秦明良,不過秦夫人和那個秦歸沒見。
這是謝時予第一次見到這位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和席卿眉宇間分相似,一眼瞧過去,就知道是親生父子。
“小卿,你回來啦,喲,這是你同學?”秦明良看到他們二人門,開口。
席卿:“嗯。”
按照社交禮節,這時候謝時予應該禮貌地叫一句叔叔好,可是謝時予實是禮貌不起來。
他甚至還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渣男!
秦明良招呼他們:“這還是你第一次帶同學回家,來來,過來坐,劉嫂,倒茶。”
“不必了,”席卿說,“我來搬東西,很快就走。”
秦明良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笑得一臉溫和。
“誤會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住學校哪裡住家裡好,你要是覺得來回不方便,我安排個車接你上下課,好不好?”
關於秦歸被王家退婚責怪到席卿身上一事,起因是因為微博上,某個不知名的小號發了一堆秦歸和個子曖昧的圖片,本來秦歸也不是什麼明星網紅,頂是家裡錢點而已,也沒到讓人關注的地步。
之所以會鬧上熱搜,是因為其中個子,是當紅一位草著“清純校花”人設的小花......
“清純校花”和一個風流成性的富二代搞一起,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一下引起了無數關注,吃瓜群眾都興奮了,因為這位小花,本來壓根不會被關注的秦歸,也被推上風口浪尖,二人直接被送上熱搜。
秦家人平時也不關注娛樂圈這些事情,等他們發現不對撤熱搜時,已經來不及了,秦歸的情史早被扒得乾乾淨淨,甚至連他未婚妻一事都被扒了出來。
他未婚妻的爺爺據說出門遛鳥,被不知道怎麼打聽出他身份的記者追著問,才得知此事,直接被氣了醫院,捶著病床逼兒子去孫兒退婚,不然他就死醫院。
加上秦歸的未婚妻也不能容忍他這麼渣,於是王家的人才急匆匆地過來商議退婚事宜。
王家本地是豪門望族,這門婚事可以說是秦歸高攀,就這麼黃了,秦夫人也氣得差點醫院。
這事情一開始明顯是衝著秦歸來的,秦歸思來去,怎麼看都覺得席卿最可疑。
因為腳踏條船那麼久,已經是個老船伕了,深諳掌舵之道,從沒翻過船,偏偏席卿回來就栽跟頭,兼之上次家宴,席卿還用這個事情暗地裡威脅他。
而且,論動機,搞砸了這樁聯姻,秦歸相當於斷了一臂,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當然是同擁繼承權的席卿。
他跟秦夫人合計了一番,覺得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席卿沒跑了。
所以才那晚上那一幕。
秦明良也生氣聯姻被攪黃一事,他沒盲目地認為就是席卿幹的,派人去順著最初發照片的那個小號,威逼加利誘,結果問出來,對方是秦歸的友之一,因痛恨他玩弄自己不負責,才曝光他......
秦明良以為事情真相大白,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結果席卿非要搬到學校去住。
“你阿姨和大哥也識到錯誤了,哪個家庭沒點摩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一點小事情,必要鬧到住校的地步麼,聽話,別任性。”
席卿聞言笑了下,不無譏諷地問:“他們真識到錯誤了?”
“我還能騙你,是你阿姨她拉不下面子來道歉,讓我代為轉達,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席卿不為所動:“兩,你們書房說話,門沒關緊,我剛好回來,不小心聽了句。”
秦明良的笑容僵臉上。
這,他跟妻子書房說了一次話,是他勸她席卿道個歉。
然而他妻子拒不承認自己錯了,還說什麼對方一個小三的兒子,憑什麼要她道歉,他的出現就是對她婚姻的虧欠云云,反正話說得不是太好聽。
“走吧。”席卿對謝時予說。
二人一起往樓上走,剛走兩步,秦明良叫住他們:“等等。”
席卿頓住腳,沒回頭。
“你阿姨她性子比較直,一向什麼什麼,她是沒惡的,這,我晚上讓她來你道個歉,你就看爸爸的面子上,把這事翻篇行不行?”
小說裡關於席卿家庭的矛盾描寫並不,謝時予也不知道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秦明良這話噁心到他了。
聽他的思,明顯是秦夫人和席卿產生了摩擦,席卿跟他們相處不愉快,選擇住校來躲開他們,結果秦明良的口中就成了任性小孩,明明秦夫人不肯認錯,還要席卿原諒。
這跟勸一個被家暴的性別離婚什麼區別!
謝時予冷笑一聲,說:“叔叔,不是我說,您的面子真沒那麼值錢,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一味勸說受害者原諒,您這一手道德綁架玩得挺溜啊。”
秦明良本來就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勸說,見席卿始終無動於衷,心裡已經點不爽了,見謝時予一個外人插嘴,立刻板起臉。
他正要訓斥句,聽到頭也沒回的席卿冷冰冰地說:“我不會原諒一個屢次三番對我媽出言不遜的人”。
說著,他拉著還逼逼的謝時予上樓了,留下臉色鐵青的秦明良。
“你為什麼要拉我走,”一直到二樓,謝時予還很不爽,“我還話沒說呢。”
“別鬧,”席卿拉著他房間,“我不我的事情連累你。”
謝時予:“我怕他啊!”
“嗯,我知道你膽子大,”席卿關上門,明明應該很生氣,他卻貌似心情還不錯,眼角微彎,說,“我怕。”
秦明良是不可能認識得到自己錯誤的,不他搬出去住,也是因為不被圈裡人說他們家苛待私生子,被人戳脊梁骨而已。
秦明良就算面子功夫,也不會把他怎麼。
謝時予如果得罪他,就不好說了。
謝時予:“......”
“你內涵我!吃我一招!”
謝時予說著,撲上去就要對席卿下手,誰知剛走兩步,腳下好像踩到個什麼東西,差點讓他摔了一跤。
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巴掌大的......烏龜殼?!
“這是烏龜嗎?活的嗎?”
“嗯,活的。”席卿拉出一個行李箱,說道。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踩它的,”謝時予蹲下身,好奇地看著地上的龜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龜背,見它不動,點慌,“沒踩死吧?”
席卿:“你見過被踩死的烏龜?”
謝時予感覺自己一次被內涵了,還是智商,不服氣地說,“怎麼不行,換成大象踩試試。”
“......”
強詞奪理。
某人絲毫不以為恥,他饒興致地看著龜縮殼裡的小烏龜,問:“這是你養的?”
“嗯。”
哇哦,也就是說,這是席卿的寵物了。
沒到席卿冷冰冰的,還這麼溫情的一面,居然會養個小寵物。
養小烏龜的席卿,就很可愛!
謝時予愛屋及烏地對小烏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蹲著看了它一會,見它始終龜縮龜殼裡,伸手敲了敲它的龜殼:“兄弟,別藏了,出來嗨啊。”
席卿:“......”
和烏龜稱兄道弟,真你的。
“它膽子小。”席卿說。
“哦......我以為它是記仇我踩了它一腳,不鳥我。”
席卿把一疊衣服放行李箱,謝時予對面蹲下來,拿起那小烏龜,說:“你哥哥來了,快出來。”
謝時予:???
他懷疑席卿內涵他。
“我什麼時候成它哥哥了!”謝時予瞪著對面的一人一龜。
席卿挑眉:“剛剛不是你叫它兄弟?”
“......”他竟無言以。
席卿忍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謝時予被他逗得啞口無言,總能讓他心情舒暢。
小烏龜大概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從龜殼中露出一個小腦袋,悄悄地東張西望,看到完全陌生的謝時予,快速把腦袋縮回龜殼裡,不動了。
“它好像怕我,它叫什麼名字啊。”
“下雨。”
“啊?”
席卿把烏龜放下來,解釋說:“因為我撿到它那下雨。”
“......”這取名方式就很席卿。
謝時予把那小烏龜拿起來,看著縮殼裡眼睛滴溜溜看他的小烏龜,摸了摸它的殼,說:“可憐的小下雨,你爸爸對你也太不上心了,取個名字這麼敷衍。”
謝時予地咬重了爸爸二字,讓你說我是烏龜的兄弟!
說完,他感覺點不對勁。
他是下雨的哥哥,席卿是下雨的爸爸,那他豈不是席卿的......
席卿沒忍住,捂著臉笑:“你倒也不必這麼上趕著認爸爸。”
謝時予:“....................”
謝時予徹底自閉了。
由於床褥棉被不從家裡帶,而是直接去學校附近買,席卿沒少東西,一個大行李箱加一個袋子就裝下去了。
謝時予幫他收拾了一下日用品,沒去碰他衣物,等下萬一從一堆衣服中,掉出個比較私密的性內衣,就尷尬了。
“下雨也要帶去嗎?宿舍會不會不讓養。”謝時予捧著那小烏龜不撒手。
這麼短短的時間,他已經單方面和下雨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畢竟是未來的兒子(大霧)。
“先帶去。”
席卿遞過來一個小盒子,示謝時予把它裝去,總不能留秦家。
“不讓養就寄住我家吧,”謝時予立刻毛遂自薦,“哥保證讓它吃嘛嘛香。”
席卿下識地不麻煩別人,把下雨寄養謝時予家,好像......讓他捨不得拒絕。
“不讓養再說。”席卿沒把話說滿。
他們下樓時,秦明良已經不了,傭人走上來要幫他們提行李,被席卿拒絕了。
兩人一龜走到外面,用叫車軟體打了輛車,把行李放後備箱後,二人坐上車。
謝時予舉起一手,掌心對著席卿,席卿不明所以,謝時予說:“恭喜你脫離魔窟啊,擊個掌慶祝慶祝。”
高中住校,回去的機會不,大學席卿十八九是清北,首都離這裡坐飛機都要一個小時,以後憑藉著席卿的能力,肯定也不需要依附秦家,從一定義上來說,算是解脫了。
至於那些所謂的渣男一號二號三號,他就是拼出老命,也不會讓他們欺負到席卿一分一毫的。
席卿伸出手跟他擊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眸,說:“我家的事,你也知道的吧?”
關於席卿是私生子的事情,學校可能知道的人不,圈子裡並不是秘密,謝時予點了下頭。
席卿自嘲地哂了下:“我還需要用到他的錢,還得求他,不算脫離。”
這話謝時予就不愛聽了。
“這是他們秦家欠你的,而且作為定繼承人,你資格享受一半他的財產,你用的是你自己的錢,經地義!”
說到這裡,謝時予還是沒忍住,暗示說:“他要是用錢方面的事情威脅你,讓你陷入困難,你可以找我,當然,都算借你的,等你以後錢了,要還的,這都是我的老婆本!”
你做了我老婆,這個錢就不用還了啊哈哈哈。
謝時予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他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席卿聽到老婆本三個字,眼神黯了黯。
不過,他還是點了下頭:“好。”
二人很快到了學校,謝時予堅持要幫席卿把行李箱提上樓,讓他拿輕一點的袋子。
到了寢室門口,謝時予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抱著裝下雨的盒子,伸手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
薄薄的木門抵擋不住寢室裡傳來的興奮聲音,很快寢室的門開啟。
謝時予拉著行李箱剛要往裡走,就聽到寢室裡傳來整齊劃一的掌聲。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胡政一步向,一揚手,他抓手裡的一把紙屑空中散開,隨即席卿謝時予面如雪花一,紛紛揚揚地落下。
席卿謝時予:“.................”
神經病啊!
這他媽,是結婚現場麼!
“對不起,走錯門了。”謝時予轉身就走。
太尼瑪中二了,他懷疑席卿跟他們住一起,會不會近朱者赤。
如果可以,他帶席卿遠走高飛。
“別別別,謝哥,”胡政拉住他手中的行李箱,“我們這是為了表示對學神入住的熱切之情,可見我們對學神的崇敬和愛戴之情,其他人求我們我們還不幹呢。”
“就是就是,”另外一個室友陳一峰說道,“我們對學神的愛,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謝時予:“......”
席卿未來三個舍友的簇擁之下,二人走寢室,他們已經將席卿的床位收拾乾淨了。
宿舍的眾人看到席卿養的烏龜後,對它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哇哦,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龜嗎?”胡政不要臉地閉眼吹。
“必須是啊,”陳一峰說,“這一看就是個可以保佑學習的神龜,說不定學神成績那麼好,就是它保佑呢。”
簡陽這個憨憨立刻信了,衝它拱手拜了拜:“神龜大人保佑我,祝我下次考試考個驚好成績。”
謝時予捂臉,對席卿說:“我不說我認識他們。”
席卿表示贊同。
“下雨不會被他們帶壞吧?”謝時予對於孩子的未來育表示深深的擔憂。
席卿:“它沒那麼聰明。”
這不是幽默地說麼!
謝時予眼珠子一轉,戲精附體:“孩子他爸,你怎麼可以嫌棄孩子笨呢,再笨它也是你親生的啊,我可憐的下雨啊,就這被你爸嫌棄了。”
席卿:“沒事,孩子它哥聰明就夠了。”
謝時予:“......?”
我當你男朋友,你卻一心當我爸爸。
席卿的床單被子昨就買好了,放洗衣房洗過晾乾了,床墊被褥可以買了找人送來,跟門衛說一聲就行,所以不出一個小時,席卿的行李和床就收拾好了。
雖然謝時予心裡並不讓席卿住男生宿舍,可是到以後他這裡,就不用回去受那些人的冷眼和冷嘲熱諷了,由衷地替他高興。
或許席卿心中也是這的,寧願跟男生住一個宿舍,都不住那個豪華的房子裡。
那不是家,是牢籠。
本來席卿要請大家吃飯,表示對於大家幫忙的感謝,誰知簡陽他們已經點好餐了,說是要宿舍席卿開個“歡迎會”。
席卿和謝時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外賣送來後,簡陽如炮製地從行李箱裡,摸出好聽啤酒......
簡陽開了一聽放席卿面,開了一聽,正要放謝時予面時,被席卿攔住了。
“他不能喝。”席卿說。
“為什麼?上次不也喝了嗎?”
席卿:“你自己問他。”
“......”
謝時予乾笑:“我三杯倒,喝醉了沒人送我回去,要出事情。”
總不能讓席卿送他回去吧,而且這學校為了安全,到晚上出去容易,來就難了。
“這不簡單,”陳一峰一拍大腿,“直接就住我們宿舍唄,我們宿管不來查房,曲寧澤我看他就經常住隔壁班那個誰,大東那裡。”
“就是啊,你跟學神關係那麼好,學神應該不介的吧。”
席卿眼神動了動,然後點了下頭,算作回答。
謝時予:???
小夥子,不,小妹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玩火!
他喝醉了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酒後亂x,把席卿內啥了,三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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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予被自己的腦補打了個哆嗦。
“別了吧,”謝時予找藉口,“我今的作業還沒做,回去補作業。”
“誰的作業做了啊,”胡政立刻說,“而且,學神就一床被子,晚上一個人睡絕對太冷了,我跟班都是蓋兩個被子睡的。”
謝時予:“......”
你們可真會勸酒,以後飯局沒你們,我不喝。
其實現叫人買個厚毛毯送來,絕對是來得及的。
可是鬼使神差地,謝時予說:“行吧。”
說完,謝時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嘴他不要了。
它背叛他!
分完酒後,簡陽舉起酒,說:“來,為了慶祝學神的入住,幹一杯!”
眾人舉起酒杯,謝時予是見識過自己醉酒後不正常腦子的,為了避免萬一真的獸性大發,抿了一口。
好這易拉罐不是透明的,其他人也看不出來他喝了沒,這不是什麼飯局酒局,他們也不要求一口幹,謝時予很容易就矇混過關了。
誰知,簡陽那貨喝了一口,舉起酒,說:“以後了學神,我們考試重點就用愁啦,再乾杯。”
謝時予:“......”
合著你們那麼高興,是人你們的考試劃重點呢。
謝時予哭笑不得,跟他們碰了下。
好簡陽終於消停了,坐下來招呼大家吃。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謝時予喝了半聽左右的啤酒,沒喝到,是頭點暈。
眾人收拾垃圾,席卿負責擦桌子,他去陽臺洗抹布的時候,謝時予跟他身後,走出去,外面冷風一吹,謝時予凍了個哆嗦。
“別這吹冷風。”席卿說。
“沒事,剛好清醒清醒,”謝時予靠著陽臺欄杆站著,“感覺怎麼,還適應嗎,他們會不會太鬧?”
“還行。”席卿說。
比他那個家好了。
謝時予點頭:“那就好。”
席卿伸出一根手指,他額頭上推了下,示他轉身去,謝時予乖乖去了。
由於並沒過要這裡住,謝時予並沒換洗的衣服,內褲簡陽友情提供了一條沒穿過的,睡衣的話,自然而然穿的是席卿的。
席卿最後一個洗澡,等他洗完澡也熄燈了,他用手機打著光上床,卻發現睡裡側的某人緊緊靠著牆,整個人都快和牆壁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