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予的眼睛眨巴眨巴, 看看席卿,又看看摩托。
他的眼的錯愕與震驚慢慢轉化了星星眼。
“你好帥啊!”
雖然騎摩托車和學神在設有點不符,但席卿騎摩托車真的超酷超帥啊!
年單腳支地, 褪去屬於學神的肅冷,取而代之的是不羈與散漫,真的很像不良年。
是超級帥的不良年。
這要是被學校那幫女生看到, 絕對要尖叫臉紅小鹿慘死一片。
可惜她們看不到,他是他的!
嘻嘻!
被男朋友一臉崇拜地看著,席卿有點不自在,咳了一下,問:“你不想坐摩托?”
“不是不是,”謝時予忙擺手, “我剛剛以為你是那摩的司機。”
坐席卿的摩托車, 他一千一萬個願意好麼。
席卿暗自松了口氣:“嗯。”
他住的那個地方在接近縣郊的地方,打車軟體個十幾分鍾都叫不到車那種, 騎摩托車更方便快捷。
“我這李箱怎麼放啊?”
席卿騎的這個摩托不像電瓶, 面有個放腳的地方可以放李箱。
席卿下來,:“我來。”
著,他提起謝時予的李箱,放在車後,解下綁在後面的皮質帶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李箱固在了後面,動作幹淨利落,堪稱瀟灑。
綁個李箱也這麼帥,謝時予心想。
完了,再這麼下去,他要變花痴了。
席卿把掛在把手的另一個頭盔拿過來, 本來要遞給謝時予,臨伸手時轉了念頭,到謝時予跟,把頭盔往他頭戴。
謝時予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聽到席卿:“動。”
他乖乖不動了,任由席卿把頭盔套在他頭,幫他扣好卡扣。
扣卡扣時,席卿的手碰到他的臉頰,謝時予被他手冰得一個激靈。
“你的手好冷。”
謝時予伸手握住他的,結果發現自己的手好不到哪裡去,他在這裡吹了十幾分鍾冷風,手早凍僵了。
席卿沉吟了一下,:“坐摩托會很冷,我帶你去面商場吃點東西,身體熱了再。”
“不用啦,”謝時予坐了一天的車,壓根沒胃口,他拉著他的手搖了搖,“我們吧。”
“......好,”席卿在他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撒嬌。”
謝時予:“......”
冤枉!他哪裡撒嬌了!
席卿坐摩托,戴頭盔,轉頭對謝時予:“來。”
“那個,”謝時予滿臉寫著對男朋友的不信任,“你會載嗎?”
席卿微頓,隨即硬邦邦丟出一句話:“不太會。”
謝時予:“???”
不太會你讓我來!你是要我殉情麼。
席卿見某一臉驚愕,微微低頭遮掩去嘴角的笑意,抬頭冷酷地問他:“坐不坐?”
“坐!”謝時予很英勇地跨腿坐車,“反正要死也跟你一起死。”
席卿:“......”
挺好,聽著挺悲壯。
摩托車後面綁著個箱子,空間變得十分有限,謝時予幾乎是貼著席卿坐,有點不自在地扭了兩下。
席卿被他蹭得背後像是在過電,低聲:“老實點。”
謝時予怕沒原地翻車,立刻不敢動了。
席卿發動車子,這不是謝時予第一次坐摩托,卻因為車的和自己同齡,對他的技術充滿懷疑,忍不住僵著身體,緊緊抓著身後的李箱。
車子低低“嗡”了一聲,竄出去,謝時予心提到嗓子眼,見車子穩得一批,連一下搖晃都沒有。
謝時予:???
靠!他居然耍他!
明明技術這麼好,騙他不太會!
大騙子!
謝時予瞪著席卿戴著頭盔的後腦勺,可惜席卿戴的安全帽是那種整個把頭罩住的,受不到他的悲憤,謝時予只能乾瞪眼,被冷風刺得瞪了兩秒忍不住縮回頭。
好他媽冷。
即便席卿在面已經給他擋住了大部分的冷風,可是寒意是往他身鑽,謝時予恨不得把自己團一個四面都不漏風的球。
街景飛速後退,遠處不知道哪家在放煙花,一簇簇煙花在空綻放,出一朵朵形狀好看的火樹銀花,把半邊天空映得明亮浪漫。
這是席卿的故鄉啊。
望著眼挺拔的背影,謝時予心一動,慢慢地伸出手,環住席卿的腰,把頭靠在他瘦削卻並不顯單薄的背。
他覺到席卿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很快放鬆,任由他親暱地抱著。
車子載著親密擁的二,風馳電掣地在街穿梭,謝時予第一次發現,原來坐車也可以這麼浪漫。
要不是實在太冷,謝時予一會愛摩托車這個交通工具。
當然,司機必須是席卿。
路邊的房子漸漸變得稀,偶爾經過一片曠野,謝時予凍得都要快變沙雕了,車子終於穿過一條窄巷子,在一座三層的房子面停下。
謝時予僵著腿從車子下來,藉著路燈觀察著眼裝修精美堪比墅的房子,不可思議地問席卿:“這是你家?”
這不是崩設了,這是崩設了。
席卿把李箱卸下來,給他一個想什麼呢眼神,:“先摩托。”
謝時予:“......”
吧。
連摩托都是借的這個設,果然怪符合席卿的。
“在這我一會。”
席卿發動摩托,騎進院子裡,院子裡傳來喁喁聲,是他們這裡的方言,謝時予一句沒聽懂。
兩分鍾後,席卿從裡面出來,拉起他的李箱,:“吧。”
席卿帶著他,往了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這裡了。”
呈現在眼的,是一棟矮舊的平房,房子面有個小小的院子,簷下亮著一盞暖黃的燈,藉著燈光,可以看出院子打掃得很乾淨,給一種溫馨的覺。
席卿拉著李箱的手指收緊,微微偏臉:“我家有點舊,你可能不習慣。”
謝時予心又不是沒住過。
他穿越小時候住的地方,雖然不是縣城,但城村並不比這裡的條件好,街道逼仄,垃圾滿天飛,比這裡的環境差多了。
他伸手勾住席卿的脖子,大大咧咧地:“真當我是嬌生慣養的小爺啦,放心吧,我沒那麼嬌氣,快,我要凍死了。”
著,他的手指在席卿的臉碰了一下,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冷。
“好。”
二進院子裡,席卿推屋門,他們這屋子沒有空調,不過外婆不能受凍,席卿買了有電熱扇,所以一門,是有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謝時予差點淚流滿面。
他真的快凍死了。
客廳很小,不過收拾得很齊整,席外婆早聽到外面的動靜了,看到席卿真的帶了個回來,有點詫異。
看清來是誰後,席外婆露出笑來:“原來是小謝啊。”
“外婆好。”謝時予禮貌問好。
“你好你好,快進來坐。”
謝時予進去,在外婆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外婆把一直捂著的暖手寶拿出來,塞給謝時予,笑眯眯地問:“外面很冷吧。”
謝時予捂著暖暖的暖手寶,快動哭了,:“嗯,這裡比我們那冷。”
“鄉下嘛,不像城裡。”席外婆著,看向席卿,“小卿也過來熱一下。”
“我不冷。”
這麼一通折騰,都快8點了,大家都沒吃飯,飢腸轆轆,他得先去做飯。
謝時予看席卿脫下厚重地外套,系......圍裙,學神系圍裙,靠,怎麼覺又有點崩設。
但好賢妻良母啊。
謝時予和外婆了一會話,覺身沒那麼冷了,對席外婆:“我去幫一下他。”
席外婆忙:“廚房髒,你這衣服弄髒了。”
“沒事的,外婆您自己看一會電視啊。”
席外婆對謝時予的印象特好,畢竟這是她唯一見過的自家外孫的朋友,笑眯眯地:“去吧。”
謝時予起身,進廚房。
席卿正在炒菜,聽到動靜,轉頭看了眼,見到是他,眼角染一絲笑意:“餓了?”
“沒,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謝時予擼起袖子。
“不用,快好了,你出去烤火吧。”
雖然謝時予不要把他當嬌生慣養的大爺,但看謝爸爸謝媽媽對他那寵溺的程度,席卿真不信這位進過廚房。
謝時予沒聽他的話,過去,圍觀了一下自家男朋友做飯。
席卿炒菜的動作十分熟稔,會顛鍋,一看是經常進廚房的。
他正在做蒜苗炒臘肉,晶瑩剔透的臘肉,清白交加的蒜苗和幹辣椒爆在一起,香味撲鼻,謝時予一下饞了。
他也會做飯,但僅僅是能吃那種,天生與廚藝這玩意兒絕緣。
所以,他男朋友到底是什麼十項全能的好男啊!
席卿關掉火,用勺子剷起一塊臘肉,放到謝時予的嘴邊。
謝時予微微頓了下,隨即張嘴,叼那塊肉。
臘肉焦香彈牙,肥而不膩,帶著一股臘肉特有的燻香味,好吃得讓想把舌頭也吞下去。
席卿見某吃得一臉滿足,第一次覺原來做飯也是這麼有的事情。
他問:“好吃麼?”
“好吃!”謝時予豎起一個大拇指,“哥,你是天才。”
席卿笑了下,把臘肉盛出來,:“你負責端菜吧。”
謝時予知道自己那半吊子的廚藝幫不忙,:“好!”
席卿先已經做了個菜,又把出門炒的那個菜熱了下,煮了個湯,他和外婆兩個一般做兩個菜夠了,謝時予過來才又加個湯和菜。
不是他不想給男朋友做好的吃,而是家裡沒食材了。
謝時予倒是沒什麼意見,光是席卿親手做的這一條,已經勝過任何一切美味佳餚了,而且席卿的手藝真的真的太好了,謝時予吃得一本滿足,差點撐了。
正收拾飯碗時,有敲門,席外婆坐在門邊,搖著輪椅過去打門。
來是個40歲左右的大嬸,進來便笑著用方言了句什麼,轉眼看到正在幫忙收拾碗筷的謝時予,眼睛一亮,衝他了句什麼。
謝時予聽不懂,只能衝她乾笑了下,尷尬得腳趾頭都捲曲起來了,用手肘捅了下席卿,示意他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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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卿:“她誇你帥。”
席卿這翻譯也沒差,大嬸的原話:“喲,好俊的小夥子,和小卿一樣俊。”
謝時予:“......”
靠,這話怎麼接。
好在大嬸也不是要他接,她衝席卿用方言了句話,席卿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大嬸推著席外婆的輪椅,往洗手間去了。
“她做什麼啊?”謝時予跟席卿一起把碗端進廚房,好奇地問。
“幫外婆擦身體。”
“哦哦。”
謝時予懂了,擦身體這種事情,席卿這個外孫畢竟不太方便,所以只能讓幫忙。
他看小,以為席卿在老家這裡,完全是萬厭棄孤孤單單呢,原來也有關係好的鄰居,會借摩托給他,會來家裡幫忙外婆擦身體。
這樣他放心了,起碼證明席卿的長環境,並沒有他想象那麼的惡劣。
幫忙洗完碗收拾好,謝時予擦乾手,舒了口氣,打了個呵欠:“唔,好睏。”
現在已經9點多了,他昨晚因為太興奮,很晚才睡,今天又早早地起床了,一路都沒休息,現在吃飽喝足,倦意頓時來了。
席卿摘掉圍裙,穿外套,拉起他的李箱,打大門:“吧。”
“?”謝時予懵了,“去哪?”
“你晚住我三姨那,是借摩托那家。”
“?”謝時予納悶,“你這邊睡不下麼?”
席卿聲音有點遲疑:“我這裡的客房沒收拾。”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床睡不下麼?”
“......”席卿目光落在地,半晌,才問,“你不介意?”
介意啥啊介意,難道在席卿眼,他是個要睡20層鴨絨墊的豌豆公主麼?
謝時予正想再次強調自己沒那麼嬌貴,注意到席卿有點不自在的臉色,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席卿是怕自己不適應跟他睡。
畢竟,他過要席卿給他適應的時間。
謝時予哭笑不得,算是兩個男生,睡在一起也很正常啊,這有什麼好不適應的。
而且的而且,兩個都抱過親過了,他的態度不夠明顯麼?
謝時予過去,反手關大門,見外婆和大嬸在洗手間,飛速啃了自家男朋友一口,:“啦,哪個是你房間。”
席卿先是一愣,接著,眼慢慢泛起笑意,拉起他的李箱,:“這邊。”
兩個一一後進了房間。
席卿的房間謝時予在影片裡見過,不是很大,牆角的牆皮都有點脫落了,不過收拾得很乾淨整齊。
房間裡很空,一個小衣櫃,一張簡易的床,再者是窗戶邊放著的一張書桌,面堆著書本試卷。
謝時予剛關門,忽然覺手腕傳來一陣力道,他沒弄清怎麼回事,被那道力氣帶得轉過身去,席卿另一只手搭在他的後脖頸,迫使他抬起頭。
接著,滾燙霸道的吻落下來。
謝時予的後背抵著門板,這門板的隔音效果接近於無,他可以清楚地聽見外面外婆和大嬸從衛生間出來的動靜,他們著他聽不懂的話,時不時有笑聲傳來。
這覺跟當著家長的面親熱一樣,實在太過於刺激,謝時予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身體緊繃了一根弦。
“哥哥。”他推了下席卿的肩膀,想讓他停下。
席卿稍稍退,聲音是有未有的低啞:“乖,放鬆。”
著,更加炙熱的吻落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