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恐怕，是肯定。半個小時之後，老大就回來了，順便給司不移把工作安排上了。
再然後，司不移就在辦公室裡昏天黑地的過了兩天。
在司不移以及四五個透過老大篩選的新人加入之後，眾人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任務。
完成任務之後，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癱在桌子上。
也不是所有人都沒精神，最後加入高強度勞動的司不移，以及彷彿不會疲倦的老大，依舊保持著精力。
其他人都休息之後，眼淚依舊在電腦面前忙活。司不移抬頭，朝那邊看了好一會。
“小學妹，你看什麼呢。”鄒勝沙啞的聲音響起，然後司不移面前就多了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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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喝咖啡了。”司不移看也不看杯子：“茶葉也不喝，好不容易搞定任務，我現在就想睡覺。”
“你熬夜能力不行了啊。”鄒勝一屁股坐在司不移的桌子上感慨。感慨之後，又敲了敲司不移的桌子：“活幹完了，誰還想喝咖啡，杯子裡是牛奶，助眠的。”
司不移：……
伸長脖子，確認杯子裡確實是牛奶，司不移一點都不客氣。端著杯子，三兩下就將熱牛奶全都喝了。
喝完之後，司不移再次趴下，開啟拉家常模式：“老大現在是越來越兇殘了麼？”
去年這個時候，公司裡也忙得一塌糊塗，但是也沒到這種上來就把人往死裡用的情況。
今年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老大有點著急。”鄒勝嘆了口氣。
明明哥兒幾個天天待在一塊，按道理來說，老大有什麼風吹草動，大家應該都知道才對。
“著急？”司不移茫然。
“嗯。”鄒勝點頭：“這次的活完全沒必要趕工，但是老大忽然這麼趕，我們都差點猝死。”
“不需要趕工麼？”司不移更茫然了。
這還不算趕工，那什麼才算趕工？難不成，大家一塊兒猝死才叫趕工？
司不移懷疑人生的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嚴磊忽然站了起來，然後朝她這邊走來。
“老大。”
嚴磊一靠近，兩個人瞬間站直。
“你們跟我過來一趟。”掃了兩人一眼，丟下這句話，嚴磊就先出門了。
司不移跟鄒勝對視一眼，跟著出門。
再然後，三個人就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征途這兩年發展迅速，公司裡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比如，這個總經理辦公室。
不過，嚴磊平日裡完全沒時間和心思擺譜，所以，總經理辦公室，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著的。
站在辦公室門口，司不移滿臉茫然。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鄒哥，司不移驚奇的發現，鄒哥的表情比自己的還要茫然。
所以，這次老大打算做什麼，鄒哥其實是不知道的。
“你們站在外面做什麼，先進來。”將手裡的筆記本放在桌上，嚴磊一回頭，就發現本應該跟著自己的兩個人，現在還站在辦公室外面，忍不住皺了眉。
門外的兩個人，飛快進門。落後半步的司不移，還貼心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老大，找我們來幹什麼？”鄒勝張口，代表兩人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很重要的事情。”嚴磊開啟抽屜，從裡面抽出一個文件袋，然後遞給兩個人：“這個事情交給你們做。”
什麼事情？
兩人湊在一塊，開啟文件袋，看到裡面的合同的時候，兩個人頓時懵了。又是一份合同，兩個人一起去籤……
鄒勝反應比司不移快，確認文件袋裡的東西是合同之後，瞬間往旁邊挪去，跟司不移拉開距離。
“老大，你驢我。”拉開距離之後，鄒勝很快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旁邊的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跟小學妹一起籤合同有心理陰影。”
這句話鄒勝一點都不誇張。
司不移跟鄒勝攏共合作籤合同，就那麼一次。那一次的經歷，別說鄒勝了，放在創業團隊哪個哥們，不會留點心理陰影。
司不移：……
當初她確實處事能力不行，但是現在她比以前強多了好麼！
“團隊裡的其他人，誰還比你更擅長這方面。”嚴磊不贊同鄒勝的話，東西交給兩個人之後，還伸手拍了拍鄒勝的肩膀，表達了自己的信任。
“記得幾年前，我也是這麼跟小學妹說的。”鄒勝的心理陰影顯然比大家認為的更大。
看著玩拉鋸戰的兩個人，司不移保持了沉默。幾年前就把自己賣了的司不移，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
“小學妹，你就不說點什麼？”鄒勝顯然說不過老大，朝司不移求助。
司不移聳聳肩。
鄒勝無言。
“不移跟以前不一樣了，這次的客戶，為人正派，你們去了，就知道。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的。”
說著，嚴磊意味深長的看了司不移一眼。
司不移被自家老大這一眼看得心虛得不得了，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性格，重重的握住拳頭：“老大，你放心，我保證，全場酒都給鄒哥喝，架都留著不打。”
“你知道就好。”得到司不移的保證，嚴磊表示放心。然後才開始關心司不移現在的生活：“你還住在學校麼？公司有宿舍，你要不要搬過來。”
“當然要。”司不移一點都不見外：“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帶過來。”
“今晚吧，明天你們就要去幹活了。”嚴磊抬著下巴，示意司不移看手裡的合同。
司不移：……
她能說什麼？剛熬了兩個晚上，老大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她。
資料給鄒哥帶走，司不移哼哧哼哧地連夜把自己的行李拿到公司宿舍。頂著黑眼圈收拾東西。
第二天，司不移完全沒睡飽，就被鬧鈴聲吵醒。看了一眼鏡子，就發現自己憔悴得可怕。
雙目無神，眼眶烏青。這臉與其說是個剛畢業的畢業生，不如說是從墓地裡爬出來幾百年前的殭屍。
不是司不移一個人這麼想，鄒勝在見到司不移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恐。
“小學妹，你這是？”
司不移沒回鄒勝的話，趴在前臺邊，跟前兩天才認識的妹子借東西。她這個樣子出門見客戶，怕不是想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