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會不會氣死，司不移現在還管不著，但是，跟鬱從文報備過行程之後，鬱從文的情緒卻不怎麼好。
司不移其實不太明白鬱從文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去多長時間？”電話那頭，鬱從文情緒不高。
“也就一天而已。”司不移揉了揉眉心：“明天去，後天就能回來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還要過夜？”電話那頭的鬱從文顯然體會不到司不移的意思，重點一直放在司不移不想糾結的點上。
“你到底怎麼了？”司不移完全弄不明白了：“我就是出個差而已，又不是跟野男人跑了！”
“顧凱在那邊。”電話那頭，鬱從文聲音不高，帶著濃濃的醋意。
司不移：……
鬱總，你人設崩了你知道麼？
不管司不移還是別人的認知中，鬱從文都是一個很沉著穩重的人。但是，這一次，司不移覺得，沉著穩重什麼的，跟鬱從文的距離還挺遠的。
眼前這個人，跟一般的醋罈子沒什麼區別。
“顧凱是朋友！”司不移磨著牙。
“嗯。”電話案頭，鬱從文輕聲應道：“之前，我們也說過要做朋友的。”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司不移沒脾氣了。沒錯，都是她的錯，好好的朋友不做，為什麼要談戀愛呢。
要不然，現在她還需要跟對方解釋這個？
“你說一聲，我愛你吧。”電話那頭，鬱從文的聲音忽然帶上了笑意：“你當著全世界人的面，說一聲你愛我就行。”
司不移：……
她是瘋了才會大晚上的給鬱從文打電話說自己要出差的事。
司不移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去隔壁市出差的路。沒錯，她出差的地方不遠，就在隔壁市，來回路程也就兩三個小時的高速。
司不移不會開車，坐的是高鐵，一大早出發，九點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個綜藝節目錄製組，租用的征途的裝置，裝置昨天就已經運到目的地，司不移一過來，就直接被帶了過來。
除錯準備的過程，司不移沒有瞞著周圍的人。反正，她就算不瞞著，周圍的人看著滿螢幕的字元，也只能一臉蒙圈。
“小姑娘。”司不移剛除錯結束，面前就多了一個一次性的紙杯。
司不移扭頭，就對上紙杯的主人。
“謝謝，請問你是？”紙杯的主人，司不移不認識。應該不是節目組負責道具的人。
“我是謝語的經紀人，這是我的名片。”聽到司不移問自己的身份，男人直接掏出了一張名片。
經紀人？
經紀人不跟著自家藝人，跑到她這邊來做什麼？
不過，人家又送水，又遞名片的，司不移要是不接受，著實不給人面子。所以，司不移接過了名片。
謝語的經紀人姓王，名片也中規中矩的，司不移看了一眼之後，就塞進口袋：“我叫司不移，是個程式設計師，沒有名片。”
“你是個程式設計師啊。”王經紀人站在司不移旁邊，很有興趣地打量著司不移面前的螢幕。雖然看得很認真，但是司不移肯定，這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忙活什麼。
“我聽說，程式設計師是個非常辛苦的工作。”良久，王經紀人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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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程式設計師的工作辛不辛苦，司不移還真不知道。但是她的工作，確實挺辛苦的。畢竟，她幹的不僅僅是本職工作。
“你有沒有考慮換個行業？”
直到這個時候，司不移終於明白這人來這邊不走的目的了。同樣的事情，司不移剛上大學的時候，裴文初也做過。
“這個真沒有。”司不移一頭黑線的回道。
“當藝人是個很來錢的工作。”被拒絕的王經紀人很不甘心：“你在這邊忙活一天，也不一定有藝人一次通告的收入多，我看你的底子很不錯，只要包裝一下，肯定能紅……”
司不移無言。
這裡是公共區域，司不移也不好意思攆人走，但是，讓這人繼續待在這邊，司不移懷疑，今天一天她都得不到安寧。
“嗨，不移，好久不見。”正當司不移腦殼疼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聽到聲音的司不移一會頭，就對上兩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司小姐，好久不見。”跟顧凱的輕佻不一樣，裴文初依舊一副成熟的模樣，在顧凱動腿之前，先走了過來：“沒想到，在這邊能看到你。”
司不移看著眼前的手，然後抬手握了上去：“我也很久沒見到你了，不過看你這樣子，你最近日子過得不錯。”
“我帶著顧凱，一起籤進了星途。”裴文初臉上的笑意不變。
“難怪鬱從文知道顧凱的行程。”司不移瞬間明白了。
當年顧凱剛進娛樂圈的時候，裴文初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經紀公司，後來，幾次活動，都跟星途有所關聯。
但是，顧凱什麼時候加入星途的，司不移還真不知道。
“鬱少跟您說了什麼？”聽到司不移提起鬱從文，裴文初下意識問道。
司不移張了張嘴，然後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總不能告訴裴文初，鬱從文是因為吃醋才會告訴自己顧凱的行程吧。
“也沒什麼，稍微提了一下顧凱的行程。”想了想，司不移找了個不錯的藉口：“本來想著，忙完了如果有空，就跟顧凱聯絡一下，一起吃頓飯的，沒想到，在這邊就碰上了你們。”
“確實沒想到。”裴文初微微一笑：“吃飯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們出來的匆忙，沒有準備禮物。”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王經紀人已經驚呆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不就是在節目組碰上了個看上去底子很不錯的素人麼？為什麼這個素人會認識裴文初啊。
而且，不僅裴文初。王經紀人將目光挪到顧凱身上，顯然，這個素人也是認識顧凱的。
王經紀人看顧凱的時候，顧凱已經擠到司不移和裴文初中間了。
如果說，裴文初跟司不移中間，還有一點客氣和陌生的話。那麼她跟顧凱，就是真的關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