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自帶熱度，我相信你要是出道，一定能紅起來。”最後，裴文初用這一句話收了尾。
說了大半天，裴文初才停下咽了口口水。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司不移，心裡也越來越沒底。
他不是籍籍無名的經紀人，他手裡已經帶出了幾個二三線的明星。一般女孩子，碰到這種機會，別的不說，好奇心總該有一些吧。
可是，眼前的女孩子，安靜得讓他有點難受。
直到裴文初停下來，司不移才做出反應。她將手裡的名片又遞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想出道。”
看著重新遞過來的名片，男人僵了。從他進這一行開始，還從來沒想過，遞出去的名片還能收回來的。
“你不想出道？”男人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
司不移點頭。
這下，男人連眼睛都瞪圓了，他沒接名片，不過聲音變得破碎了：“你不想出道，你參加選秀比賽？那個mv已經不下百萬點選了！”
“咦，百萬點選？”司不移瞬間來了精神。
“你不知道？”
司不移當然不知道，她將名片丟在床上，拿起手機，搜尋mv的名字，很快在搜尋欄的第一頁就見到了mv的內容。
“還不錯。”兩天下來，司不移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這大概就是否極泰來，苦盡甘來吧。
“你是有天分的……”裴文初繼續掙扎。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床上的司不移，指著自己的臉：“請問，你知道我的名字麼？”
“司不移。”
這個名字最近已經火遍網路了。
司不移將手機遞給裴文初：“選秀的參賽者，叫秦藝。秦藝唱歌很厲害，她會作詞作曲還會唱歌。顧凱表演很厲害，他是戲精中的戲精。”
裴文初有些愣神。
“至於我，我沒什麼擅長的，就是個普通人。”司不移放下手機，指著自己：“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表演，也從來沒想過做明星。”
“不會可以學，我看過你的表演，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有天分的。”
司不移沒想過，眼前這個經紀人這麼難纏，都說了不會唱歌不會表演，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在糾結什麼。
“而且，按照你跟鬱從文的關係，只要鬱從文對你有一點心，星途娛樂是不可能不捧你的。”
“裴先生。”司不移放下了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怕死，沒進娛樂圈，我就成這樣了，進娛樂圈，肯定沒好處。而且，我跟鬱從文，只是校友關係，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他沒必要也沒立場，給我任何資源。”
司不移的聲音很冷靜，冷靜到裴文初都快懷疑，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了。
“我還有黑歷史，我想無論哪個經紀人，都不會選擇我這樣的人來培養。”司不移盯著裴文初：“你如果真想找人的話，隔壁戲劇學院，有不少人需要你。”
“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司不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裴文初不再糾纏。
只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病床上的司不移：“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什麼事情？”
“咳咳。”裴文初清了清嗓子：“鬱從文為什麼會在直播上問你挖牆腳？”頓了頓，衣著花哨的男人，繼續開口：“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狗仔，我就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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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知道。”司不移聲音悶悶的：“大概腦子進水了吧。”
裴文初的表情有點怪，不過沒多說什麼，乖乖打開門走了。等病房裡只剩下司不移一個人，她才發現，裴文初沒有將名片收回去。
最後，司不移還是將名片收了起來。
也不知是鬱從文花的錢多，還是司不移本身體質就很好，司不移在醫院只待了一個星期。接下來的日子，司不移又回到之前。
不，不算回到之前，司不移現在還面臨著兩個難題。第一，她現在行動不便，從宿舍到教室，得費老大的勁。第二，一出門就被圍觀，每時每刻，身上的汗毛都是豎著的。
正因為這兩個難題，司不移對某個校草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幸好，住院事件之後，校草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個多星期，都沒看到人。出院之前，司不移的生活由護工照料，現在出院了，司不移只能自給自足。
好不容易熬到週末，勤勞了兩年多的司不移，終於找到個偷懶的機會。不用早起，司不移完全不想動彈的待在床上。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放下手中的書，司不移撈起手機：“喂？”
“未來女朋友，在幹什麼呢？”電話那頭，傳來的依舊是某個戲精轉世賤兮兮的聲音。
“看書。”
“看什麼書？”
“計算機原理。”司不移回答得十分簡練。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不知道計算機原理是什麼書，不過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很無聊的書。所以，那有些賤兮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好不容易週末唉，未來女朋友要不要跟我約個會？”
“約會？你又整什麼么蛾子了？”
顧凱雖然一身戲精氣質，但是為人還算可以。司不移跟他合作了一個mv，也知道這貨就嘴上花花，實際可能連戀愛還沒談過。
“這不是想你了麼？”電話那頭聲音頓時委屈起來。
司不移閉上眼睛，近一米八的花哨大帥哥，委屈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司不移還真想象不來。
“說人話。”司不移沉聲。
“分獎金。”戲精離體。
司不移這才想起，秦藝拍的那個mv是參加選秀比賽的。選秀比賽，對於隔壁戲精學院的學生們來說，重點在於出名。不過，出名除外，選秀比賽的獎金，也著實容易讓人眼紅。
“第二名，獎金五萬塊。”顧凱的聲音又飄了起來：“我們在老地方，你來了，再瓜分。”
五萬塊！司不移順時來了精神了。
司不移本來生活費就岌岌可危，又住了院，雖然校草付了住院費，可出院之後，能溜達到南苑大食堂吃飯就見鬼了。
司不移這段時間，生活費蹭蹭的上漲，最缺的就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