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老陳煞白的一張臉的確是有些滲人，好像有話要說。
方天扯出他的臭襪子，別說，這味道被他咀嚼後，一股酸臭嗆入心鼻，方天自己都快吐了。
方天把臭襪子甩飛，老陳似乎是憋得太久了，她在戰兢、在顫慄，嘴巴哆嗦著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我是誰？”
方天背著手、彎腰得問，聲音低沉。
七個人連忙呼哧得喘氣，老陳這事兒弄得他們很尷尬，不敢大聲宣揚怕被別人知道，作為醫院的首席大拿，老陳不單單關乎著萬千病人，更關乎著他們在醫院的獎金以及福利。
如果他瘋了，那麼不單單是市醫院，就算在全市乃至全省，都會是重大新聞。
老陳沒發出聲音，嗓子蠕動了一下，渙散的眼神還真的讓方天把不準脈。
又等了一會兒，方天認真得道：“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你......你過分了！”
老陳指著方天，嗓子尖裡發出這樣的低沉聲音。
“這也沒傻啊！你們怎麼搞的？”
方天抬頭對著那幾個助理醫生以及護士問，蹙著眉頭。
“剛剛......陳主任瘋了一樣的亂吼亂叫，還說什麼鬼嬰老鼠，所以我們才......”
一助理醫生小王訕訕得說。
“尼瑪，就是你把襪子放我嘴裡的是吧！逆徒啊！”
老陳緩過勁了，猛然蹦起，照著小王的臉就是一巴掌。
他咬牙切齒，黑著的一張臉跟煤炭似的，沒想到，自己平時愛護的徒弟居然這樣的狼心狗肺，哪怕你塞我嘴裡一個蘋果，不行海綿也成啊！
可以說，他瘋魔成這個樣子，主要是源於那雙臭襪子。
小王十分委屈，蹲在地上捂著頭，老陳現在力大如牛，別說他打不過，就是能過招也不敢還手啊！
心想：人家當時只是權宜之計嘛！
哭喊道：“師傅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陳主任在我的刺激治療法下已經沒事了，大家散了，先出去！”
方天表情凝重，一本正經得吹牛逼道。
“叮叮叮，宿主鬼道之地吹牛，觸發暴擊，獎勵吹逼值100點”。
系統機械又顯得熟絡的聲音讓方天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已經猜到老陳似乎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但沒想到，這醫院裡竟藏有一處鬼道。
鬼道，鬼之行道，絕非鬼窩那麼簡單，常年積累的鬼行煞力，就夠造成讓第二區棘手的災難。
幾人耷拉著腦袋向外走，不敢出聲，剛剛圍剿傻子的行動，他們可都是參與的了，擔心被秋後算賬。
房間裡冷靜了，簡如畫弩動了一下嘴唇，眉宇之間在擔心著什麼，但還是懂事得離開房間。
只有她知道，方天表面上是一個學生，實則是驅魔界的天師，那等職業玄秘，就等如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她內心惶恐、擔憂。
方天捏了捏老陳暴漲的肌肉，說道：“你吃了我的丹？”
“是......”
老陳哆嗦得回應，當時他在實驗室提煉著方天的丹藥，發現這丹藥竟有奪天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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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潛力是有限的，只有在危難關頭才能發揮出少許，這乃是天之為。
修道無非就是想要打破天鎖，奪天之命。
而這丹藥，就擁有此等藥性。
雖然只是少許，但讓他看到了命數一角。
老陳當時沒忍住誘惑，將另一顆服了下去。但卻沒想到，在那冰冷的實驗室中，卻看到了隔層的恐怖鬼景。
“你看到了什麼？”
方天問，很深沉。那兩顆藥丸是他按照煉丹術的記載中仿製而成，對於大師來講，算不上珍奇。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算天賜之物。
由於第一次煉丹，方天裝備不齊全，當時被嗆出了不少眼淚，滴進丹爐，沒想到還意外開通了鬼眼之效。
“我......”
回憶那景，老陳心驚膽戰，頓時寒毛又倒豎了起來。
方天也不急，坐在了床邊，從老陳兜裡掏出了煙點上，等他慢慢說。
就這樣，兩人在房間裡呆了一個下午，沒人知道他們說什麼。
漸漸的，天黑了。
窗外的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道星辰，還有一輪明月在西邊，逐漸升起中。
“走，跟我殺鬼去！”
方天突然開口，老陳愣了一下，心也跟著突了起來。
老陳有些膽怯得說：“天師，咱們真的要去嘛？”
“你他媽不是廢話嘛！要不這一下午我和你聊什麼呢？”
方天皺著眉罵，為了開導老陳的信心，他可沒少廢唇舌，甚至不要臉的將他的英雄事跡也講了出來。
你個老東西當時還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呢，現在就慫了？
“可是......我真的有點怕，那裡太恐怖了！”
還沒去呢，老陳身體已經開始哆嗦了，主要是方天吹得再牛逼，但是他沒見識過啊！
萬一馬失前蹄，自己這條老命也被他帶進去了。
“你他媽的，我是讓你去看門，你以為我願意帶你這個累贅？”
方天真是恨鐵不成鋼，要不是需要一個帶路的，他現在就把那雙臭襪子撿回來再塞他嘴裡。
老陳委屈得癟著嘴，方天太強勢了，他真的不敢再說不行了，怕這小子一發怒，還沒打鬼，先把他辦了。
懷著忐忑害怕的心情，老陳哆嗦著腳步和方天一同走出房間。
實驗室已經無人，老陳拿著鑰匙將門開啟，站在這略微冰冷的環境裡，瑟瑟發抖。
方天身體有些涼，這種感覺不是來源於這封閉的環境，而是一種心靈感應。
知道隱藏的鬼道，就在這地下。
方天隨手畫了幾張符，交給老陳後，道：“你可別想著跑，等會兒如果有漏網之魚上來，就給我幹”。
方天囑咐，按照老陳所說，他腦中閃過的鬼嬰已經不下百隻，其中不乏血煞鬼嬰，這些小鬼要是漏跑出幾隻，就會對醫院造成災難。
這也是方天留他的原因。
面對這種大場面，必須要萬無一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