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嗎？”
方天兩手繼續晃動著板磚，手心和磚頭摩擦的聲音讓賀剛頭皮一陣發麻。
說著方天蹲下去，和趴在地上的蛤蟆剛對眼。
“你有，你有！”
賀剛急聲道，被嚇得快哭了。
“我只記得我說的是，你不許打我臉，可沒說我不會乎你臉啊！”
方天真摯道，把賀剛氣得要吐血。
不過直到此刻，他也覺得是自己倒黴，要不是不甚摔倒，受辱捱揍的絕對是這小子。
“方天，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學生，不是社會上的流氓！”
秦雨茹悻悻得說，真怕方天做出什麼錯事來，賀剛要真被毀了容，那涉及到的就不是處分了，而是刑事責任。
“我這個人很公平，別人打我一拳，我就還他十腳”。方天說著，賀剛要哭出來。
這也算公平啊！上天來場雷雨劈死我吧！
“我剛剛踢了你幾腳了？”方天健忘似的問，腳下蠢蠢欲動。
“一腳，不，十腳！”
賀剛嚇完了，越說越覺得錯，見方天鞋伸出來了，怕得快尿了，急忙喊道：“我剛剛那一拳別打到你啊！你不能這樣！”
“沒打到嗎？你碰到我的衣服了，你看我這校服皺的”。
方天捏著自己衣角道，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尼瑪，想揍人有沒有？
這他媽，太無賴了吧！你那校服多久沒洗了，皺巴了能怨我嗎？
“方天，你鬧夠了沒”。
秦雨茹走到方天近前，嗔怒道。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我左右是要被開除的，還不如在這三中歷史上，給自己留下光輝一筆”。
方天站起身來，微辭得講。
“不開除，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賀剛大口喘著粗氣，真怕方天一發瘋，拿他的臉開涮。
“你說的算？我還遲到了呢！”
方天白了一眼道。
“算，算，你放下磚頭，遲到我就當沒看見！”
賀剛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向下掉，他軟了，硬不起來了。
無法起身的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和被綁起來準備宰殺的家豬沒什麼區別，他手裡的哪是板磚，簡直就是殺豬刀。
“方天，你快放下啊！”
秦雨茹急到呼吸急促，她不願放棄每一個她教到的學生，尤其是最關鍵的這年高三，作為語文老師的她，希望每個學生都能如願走向開啟新人生的那道大學之門。
“哦！”
方天淡淡得應了一聲，看著秦雨茹說道：“那就這樣吧！如果有一天他變卦了，那再收拾他不晚，剩下的九腳先記下”。
賀剛喜上眉梢，這時，他也發現，自己突然能站起來了，心裡想著：剛剛還是太緊張了啊！
媽的，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賀剛眼中掃過一絲陰冷，還沒等伸直腰，一拳就向方天小腹勾去。
“啊......你個卑鄙小人！”
這一拳秦雨茹也看到了，驚慌失措。
只見方天無動於衷，腳步沒挪動半下，就站在這。
“當！”
“啊......我的頭”。
賀剛慘叫，方天手裡的磚頭突然落下，一磚結結實實的落在他後腦門上。
板磚斷成兩截，賀剛噗通一聲，雙膝落地後，如蛤蟆一樣四肢趴伏。
“賀剛老師你太客氣了，我說事情揭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還行此大禮，讓我怎麼說？”
方天凝眉說，一副糾結的樣子。
賀剛嚶嚶的哭出聲，哪是我想行禮，快被你砸暈了好嘛！
這小王八蛋，肯定是裝的，裝的，你板磚拍我還辱我，我饒不了你，饒不了。
“不用太感動，乖，不哭！”
方天蹲下，摸著賀剛的頭，安慰道。
秦雨茹看呆了，方天那動作，怎麼和自己摸小狗如出一轍，是我陰暗了嗎？
“我就不照顧你了，我想回去上課了，賀剛老師，咱們就先拜拜吧！”
說完方天一個華麗轉身，留下虛脫背影。
“啊啊......”
賀剛猛錘著地面，痛心疾首，今天什麼臉面都沒了，沒了呀！
“小茹，你別走啊！別走！”
看秦雨茹緊隨著方天的腳步，賀剛急聲大叫，他現在站起來感覺費勁，真的需要有個人拉一把啊！
方天走進教學樓，快步去了三樓，他所在的教室。
此時，距離第一堂課已經過去了大半，就在他準備不要臉推門而入時......
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把他叫住：“方天！”
方天轉過頭，看秦雨茹胸前一起一伏，優雅得喘著嬌氣，有些害羞。
無疑，秦雨茹是一個絕色大美人，精緻的臉龐挑不出一點瑕疵，就算是職業教師裝，也不能完全遮蓋住她的傲嬌身材，此時，她紅璞的臉頰，看起來更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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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有什麼事嗎？”
方天故作淡定。內心在激盪。
曾經，秦雨茹對他來說，是一個路人。並不是那時的他審美有缺，也並非他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而是，這樣的美人，不該屬於他這種每天為生計和學費忙碌的窮學生，也不會屬於。
但是現在，當秦雨茹踩著嬌步不斷向他靠近、走來時，他體內的荷爾蒙在快速行走，短短幾秒，就流竄了全身。
這種想要佔有的感覺，從所未有。
“你跟我來！”
秦雨茹沒多說什麼，擔心被教室內上課的學生老師聽到，身形一甩，向天台走去。
方天有些忐忑，秦雨茹剛正她是知道的，這不是打算把我勸退吧？
沒辦法了，跟著秦雨茹上了天台。
四下無人，陽光刺眼。
“秦老師，剛剛......”
方天想要解釋剛剛的事兒，一代**神，羞射中......
“什麼都不要說！”
秦雨茹一個轉身，玉指封住了方天的口，眼神迷離得盯著他。
尼瑪，是我做夢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突來的美事讓方天有些慌亂，血液沸騰。
“天，你剛剛真的好爺們，好man，如果你不是我的學生，那該多好！”
秦雨茹氣若幽蘭，那真情的樣子讓方天全身觸電一般的抖。
他腦子一時間短路，無法去思考一向端莊的秦雨茹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子。
“你想讓我和你一起睡覺嗎？”
說完方天羞澀得低下頭，心跳快到130，不回應學生的話題。
太直白啊太直白，自己怎麼就下流了呢，是壓抑太久的原因嗎？
“不，我想和你一起起床！”秦雨茹不氣，反而如此回應道。
女版徐志摩？
方天呆住，一句下流的話居然被說得這麼文藝？
這語文水平，絕不是蓋的啊！
“是現在嘛？”
方天羞澀得又問，被高階洗髓丹洗禮過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強，看看現在的時間八點鐘，能支撐到明日清晨嗎？
害羞啊！
她會答應嗎？
或者，她叫我來天台的目的，就是想在這裡探究一番“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