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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塵埃落定了

“為什麼?”賈珍朗聲問道,抬眸掃了眼自己所在這一艘軍艦, 示意按著計劃行事—搶到就先開船, 立馬離開港口。

敏感的發覺開拔的聲音, 蘇念抬手揚起大炮的扳機所在,帶著濃濃的陰鷙:“我看誰敢動?!我立馬下令開火!”

賈珍臉漆黑的若鍋底, 一抬手,示意先等一等。看著情緒非常激動, 處在崩潰邊緣的人,眉頭簇成了山,賈珍扭頭看旁邊密探, 道:“趕緊去找賈赦。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 蘇念是怎麼會在他們眼皮底下上這船的?他確定自己趕到港口的時候, 御龍閣最多幾個小蝦米在旁邊盯著。沒有蘇念。

下水的士兵, 他一個個看過皮相的, 那一支不請而來的隊伍,他也一個個看過去的,都是如出一轍的死士臉。

這蘇念的模樣, 他趕來的時候, 聽風也已經把畫冊小像給他看了又看。

蘇念自打順著指紋被查出來後,據說聽風早已盯了整整八天了。雖然怕打草驚蛇,但也不可能隔著這麼遠, 讓人直接跑到軍艦上吧?

綜上,完全不科學!

就在賈珍恨不得咆哮一句的時候,就聽得後面一聲淒厲極其的撕鳴聲, 緊接著便是摔馬的聲音,還有比馬鳴還悽慘無比的哭泣叫喊—“爹!”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了眼來人,只見一個長相不錯,但此時臉上沾著淚,又有灰塵,整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整一個乞丐模樣。

賈蓉一骨碌爬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看著幾乎兩軍對峙,千鈞一髮的一幕,腳步一軟,抬手顫顫巍巍著指著船頭甲板上拿著武器耀武揚威狀的蘇念,張口:“他他他他他,叔祖父設計抓……抓抓人,他他他他他……”

“喘口氣先。”賈珍看似腳步朝賈蓉走了幾步,卻是往軍艦炮火口的位置移動,“慢慢說。”

邊說,賈珍視線看向緊隨而來的聽風,愈發詫異一分。這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風竟然比賈蓉的騎術還落後一步。

而且,他感覺自己說完這話,頭頂上的恨意好像更深了,更有殺父之仇似的死死盯著他。

聽到如同往常關心的聲音,賈蓉緊緊的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兩口氣,看了眼賈珍,神色一恍惚,壓著嗓子,緩緩道:“叔祖父抓了刑訊了東桑使臣,從他口中知曉蘇念版的身世之後,覺得不對勁,又去詐了玲姨。結果被蘇念他們劫持了,他們走了城中水下密道,這蘇念,這……這……他……”

賈蓉眸光直勾勾的看向賈珍,似乎在透過他的面容,看向另外一人。眨眼間四年多了,賈蓉發覺自己依稀有些記不太清,但眨眼間又記得格外的清楚,他親爹的面容與氣質跟眼前的爸爸是不一樣的。

爸爸是嚴父中帶著寵溺。

而他親爹,他也不知曉他爹算不算疼他。

揉了揉心口,賈蓉低聲,還透著委屈,說重點:“他是賈珍的兒子。”

“我擦!”賈珍真震驚了,渾身都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分,而後僵硬的扭了扭脖子,仰眸死死看了眼蘇念。他發現此刻蘇念那眸子在黑夜中顯得猩紅又雪亮的。

“怎麼,很意外嗎?”蘇念牙根緊顫:“你們賈家祖宗顯靈的時候,沒跟你說別生而不教嗎?”

“等等,哪怕是當眾,我也得澄清一句,賈珍哪怕真是你爹,這也不是你喪心病狂的理由!”賈珍回過神來,客觀冷靜無比:“賈家也不是沒有認祖歸宗的,薔兒不就是?!說難聽點,你得問你娘!”

這個鍋,比賈珍爬灰還難背,也不想背。

正主當年都沒說過,不算交易內的。

而且,這事不值得懷疑嗎?

“問我娘?”蘇念聽到這話哈哈大笑,手愈發緊緊抓住了炮杆。感受著觸碰間的冰冷,蘇念才恍惚感覺自己找回了一絲的理智,眼含殺意的看著賈珍,又重複了一遍:“問我娘?”

說完,蘇念話語加重了一分:“來人,把賈赦給我抬上來,讓他說說。”

沒多時,便見一個妙齡女郎輕輕鬆鬆提留著被五花大綁的賈赦上來,畢恭畢敬單膝下跪,喊了一聲:“主人。”

“將賈赦放在欄杆上。”

看著下屬完成後,蘇念揪著賈赦的頭髮,迫使人抬起了臉,讓下面的人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賈珍無視著眼前這人質,眼眸一沉,問這自己先前的問題:“你們怎麼就在軍艦上他娘的來去自如了?!”

他在水底帶人翹著隔著小心翼翼的,這幫人跟坐旅遊車一樣,想上就上!

“珍兒,救命啊!我還不想死!”賈赦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抓禿了,疼的難受無比,委屈的都哭出聲音來:“我只是想設計揭穿他自以為是的身份是假的,讓他大受打擊而已啊!”

“你別給我嚷成不成。”賈珍擰眉,“先回答我怎麼上的?你們這樣,讓我非常非常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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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走、私多,有很多密道。那玲姨在此多年,也發掘出了一條,上來是……嗷……”

“你不是知曉我與東桑合作嗎?你說我怎麼上的?”蘇念卡著賈赦的後脖頸,將人死死扣在欄杆上,欣賞著人的掙扎,而後看向賈珍,笑眯眯著:“哪怕我失敗了,這下可好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打一家人了。你們恐怕也得被誅連九族!”

“挖槽!”賈蓉和賈赦齊齊飈喊了一聲:“不不不,你是先太子遺孤,你是,我們不追查真相了。”

賈赦說著掙扎得越厲害了,“我不要死,我們分宗了。”

在場的其他人:“…………”

“哈哈!”蘇念又是放聲大笑,“當年要不是你心狠手辣,也許就沒有今日了。我會讓你們賈家遺臭萬年。記住,這一場戰爭,是因你而起。”

“放你娘的狗屁啊!老子……”賈珍深呼吸一口氣,“賈蓉,你先給我說一下,這過程。我現在還腦子一團漿糊。”

“玲姨是曾叔祖父的庶女。這點在發現蘇念是我們尋找的大師兄時,就把他寄住的一家背景調查了起來。”

賈珍:“合著賈家是逃不過誅九族了是不是?”

“不不不!”哪怕被掐著脖子,賈赦也要張口喊兩嗓子冤枉,聲音因被卡在欄杆上,有些喑啞。

可饒是喉嚨疼痛,也阻攔不了賈赦控訴的心:“這是美人計!我爹那時候不曉得,被同僚所贈,收了之後,被賈史氏趕到莊子上了。然後御龍閣伺機而動,就把人收養了,去母留子。這玲姨是遺腹子,就像這蘇念一樣也是遺腹子,親孃都被御龍閣殺了。”

蘇念眼眸陰沉一片,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嗷……疼……輕點!”

聽著賈赦齜牙咧嘴的喊疼,賈蓉感覺心疼不已,忙不迭飛快道來:“不過,他這個身世曲折了些。御龍閣除了專門收養犯官後裔培養,其實,他們還有故意收養因為後院傾軋而出生的孩子。”

“蘇……蘇念就是因為後院傾軋,當然也不能這麼確切的說。”賈蓉忍不住為自家娘喊冤:“我感覺我娘還是挺好的,而且我……我爹他那樣的性子,我娘也管不住他。而且,他比我小兩歲呢,有他的時候,我娘都因難產而亡了。”

“……然後呢?”賈珍邊問了一句,又朝炮火口靠近了些。

賈蓉撓撓頭,“那時候我體弱,我爹把我送道觀給祖母養。去看我的時候,跟我奶孃好上了。”

賈珍:“…………”麻的,賈珍能不能繫好褲子啊?!

“巧得是,那時候政局有點動盪。祖父他是先太子伴讀,收留了些遺孤。道觀算中轉站,送孩子南下尋好人家撫養。”

賈珍在內心狂call紫薇帝君—敬道長還兼職收、養孩子?

“祖父給錢的,還有好幾個養生堂都是他背後出資的呢!”賈蓉道了一句:“我也是管家後發現的。”

“別扯這些,繼續,讓你爹看看他有多麼狠心。”站立在軍艦上的蘇念催促道。

賈蓉聽到這話,下意識仰謀看了眼蘇念。腦袋垂了下來,小心翼翼開口:“根據玲姨說,祖母本想留下,給奶孃抬個姨娘。我爹拒絕了,說……說……”

賈蓉舌頭蠕動了好幾次,才鼓起勇氣繼續道:“他答應過我娘,除非我死了,除非他喜歡,否則不生其他孩子。給了碗打胎藥,奶孃沒喝,跑了。”

爹是親爹,綠帽子也是真的。

“…………你口中那個玲姨可靠嗎?”賈珍聽完之後,一臉冷漠,“按著他們這樣的操作,能讓多少家族家破人亡的?送個丫鬟,生個孩子,偷出來,利用起來,到最後來個認祖歸宗,然後全家完蛋?”

“可笑!就這樣算復國?前朝皇帝都不想認這幫噁心的東西。”

賈珍說完,深呼吸一口氣,凝神運氣,身形恍若飛燕,一躍到甲板上,定定的站在蘇念跟前,冷聲:“我寧可自己謀朝篡位,失敗被誅殺九族,也不可能受這種噁心無恥的血脈誅連威脅!要爭,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你不過是在狡辯,在為你自己的薄情寡義做狡辯而已!”蘇念狠狠掐著賈赦的脖頸,“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掐死他。”

“咳咳……咳咳……”賈赦整張臉都嚇綠了。這又綠又旋即轉白的臉色在如今燈火通明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生動。

除卻一些看客,跟賈赦相處過的聽風們都小心謹慎的朝軍艦移動。與此同時,原本潛伏進軍艦中的士兵也前來相助的蘇家一行已經悄然無息佔據了負一層,開始往上移動。

“你掐啊,你不都是說我小人了?”賈珍嘴上說著,還伴隨著嗤笑,但是耳朵卻是飛快豎了起來。

看看,沒有他相助,正常的潛入時間。

所以,還是不能理解,蘇行怎麼入內的。走密道來港口可以,但是因為合作,東桑武、士就倒戈相對不成?

越想,賈珍越不解,雙手抬了抬,然後抱拳於胸前,涼涼道:“我看著你掐。你有種就別藏藏掖掖,做一些男人,正常男人,頂天立地男人該幹的事情。”

故意拉長了音調,賈珍眉頭一挑,“比如說你殺死了那聖女。知道我為什麼會追查到你嗎?你隱藏的很深,可是卻不懂。不懂學到老活到老。我提取了你的指紋。然後在霍家時,你赴宴了是吧?一對比,就鎖定了你。”

“什麼?!”聽到賈珍當場揭開這提取指紋之道,不光蘇念,便是在場的聽風眾人都驚訝了一下。因為賈珍先前還說這個方法不要透露出去,只司法偵查內部使用,這樣可以破好多按,讓兇手無處可逃。

“你並不信什麼警幻,所以你可以毀了他們視若珍寶的畫卷。”賈珍又不動聲色靠近了蘇念一分,“明明一個有腦子的人,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成功。”

“放肆,別在靠近主人!”蘇念旁邊的下屬開口,拔劍說道:“不許辱警幻尊者,我們就是靠尊者顯靈入內的!”

“警幻?”賈珍心中咯噔一聲,又是狂紫薇帝君—看看,什麼後續的處理,現在還作孽!

“所以你別以為自己全正確,猜得準。”蘇念輕笑了一聲,“警幻尊者還是很靈驗的。”哪怕是剩下的,在人身上一吹,還是迷失了神智。

“是嗎?”賈珍不去看蘇念,轉眸掃了眼伴隨蘇念的死士,開口:“小姑娘,你知不知一件事?不光你有主人,別人也有主人。”

賈珍這話說完,眾人便聽得船倉內發出一聲聲淒厲無比的叫喊之音調。

趁著眾人晃神之際,賈珍身形一閃,毫不猶豫凝聚出風刃,順著蘇念的手肘砍過去,一手搶過被扣住脖頸的賈赦。

速度快得蘇念都未回過神來,只覺風大了一陣,而後便是自己右手鑽心的疼。

另一邊,哪怕躲閃的再快,還是被滾熱的血液濺了自己一臉血。賈珍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反正狗血也夠多了,不怕這臉血。

賈珍內心毫無波瀾,但其他圍觀的眾人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全部驚悚了。賈珍就這麼簡單粗暴解救賈赦就算了,那冒出了直接打殺起來的是誰的人?

怎麼又有一幫人?

看著月光下,燈光下,那倒映在岸上爭奪炮火扳機的兩隊人馬,所有人感覺自己心跳都到了嗓子眼。

“賈珍,你好狠的心!”蘇念捂著咕咕血流不止的胳膊,滿臉都扭曲了起來,死死盯著賈珍救完賈赦後,又毫不猶豫離開,去船艙的身影,蘇念只覺眼前一黑,當下從胸口掏出了一瓶包裝精美的玉瓶,開啟喝了兩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啊哈哈大笑了一聲,朝著炮火所在的地方噗了一聲。

飛躍而來的聽風以為對方吞、毒自殺,沒理會,先扶著面色慘白的賈赦下船。

看著玉瓶落地,那裡面剩下的液、體滲在甲板上,蘇念哈哈哈大笑起來,朗聲,瘋狂道:“賈珍,你沒想到過吧?那一場至今未查探出來的禮賓館大火油水來源,還有之前江南那一場大火,知道我為什麼愛放、火嗎?因為這配方我研究出來的。”

“哈哈哈哈!”

所有人倒抽口冷氣,面色不約而同發白了起來。這是一艘裝載軍、火的船。

賈珍回過神,衝到甲板上,就見蘇念旁邊,之前被他訓過的小姑娘直接在自己身上點了火,毫不猶豫的往□□所在室撞了過去。那身形快的,那一股毅然決然,他使出全力都沒能拉回幾步來!

賈珍:“…………”

所有人:“…………”

那原本漂亮無比,像個威風凜凜的軍人的軍艦此刻船頭已經是濃煙滾滾了,碼頭又“熱鬧”了起來,賈珍看了眼迎著呼嘯海風而笑的蘇念直覺噁心。

都不想動手去殺人,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拋卻那些嚇滾了的人,其他人都忙著救火,不少人還拜起了媽祖。

賈珍快到結束蘇念的性命,然後狠狠將人摔在了岸邊上,無視那被“啪”得一聲,有些震脆的身軀,趕緊凝聚周邊的風,將海水倒灌進船艙內。嗅著空氣中開始瀰漫的硝煙味,賈珍恨不得直接整個海水都卷起來,就在此時忽然一聲驚天雷劈,而後便是瓢潑大雨降落。

“媽祖娘娘顯靈了!”不少人見狀,忙不迭虔誠跪下,感謝。

賈珍身形一僵。

因為他聽到了私信。

紫薇帝君:委屈【大哭】

賈珍不管,追問,那真是賈珍的兒子?

紫薇帝君:身在紅樓,你要學會承受。

紫薇帝君: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紫薇帝君:帝王將相都是配角

賈珍:…………

紫薇帝君:不過總算結束了,以後沒事別吵我的,要閉關了。

紫薇帝君:好好照顧你爹

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