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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徹底揚名上

賈珍又聽了些甲方大佬的教誨,再一次深刻認識, 皇帝不當教導主任還真屈才了。忒能說了!

就在賈珍腹誹著走出宮門, 當今目送著賈珍離開的背影, 回想了自己仔仔細細交代的方方面面,上到軍務下到個人起居飲食, 但鑑於賈家“沒事也能折騰出事”來的傳統,他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方方面面都限定了, 說透了,留太多的空白給賈家人,總還會惹出禍端來, 於是又忍不住喚了宋學慈和蔣舟前來, 細細再交代一番。

“還有最後一點, 小蔣, 你記得保護好宋卿啊。”當今憂心忡忡, 看著自家斯斯文文高冷的愛卿,再三叮囑:“宋卿對上賈赦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蔣舟鄭重無比應下:“末將定會保護好宋大人。”

宋學慈:“…………”

宋學慈沒法拒絕皇帝的“關心”, 只能默默吐槽一二。不過, 當訊息傳到上皇耳中,他老人家呼呼舉著扇子給自己扇風降火氣:“老戴,你說說老九怎麼那麼事媽呢?需要他事無巨細的嘛?早……”

埋汰的話語, 上皇轉眸掃見站立的宮侍,還是理智的咽回去。他當年跳過立太子,直接禪位時, 其實聖旨上寫的還不是老九,只不過“夜長夢多”,他迷迷糊糊回憶了自己一生,忽然間腦子清醒了起來,決定真正放手。

真正放手!

上皇一想,忍不住擺出豪邁狀。

本來,他是想立忠信為皇,這樣他還能繼續掌權。畢竟,忠信生母低,又沒什麼外家,自己個也是默默無能的,他還能扶老九跟人打擂臺。但轉念一想,他自己個一生果決,又沒人逼他禪位,他反而扭扭捏捏,也忒優柔寡斷。再加上,他還有對比的蘇有權。蘇有權殺子獻財,那決然毅然的。

身為皇帝,他怎麼能夠輸給小小的商賈!

可他萬萬沒想到,老九好是還算挺好的,也孝順他,就是吧,有時候不夠絕!說起辦事決然方面,還是忠順像他!不過這煞筆玩意是個斷袖啊!

上皇越想感覺自己火氣越大,繼續給自己扇風。他就想不通了,一個斷袖他朝堂內外蹦躂什麼?專注給皇帝找茬,有什麼樂趣不成?連個王位都沒人繼承啊。

“老戴,去把忠順那狗……”上皇深呼吸一口氣,憋住“東西”一詞。再生氣,不能把自己個罵進去。

“先去把他給朕叫過來。沒事暗搓搓發什麼謠言,還真當老子糊塗了不成。”上皇面色帶著股肅殺,硬聲道。皇帝在忙著調查樂賓館失火,又憂愁比試,對於抓到些謠言碎語的大怒過後,懲罰追查力度完全不夠。還是他一方面派賈薔他們演戲製造話題,一方面有追根究底的,忙得都沒時間追戲了。

一查,又是這幫孽障!

“是,奴才遵旨。”

忠順王領著一臉唾沫星子出了宮,上車之前,抬眸看了眼被內監叫進宮的忠信,回望眼巍峨的皇宮,眼裡閃出一抹陰鷙,嘴上露出一抹獰笑來。

他不斷袖斷得深入人心,怎麼能順利活著?怎麼能夠順順利利掌控住江南權勢,還有機會接觸軍權?哪怕被抓些“小馬腳”,懲罰也不痛不癢,罰俸撤職又如何?

只要他一日沒所謂的“香火繼承”,哪怕是他父皇,關注監察的重點還在他另外一個倒黴兄弟身上,以及侄子們。

至於他?

忠順王笑笑,眸光望向東北方向,看著那湛藍的天空飛過的鳥兒,笑容漸漸變得溫柔起來。他已經得到回覆了,寒冷的北方很容易發生雪崩塌方。

天災嘛,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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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還有天災人禍等著他們,賈珍率隊一路快馬加鞭趕往哈城。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天氣也一日寒過一日,越往北走越寒。待到大周最東邊的哈城,周圍早已銀裝素裹,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賈珍看著千裡冰封,萬里雪飄之景,忍不住激發起心中那股豪邁之情,搓搓手,“也不知道有沒有雪橇,可以滑雪了。”

“身份。”宋學慈冷聲道。

“……是。”賈珍扭頭,吩咐隊伍現去驛站暫且休憩,等明日繼續趕路去軍營。人在官場,得罪不得兩大佬,第一自然是皇帝,第二就是管錢的戶部大佬。

“我說你都凍成熊了,還裝什麼呢?”賈赦眼瞅著蔣舟不在,提前去軍營聯絡,顛顛從隊尾一路擠上前來。

沒了皇帝的小間、諜,這隊伍裡他……他老大。

年齡最大也是大!

身為老大,關心關心後輩,噓寒問暖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你沒事一身白,顯得跟移動雪山一樣,凍得慌,懂不懂。”賈赦絮叨著把宋學慈往驛站推,然後朝賈珍揮揮手:“你愛滑雪滑雪,愛打獵就打獵。不過注意時間,早點回來。記得多打頭熊,不要白色,顏色挑好看點的。”

賈珍懶得跟兩人說話,徑直往驛站內走。雖然他一路上是閒著沒事打打獵,就地取材,還給自己做了個雙兜雷鋒帽,也做了些皮手套,雖然宋大佬是大佬,雖然皇帝大佬也吩咐了,雖然……可千千萬萬個雖然,抵不住這兩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還穿熊貓款情侶裝。

簡直欺負人!

賈珍入內,吃飽喝足後,依門看著鵝毛大雪,再扭頭看看面色都有些發青的特甲營眾人,笑著:“多喝些羊肉湯暖暖胃。對了,你們不少也是南方人吧?還沒見過這麼大雪吧?吃完後,咱也就不訓了,玩打雪仗。”

“團長,打雪仗?!”士兵聞言,有些驚嚇的看著忽然間“童趣”起來的惡魔。

“那是,你們每個人先堆雪人,然後分兩隊對打啊!”賈珍面無表情:“這可是命令。”

“是,團長。”一聽到命令一詞,所有士兵都起身,齊齊應了一句,便是賈赦也跟著起身。

“喝完活動活動。”賈珍一揮手,讓人坐下,邊扭頭看眼有些眸光似乎閃爍著淚花的驛丞,而後對隨行的廚倌道:“繼續再供一些羊肉湯,加些枸杞之類護眼明目的。”雪盲症也是個問題。

“是,團長。”

讓廚倌下去,賈珍含笑看眼驛丞:“對不住,這幫小子聲音大了些。你也坐下喝一杯?”

“賈……賈大人,您這說什麼話。”驛丞笑著:“這事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現在才十月多就下雪了?”賈珍讓人堆雪人去,自己笑著跟驛丞寒暄,拉家常著:“你們身上這大棉襖,看著真暖和。我們剛出關的時候啥都沒怎麼準備,一陣風吹得都倒下好幾人……”

“那可不是。下官記得啊我當年剛來北地服役,差點一陣風就卷走了。現在呆習慣了,也就好了。”驛丞笑著回道。

“你也是服役過來的?我祖父他們也在這戍守過。”賈珍掃眼驛丞,看著人雖然瘦骨嶙峋,卻也精壯奕奕,含笑道:“看您這年紀,認識劉三瘸不?就那哈城決戰時,前鋒營伍長。我們來之前,他還在跟我們絮叨,有些老夥伴還在東北,一眨眼都快三十幾年了,也沒時間敘敘舊。”

“那一戰活下來都是英雄,我……”驛丞神色激動:“認識啊,劉伍長還訓過我哩。想當年,皇上御駕親征,賈將軍守城,我們一點點轉守為攻,才過去幾年啊,那幫人禿鷲又不安生,年年犯邊,跟蝨子一樣,搶了就跑。”

“這一回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再得逞。”賈珍給驛丞倒酒,問道:“我聽說鎮守東北的汪震北將軍可厲害了!那些羅剎北蠻的不怕?還敢興兵來犯不成?”

“再厲害哪裡有賈將軍厲害了。自打賈將軍走後,哎……”驛丞眼眸往了眼在院子裡堆雪人的賈赦,面色閃過傷感之色:“虎父犬子,後繼無人。”

賈珍眼眸閃閃,總覺得在一語雙關,不過也沒就此展開,聊起了自己剽竊的雙兜雷鋒帽了:“你看看這帽子我路上做著防寒用的,行動起來還算方便自如,你們……”

聊了會天,賈珍想想自己套到的內容,揉揉手,出去看著滿院子憨態可掬的雪人,非常滿意。

“玩雪就感覺不到寒冷,對吧?”賈珍看看還把手套摘下來的士兵們:“很好,就是需要這股忘我,懂嗎?冷怕什麼?!現在打雪仗啊,規矩聽好了,保護雪人啊,要是讓我把雪人踢了,你們明兒自己加圈跑。”

所有士兵:“…………”

等鎮北副將踏著風雪前來,還沒入內,迎面就迎來了三四個雪團。勘勘避開之後,入內,看著滿院狼藉,再瞅瞅正對打的一幫人,不由得對內高喊了一句:“老薑!”

被喚的驛丞聞言趕緊出來,解釋原委,而後給雙方引薦。

“讓戴將軍見笑了。”賈珍揮揮身上的雪粒子,邀請人入內詳談。

戴副將的眸光在賈赦身上停留了一二,眼裡閃出一抹激動的又似乎因為某種緣由不能相認的複雜情緒。

賈赦:“…………”

戴副將入內,又給宋學慈見禮過後,說起了來意:“汪將軍已經與蔣統領安排訓練之事去,特意委託我前來迎接諸位。哈城苦寒,若有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無妨。”宋學慈沉聲:“諸位都是為國戍守邊關的英勇之士,你們都不覺得苦,我們何來的苦?這一回還是我們勞煩了。”

迎著宋學慈的行禮,戴副將心理倒是滿意,面上卻是急急攙扶人起來。

眾人寒暄幾句過後,約定動身時辰後,便各自回房休憩。

賈赦偷偷敲門進賈珍房間,悄聲:“那個老戴,我認識。”

“他履歷我早就看過了。早年跟過叔祖父,是不?”賈珍把人往外推:“沒事就走,大晚上的不要隨便進別的男人房間成不成?”

“賈珍,你什麼意思?”賈赦面色一板:“你叔我很肅穆的跟你說事情呢。我想起來了,他的頂頭上司還姓汪的,對不拉?就十來年前,那小汪敢跟我搶女人搶就算了,他當時還打傷了一小國舅爺,特拽的。是這個老戴上門道歉,找我爹說情壓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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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你難道不懂?”賈赦面色疑惑的看眼賈珍。

賈珍搖搖頭,“你到底要說什麼?”

“打架啊!一出手,挑戰我,還打傷國舅爺。”賈赦白眼賈珍:“你怎麼一改邪歸正,就連這基本紈絝常識都不懂了?一般進京的,哪個不夾著尾巴做人?就連我們炫爹,也是會看人下碟的。尤其是那段時間,皇子們個個爭的赤急白臉的,我都被耳提面命,不要出去。一出門沒準都被坑呢。只有那種小土冒出來的,天高皇帝遠的,老大當慣了,目中無人的,才會有這種老子天下第一。”

“別說叔沒提醒你啊。”賈赦左右轉了一圈,壓低了聲音:“我雖然猜不透你跟宋雪慈還接到了什麼任務,但是嘛,既然到了地方,尤其是軍隊駐紮的。地頭蛇都是軍方的,衙門不太管用。咱把那地頭蛇的兒子弄過來威脅一二,沒準就有線索了。”

賈珍聞言,神色肅穆了幾分,真心誠意著:“謝謝啊。”

“應該的。”賈赦傲然抬起下巴:“沒準到了這城,我爹在天之靈庇佑著我,我腦袋特聰明呢。”

“請。”賈珍毫不猶豫把人推出門,而後關門,順帶連窗戶都關嚴實了。他剛才看見賈赦可是從對面包廂出來的。以左為尊,比他還尊,能住最豪華帶火炕的一間,當然是大佬了。

等賈珍轉身,倒是思考起賈赦先前的話語。小汪?

翌日,賈珍帶隊,一行人隨著戴副將的引路,又往東行了兩天,才到了大周疆土最北端,也是哈城最外的防守駐紮之地。

迎著呼嘯凌冽的寒風,賈珍等人被迎進了軍營之中。

早已前來的蔣舟為賈珍等人介紹著:“此乃鎮北汪將軍。汪將軍對羅剎作戰幾十年,也是經驗豐富了。到時候他會教導一二。”

“勞煩汪將軍了。”賈珍邊感謝邊飛快掠過,打量了一眼汪將軍。根據兵部得來的履歷顯示,汪震北乃哈城人。哈城是全民皆兵,等一到十三四歲,便基本上要入伍為兵。汪震北便是如此,十三入伍,從小兵開始,一路累功,得封三等威化將軍。十三年前,奉命鎮守哈城。雖然期間有過一次換防,但沒兩年,便依舊回到了哈城。

“世侄說得是哪裡話?”汪將軍抬手,含笑拍拍賈珍肩膀:“我老汪此生有幸能夠見到老大人的孩子上戰場,為國爭光,也算了結此生一大遺憾了。將門虎子,好,真好!”

說完,汪將軍帶著感嘆,眸光又看了眼賈赦,神色帶著抹激動:“這便是賈將軍的大公子吧?咋一看還真有些賈將軍的風姿來。”

迎著親切的拍肩,賈赦咬牙堅持,面帶微笑:“謝謝汪將軍謬讚了。我爹比較希望我滿腹經綸,蟾宮折桂,不用太像他,人送諢號賈土匪。”

“那也是,當爹的誰樂意孩子風雨來血海里去呢。”汪將軍聞言,看眼細皮嫩肉的賈赦,發自肺腑感嘆了一句。待回過神,似乎發現賬內氛圍有些尷尬,訕訕笑了一聲:“還望幾位見諒,得見舊友子弟,有些失神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蔣舟笑著想緩和氛圍幾句,就聽得賈赦脆生生一句:“還望汪將軍注意言辭。我可被我爹的舊友,當然您是好的,可也有那誰誰羅剎那使臣叫啥來的,直接來尋仇了。他老人家都蓋棺定論了,就不要再翻什麼往事了。現在一提起他來,我都還渾身上下顫抖呢。就怕等會又冒出個尋仇的。”

賈赦特認真強調著。他可不想人在多嘴說幾句,然後讓皇帝小間、諜起了什麼不好的聯想。

帥帳內所有人:“…………”

詭異的靜默後,眾人憑藉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能力,將氛圍漸漸熱了回來,說起了正經事。

汪將軍語重心長著:“賈大人,還有蔣統領莫嫌老夫說話難聽。先前我旁觀一二,而且現如今……”

幽幽的看眼抱著湯婆子的賈赦,汪將軍開口:“這樣不成啊,那些帶來的兵,基本扛不住。現如今離比試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可是哈城最冷天氣。說句粗鄙的,出去撒泡尿都能結成冰柱。基本上若是其他籍貫的兵調任過來,尤其是南邊的,到這裡沒幾個能扛得住。就算扛得住,也得經過一兩年的適應啊。”

“汪將軍,就當我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賈珍鏗鏘有力:“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成。當年叔祖父直接帶著西北軍過來,不也抗住了?現在沒道理我們精心訓練過了,又是吃飽穿暖的,還不如從前。”

“那倒也是。”

眾人再寒暄幾句,汪將軍道:“雖說諸位遠道而來,本應休息一二,但時間不等人。我們下午便開始訓練。現如今諸位還去安頓吧。幾位的營帳已經安排好了。略微撿漏,還請見諒。”

“無妨。”宋學慈應了一聲,與人寒暄。

賈珍看眼自己的營帳所在地,再轉眸掃眼與帥帳的距離,眼眸沉了沉,直接跟賈赦換了個地。

這營帳安排,也是門學問。但是賈赦這營帳,完全是走後門的待遇。比本次隊伍裡的明面上的老大,他賈珍,官職最高的宋學慈,都還要豪華。暖烘烘就算了,還靠近帥帳。目測,只差兩百五十米的距離。

只要靠近五十米,他就能聽得帥帳內的說話聲。

換完營帳,賈珍便揪著賈赦一行,先去練武場來個熱身運動。

沒多久,正抱著湯婆子的宋學慈聽著那伴隨凜冽寒風送入進來的魔音,直接甩了湯婆子。

這簡直是擾民。私下哼幾句就算了,還敢堂而皇之的現。

氣得多穿了件衣服,又披上大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宋學慈冒著風雪,出門找人理論。

豈料越往練武場走,便聽得不少出來看熱鬧的士兵以及議論。

“聽說了沒?賈將軍的子嗣今日來軍營了。”

“就是一手撕老虎那個?”

“什麼啊,是榮國公賈將軍家的孩子!”

“真不愧是賈將軍的孩子,唱歌一樣難聽一樣的提神醒腦!”

“…………”

練武場上,賈赦感覺風刀子往他俊臉上割肉就罷了,他一張口,還吃進了沙子。沙子啊!

“為什麼受傷的都是我?”

瞧著賈赦哆嗦,跟個寒號鳥似的,今天推明天,說明天就不慫了,會氣場兩米八,賈珍沒好氣著:“自己增加的比試難度,你不扛誰扛?給我舌頭捋直了,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喊出來。現在不用功,比試那天天氣更惡劣怎麼辦?別跟個小姑娘似的,聲音跟貓叫一樣,大聲點。”

說完,賈珍聲音壓低,只用兩人能聽得見的話語,附在賈赦耳畔道:“看見了沒?我舅可來旁觀你了?你說說你慫不慫?樣樣都比不過人家,好意思嗎?”

“看看那些過來的老兵,瞧瞧!你打算讓你爹的血汗攢出來的名聲毀於一旦?他的在天之靈可看著你呢!”

“說不是他親生的也就罷了,現在國家名譽面前,你還要退縮?”

賈赦咬牙切齒:“賈珍,算你狠。”

“喊口號,我帶著他們站站軍姿。”賈珍眼見賈赦昂首挺胸,氣勢十足,默默算了一下這股氣大概能堅持挺久,再一次轉眸掃眼圍過來的士兵們,眼眸沉了沉,而後大笑一聲,直接帥氣跳下練武場,穩穩當當站定。

說來軍二代也有好處,自帶父輩軍威。

帥帳內,汪將軍聽著親衛稟告練武場的一舉一動,抬眸喝了口茶,負手往外來練武場。

瞧著一動不動恍若木頭人的模樣,汪將軍眼眸露出一抹好奇之色。等他傳授經驗的時候,聽賈珍介紹,恍若點點頭,讚譽道:“的確,這隊伍氣勢夢若虎狼。”

“汪將軍您過譽了。”賈珍憂心忡忡道:“到底比試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氣候便是難關啊。”

“多訓練,夜以繼日的練,多抗寒,自然也會適應的。”

“也只能這樣啊。”

瞧著賈珍似乎有此打算,汪將軍在觀摩了幾日後,親眼見著賈珍帶人鑽冰窟窿裡,個個抖的青紫回來,眼眸沉了沉。

這一日,乃是休沐日,汪將軍告別眾人,回城與家眷小聚。

賈珍知曉後,看眼蔣舟。

蔣舟低聲解釋:“汪將軍也是為了比試之事,特意前來軍營。之前,基本上都是府衙與軍營對半開。”

“咱都那麼熟了,你就別這套話,得手了沒?”賈珍眯著眼看眼蔣舟。這當今心腹的心腹。

蔣舟揉揉被手肘推的肚皮,咬牙:“沒有。”

“迂迴仙人跳呢?我赦叔說的那個小汪。”

“那是第三子,汪耀祖,此人風評的確不太好。”蔣舟低聲:“但是他早已分家出去。在帥府裡,只住汪一人,其餘家眷都在老家村裡。”

“進不去?”賈珍託腮:“讓宋戶部尚書去帥府轉一圈,他要住進去,總可以吧?這軍營本來就不適他。”

“住進去又能如何?”蔣舟抑鬱:“基本上都說他很坦蕩豪爽義氣,哪怕的確輸了幾場,可到底是多年抗戰,風評很好。若不是……若不是,總而言之就是有密報,但如今也屬於秘密檢察階段。也許我們都錯了。”

“無風不起浪,試一試。”賈珍雖說帶著建議的試詞,可說話的語調卻是帶著分強硬。其他貪汙受賄好說,這都關係到通敵叛國,自然要不錯過,仔仔細細調查個底朝天。

賈珍一邊訓練,一邊徵求宋學慈同意,讓人不受風寒生了場大病,然後理所當然的把戶部尚書送到回了城,連帶著讓賈赦也回了城,作勢要買房安頓。

雖說中間出了點小意外,但他們還是順理成章想辦法住到了帥府附近—哈城縣衙的後衙裡。恩,當地知府忒太娘的積極了。

賈珍感覺心裡扎著血。軍營裡,他離五十米,現如今,他離五百米。而且帥府也挺大的,還有訓練場。

幸虧還有密探。賈珍時不時佔著密探窩,一動不動監聽幾回。隨著比試時間越來越近,賈珍也沒有心思在外留意,留軍營時間越來越多。

不過,在比試前夜,賈珍半夜餓醒,去後廚翻夜宵時,回營途中倒是聽得帥帳內呼吸聲粗重了些。

半夜三更,呼吸粗、重?

賈珍腳步緩緩放慢了,看看兩個營帳二百五十米的距離,再瞅瞅四處巡邏的隊伍,再掃眼帥帳周圍。

帥帳也是軍事機密之地,不說周圍重兵把守,賬內周圍還有機關。而且選址也是慎之又慎的。這個營地兩面靠山,一面冰河,唯獨一面能走,便是軍營大門了。

而帥帳便是兩山交匯處。都是皚皚白雪,跟鏡子似的,照著賊亮賊亮。另外一面由帥帳往外,便是議會營帳,庫房,而後才是住宿營帳。這住宿的營帳也是按著軍中心腹等級居住的,副將,此處營地一二把手後,才給他們騰出地方來。

賈珍思索著最佳竊聽方案,便先回自己的營帳。

與此同時,已經平復了呼吸的侍衛將信件遞給汪將軍。

汪將軍藉著皎月看了看信件所言,鄭重點點頭,手緊緊捏了捏信箋,揉成了團往嘴巴一扔,直接吞嚥了下去。

想當年,他草根樹皮也吃過,更別提這紙團了。

銷燬了證據後,汪將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用棉被擋著音,又用手叩在唇邊,聲若蚊芮:“還望王爺放心。一定會做得自然。不過明日比試?”

“這便全看天意了。”

“天意?”

“不管結局如何,戰役總要繼續的。”前來送信的侍衛低聲:“沒有戰爭哪裡來的軍功?”

汪將軍頭微微往左側一移,他感覺自己似乎看得見賈珍賈赦所居。看看賈珍,多好啊,一下子就四品就九城兵馬營指揮使,肥缺啊,現在一下子又是主事帶團。這升遷速度,哪裡像他,一步步靠著滿身的刀疤,一輩子殺敵才得了個三品的威化將軍爵。

他也想蔭庇子嗣,也想順順遂遂,安安逸逸的,所以也就休怪他無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豔豔小天使的兩顆火箭炮和地雷,破費了,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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