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帥爆全紅樓的族長最新章節列表 > 69、驚心一天上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69、驚心一天上

遠東客棧內,大周隨之而來的一行雖說看著淡然, 但除了已經呼呼大睡真淡定過去的賈赦, 其他人腦海裡都是緊繃著一根弦, 哪怕是輪值休息的人也不敢真正睡過去。故而,當傳來打鬥聲, 皆是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起身備戰起來。哪怕是文弱的翻譯, 也都拿好了賈珍贈送的防身辣椒水。

宋學慈邊穿戴,聽著侍衛附耳來報,恍若星辰璀璨的眼眸微微一紅, 咬著牙點點頭, 堅定道一句:“可。”

說完, 目送侍衛身形飛快的離開, 宋學慈沒好氣的直接抬腿踹了一腳屋內此刻唯一不和諧的賈赦, 帶著分火氣:“趕緊起來,出事了。”隊伍裡,武力值最弱的三個, 全在他的屋內打地鋪。當然, 也包括最貴的真肉票。

聽得宋學慈難以掩飾的火氣,兩翻譯趕緊一左一右拉開賈赦裹著的棉被。

賈赦被凍得當即一個鯉魚打挺直起了身,迷迷糊糊的抬手捂著被踹的屁股, 呲牙裂目的。不過當看著被風雪吹開得大門,也好歹記得眼下的處境,賈赦壓低了聲音:“幹啥?一下午逛街喝假酒很累的。”

“問你侄子幹了什麼吧。”宋學慈發覺自己除了淡定外, 已經找不出其他詞來形容自己所承受的壓力了。

賈赦眉頭擰了擰,抬手拉過外袍,邊穿邊靠近宋學慈,面色帶著狐疑:“你吃火、藥了?脾氣那麼大?眼紅啥?他不就是潛入遠東帥府查探一二。聽聲音,這幫羅剎狗怕是不打算談判,直接來劫人了?”

正說話間,便有特甲營的隊員領著一個明顯匈奴裝扮的人前來,朝宋學慈低聲道:“宋大人,我們已經驗證過了,此乃我朝密探。”

邊說,隊員將確認的信物遞給了宋學慈。

宋學慈揮開賈赦,來到燈光下垂眸看了來人伸出手指露出自己大拇指上甲骨文撰寫的“甲貳”的印鑑,以及宣紙上的能夠合成的“兵”,緩緩籲出一口氣。

賈珍抬眸掃了眼眼眸泛著抹紫光的密探,開口:“說情況。”他來之前,當今是朝他吐露過的,兵部有一支秘密的軍隊,專門用來維護邊關。所有士兵的印鑑都是用甲骨文刺在身體隱秘的各處,但每一組隊員的印鑑圖形組合起來能夠形成一個“兵”。這一次為了絕密,特意抽取了一支西北邊區的密探前來,由他與蔣舟暗中調遣。

來羅剎之前,這一支隊伍三個小分隊由蔣舟掌控,調查汪將軍等人,另外三個小隊便是掌控在他手裡。

“事出緊急,屬下長話短說。”甲貳開口,聲音還難得帶著分急促:“約翰已經調兵將客棧團團包圍住。我朝密探也遭遇襲擊。現如今,我能夠收集測探到最新的訊息便是帥府今晚出事了。據說羅剎的開國皇帝顯靈了,要讓他們以和為貴。”

“這種以和為貴?”屋內所有聽著打鬥聲音愈發的清晰,齊齊倒抽口冷氣。

“你且回去。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暴露。”宋學慈聲音壓低了一分,命令人離開之後,開口:“走!出去談判!”

“怎麼談?”賈赦聲音焦慮:“賈珍還沒回來啊?而且我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那就空手套白狼!”宋學慈聽著走廊響起的腳步聲,眼眸沉了沉。徑直往外走,沒一會兒便聽得守護人質的侍衛聲音帶著急促來報,所有人都被截回去了。

“鎮定下來。”宋學慈手緊緊捏成拳頭,聲音壓低了一分,吩咐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讓人知曉賈珍不在。他只是醉過去,沒聽到聲音,懂嗎?辦不到,回去之後讓竹熊打你們!”

賈赦:“…………”

屋內眾人:“…………”

“對方能暗中截人,但本官一旦出面,他除非要立馬開戰,否則殺我,他嫌自己沒政敵不成?”宋學慈說完,邊走邊朝隊員道:“去大堂,然後去把掌櫃抓過來。我儘量拖延時間,你們儘快與外聯絡。現所有人聽賈赦的吩咐。”

目送著宋學慈離開,背影透著股毅然決然模樣,賈赦渾身一僵,手也捏了捏拳頭,眼眸漸漸清明起來,透著股決絕之氣,厲聲道:“把肉票捆好。他們發現是假的後,肯定會再來襲擊的。等等!”

賈赦磨牙:“再他身上給爺我綁上火、蒺、藜。然後爺要穿戰袍!還有你們會玩鳥玩熊玩蛇玩老虎的嗎,我們以人數肯定不成,藉助些旁門左道……”

就在賈赦安排防護時,宋學慈已經擺出官威,讓侍衛敲鑼打鼓,一路威風凜凜到了客棧的大堂,順帶將客棧其他居住的客人也一同叫醒了。

被人拿刀架在脖頸上的掌櫃嘴角抽抽的看著宋學慈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伴隨著周圍愈發激烈的打鬥聲,倒是顯得格外從容不迫來,不由得讓人心中狐疑,是不是暗中還有什麼計策。

畢竟,宋學慈是出了名的天才。

掌櫃的心裡閃過萬千疑惑,下一刻便聽得宋學慈開口了。

“掌櫃的,在商言商,說好的賓至如歸,結果連基本的治安都做不到嗎?”宋學慈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說得極慢,像是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一般,開口道:“店大欺客啊!”

說完,還用羅剎語重負了一遍,依舊是慢慢的語速,尤其是在說羅剎語時,宋學慈還故意說錯了兩處,不得又擰眉重複一遍。

掌櫃的面色恍惚,眼見大周侍衛竟然將客棧內其他的客人都趕到大堂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冷笑一聲:“最蠻橫無理的貌似是宋先生你吧?這生意我不做了,把定金退還給你們總可以吧?”鬧下去,這個情報點都得被毀了。

宋學慈微笑:“真是數典忘祖,羅剎人竟然來自己個的語言都不會說,切!有本事用羅剎語說一遍啊。爺今日還要談判呢,正好陪我練練語言。”

宋學慈說完,感覺自己個內心有一瞬間的崩塌,他啥時候學了賈赦這無理蠻纏的,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臉皮厚一些有用。為了拖延時間,拖延時間等賈珍那個熊孩子回來解釋到底為什麼?這突發事件跟他有沒有關係!當然更為重要的也是為了……

眼眸微微一閃,宋學慈眼裡飛快劃出一抹敬畏之色。為了給偽裝潛伏進帥府的密探提供套話的機會。

掌櫃的聞言,咬著牙讓自己的態度符合一個斗升小民,“你只不過是大周的官員,我身為羅剎人,可犯不著看你臉色。”

“說起臉色一詞,掌櫃的,你過你聽過四川變臉絕技嗎?”宋學慈繼續維持得體的微笑,開口用羅剎語介紹了一遍何為變臉,然後意味深長看眼掌櫃的,朗聲道:“本官身為川蜀前任總督,哪怕離任了,但讓變臉絕技聲名遠播異國他鄉,也是為一方父母官應盡的職責。”

說完,宋學慈笑眯眯的從袖子裡掏出驚堂木,重重在櫃檯上一拍,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咆哮:“全部給我肅靜!再敢喊打喊殺,小心你們大公的命!”

此話一出,屋內屋外靜寂的一片,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宋學慈。望著人忽然間冷清氣質陡然帶著濃烈的殺氣,恍若傳說中一念墮魔的魔王一般,不由得心頭一顫。

被詳詳細細介紹了一遍什麼叫變臉,又聽聞這開門見山的話語,掌櫃的面色不自禁刷白了一分:“你定然是在胡說八道。”

聽了這話,宋學慈眼眸帶著分嗤笑,朗聲:“一個都別給本官走!等欣賞完本官特意為你們準備的七十二變先。否則劊子手立馬就砍人。推一個人過來。”

“是,大人。”

有人應下過後,當即推過來一個瓦西亞扎伊的侄子前來。

“這只不過開胃菜而已。”宋學慈聲音依舊不急不緩,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掌櫃的:“小王來給大家表演。還有你們在座的各位,遠東客棧千千萬萬,為什麼要住這個客棧,緣由本官懶得跟你們廢話。現在閉嘴看戲,否則你們既然裝商賈了,那就不要問為什麼欺負人了。”

被趕過來的商賈們:“…………”

掌櫃的:“…………”

所有人正憋著氣,想著該如何振振有詞反駁,便見“鐺鐺”聲音響起,緊接著便見一個人穿著披風,面上花著油彩,五顏六色的,是個唱戲模樣的人前來。只見這人手持披風,對著宋學慈跪地單膝行禮,一起身,放下披風,當即就換了一張臉。

看著人那張臉,掌櫃的面色大驚,結結巴巴:“大……大公?”

被喚做大公的小王笑了一聲,抬手拿起披風,又瞬間換了一張臉,笑著:“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小老兒祖傳手藝,說變就變!”

說完,又換了一張臉。

掌櫃的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再瞅瞅對方長的“臉”,氣得面色青白一片,胸膛匍匐著喘氣:“這……這……”

這大周密探什麼時候換風格了?!

正欣賞變臉的宋學慈聽著侍衛附耳稟告,眸光望各處死角掃了又掃,面上帶著一份青黑,直接打了個響指:“把大公請出來。”

“是。”

一聽宋學慈這話,掌櫃的當即腦中一片空白,待看著大周人將一個捆著彈、藥的人推了出來,眼皮左右跳了又跳。

“掌櫃的,去來盆熱水,給你們大公洗洗臉,你們也可以驗驗貨。免得辛辛苦苦救回去又白救。”宋學慈毫不掩飾自己個的鄙夷:“說好的一手交銀一手交人,豈料你們也算堂堂大國了,竟然如此言而無信。一個國家毫無誠信,你們這些人……”

抬眸回掃了一圈真真假假的商賈們,宋學慈開口:“我也不具體點名了。你們自己個說說,真商賈,還有與羅剎人做生意的信任嘛?至於偽裝的,得了,你們可以回去朝你們的主子稟告。這個國家好鬥逞能,野心勃勃,完全是個惡鄰。”

掌櫃的對於宋學慈言語“挑釁”已經顧不得了,他此刻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被人拿刷子刷得面色都通紅的巴拿大公。瞧著那清清楚楚,沒有作假的面龐,羅剎掃了眼自己的心腹,比劃了個緊急的手勢後,急急忙忙開口,賠笑著:“這……這宋大人,中……中間沒準有什麼誤會,我……我馬上派人去請大人們前來,前來。”

“本官怕羅剎的風雪太大,你們迷了路,也怕人不懂變臉之技藝。”宋學慈笑著:“小林小張,你們陪著小王也隨著去遠東衙門,告訴這管轄的大人。”

說完,宋學慈開口:“怎麼不同意?”

“這哪敢啊?”掌櫃的眼見都撕破臉了,面色帶著分惱怒:“就怕這三個才真正迷了路。”

“那就看看。”宋學慈冷笑一聲。

掌櫃的對於“甕中池魚”的最後掙扎帶著分不屑,但也再三吩咐了一二,讓自己的心腹趕緊去帥府彙報。

就在人趕去帥府的路上時,帥府內,勘勘還完整的一座偏僻院落裡此刻燈火通明,約翰看著被救出來的大公,望著人一臉隱忍,左手按著自己汩汩流血的胳膊,一臉真摯的賠禮道歉著。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還望大公恕罪,我不得不如此為之。賈珍一行著實氣焰囂張,尤其是賈珍還犯上,冒充我們尊敬的羅歐大帝。”約翰憤怒的控訴這賈珍的罪行:“綜上,這一次帥府被毀,定然不是什麼顯靈事蹟。如若不狠狠處理此事,我怕不出明日,定然訊息傳滿城,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若是有愚蠢的民眾被其蠱惑了,便會壞了大帝的東征計劃。故而,我們才決定先兵行險著,把大公您先救回。因此害得您受傷,此我的大過。此事,我定然任您處罰。”

“巴拿大公”聞言,恍惚了一會,才找回了理智,努力嚥下自己被震撼的嗓子眼的心跳—他一路進來,眼見帥府破爛不堪,恍若被洗劫的大作竟然是賈珍一個人完成的?!

唇舌蠕動了許久,“巴拿大公”張了張口,用羅剎語道:“我……我餓,先……先吃個飯,待本公爵休養生息後再說其他。明……那今天的談判,你……你先看著辦。但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我要報仇!”

“這是自然。”約翰忙不迭道了一句。

“巴拿大公”怒喝道:“還有告訴那個王爺,這樣的事情沒有下一次了。否則,我們與他的合作便中止了。”

“這是當然,還望大公您息怒。”約翰道:“這一回的損失,到時候對方賠償了,我們定然會送到您府上,充當給您的賠償。”

“你……”“巴拿大公”微笑:“這怎麼好意思呢!這一筆錢自然該用作我朝的軍費支出,到時候戰甲精良,也好殺個片甲不留。”

“大公您真是大公無私。”

“不過,我怎麼聽說那王爺最近被訓斥了?似乎失寵失權了?”“巴拿大公”說這話的時候,語調緩緩放慢了一分,眼角餘光掃過約翰,不敢錯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一邊手沾了沾自己胳膊上的血,緩緩將手移動到自己的衣袖內。

他的袖子裡有一塊布,水火不浸。

“這大周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大帝既然與王爺合作了,我們自然也聽命行事。”約翰開口道:“反正不管那王爺如何,東北早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也是,那汪震北可是被我們策反的團團轉。”“巴拿大公”說完,左手揉揉額頭,面上露出一分虛弱,“不聊這些了,我累了。不過說一句,我就怕那賈珍亂拳打死老師傅,到時候汪將軍被大周皇帝把人換了,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還是要儘早準備,拿到東北邊關十三城的兵防圖。”

“這我們不早就到手。“約翰說完,忽然間瞳孔眸光瞬間放大了一圈,腳步緩緩靠近了一分,眯著眼幽幽打量著人,“大公,您剛才說什麼來著?”巴拿大公可是手握一半的政權,又是大帝的心腹,也是與王爺的聯絡人之一,豈能不知此事?!

“巴拿大公”見狀,面色帶著一份不耐煩,左手不由得一拍茶几,怒喝:“你說呢!”

說完,又似乎牽動了傷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巴拿大公”將手靠近衣袖,命令道:“再給我去拿點傷藥。”

“是嗎?”約翰開口:“大公可還記得您說過,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最好的榮耀。”

“記得。”“巴拿大公”在衣袖裡留下暗號後,乾脆利落的應了一聲,然後看下約翰,厲聲:“怎麼,你忘記了?”

“看來大公還真是忘記了,這話不過是小婿經常掛在嘴邊常說的而已。”約翰眼眸閃過一抹銳光:“還望大公恕罪,我約翰要得罪了。”

被人拿著刀劍圍攻,“巴拿大公”面色不改,開口:“外邊似乎有人找你,若我所料沒差的話,應該也是來說我是假的。”

約翰面色帶著分惱怒,聽著門外傳來的一聲“急報”,讓人進來附耳稟告後,操著雅言開口,斜睨了人一眼,開口:“四川變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巴拿大公”看眼約翰,坦然道:“你覺得埋伏的就會只有我一個嗎?我能在這裡跟你周旋,但是那一幫侄子們恐怕早已送你的女婿亦或是下屬上西天了,我們拉一個墊背是一個。”

說完電光火石之間,“巴拿大公”將燭臺拿到身邊,朗聲:“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而我很榮幸能夠成為這樣……”

看眼肚腹被箭刺來,“巴拿大公”依舊面色不改,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拉出最內件暗藏的火、繩,嘴角流著血,一字一頓開口:“我是人,守衛家園的人。”

說完,眸光定定的看向東方,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作為一個死士,能夠正大光明出現人前,不是任務失敗咬著舌尖下的毒、藥,能夠清清白白為國而亡,無憾也。

下一刻,帥府內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爆、炸”音。

哪怕被下屬護住,也灰頭土臉的約翰面色漆黑成鍋底,眼見整個“帥府”都被夷為平地,額頭青筋怒出:“來人,給我調兵,本將軍要親自把這一行都殺了。”

“是。”

約翰怒不可遏,剋制著最後的冷靜,垂首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便怒氣衝衝帶人離開。

隨著人離開,去而復返的賈珍眼眸沉沉。他拆屋之後便見有幾群人先後朝一個方向而去。留心過後,他避開帥府周圍的羅剎暗衛們,告知了守在外圍大周密探,讓他們想辦法多派些人手混進去尋找,他自己個先回客棧,畢竟拆房了,總得朝宋大佬彙報一聲,讓人談判的時候心裡有個底。這東北就差被滲透成篩子了,鎮北將軍有問題,最邊關的知府也不是什麼好鳥。

但剛小心翼翼朝遠東客棧趕回去,剛接近時候便迎來了襲擊。這股襲擊邪門的,也不是衝著他而來。他打著打著發現竟然是暗中的密探間的角鬥廝殺。他這回離京前,當今給了他一些調動密探的權利。這些密探都是當今自己個培養的人馬,當然,主權還是蔣舟手裡邊。這一回來羅剎前,蔣舟留了一些必備的人手,其他人隨他調動。

作為“暫代”的老大,他一一打過人臉的。可莫名的又冒出兩幫人也稱自己是大周密探。這幾幫人和羅剎人打殺,又自己個打殺起來。

他一時間也搞不清暗中隱匿的誰是誰非,但他知曉羅剎人截回去的“人質”中,是他朝夕相處過的密探。他信這些人。

所以,自然回來救援了。

豈料,還是晚了一步,他們最後還是採用了“同歸於盡”之計。

賈珍緩緩籲出一口氣。像他這種末日裡幾乎絕情絕義的無情之心,此刻卻也格外有一份沉甸甸。

今日之局,有很大緣由是因他而起。

將拳頭捏得咯咯響,賈珍眸光定定的看眼燃燒著烈火濃煙的地方,而後轉了身形尾隨著約翰的心腹而去,看著人敦促著帥府留守的侍衛推開瓦礫,火急火燎的尋找。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分分秒秒都是度日如年,賈珍不由得額頭也冒出愈發多的冷汗來。

他眼下不知客棧情況如何。

但他卻無法離開。

因為他耗盡了最後的一份異能,聽到了“賬冊”所在。而且,他還要返回“爆、炸地”,尋找遺書。

被賈珍牽掛的客棧一行,此刻廝殺的氛圍一觸即發。因為被當做肉票的巴拿大公自己咬舌自盡了。

宋學慈:“…………”

約翰:“…………”

就在一片死寂中,賈赦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拖著一床厚錦被,出場,話語中還帶著憤怒與咆哮:“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到底鬧啥啊?害得老子還以為做噩夢呢!!”

邊說,賈赦靠近宋學慈,揮揮手,示意人起身給他讓位,帶著不容置喙的口吻開口:“別用你那套嘰裡咕嚕的說詞了。在邊關,在軍營,咱還是靠拳頭的。你後邊站著去。”

說完,賈赦使勁朝宋學慈左右的侍衛眨眨眼。示意侍衛把宋學慈拖走。

隨後,賈赦扭頭看向被人圍擁的約翰,朗聲:“你就是那什麼將軍,這邊的老大?有什麼事情,咱也不廢話。我剛才被揪起來……”

賈赦打了一個及其漫長的哈欠:“我也聽說了,反正你們就是認死理,鑽牛角尖的。總而言之一句話,今日是必定要我們的命,對不對?”

說完,手密密麻麻一圈的羅剎軍,賈赦也不管對話神色如何,自顧自道:“我就開口說最後一句話!你們敢動我賈赦一根汗毛,我賈赦要是不能活著回去,你們羅剎從今往後休想有一刻的安寧!別氣,先別開口,怎麼讓我這個你們眼中的將死之人,說最後一句話,來最後一場炫耀都不成?”

“炫耀?我倒是要聽聽你這個孬種有什麼可說的。”約翰滿臉怒容,看著賈赦恍若在看跳樑小醜,帶著濃濃的鄙夷:“還真是虎父犬子,哈哈哈哈!”

賈赦深呼吸一口氣:“今天我不炫爹!隨你怎麼說都成,有本事的話,我也不介意你們去金陵找我爹聊一聊。我記得你們也是有地方靠海,也有海貿的,是吧?”

“所以!”賈赦音調陡然飆高:“從今後,但凡你羅剎人出海,我以蘇有權蘇海王唯一的繼承人名義發誓!”

賈赦昂首挺胸:“從今後不問任何緣由,但凡羅剎人,見一次殺一次!見一個殺一個,來一雙就宰一雙!”

“知道蘇海王為何會捐家產給國庫嘛?”賈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因為他是我祖母的弟弟!可不要說人走茶涼的話語,我爹一晃眼也走了十來年了,你們不還是記得?還怕喲!”

“你們捫心自論,想想你們自己會把自己畢生的家產真全部捐出去嗎?當然肯定還有私房錢留下來了。瞅瞅這個一臉正義為國亡的大公,還不是因為無顏回見江東父老,是吧?”

賈赦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你們這些精英啊,都是要臉的。心氣兒太高!可哪怕氣高了,可這還不是留下遺言,不就是想要你們皇帝善待他們吧。像我,我就不會死。哪怕被你們抓住了,你們要殺我,我也要勇敢的活著。”

鏗鏘有力著,賈赦道:“我來之前就跟人約定好了,若我缺胳膊少腿,我只找瓦西亞家族的麻煩,若我不能全須全尾的回去,我賈赦其他本事沒有,買、兇、殺、人的金子還是有的,大大大的。”賈珍你這熊孩子再不回來,老子牛皮就要吹破了。

“那又如何,說完了?”約翰冷聲吩咐了一句:“殺。”

“誰敢動。還真說殺就殺?!”賈赦氣了,直接把裹著的被子摔在地上,露出自己從頭到腳綁著的火、捅,尖銳的嗓子瞬間衝破了雲霄:“老子身上捆綁了火、蒺、藜,拉著羅剎人全城給我陪葬。跟你們說了,老子舅公蘇海王還不信是吧?他當海匪的時候,最牛的就是火、藥藥藥!”賈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你你你你!不對,還有那狗日的王八蛋賣國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信你們抬頭看天!看看那盤旋在你們頭上的貓頭鷹,腳下的雞鴨魚肉,都綁著火、藥呢!”

賈赦拿著燭臺:“只要殺了我,我就引爆,到時候不說整個,半個遠東城都會給我陪葬!”

“千萬不要不信。”賈赦翻個白眼:“你們前前後後左左左右包圍如此嚴密,可曾想過下水道裡的小老鼠。吱吱吱吱吱吱吱,我是火、線搬運的小老鼠。”

大侄子,你快回來啊!

編不下去了,木有底牌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我如此粗長的份上,打滾求留言求訂閱,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