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盈盈知道蕭慕不僅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而且很可能已經做出某些行動。但是就像蕭慕所說的，那個人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殷盈盈輕咬嘴唇，既然蕭慕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那麼她也沒必要替他隱瞞了，她直接轉身朝著華音殿的方向走去，可是右腳剛抬起來，就被丫鬟給攔住了。
“殷姑娘，皇上有令，您不能出華音殿的大門，只能華音殿活動。”小丫鬟直接對著音盈盈說道，以前是她不想出門，現在是她不能出門。
殷盈盈無力地放下胳膊，走到已經點起燭光的主屋內，主屋只有一個小丫鬟伺候，她重重地坐到華麗的大華上面，這次她真的覺得人生是那麼無力，她想努力卻怎麼也努力不起來。
她知道直到蕭玄人頭落地以後，她也不可能出華音殿了。
……
莫藍惜坐在院子，陪著糰子玩了一會兒，終於將他哄睡著了。
“我大哥還沒有來信嗎？”莫藍惜坐在外屋，看著桌上面擺著賬單，回過頭問聽雪。
“沒有，莫老闆並沒有定家書回來。”聽雪聽到王妃的問話，連忙回答。
莫藍惜翻著上面的賬單，皺著眉頭有。
“有什麼不對嗎？”聽雪見王妃臉色有些不好，不解地問道。
“明天讓曹掌櫃來王府一趟，我有事要問他。”莫藍惜將帳單放下，火鍋店的流水直接少了一半多。就連它旁邊的燒烤店的流水也下線下降，甚至都達到回本。
大哥才走了半個多月，流水就直接下降，這其中肯定是出了問題。曹掌櫃是大哥莫清華特意挑的掌櫃，他應該不會做一些小動作，肯定是店裡出現了問題。
“是。”聽雪聽到莫藍惜的吩咐，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中。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莫藍惜揉了揉眉頭，這幾家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類似的問題，莫藍惜只想到了有人可能在私底下做了一些動作，只是那些掌櫃竟然沒有提前來報備。
聽雪見莫藍惜放下了帳本，以為她累了，伺候她梳洗後，就離開了。
莫藍惜躺在床上，抱著糰子看著外面明亮的夜色，今天的天氣很好，星星特別明亮，她想到了蕭夜，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京城的夜晚，一半安靜一半熱鬧。
莫清和坐在一間破舊的馬車上，看到遠處繁華的風月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一會，明西揚搖搖晃晃地坐風月樓出來，在門轉了一圈後，直接上了馬車。
“打聽到了嗎？”莫清和立馬問道。
“打聽到了，但是不怎麼有用。”明西揚拍了拍衣服，皺著眉頭，他雖然不拒絕喝酒，但也不喜歡一身的酒味。
“說來聽聽。”莫清和道。
“這裡每月初一十五都會有不同的人來到這裡，他們根本說不清楚，因為根本沒有客人會固定這兩個時間點來這裡。”明西揚坐直了身子，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會這麼謹慎，連後面可能會有人查他們都想到了。
“那就一個一個的查。”莫清和心裡冷笑，他們這樣做確實讓他們無法快速查到人，但是一個一人查的話，那麼多人，總有一個人會露出馬腳。
“這樣真的好嗎？”明西揚嘴角抽了抽，這樣得費多少功夫和經歷。
“嗯。”莫清和點點頭，他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感覺他好像發現到了什麼！”明西揚見莫清和都這麼說了，就這樣去辦，只是想到那個人，一時又有些難辦。
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堂蕭國的相國，竟然是四皇子的人，他已經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四皇子消失，他依然還與羽民國有聯絡。他真想不通，楚相國到底想要什麼？就算四皇子蕭玄坐到了那個位置，他最多還是一個相國，也不會上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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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都做了什麼？”莫清和也想不通，但是他卻沒有糾結在這個理由上，他只在乎證據，以前他支援四皇子蕭玄別人都不會有意見，但是現在他算上叛國之罪。
發現楚相國有問題的還是當今新皇，蕭慕。
他在得到殷盈盈的那份名單之後，很快就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四皇子的那些人雖然都沒有與他有直接的關係，但很多人的高升都與楚相國門生有關係。
如果只是普通的大臣，或者別人不會多想，但是當那麼一份名單，蕭慕不得不多想，他只是讓莫清和悄悄調查，沒想到這一查還真讓他查出一點門道。
“他今天與一些大臣去了一趟聚鮮樓，下午又與一些大臣吃了火鍋，然後直接回家了。”這次調查楚相國的人都是明西揚和莫清和自己人，這些人從未在京城出現過，就算他起疑，也一時半會查不到他們身上。
“他的夫人帶著女兒們，出門買了許多東西，什麼珠寶首飾，胭脂布匹，好像女人家能用的都買了。”明西揚想到自己得來的訊息，這些看起來好像都非常正常，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是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莫清和聽著明西揚的話，也有點想不通，他經常見到小妹她們出門買好多東西，沒有什麼可值得讓人懷疑的，但是……
“你不是說他有已經所發現了嗎？”莫清和突然問道。
“是啊，所以說他們的心真大……”誰說不是呢？他派去的那些人來報，他們有些人已經被楚相國的人發現了，他們這幾天做事情一向比較謹慎。
是啊，一向謹慎，但今天怎麼這麼大張旗鼓。
“他不會是有什麼新動作？”明西揚突然反應過來，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也這樣想的，如果他們真的要行動的話，他主會告訴所有人他不會有所動作，讓盯著他的人放鬆警惕。”
“所以，最有利的時間就是……”
“今晚！”莫清和十分肯頂地說道。
“現在時間還早，他們要行動也會在丑時之後（凌晨），我現在進宮一趟。”莫清和的話讓人無法反駁，明西揚直接下了馬車，看著莫清和的馬車朝著皇宮的位置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