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說著,話風又一轉,試探,“該不會就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才害得我家狼這樣吧!”
“誰知道主人腦子有毛病養出來的東西是不是也這樣呢。”
張氏半松了口氣,話裡夾槍帶棒的。
官大人聽著也皺了眉,驚堂木重重一拍,嚇得後者一個激靈,也不敢出聲了。
“你們都有何證據?倒是呈上來啊!”師爺緊盯著下面的兩撥人,又開了口。
“蘇庭琛去調查了,我這邊暫時沒證據。”顧七七不耐煩的嘀咕,“都進了牢房了,還能有什麼證據。”
張氏指著自己的肚子,哭叫道,“大人,我這孩子都沒了,不信你可以問問我伯伯!我是否真的懷了,這位醫者也可以的!”
張氏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手捏著袖子輕輕抿著眼角的眼淚。
不知是身上的痛感,還是真的想著了那個孩子,張氏還真哭了出來。
官大人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顧七七身後扶著人的顧先生。
師爺立即接話,“你是何人?”
“我姓顧,是一名遊歷江湖的郎中。”顧先生輕點了下頭,目光落在了張氏身上,“她確實是小產了,只是昨日我聞到了藏紅花的味道。”
此言一出,張氏心裡一慌,都忘了繼續哭,她才發現自己之前的紙團好像不知道去哪裡了。
顧七七覺得有戲,“如果說是真假,那便去找那藥鋪的老闆回來,一一對峙咯!”
“誰知道你會不會串通他們給他們什麼好處陷害我們!”張氏說著,也就計上心來,直接躺在了地上裝著痛,“我好難受啊!救命啊……”
顧先生讓顧七七穩住,大步上前去了張氏那兒探查。
張氏的身子說虛也是這麼的虛,昨日身子才受了損傷,今日也看著是強撐著一口氣過來的。
“她確實是需要休息。”顧先生開口建議,“大人,人命重要。”
貴子昨日也是被顧先生用藥把臉上的淤血散得差不多了,現在說話才會清楚。
也相信顧先生的醫術是真的,貴子也就開了口,“大人,還是聽顧神醫的話吧,草民昨日的臉青腫了半日,還是他為草民醫治好的呢。”
官大人把目光投去了白茶那兒,後者輕輕頷首,官大人也輕咳一聲正了神色,“來人,把顧七七壓進大牢,擇日再審!”
在公堂兩邊的衙役走近了的時候,顧七七才不可置信的微皺著眉,等真的被架下去,到了牢房裡後,才回過神來。
“大哥,誒大哥!”顧七七還以為是做戲,直到真的被扔進牢房裡坐著,這才有些急了,“別走啊大哥。”
“小妹,先委屈你在這兒住住了,你也知道外面那些人不好打發,等他們走了再放你出來。”劉才也有些不忍心,昨天是在官大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讓了蘇庭琛把顧七七安定的。
現在最好還是先做做樣子了,劉才又補了一句,“你不用擔心,待阿蘇回來我定會告訴他的。”
這話說的是真心為自己好,顧七七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輕抿下嘴點點頭應下。
她也還有火狐,也不怕怎麼孤單。
劉才直接叫來了牢房看守的另一個兄弟,“這是阿蘇家的,叫兄弟們照料著點哈。”
那兄弟輕點點頭,手就利落的給牢房上了鎖,回話時神情也是一臉的仗義,“放心吧劉哥,我們會好好待她的。”
劉才這才輕拍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看守的衙役看了她一眼,也離開了,只留下了顧七七,見人離開,周圍喊冤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燈火不明,靜謐中更讓人恐懼。
牢房裡陰暗潮溼,還帶著黴味,陽光透不進來,地上的乾草也是溼漉的,根本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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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哀叫求饒聲不絕於耳,和電視劇上演的是一模一樣,但那時自己是看客,只覺得裡面的人要是真的這樣也是活該。
都是做了壞事的人,此時自己真的在這個鬼地方待著了,心底陰寒,還帶著恐懼。
顧七七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找了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地方才坐了下來。這一安靜,才感覺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
真的是,自己從小到大可都是好公民,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流落到如此的境地。
心裡長吁短嘆,顧七七只盼著蘇庭琛能快些回來,畢竟這是牢房,萬一真的運氣再補好點蹦出個死老鼠什麼的!
顧七七感覺自己快要哭了,“火火,火火!”
“在呢。”火狐趴在空間的草地上,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剛才就聽見吵嚷了,你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被關進牢房裡了。”顧七七有些委屈,但還是壓小了聲音,“還餓,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我記得你這裡面是有種了菜的,還在這兒放著呢,你看能吃些什麼。”火狐倒是關心她,提醒了一句。
昨晚被她送進了空間,也不知道那頭傻狼怎麼樣了。
心裡擔心著雪狼,可是因為昨晚的舉動她好像知道了,這個地方是除了自己和顧七七外可以進的,不知怎麼的還有了些小驕傲。
“不吃,這憑空變個東西出來不得把人嚇成啥樣。”顧七七撇嘴,拒絕了火狐的提議,同時心裡也慶幸。
“還好昨晚把你塞了進去,現在還可以和你說說話,不然就只有我一個,多嚇人啊。”
“不要擔心,你郎君這麼厲害,他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雖然不喜歡那個人,但是她也承認蘇庭琛是有本事的。
“但願他快點兒吧。”顧七七垂頭喪氣。
此時蘇庭琛正帶著衙內的幾人在村裡走查,問周圍的百姓,和村長,都或多或少,在幾天前,或者近幾天看見過乞丐。
不過他們也只以為是逃難的難民或者乞丐,也就沒多想。
“看來你說的是真的,我們這邊並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和訊息說哪裡發了水災,這時節旱災也不可能出現的。”
張伯神情凝重的分析,蘇庭琛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兒去。